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媽呀鬧出人命了
南休把我送去醫院,巧了,這家醫院正好是我之前開刀的那家很隱蔽的私人醫院,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走廊里聚集了很多人,一個中年女人氣勢洶洶的給了文清一個耳光,聲音大得讓我心頭也哆嗦了一下!
文清被打的身體踉蹌,我一個箭步沖過去把文清往身后一拉對著那個女人就吼道:“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就你有手是吧?”
說著我就開始擼袖子,中年女人退后一步,旁邊的中年男人把她一攬狠聲對文清說:“我告訴你,你以后不會有好果子吃!”
中年女人穩了下心神咬牙切齒道:“我兒子要有事,我讓你們一家子陪葬!”
我不可置信的回頭去看文清,只見她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只是背脊挺得很直!
到底他們人多,我們兩個女孩被圍住,我一時心急,正好這時候南休停好車走了過來,掃了眼在場的情況對我說:“把她拉走,我來處理!
我顧不得那么多,拉著文清就沖出人群,一直到了沒人的地方,本來面無表情的文清突然就放聲大哭出來,嚇了我一跳,我問她到底怎么了!
在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我聽了個大概。
當晚她從酒店離開后,回到家中,本想把婚紗換下來,拿上行李去外面躲一陣子,結果剛到家沒多久,就聽見大門的聲音,她嚇得躲進了房間的浴室,把門反鎖了起來!
而后,浴室的門就被敲得震耳欲聾,她聽見霍凌的聲音時,很恐懼,根本不敢開門,就那樣躲了大概半個小時,霍凌放話說,有種你一晚上別出來。
他說完后文清就聽見他的腳步聲漸遠,好半天都沒有動靜,她還是從化妝包里抽出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刀,折好后握在手心,打開浴室的門。
但讓她沒料到的是,門剛打開,她的身體就被抵在了墻上,霍凌帶著醉意兇狠的對她說:“你挺有能耐的,居然連自己的婚禮都搞!”
文清本想用力掙扎,霍凌卻用身體壓住她,讓她根本就動不了,文清威脅他,讓他不要碰自己。
中間應該還發生了什么,文清并沒有跟我細說,反正兩人就鬧起來了,最后就是文清將那把小刀向著霍凌的心口窩刺了下去!
據說當場她就看見血了,自己也嚇懵了,她覺得霍凌會拔出刀把她殺了,她和我說當時她就是那么想的,她覺得自己活不過今晚了!
但是霍凌皺著眉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豆大的汗珠從他額上滲了出來!
文清看著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霍凌不能死,不然她肯定也活不了,她語無倫次的說沒想殺他,先打120。
霍凌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文清說那時候她看見霍凌眼里的醉意完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清明,他囑咐文清不要打,聽他說,把他外套右邊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解鎖密碼是0807,找到一個叫何文喬的人,讓他馬上過來,他會處理。
那時候刀臂處還在往外滲血,霍凌卻冷靜得讓文清覺得可怕,文清估計當時也是大腦發熱,哪見過這種場面,早都被嚇得身體僵硬!
霍凌卻捏住她的手腕,居然帶著笑意說,刺的時候不是挺勇敢的嗎?現在慫了?
那時候文清才反應過來,抹了一下汗水,摸索外套,按照霍凌說的撥通了那個叫何文喬的電話。
半個小時后那個男人帶了好幾個人過來,直接把霍凌抬上了擔架,然后車子一路疾馳開往了這里,在路上的時候霍凌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
一到醫院,好多醫生出來把霍凌推進手術室,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霍凌到底怎么樣了!
文清在告訴我的時候,雙手一直抱著胸,身體不停發抖,她說她不敢聯系她家人,萬一要是霍凌今天真的交代在這里,她就完了!
我的心猶如跌入冰窟一般寒冷!殺人!殺的還是這種身份的人!我也被嚇得不知道是該安慰她,還是把她臭罵一頓,新婚夜啊,這尼瑪是什么操作啊啊。。!
正在我們兩都瑟瑟發抖之際,南休匆匆走了過來說:“人出來了!大白,你扶她過去看一下!”
文清立馬腿軟的靠在我身上:“我不去!”
南休嘴角冷冷勾了一下:“我要是你,現在不僅去,還得表現得痛心疾首!你沒看到他娘老子想生吞活剝了你?你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你男人!腦子怎么轉不過彎來!”
文清這才怔怔的定了定神,然后問南休:“但是,他爸媽會不會不給我進去?”
南休白眼一翻:“從關系上來講,你現在的身份比他父母要親近,霍凌又沒指認是你捅的刀子,你怕個毛!”
我一聽,頓覺有道理:“對對對,你腰板挺直點,別自己先慫了!”
文清顫顫巍巍的拽著我:“那你陪我去!
平時看文清挺瀟灑的,到底遇上人命關天這種大事,也怕。
霍凌已經被轉到了病房,我們到門口的時候,他爸媽還嫉惡如仇的看著文清:“你還有臉來干嘛?還想殺我兒子嗎?滾!”
文清身體哆嗦了一下,我死命掐住她的手腕低聲說:“懟回去!”
慶幸大學里老師教過我們如何控制情緒的方法,也經常做實踐表演,文清還算震得住場子,眼神一抬:“是不是我的過錯,等霍凌醒了他自己會說!現在我就是要進去!”
他媽上來又要打文清的樣子,這時候病房里出來一個男人,擋了一把,后來我才知道這個人就是何文喬,他狠戾的瞥了眼文清:“你進去吧!”
然后對霍凌他父母說:“沒事叔叔阿姨,我在里面看著!
說完我扶著文清就進了病房,其實我能感覺出來文清壓根就不想進來。
而當我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霍凌時,真的驚了一跳,晚上才看到他,一臉冷傲的樣子,此時卻臉色蒼白的躺在那里!
何文喬在我們后面進來關上門說:“幸虧刀子不長,不然這小子的命今天就交代在這了!你也夠狠的,剛嫁過來第一天就謀殺親夫。“
“他不是我丈夫!”文清立馬反駁。
何文喬譏諷的冷笑一聲:“怎么?法律還是你說了算了?霍凌要不是叫你喊我來,這時候你肯定已經坐大牢了,你信不信!”
文清哆嗦了一下,明明是夏天,我卻感覺她整個人冷得不停發抖!
這時候我們誰都沒想到,閉著眼的霍凌突然半睜開眼微微側了下頭,他手翻過來對文清招了招,文清嚇得躲在我身后,我拉著她走過去:“看看他要干嘛!”
文清挽著我的胳膊來到病床前,我就看見霍凌在氧氣罩下面吐出三個字:“不許走!”
說完看了眼何文喬,何文喬立馬會意:“我知道了,我出去讓你家人先回去!”
等何文喬把霍家人弄走后,我跑出去找南休,南休正好拎著個塑料袋回來,往我手上一扔:“吃的,你給她也塞點東西,估計嚇得一晚上沒吃了!
我感激的拍拍他:“好哥們!”
南休神色古怪的打開我的手,我和他說:“霍凌不讓文清走,也不知道為什么,文清又拖著我,說不敢一個人待在病房,我今晚怕是也走不了,要么你先回去吧!”
南休沉思了一下:“嗯,她不走也好,在這做做樣子,不然以后肯定落人口舌!
我想想也對啊,說起來霍凌他家人不給她見霍凌,但今晚她要真的大搖大擺走了,估計以后沒好日子過了,這婚結的,咋這么糟心呢!
于是乎,和南休告了別,我回到病房,何文喬也走了,我讓文清吃點東西,折騰到凌晨,估計她早都累壞了,我們兩一人睡一個沙發。
畢竟這種環境,我一直睡不踏實,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眼,天都蒙蒙亮了,我看了眼文清,閉著眼還在睡,又不自覺看了眼病床上的霍凌,赫然發現他眼睛是睜著的,而且眼神一直落在文清身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但他很快發現我在看他,目光朝我掃了過來,我心頭一驚,趕緊跳起來出去了!
不知道怎么形容,總感覺這個霍凌的眼神透著股血腥味,如果說黎梓落的眼神時常讓人有種拒人千里的冰寒,那么這個霍凌則充滿蕭殺之氣的感覺,怪瘆人的!
到了中午文清拉著我鬼鬼祟祟的溜了出來,說她實在不想待在這了,要出神經病了,堅決要到我家住段時間,我也怕她一個人想不開,趕緊把她帶回家了!
文清在我家待了一個多星期,我上班的時候,她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快發霉了,整天一副生無可戀,半死不活的表情!
我問她干嘛嫁給霍凌,她也不說,一副多愁善感的樣子,尼瑪當初失戀也沒這么整過啊!
就這樣待了十來天,那天我正好要去上班,她突然接到個電話,然后整個人差點暈過去,我緊張的問:“霍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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