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突如其來的變故
韓旭從來都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作為一代忠臣的父親會被發配邊疆,而自己和四個妹妹被貶為奴籍。
當宋丞相帶著禁衛軍從父親書房里搜出那封私通外敵的書信時,他看到了宋丞相得意的笑。他知道,這一回,父親是真的落到了宋祖安這個奸佞小人的圈套里了。
他看到了父親的不屈與憤恨,他看到了皇上即使知情也無可奈何,因為現如今,皇上手上的勢力還不足以與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宋祖安相抗衡。
韓旭救不了父親,如今四個妹妹也不知被帶往何方,不知去向,而自己也是倍受凌辱。自己空有一身武藝又如何,還不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
“小子,還在這里偷懶,起來干活了!一個罪臣之子你以為還能像以前那樣么!”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惡言惡語的對著韓旭說,邊說邊將手中的鞭子向韓旭揮去。
韓旭一時沉浸在回憶中,再加上這幾天沒怎么得吃過飽飯,全身沒什么力氣,愣是生生的受了一大鞭子,身上火辣辣的疼。
韓旭怒目瞪向那男子,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那男子見韓旭如此瞪自己,更是火冒三丈,接連向韓旭揮了幾鞭子,直將韓旭打得滿身是傷,衣服也是破爛不堪。
那男子打得累了,終于停下手中的鞭子,然后叫來幾個人將韓旭抬到外面街上。他是要把韓旭給賣掉。這樣一個不聽話的奴隸,他選擇賣掉他。雖然現在滿身是傷,但是身體養好也是一個健壯的勞動力,還是可以賣幾個錢的。
韓旭無力的靠著街道墻邊站著,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衣服破爛不堪,身上的傷口一條一條的暴露在外面,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打顫。此時的他,想的是四個妹妹是不是也會遇到如此情況,如果她們也是這樣的待遇,那他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如今還要面對這樣的欺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韓旭此時已抱了要死的心態,于是趁著邊上看守人不備用力的沖向街邊石柱,想以頭撞柱,了結自己。
先前鞭打韓旭的中年男子看到這一情景,便知道了韓旭的想法,就在韓旭即刻撞上石柱的那一剎那,他飛起一腳將韓旭踢飛,韓旭摔倒在地,因此沒能結束自己的生命。
“想死,也不看看大爺我允不允許!”中年男子用力的踹著韓旭,一邊踹一邊罵:“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想死是吧,那也得問問大爺我,你以為你還是什么貴公子哥兒么,你現在只是一個低賤的奴才,你要是乖乖的聽話,老子還能賞你一口飯吃,要不然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都不能……”
韓旭任由那男子拳打腳踹,始終咬牙撐著。他不會求饒,他有自己的尊嚴。這尊嚴關乎他們南家,關乎他的父親,關乎他自己。他決不允許自己對敵人低聲下氣。
一輛豪華的馬車在擁堵的街道邊上停了下來,簾內傳來疑問:“明珠,為何停下?”此音婉轉動聽,婉如黃鶯出谷般,讓人聽了覺得清脆舒服。
車外隨行的一名清秀女子走近車簾,輕掀一小簾角,低聲回到:“回小姐,前方好像是有人在賣奴才,看樣子是奴才不聽話,賣主在毆打那個奴才。”這種事她見得太多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車簾掀開,女子走下馬車。雖然頭上戴著紗帽,讓人看不清面容,卻從身段可以看出此女的婀娜,又仿似芙蓉出水。
女子走到人群前,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對著一個滿身是傷奄奄一息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男子拳打腳踢,那男子雖然已不能反抗,但是從神情可以看出他的倔強,讓人看了不禁心里一疼。那中年男子一邊打一邊羞辱那男子,有些話還不堪入耳。
“住手!”女子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出聲制止了毆打,她平時也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
中年男子聞聲停手,看到是一個帶紗帽穿戴華麗的女子,知道這女子定當身份不俗,也不敢過份得罪,于是小心說到:“這位小姐,請問您有何事,在下是在教訓自己的奴才,這不礙著小姐吧?”
“你們在打人,百姓在圍觀,擋住了我的去路。再說他如今已無反抗能力,你又何必再出重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何不放過他。”女子輕聲溫婉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中年男子一聽,心中有些不舒服,自己打罵自己的奴才,怎能由得一個黃毛丫頭出來指手劃腳的。想到此,中年男子口氣便有些硬起來:“這位小姐,在下怎么教訓奴才不需要您來指手劃腳吧?他的賣身契在我手里,我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與別人有什么關系!”
女子聽之一氣,竟然還有這么不講道理之人。她想轉身離開,可是看著躺在地上已無法動彈的男子,她心有不忍,萬一那人將他打死了,那也是一條人命。想了想,女子說道:“既然如此,你既然是在賣奴才,那你這奴才賣多少錢,我出錢將他買下了,這總行了吧?”
中年男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他今天火氣上來了把韓旭打成這樣,就已想著今天是賣不出去了,沒想到來了這么一位財主要買了韓旭,而現在,他也打累了,也不想再留著這么一位不聽話的奴才,留著也是麻煩,還不如低價出手了。現在來了這么一位財主,他自然是歡喜。于是巴巴的湊上前去:“這位小姐,看您也是識貨的人,他現在雖然滿身傷,可是養好了,那可是一個身強體壯的勞力呢,而且據說有些武藝,所以我們才會這樣對他,要不然他跑了我們可賠不起啊。”中年男子說到半看了一下女子,在想著要出個什么價好,要不要宰一下這個著裝不俗的女子。
女子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輕輕一笑:“我只給你5兩,賣與不賣的,隨你了,你知道的,以他現在的身體,換做別人,你一錢銀子也賣不出去,你帶回去帶得給他養傷養著他,也要耗不少錢財。你自己想吧”
“這……”中年男子有些猶豫,覺得5兩銀子給得少了,但是又確實女子所說,帶回去還要花錢養著他,到時候更是耗更多錢。算了,反正也不虧:“那行吧,小姐付了銀子,我就把他的賣身契交與小姐。”
“明珠,取銀子。再叫幾個人將他抬上車。”女子指著韓旭說。
“是,小姐。”明珠應聲而去。隨后拿來了銀子辦好了手續,便將人抬上馬車揚長而去。只留一群人在后面,猜想她到底是何容貌,是何身家,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氣勢。
韓旭做了一個夢,夢到父親去往邊疆的路上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夢到四個妹妹四分五散的,被人欺辱,夢里他仍看到別人對他的打罵,那些羞辱南家的話語,罵南家是外國走狗,罵他們是奸人之后代。這些話語不停的圍繞著他的耳邊,不停的重復。韓旭嘴嚅動著,他想反駁,他想告訴大家不是這樣的,他想說他父親韓毓是一代忠臣,從來沒有私通外國,那些都是被人陷害的。可是韓旭發不出聲,他越想說,越是發不出聲,他只能不停的搖頭,不停的用動作來反駁……
“小姐,他好像要醒了。”明珠看著床上韓旭輕微的動了一下。
“明珠,打點水來。”
明珠應聲而去。不一會來打來一盆水。
文薔擰了擰盆里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韓旭臉上的污漬。一張帶著傷卻不失俊逸的臉出現在文薔面前,她愣神了一會兒,然后繼續擦拭的動作。
她想著這樣一張臉,帶著剛毅,帶著不屈,看著也非凡夫俗子,竟然落入那幫惡人手里,也不知道他是經歷怎么樣的事情才會落得如此。
清理完了,韓旭人看上去也清爽了許多。
韓旭感覺到有東西在輕輕的觸碰自己,幽幽醒來。
迷朦中仿似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坐在自己面前,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傷得太重,產生了幻覺,閉眼讓幻覺消失,再睜開時,已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確實是一名女子。不,是兩名。一名坐著,一名站著。隱隱約約,他想起了街頭被暴打的那一幕,他隱約記得那一聲婉轉清脆的叫“住手!”的聲音。是她救了他。
“是你……救了我……你是……誰……”韓旭用虛弱的聲音詢問著。
文薔看著韓旭醒了,輕輕一笑:“我叫文薔,這里是文府,是我家,你可以安心養傷,沒人會來打擾你。”
韓旭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低聲說“謝謝。”
于是韓旭開始了在文府養傷的日子。文府的人確實沒有打擾他,每天除了送飯送生活用品,沒人會問他過去他發生了什么,這讓他藏在心里的事情可以不必告訴他人。
韓旭救回來時雖然全身是傷,但是他身子底子好,再加上當初他是被人喂了藥,所以才會全身無力到任人欺負,所以現在恢復起來相當的快。沒幾天就可以下床活動了。身上的功力也慢慢的恢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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