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的一聲一個漆黑的小房子慢慢的變的有了光，不過在這給不隆冬的山腳下顯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房子里面傳來了幾聲竊竊私語:“老頭子，起床了，今天該出海打魚了，天已經快亮了，我們得趕緊起身出海打魚，不然終于毒辣的太陽會把我們嗮的中暑。”說著老婦人搖了搖睡在木頭上的老頭。

        “咳咳咳”老頭子不情愿地掙開了眼，老婦人說:“那你快點起床洗漱，我去給你熱飯。”說著便扭頭進了旁邊的小格間，叮叮當當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婦人鍋中倒了一杯水，把削好的土豆條和一把大米撒入了鍋中架起蒸籠，端來了一個盆，里邊有半條吃剩下的魚，放入了蒸籠，然后蓋上了鍋蓋。

        打開門去院子里抱了一堆干柴和球枝，扔進了燥火。

        “磁拉”的一聲老婦人點燃了一根火柴，又扔進燥火里。從里面冒起了一股白煙，慢慢火著了起來，火光照映在老婦人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是那么的慈祥。

        這時老婦人咳了起來，“咳咳咳”，“這個破燥火多半輩子了每天都要往出冒煙，嗆死人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住到外邊的大城市里了，哎。”

        老頭子說:“好了沒？”

        “你先收拾一下漁網，馬上就好了，記得把水帶上，不然到了海上可沒有能喝的水。”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每次都是這么啰嗦，多少年了天天就是這句話。”

        老婦人笑了笑揭開了鍋蓋把魚端上了桌，呦呵到:“老頭子，吃飯啦。”

        “這就來啦。”

        老婦人又回頭盛了兩碗飯。

        老頭子端起飯扒拉了幾口，夾起一塊魚肉塞在了自己的嘴里。

        老婦人關心道:“你慢點，小心有刺。”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老頭子有些不耐煩。

        老婦人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兩個人匆匆忙忙的吃了飯后便拿起了魚具來到了房子外邊的沙灘上，沙灘上有一個臨時放船的簡易碼頭，在那里挺了一條破爛不堪的小木船，老婦人解開了栓在木頭上的繩子，二人上了船。

        老頭子拿起槳慢慢地劃動了起來，小木船像蝸牛爬一樣慢慢的走著，慢慢的離開了沙灘。

        走了沒多遠，老婦人說:“老頭子，你在這里撒一網試試，我剛剛看到這兒有一群大魚游了過去。”

        “那你控制住船，我來試一試。”老頭子說著便揪起了放在船上的漁網，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動作，將漁網甩飛了出去。

        漁網落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個很圓的弧度，等了片刻，慢慢地收死了漁網，撲通撲通，漁網里的魚兒在開回的擺動，老婦人高興了一起，“你看你看我說的這兒有大魚吧。”

        等到老頭子提上來的時候，老婦人傻眼了，因為只有一條大魚，剩下的全是小魚。

        老頭子撿下了大魚，把其余的小魚倒回了海里。“真晦氣，只捉到了一條，讓其他的跑了。”隨后拿起老婦人手中的槳開始劃了起來。

        劃了一段距離后，老頭子站起來說:“我就不信邪了，讓我在來試一試。”說著又把漁網拋向了還中，還是相當嫻熟的手法，同樣的姿勢。

        老頭子感覺到了漁網在動，迅速的揪了起來。老頭子看著漁網笑了一聲，“嘿嘿。”

        老婦人說:“你傻笑什么？快讓我看看你捕到了什么魚。”

        老頭子解開漁網，大叫一聲:“天吶，有兩條黃花魚，真是走運，光這兩條魚就夠換咱兩一個月的米飯。”

        老婦人高興的說道:“老頭子，快，再撒一網，此處的黃花魚肯定很多。”

        “好，我再試一試。”老頭子激動的說著。

        一連撒了好幾網，然而只捕到了一條黃花魚。老頭子氣憤的很，奮力劃動著船槳。

        老婦人并沒有注意，看著周圍從未見過的地方生氣的問到:“老頭子，你這是要劃到那里去？”

        這時老頭子抬起了頭看見自己也不熟悉的場面低聲說到:“我也不知道，剛才只顧發泄自己的心情沒有看路，不知道不覺劃到了這里，以前并沒有發現這個地方啊，老婆子你見我是從那里進來的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打了個瞌睡睜開眼一看就被你帶到了這里。”老婦人不開心的說著。

        老頭子瞟了一眼老婦人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再往前劃著看看吧。”

        老婦人無奈的說了一句:“也只能如此了。”

        隨后老頭子又繼續劃動船槳。

        走著走著老婦人大叫到:“老頭子，你快看前邊是什么，那一段樹樁上好像爬了一個人，快快快，趕緊劃過去看看，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不然怎么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老頭子鄒鄒眉頭，“咱們要不別多管閑事了，萬一到時有什么麻煩，吃虧的是咱們兩個。”

        “你怎么可以這樣，既然被我們看到了，怎能見死不救！快劃過去，你不救我救。”老婦人堅定的說著。

        老頭子很不情愿的緩慢撥動手中的槳，控制著小船慢慢悠悠地瞟了過去。

        老婦人好奇的說:“還是個姑娘啊，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這兒這么偏僻。”

        老頭子又說:“咱們的船只能容納兩個人，你要怎樣救她？還不知她有氣兒沒，萬一救回一個死人，到時候是該怪你，還是怪我，咱兩個可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別廢話，把你的漁網拿過來，是死是活先救回去再說。”老婦人說著便把漁網的一端拴在了船上，另一端勾在了樹樁上的木縫中，開心的對著老頭子笑:“誰說只能坐兩個人，嘿嘿，老頭子，這樣不就行啦。”

        老頭子迎合著她也笑了笑，“真拿你沒辦法，一個和你并沒有關系的人，救她干嘛。”

        說完老頭子又拿起船槳劃動起來。

        老婦人轉過頭面朝船尾的方向坐著，看著并未掉下去的思夢心里踏實了許多。

        “對了，老頭子，你知道回去的路嗎？”老婦人眼巴巴的看著老頭子。

        老頭子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就順著水流走吧，說不定可以走出去。”

        飄了一會老頭子激動的說:“出來了，出來了，終于離開了那個地方。”

        “太好了，那你趕快劃回家吧，這個姑娘在水里瞟的太久了，怕她堅持不住。”

        老頭子大聲呵斥道:“魚還沒捕，回什么家。”

        老婦人笑了笑說:“今天已經捕了三條黃花魚了，差不多了，回去吧，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事，這次算我求你，快幫幫這個落難的姑娘吧。”

        老頭子看著老婦人這般著急的樣子于心不忍說道:“罷了罷了，就依你這一回吧。”

        然后向回家的方向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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