第256章 鉆石
周正濤的事兒,當(dāng)初在北城其實鬧得還挺大的。
周稚京那會年紀(jì)小,很多事情她也不懂,只知道家里是破產(chǎn)了,曾經(jīng)那些關(guān)系好的叔叔阿姨,都換了一副嘴臉,變得咄咄逼人,疾言厲色。
后來她才了解一點,她爸真挺壞的,他們家倒霉,算是惡有惡報。
寧硯北的父母,因為跟他們交情深,也是被連帶了。
其實這些年,周正濤也很想反應(yīng),去找過曾經(jīng)關(guān)系好的朋友,一些親戚。哪里還有人愿意見他,每一個見他的人,都是趁機(jī)教育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評價他當(dāng)初做人不行,做事不行。
慢慢的,周正濤的脾氣就變得越來越暴躁,最后破罐子破摔,跟無賴一樣,徹底廢掉。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賺錢嘛,這世道誰不是利益至上,誰不是不擇手段呢?
陳宗辭側(cè)過頭,看向周稚京。
她一直垂著頭,整個人很安靜。
半晌,陳宗辭起身,走到她的跟前,雙手插在褲袋里,“你姑姑是鐵了心,要你逼著你離開我。”他抬起手,撥弄她的頭發(fā)絲,將她掉下來的領(lǐng)口,往上提一提,指尖劃過她胸口的皮膚,引得周稚京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剛才的和諧氛圍,被周正濤的出現(xiàn),徹底打破。
陳宗辭問:“是我出手,還是你自己去解決?”
周稚京低著頭沒看他,手指用力掐住胳膊,指甲嵌入肉里,細(xì)微的疼,她說:“我自己解決。”
“好。”
他收回手,轉(zhuǎn)身要走時,周稚京再次開口,說:“陳宗辭,我只在你身邊待四年。”
陳只在榕城也只生活了四年。
陳宗辭知道她的意思,他唇角扯動,眼神沉了下去。
他嗤笑,說:“你的腦回路,倒是跟周正濤一樣。”
說完,他就走了。
周稚京站在房間門口沒動,陳宗辭換完鞋子,順手拿起柜子上那紅絲絨的袋子,朝著她的方向丟過去,正好砸在她的小腿上,掉在她的腳邊。
她抬頭,陳宗辭已經(jīng)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
屋內(nèi)終于徹底清凈下來。
她愣神片刻,撿起紅絲絨的袋子,這會才意識到,這不是她家里的東西。
樣子有一點特別。
金線的帶子系成一個蝴蝶結(jié),很漂亮,像禮物袋。
她不由的挑了下眉梢,她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打開袋子,直接將里面的東西倒在了茶幾上。
嘩啦啦一下,起碼有十幾顆鉆石。
燈光下,每一顆都閃閃發(fā)亮。
因為數(shù)量多,看起來像假的一樣。
鉆石大小不一,但每一顆都不小。
其中有一顆約莫有二十克拉,十克拉的五顆,十顆五克拉的。
她數(shù)了數(shù),然后有大到小擺放。
她雙腳并攏,雙手交疊壓在腿上,就那么盯著這些鉆石。
良久,她才將這些鉆石重新放回去。
她得找個地方放好。
這一夜,周稚京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了個覺。
馬上就要開發(fā)布會,事情多的很,她得保證自己的休息。
第二天假期,周稚京沒安排工作,是休息時間。
她主動給周正濤打電話,去旅館接他找地方吃午飯。
周稚京找了個小館子。
半小時后,周茜到場。
她昨天跟周正濤一起回來的。假期,她跟陳秉鈞一塊回九州,看他的父母,本來要住個兩天,但她提前回來。
人到齊,周稚京讓老板上菜,她給周茜倒茶,說:“這飯店不大,但味道還不錯。”
周茜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又看了看周正濤。
兩個人看著都很平和。
周茜喝了口茶,說:“你姑父回老家了,其實可以在家里吃。”
周稚京說:“難得放假,倒不如讓自己輕松一些。平日里,您又要照顧姑父,又要兼顧自己的事業(yè),夠辛苦了。姑姑,你現(xiàn)在自己事業(yè)也干的不錯,又得盛太太的照顧,入了協(xié)會,其實也不需要那么遷就姑父了。”
“在華瑞,姑父到了銷售經(jīng)理這個位置,已經(jīng)到頂了,他再想往上,也沒什么可能性。他的地位,也就這樣了。”
這話里的含義,周茜當(dāng)然聽得出來。
她淡淡一笑,說:“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走出去,別人要叫我一聲陳太太,那些人要給我這個身份應(yīng)有的尊重。我在生活上多照顧他一點是本分,同樣的,他也在照顧我。我的事業(yè)越來越好,對他也是一種榮光。正經(jīng)夫妻,是榮辱與共的。”
周稚京認(rèn)真的聽完,贊同的點頭。
周正濤坐在兩人中間,左右看一看她倆,笑道:“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也是榮辱與共。你倆別吵了,不如想想怎么幫幫我,我要是能重新起來,對你倆也沒有壞處。”他掉轉(zhuǎn)頭來勸周茜,“那個什么小三爺,這不也還沒有結(jié)婚嗎?說不定,到最后京京還真能嫁給他,要真嫁進(jìn)去了,對你丈夫也是很有好處的嘛。”
“我打聽過了,那小三爺可是陳家的準(zhǔn)繼承人,能力出眾,到時候陳秉鈞指不定能還往上升。你不能自己享福,到我女兒身上,你就斷她高嫁之路啊。你這樣可不厚道。”
周茜狠狠瞪他一眼,“你在做夢!就她的背景,怎么都不可能。陳家不是普通的豪門,不是暴發(fā)戶。你瞧著那些人有錢有勢,光鮮亮麗,你知道那家里頭有多少明爭暗斗嗎?行,就算京京能嫁進(jìn)去。但嫁人就只是嫁個人嗎?”
“她一個沒什么家世背景的,她要怎么在里頭立足?難不成就跟其他人全部斷絕來往?你覺得可能嗎?我現(xiàn)在很知足,秉鈞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再往高了爬,我怕摔死。”
周茜板下臉,看著周稚京,說:“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我已經(jīng)把你的事情都跟陳老太說清楚了,什么花樣都別想。你要么一直當(dāng)陳宗辭見不得光的床伴,要么就給我離開,只要你肯,我認(rèn)為老太太也會幫你。”
周正濤反倒比周稚京還氣,“你這不是斷人財路嗎?你是夠了,你怎么不問問我夠不夠?你覺得京京嫁進(jìn)去底氣不夠,那你倒是拿錢出來幫我開公司啊。那小三爺要愿意,我分分鐘起來,給我女兒底氣!”
他看向周稚京,問:“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只要你把那小三爺迷住,讓他為你赴湯蹈火的,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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