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猝不及防的逆轉
當時床頭放著一個粉紅色的蛋糕,我還記得上面有奶油做的小房子,可愛極了,當時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蛋糕,忍不住用手去戳了一下,居然把房子戳出一個洞,又放進嘴里舔了舔,我至今依然記得那個味道,好吃的讓我興奮的從床上跳了下去。
等黎梓落再次進來的時候,我就是那副坐在地上,蛋糕被我吃得慘不忍睹,我滿臉都是奶油的鬼樣。
更恐怖的是,他的突然襲擊讓我嚇的站起來就準備往床上跑,被他一下拉住,他看了看我的腳笑道:“蛋糕看來包治百病。”
那時我才發(fā)覺自己的小謊言被他看穿了,緊張的都要哭了,就是那種逃學被家長發(fā)現(xiàn)的感覺。
結果他把我拉到床上,拿過紙巾幫我臟兮兮的臉擦干凈,然后蹲下身,平視著我的眼睛認真的問我:“為什么不想去學校?”
我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低著頭不說話,他抬手擦去了我眼角的淚水柔聲說:“告訴我。”
我哭著說:“大家都不喜歡我,嫌棄我長得不好看,我不想去。”
當時的他笑得是那么奪目,眼里充滿肯定,抬起我的下巴對我說:“你很漂亮,比很多姑娘都漂亮,覺得你不漂亮是嫉妒你,懂嗎?”
我怔然的看著黎梓落,那時我就覺得他的眼睛有魔法,說什么我都相信。
后來他就坐在地上陪我一起吃蛋糕,吃得亂七八糟才想起來沒許愿,找來蠟燭插上又重新許愿,吹蠟燭的時候我感動的都哭了,我和黎梓落說:“這是我第一次有自己的蛋糕。”
他定定的看著我:“以后每年都會有。”
所以后來直到我離開他,真的每年都有…
……
我晃過神轉了身回頭,差點把我嚇一跳,黎梓落睜著眼睛看著我,漆黑的眸子在黑夜里顯得亮亮的,我問他:“你怎么還沒睡啊?”
他伸出手把我撈進懷里透著笑意說:“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傻笑嗎?大半夜的你這樣讓我怎么睡?”
我緊緊環(huán)著他鉆進他的懷里,心里卻在想,我一定要讓他過個難忘的三十歲生日!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接到了周瑾的電話,他喊我一起吃中飯,我并沒有閃躲,而是一口答應了。
地點選在了離酒店不遠的一家西餐廳。
一坐下來周瑾把菜單給我問我吃什么,于是我就點了一份西冷牛排,一份奶油玉米濃湯,一份雞翅,一份香酥大蝦外加一塊黑森林芝士蛋糕,并且基本上在半個小時內解決戰(zhàn)斗,當時對面的周瑾那眼神就有點看見外星人的節(jié)奏,我都想幫他接著眼珠子了。
吃完后,我往椅背上一靠,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又擦了擦嘴對周瑾說:“有什么事趕緊說吧?”
周瑾擰了下眉看了看我面前的空盤:“你趕時間?”
我擺擺手:“只是餓了。”
周瑾有點一時沒緩過神來,我見他不說話清了清嗓子:“既然周總不說,那我先說了。”
周瑾大概沒想到我也有話要對他說,擺了個請的手勢,讓我先說。
我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首先我怎么從一個被總監(jiān)嫌棄遣送到其他部門的菜鳥,一步步走到今天,進入酒店核心崗位,別人或許不清楚,周總心里一定是明白的。
別人還在適應春節(jié)假期的余溫時,我已經拿起電話開始拜訪客戶;
別人中午休息聊天喝茶時,我卻頂著外面的寒風跑去客戶公司送掛歷;
別人下班回家時,我還在整理第二天可能有拜訪意向的客戶!
我被客戶掛過電話,發(fā)過牢騷,甚至無理無視過,周總可能覺得這并沒有什么,身為一個銷售,不管在任何公司任何行業(yè),這都是常態(tài)!是!我承認,因為我最終掙得了業(yè)績,這是我用自己的委屈和負能量轉化來的業(yè)績,所以我覺得值!
但當這些成績被人說成靠某某某得來時,我覺得不值!!!”
我認識周瑾已經兩年多了,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說過話,但當說出來的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仿佛這么多天的憋屈全都傾倒了出來。
周瑾一開始有些微愣,而后定定的看著我,幾度欲言又止隨后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緩緩道:“原來你是因為這個躲著我?”
我抿了下唇,突然想解釋什么,但又不知道何從解釋。
他微微點點頭:“也是,你還年輕,想證明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如果因為我的身份給你帶來困擾,我知道該怎么辦了,只不過,以后你要改變主意,來找我。”
我蹙起眉問他:“為什么?我的意思是那件事過去就過去了,你又沒對我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況且你也是被人陷害的,不需要對我負責。”
周瑾有些詫異:“你知道了?”
我:“嗯。”了一聲。
然后又問他:“你清楚是誰干的嗎?”
他神色凝重的說:“我和黎總商討過這件事,大概清楚是誰,不過只能暫時按兵不動,畢竟我來的晚一些,有些事情得慢慢理才能順了。”
我和周瑾后來都沒再提之前那件事,直到出了餐廳我們分道揚鑣,他開車回了酒店,而我則是和他說自己晃回去,他沒再說什么,只是幾度看了看我,轉身上了車。
周瑾是個有分寸的人,我今天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他接下來也不會太為難我了,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心頭大事。
然而沒幾天,黎梵就風風火火的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下班早點回家。
結果我到家了,她還沒到,說有點事耽擱了,讓我在家等她,我心里隱隱不安。
黎梓落是八點多回來的,進來后回書房忙了一會,大約九點多的時候黎梵回來了,一進門就拿著一個文件夾往我面前的茶幾上一扔:“你自己好好看看,要不是我多個心眼,查一查這件事,擅自接了這官司,被坑了還不知道呢,我告訴你大白,我們做律師的不怕委托人占劣勢,就怕委托人對我們都滿口謊話!”
我聽黎梵這樣說頓感事情不對勁,趕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拿起文件夾翻看,正好這時候黎梓落從樓上下來,撇了我們一眼,兀自泡了杯茶走到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
而我翻開文件夾后,里面全是一些X線,CT等檢查報告的復印件,其中有一張CT呈現(xiàn)的是腦部,從照片來看貌似頭部遭到了重創(chuàng),我問黎梵:“這,都是些什么呀?”
黎梵點了點復印件下方的人名,我赫然看見“霍凌”二字,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黎梵的提醒下,我又挨個看了下每張報告的檢查日期,基本上每隔兩三個月就會有一次或大或小的傷,最嚴重的應該就是腦部受創(chuàng)那次!
我看了下那張的日期,居然就在過年期間,天吶!!!
他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啊!
黎梵見我一臉震驚的表情,往我旁邊的沙發(fā)上一坐好心提醒道:“你自己用腦子想想,他這些傷是誰弄的?就算是混黑道,人家黑道過年也總得放個假吧。”
我的眉頭越皺越緊,霍凌那樣殘暴的一個人,背后勢力又不容小覷,怎么可能三天兩頭被人傷成這樣,如果有,那這個人,只能是他身邊的人!
我魂不守舍的說:“文青?”
黎梵嘆了聲:“轉告她,這個官司我是不會接的,要是把那個霍凌逼急了,你現(xiàn)在手上隨便一個報告都可以告簡文青故意傷害罪,這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而且大白,我勸你也別管,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弄不清楚就別瞎參合。”
我捏著這堆報告有些激動的說:“可我怎么能不管呢,她是我朋友啊,現(xiàn)在又是這么個生活狀態(tài),這萬一哪天真出了什么事…”
黎梵撇了我一眼抬頭看向對面:“梓落你覺得呢?”
我也看向了黎梓落,他一直仿若置身事外,這時才緩緩抬頭掠了眼黎梵,又把眼神落到我身上:“我也建議沒必要多事。”
我望了望黎梓落又看了看黎梵,突然覺得他們根本不能理解我此時的心情。
特別進了社會以后,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更覺得大學時要好的幾個朋友是多么珍貴,我看著文青從幸福的小女人一夜之間什么都沒了,如今生不如死,過年的時候她既然能打電話給我,說明她已經沒有能依靠的人了,她如此相信我才會把她爸爸的事情告訴我,我怎么能這時候不聞不問不管她,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撒謊!但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當即拿著報告和外套就奪門而出,身后還聽見黎梵喊道:“大白,這么晚了你去哪啊?哎呀,死丫頭!”
一出門我就打了個電話給文青,問她在哪,她說一個人在家,我告訴她半個小時后到她家門口,讓她出來一趟。
然后便匆匆跑上大馬路,晚上這里很難打到車,我焦急的來回踱步,突然身后兩道光線射了過來,我回頭看見了黎梓落的車子。
他停在我旁邊落下車窗,漆黑的眸子透著一股冷冽,面色不大好的說:“上來。”
我拉開車門坐上車,系好安全帶,搓了搓冰冷的手,他沉聲道:“地址?”
我趕忙把文青家的地址告訴了黎梓落,車子便飛快向著那里開去。
路上我偷偷看他,發(fā)現(xiàn)他一直繃著臉,我弱弱的說:“你不是…不贊成我多管閑事嗎?為什么還要送我去?改變主意了?”
他冷聲道:“我還是不贊成,送你去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街上瞎晃悠。”
我忽然感覺心里甜甜的,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衣擺:“我就是去問問文青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
黎梓落側頭掠了我一眼,右手握住我的左手,攥在掌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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