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日常79
周稚京被他給氣笑了,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道:“你審美還挺好,挑了我最喜歡的一張。我肯定是干勁十足,不過你就不怕我被你迷住,沒日沒夜的拼嗎?”
陳宗辭:“本人回來的時候,你還能被拼圖迷住?”
陳宗辭之前面對周稚京這種情話的時候,多少會有一點不自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并且能夠用同樣的方式來回應(yīng)。
有時候兩人一來一回,說到最后一起破功笑場。
周稚京斜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
陳宗辭:“你別急,拼完這幅,還有兩幅。”
周稚京翻白眼,“哦,謝謝你哦。”
正說著,陳宗辭的手機(jī)響起,他看了一眼,便起身出去接電話。
周稚京剛才迅速的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名字,是警局那邊來的電話。
陳宗辭有意走到外面去接,就是不想讓她參與其中,能好好的在東林莊待著。
周稚京拿了桌上的果脯來吃,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心思卻落在陳宗辭的身上。
是陳靖誠在拘留所又出了事,說是自殺,警方立刻把他送去就近的醫(yī)院,去醫(yī)院的路上,就冒出來幾輛車來攔截,還真把陳靖誠給劫走了。
“我已經(jīng)派出了全部人手,我打這個電話,是知會你一聲,接下去的日子,增加身邊的保鏢。我們懷疑,他之前的手下龐福已經(jīng)找到支援,能這樣大膽的來劫人,保不齊他們會直接找你報復(fù)。”
陳宗辭:“知道了,我這邊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掛了電話,陳宗辭并沒有立刻回到屋內(nèi),在門口站了一會。
給許閔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他手里的消息,并讓人把陳宗寶盯住。
交代完,他才進(jìn)屋。
周稚京朝著他看了眼,表情比之剛才要稍微嚴(yán)肅一點。
等他坐下,周稚京拿了顆酸梅子送到他嘴里,說:“這個好吃。”
陳宗辭咬了一口,稍微偏酸一點,但口感確實還不錯。
周稚京沒追問他什么事,就開開心心的吃過晚飯,又一起去散步。
陳宗辭說:“陳靖誠被人劫走了。”
周稚京愣了下,嘖了聲,道:“不得不說,他真是有點能耐,都這樣了,還能再繼續(xù)折騰。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怎么都沒想到他的那些人還有本事劫獄。”
陳宗辭:“所以近期,就算在家里,也要多注意。他既然走到這個地步,就徹底沒了顧慮。”
確實,陳靖誠來這么一出,不死也要把老底徹底坐穿。沒有顧慮的人,是最危險的。
周稚京想了下,問:“陳宗寶那邊呢?他有什么反應(yīng)?”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點可能在陳宗寶身上了。
陳宗辭:“我讓人盯著的,暫時沒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
夜里。
許閔的電話進(jìn)來,“陳宗寶出門了。”
這個時間出門,肯定是不正常的,而且去的還是高盈君的墓地。
偏這個地方,夜里沒有人,他們的人想跟的近很難,甚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
所以,他們只能根據(jù)陳宗寶身上的定位器。
這個定位器,是警方那邊明確安在陳宗寶身上的,儀器是最先進(jìn)的,通常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如果出了問題,大概率就是陳宗寶出了問題。
與此同時,陳宗寶站在高盈君的墓碑前,他是在學(xué)校里收到了一封信件,說是筆友,但打開是一個匿名的信息,讓他晚上三點鐘在高盈君的墓碑前會面。
他沒給任何人看到,也沒告訴任何人。
掙扎到了時間,他還是出門來了這一趟。
深夜的墓園,陰氣森森,吹過來的風(fēng)都要比其他地方冷上幾個度。
陳宗寶畢竟還小,就算是來看自己的母親,這里還有那么多墓碑,墓碑上很多還貼著照片,這一路走過來,他心慌的要命。
一直到站在高盈君的墓碑前,她才稍微鎮(zhèn)定幾分。
他在冷風(fēng)里等了二十分鐘,耳邊才傳來腳步聲,緊跟著就聽到陳靖誠低沉又有些虛弱的聲音,“宗寶。”
陳宗寶側(cè)頭,看到陳靖誠的那一刻,他愣住,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陳靖誠坐在輪椅上,白色的燈光下,他的這張臉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像鬼一樣。
陳宗寶:“你,你怎么跑出來了?”
陳靖誠不跟他解釋這些,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被警察和陳宗辭盯著,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想辦法幫你解除這種困境,并獲得他們的信任。以后,你我里應(yīng)外合,我們不能讓盈君白白犧牲,我一定會幫她實現(xiàn)她的愿望,讓你成為陳家唯一的掌權(quán)人。”
陳宗寶沉默了一會,道:“可是你現(xiàn)在逃出來了,他們就更不會相信我了。除非,你和你手里所有的人都被他們一網(wǎng)打盡,只有大義滅親,他們才會真正的相信我。否則的話,想都別想。你對付陳宗辭這么久,他是怎么樣的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他都能用這種方式,故意把我踢出去。”
“你說你能用什么辦法,讓他再收養(yǎng)我?我看,我還是跟著你一起,離開這里好了。”
陳靖誠:“當(dāng)然不行。你現(xiàn)在是唯一可以再回到華瑞,且對陳宗辭取而代之的人。總之,我會有辦法,你就不用操心了。”
陳靖誠讓人把他往前推近,一直到陳宗寶跟前停住,他沖著他揮揮手,示意陳宗寶彎下身來。
陳宗寶低下頭。
陳靖誠一下扣住他的后頸,迫使他彎下腰,陳宗寶皺眉,雙手扶住了輪椅的扶手,抬起眼看向他,陳靖誠的眼神銳利,像是要殺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當(dāng)成是自己的兒子,純粹就是一顆棋子。
如果陳宗寶跟著他們,那么他要拿回華瑞就永遠(yuǎn)沒有可能。
只要陳宗寶有本事回到陳宗辭身邊,那么他就有的是機(jī)會。
陳靖誠一字一句的說:“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我連陳宗衡這個兒子都能放棄,你覺得你在我這里算個什么東西?你身上唯一值得我?guī)湍愕模褪悄愀愖谵o那一點血緣關(guān)系,你是他弟弟。”
“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什么其他心思,別說陳宗辭不會讓你好,我也不會讓你好。我希望你別想你媽那么蠢。”
陳宗寶眼睫微顫,余光看著他的眼睛,總算是露出了真面目了。
說完,陳靖誠便松開了手。
又緩和了情緒,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又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說:“培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給了你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資源。如今也到了驗證你能力的時候,想要挽回陳宗辭對你的看法,并不只有一條這么極端的路。”
“我相信你,還會有別的辦法。比如說,為了救他死一回,再為了救周稚京死一回。有這樣兩次經(jīng)歷,我保證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讓你自生自滅。”
陳宗寶這會整個人緊繃著,“哪有那么容易。陳宗辭周圍多少個保鏢,還有警方保護(hù)著。花粉事件,周稚京都不出來了,在家里修養(yǎng)身體。我要什么時候去救他們?就算他們有危險,我突然跑出去救人,假不假?他們不會那么愚蠢。”
陳靖誠的手指捏住他衣服上的扣子,說:“你現(xiàn)在不也是他們安插在我們身邊,想把我的人一網(wǎng)打盡嗎?既然如此,那就有很多的辦法。我只要你拿著高盈君發(fā)誓,你百分之百按照我說的去做,對我絕沒有二心。”
陳宗寶:“我對你有二心有什么好處?我現(xiàn)在也很希望能得到陳宗辭的信任,只要可以,我都能做。”
“好。”
陳靖誠收回了手,“我姑且先相信你。”
“你可以回去了。不用心急,時機(jī)到了,我會找你。”
時機(jī)一定是有的,那就是周稚京生孩子的時候,她那樣的身子骨,不可能在家里生孩子,肯定得到醫(yī)院去生。
到時候就是最佳時機(jī)。
陳靖誠咳嗽了兩聲,讓人把陳宗寶送回去。
陳宗寶從他身側(cè)走過去的時候,注意到站在陳靖誠身后的人,很眼熟,他應(yīng)該是見過的。
等走出墓地,他驟然間想起來,那是龐福。
以前他去馬場學(xué)馬術(shù)的時候,遇到過幾次的。
他竟然跟陳靖誠是一伙的。
陳宗寶畢竟還在上學(xué),公司里的那些關(guān)系網(wǎng),他知道的并不多,高盈君那時候只說過一點,但因為他還小,就沒有多說。原本是打算等他到高中,慢慢開始了解公司里的那些人和事,但終究是沒有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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