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味裝傻罷了
千曄看著白笙,她這副認真的模樣讓自己折服。白笙明明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卻在這里裝傻,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對他沒有感覺。
“你怎么一點都不吃醋,真是傷我心。”千曄雙手捂住心臟部位,看著白笙故作一臉痛心模樣。
“我吃醋什么,難不成你還打算對我下手?別開玩笑了。”白笙看著千曄,故作驚訝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如今用在千曄身上剛剛合適。
“嘖嘖嘖,果然是鐵石心腸的女人。”看著裝不下去,千曄倒也干脆,還能怎么辦呢?嘆嘆氣,當做任何事情不曾發生一般,多好。
咖啡和巧克力蛋糕一起上來,千曄翹著蘭花指端起咖啡,放在鼻端輕輕一問,一副享受模樣,這才輕輕喝上一口,宛如一個智障一般。
白笙雙手抱胸,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淡定模樣看著千曄表演,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好像說,眼前這個人她真的不認識。
“你不要看著我,給你點的。”千曄放下咖啡,這才注意白笙在他身上從未移開,自己倒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倒是把蛋糕往白笙這邊推了一些。
看著眼前蛋糕,白笙笑了一下,伸出手推到桌子中間。
“我不吃巧克力,更加不吃蛋糕。”在千曄錯愕的一瞬間,白笙笑著解釋。
“這可真是不像你,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為了巧克力和蛋糕快把我打個半死呢?”千曄一副驚訝表情,擺明就是不相信。
回想起小時候,那種無憂無慮,嘴角總是能夠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只是再也回不去。
“過去很久了,人都是會變的。”白笙躲開千曄炙熱視線,淡淡說著。
他出國太久,久到他們這輩子都可能不會見面的感覺。一天不見都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更何況是那么多年,太遙遠太遙遠。
“看來你變了,并且口味也變了。”千曄不強求,他們二人話里有話在這說著。
不過是多年未見得老友,卻再也看不到對方身上有著曾經的影子。他們都一清二楚,一層不變的不過是時間,他們抵不過時間這個黑洞,能做的也不過是低頭。
“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白笙不想和千曄糾結太多直接轉移話題。
“你什么時候接受我,我就什么時候離開。”千曄挑著眉頭,看著白笙。他在用最可樂的玩笑說著最真誠的話語。
白笙聰明不接話,她的冷漠不想用在千曄身上。對她來說,千曄擁有她的童年,最美好的童年,她不想把僅存得美好也一起破壞了。
“這是怎么回事?”羅家客廳,氣氛泠然。羅文和羅老坐在沙發,白梅渾身冷死,拍在桌子上面一份報紙,質問著他們。
羅文倒好,翹著二兩退,一副吊兒郎當模樣,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何必動氣,眼見未必為實。”看著白梅動氣,羅文不過淡淡一眼,實在不明白這氣從何而來。
“怎么,你知道怎么回事?”白梅眼神一撇,一副質問模樣。
羅文一笑,視線轉移到另外一方,擺明不想說,奈何白梅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司徒孟和安琪二人婚禮不過剛結束,馬上報紙出現白笙和嚴沛二人相攜出現婚禮現場新聞,這對于白梅來說無疑在打臉。
之前給白笙安排相親,原本以為事半功倍,如今看來她倒是真的小瞧了這個女兒。
如今看來,她心中那些小九九只怕難以實現,怎能不生氣。
“把她叫回來問問不就行了。”沉默之時,羅文說出這句話,看似隨意,其實暗中波濤洶涌。
“說的對。”白梅做事一向雷厲風行,馬上拿起手中電話,站起來走到一旁撥打白笙電話。
此刻的白笙正在和千曄悠閑吃著晚餐,本來她是想要回去,奈何頂不住千曄這般熱情。
“抱歉,我接個電話。”白笙看到來電顯示,眉頭一皺,想要拒接奈何千曄一眼看到。
“馬上回來。”白笙走到餐廳門口,電話接通就這四個字,絕不多說一句廢話。
白笙沉默,嘴角一抹冷笑。她母親如今還真的可以在自大到可以命令她嗎?此刻白笙真蝦米,仰天大笑。
“理由。”哪怕心冷,她卻記得如今身在公共場合,忍著性子去和白梅說話。
“你要是不回來,你信不信明天各大新聞馬上傳出你和趙成的婚訊。”白梅語氣并不好,還透露著一絲不耐煩,哪怕她們是母女,卻也沒有任何情分。
白梅話音一落,白笙眼眸一緊,她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可笑的是竟然還是自己親生母親。
她的手抓緊手機,忍著不把手機扔掉的沖動。
餐廳門口人來人往,都會不由自主撇白笙一眼,畢竟長得不錯,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美女,此刻內心在強忍著怒火呢?
“你覺得我會受你的威脅?”沉默良久,白笙整理好情緒,重新開口,語氣之中都是淡漠。
“這是你的事情,你知道我言出必行,那么你就可以試一下我會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女兒從而手軟,到時候不要后悔。”白梅說完掛了電話,根本不給白笙說話機會。
從頭到尾,白笙眉頭皺的緊緊的,如今這樣請問她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放下手機,白笙若無其事走向餐廳。
“臉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事情嗎?”千曄看著白笙坐下,猶豫片刻這才開口。
他看到來電顯示是白梅,自然知道她們母女二人關系很差,在看白笙臉色很差,想必這個通話并不愉快。
“沒什么事。”白笙笑笑,并未多說什么。
低頭在看著眼前這些吃的,卻沒了胃口,果然胃口和心情是成正比的。
白笙不說,千曄不問。千曄看著白笙拿起筷子吃著菜,慢條斯理,分明吃不下去,卻強忍著硬塞,這個女人非要這么虐待自己嗎?
“要去哪里,我送你。”出了餐廳,白笙站在路邊,坐在車內。
這個女人非要和她見外,這讓千曄心中非常受傷。
“不用,你先走吧。”白笙笑著拒絕千曄,她開了車的,只是她知道她不能開。
要回羅家,開這么一輛顯眼的車,只會讓白梅更加氣氛,她也絕對不會感受。
千曄嘆口氣,對這個女人他始終都是無可奈何。“到家給我打個電話。”也只能這樣,說完開車疾馳離開。
白笙到羅家的那一刻,已經晚上八點,如同她心情一般,暗無天日。
上次來這里的場景白笙歷歷在目,她并不懼怕一些東西,卻也不想面對一些東西。
嗯門鈴,和上次一樣,同樣的傭人同樣的話語,都讓白笙在某一刻懷疑這一切到底是不是故意。
“呦呵,還以為您不回來呢?”剛到大廳,羅文這略顯夸張的語氣就讓白笙眉頭一皺。
“她呢?”白笙停下腳步,看著羅文倒一杯水,自己悠閑喝了起來,仿佛白笙不存在一般。
“你說誰?”羅文略微疑惑,看著白笙一臉無害的問著。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白笙語氣一愣,眉頭一皺,今天這是所有人都要挑戰她的耐心?
“啪!”水杯和茶幾碰撞的聲音,用力不算大,可聲音卻很清脆,很明顯這是羅文不悅的前兆。
羅文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緩緩走到白笙身邊。
“不是每個人都會縱容你的任性。”羅文靠近白笙耳朵,在她耳旁吐出幾個字。
白笙脖子不由一縮,羅文說話熱死噴灑在她耳旁,散落在她臉龐和脖頸,癢癢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偌大得大廳,只有他們二人,白笙站在那里,氣場明明很強,和羅文一比還是弱了下來,這么一來倒是成了白笙被欺負的那個。
羅文對白笙這個反應非常得意,要的就是這樣。
驀然,他眼睛一緊,視線緊緊瞪著距離耳旁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那個暗色的印記是什么?
他是一個男人,自然明白這是親吻下留下的產物,那一刻羅文呼吸呆滯,渾身充滿戾氣,雙手緊握,眼睛猩紅,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怒氣。
白笙被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嚇到,她不習慣有人站在身后,更何況這人還是羅文,白笙只是覺得背后發涼。
“你和嚴沛兩個人是不是上床了?”驀然之間,羅文拉住白笙一只手,不斷用力,語氣之中都變得嗜血。
“你……”白笙被這突如其來動作嚇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遲疑幾秒,原來如此。昨晚和嚴沛的歡愛,嚴沛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跡,只怕羅文說話時看到。
“這和你有關系嗎?”手腕上傳來陣痛,羅文依然在用力。白笙再痛都不會吭聲,表面卻是如此冷靜。
羅文笑了,他又怎會不知道這女人忍耐力,力道越來越大,他要讓這個女人開口求他。
“怎么樣,他有滿足你嗎?到底行不行啊,肯定幾分鐘就不行了吧。”羅文靠近白笙,薄唇吐出最殘酷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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