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全家都像海牛
在公司就是關系再熟的同事之間都會存在某種距離感,這種感覺多少和自身的利益息息相關,還真想不到誰會突然在我背后蒙我眼睛。
我一把摸住這人的手,細皮嫩肉的,往下一拽轉過頭去,居然是黎梵,我見到她很是驚訝啊,問她怎么在這的。
她說剛從黎梓落那下來,特地找我一起吃中飯的。
我看著她一身很職業(yè)的OL通勤套裝,配上駝色大衣,小聲問她:“你不會是來上班了吧?”
黎梵把我一摟笑瞇瞇道:“我快被你男人煩死了,他要不是給我開了高薪我才懶得來呢。”
“不是,你來主要干什么啊?”
她攤了攤手:“我除了法律方面的,什么也不會啊。”
我恍然說道:“所以你來干法務的?”
黎梵搖搖頭:“我和梓落說了,不干那個,其他的隨便給我個領導當當我就過來,他讓我負責采購渠道那塊,我也不懂,先看看能不能干吧。”
我一聽采購啊,我說認識一個同事就是國際采購那邊的,馬上中午我喊他一起吃個飯,大家認識一下,說不定以后和黎梵還有交集呢。
于是我就掏出手機發(fā)了條微信給阿杰爾,他說在三樓等我們。
我?guī)е梃笙聵菚r,阿杰爾已經(jīng)找好了位置,對我招招手,我和黎梵拿完吃的坐過去,我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我問阿杰爾:“你之前不是說你是國際采購那邊的嗎?那和我梵姐是一個部門嗎?”
阿杰爾明顯面露為難的說:“集團采購部和M酒店的采購是分開的,我不太清楚黎梵具體是到哪個部門。”
我看看黎梵,黎梵說:“我也不知道。”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還是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我問黎梵為什么突然不打算接觸法律行業(yè)了,她表情有一瞬間的凝重,而后說道:“沒什么。”
我感覺挺奇怪的,想起上次黎梓落問我時候的語氣,總感覺黎梵突然轉業(yè)好似還有什么隱情一樣。
年前的一段時間,黎梓落讓我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到各個酒店跑跑,我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他的意圖,直到他給我申請了一筆經(jīng)費后,我倒是領悟過來了,他讓我去收買人心的。
半年的頻繁接觸,基本上全國各大酒店的老總對我都不陌生了,但真正打過照面的沒幾個,臨出發(fā)的時候,黎梓落跟我簡單交代了下,這次下去主要兩個目的,一來是年前的拜訪,二來讓我盡快熟悉各個酒店的主要管理層。
并且這次出差安排江易跟我同行,提前讓江易做了一份出差規(guī)劃的表格,拿給他看了下行程,我們?nèi)齻又在一起開了個小會,黎梓落跟我們兩大概點明了一下跟哪些老總打交道時要注意的事情,還有去哪些酒店順便辦哪些事,我和江易都拿本子記錄下來了。
會議結束前,他淡淡的抬了下眉稍囑咐江易:“你們這次出差時間比較長,可能回來也差不多過年了,在外面多注意人身安全,特別你是男的,多關照一下女同事。”
我坐在江易后面憋著笑看著黎梓落,他其實就是擔心我,大概怕我喝多,或者自己跑出去玩出啥事,想讓江易多照顧我一下,還說得如此官方,著實讓我沒繃住。
黎梓落看見我在笑他,神色正了正說:“你們忙去吧。”
倒是黎梓落,近段時間經(jīng)常出差,而且看著不像是忙酒店的事,每次董漢都跟著,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啥。
我還打趣他不會養(yǎng)了個小情人,沒事就去寵幸一下吧,我一這樣酸里酸氣的說,他就會用身體證明他的忠誠,還會掛著淺笑說:“公糧都上供了,哪來的精力給別人,你當真以為我鐵打的?”
我才沒再多問什么。
按照江易規(guī)劃的路線,我們會從最遠的烏市一路自北向南走訪主要的八家M酒店和度假村。
黎梓落大概是不放心我,看我穿個裙子,反復叮囑我北方天氣冷,讓我?guī)Ш顸c的衣服,我這樣穿,過去會挨凍的。
我非常不以為意的把褲襪翻給他看:“我這個是加絨的,很厚的,你不懂啦。”
結果飛機剛下烏市我就傻眼了,零下十五度還飄著雪,我心里一萬個MMP啊,頓感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凍得我是一回酒店就翻褲子穿,但還好幾天基本上都是待在酒店里不怎么要出去。
要說這次出差,我很不開心啊,黎梓落不派個像阿杰爾那樣的大帥哥就算了,有必要派個和我不對盤的江易嗎?
我和江易那是互看別扭,他看不慣我靠男人,我也看不慣他自視清高,加上我們兩個人性格愛好啥的差別太大,基本上聊不到一起去。
整個出差行程,除了應酬和工作時候的必要交流,基本上我們沒什么交集。
到訪了幾個酒店都還算順利,到哈市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南休,便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聽說我來哈市了,很熱情的讓我去找他,他請我吃三文魚。
我打車過去,本來以為吧,南休終于肯大方一次,盡盡地主之誼請我到哪家海鮮大飯店或者高檔日料店啥的!
結果他真是請我吃三文魚啊!
我打車下來,發(fā)現(xiàn)是個海港碼頭,南休穿著一雙那種打魚的黑色長款寬寬松松的雨鞋,身上裹著老棉襖,頭上還帶了頂黑色毛線帽,我都不想認識他了!
他眼尖啊,看見我很是激動對我招手:“大白,這里。”
我非常不情不愿的走到他面前,他很熱情跟我擁抱,那一身腥味,好家伙,直接把我熏得差點暈倒!
結果他從身后的漁船里扯出一條三文魚,花擦,活得三文魚,還當場拿到在我面前把魚給搞嗝屁了。
那血腥暴力的場面,我都不忍直視啊!
搞了半天南休說要請我吃三文魚,我一直幻想是哪個逼格很高的地方,結果就是,我和他兩人并肩坐在碼頭,端著一次性餐盒,上面是南休才削下來的三文魚片,一陣凄慘的畫風,讓我突然想吟詩一首——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個南休愁了頭啊!
冷風呼呼而過,讓這副畫面變得更加凄慘,我實在忍不住吐槽他:“你說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到底鬧哪樣啊?準備往東海龍王的路線發(fā)展?”
南休感慨道:“沒辦法啊,苦中作樂。”
我覺得他簡直有病啊,好好的日子不過,都當起漁夫來了,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南休見我難得來哈市,非說下午要帶我去逛冰雕,我一聽來了興致,連聲說好,還和江易打招呼說我今天有事。
南休說我穿成這樣去會被凍成狗,還翻出了一件他的黑色羽絨服給我套上,跟尼瑪戲袍一樣,關鍵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能聞到一股咸魚味啊!各種嫌棄!
然后南休生氣了,直接拽著我的小辮子說:“你去VERSACE看看能不能買到我這款。”
可能是南休同志現(xiàn)在的畫風著實和以前差別太大,以前是地攤貨也能穿出國際范,現(xiàn)在是國際名牌也有一股咸魚味。
在南休身上,我看到了世事變幻無常,人生大起大落啊!
我還偷偷問南休是不是賭博欠下巨款,所以現(xiàn)在只能喬裝成漁夫到處躲債啊?
我想了很久啊,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南休直接把我這件羽絨服上的帽子往我頭上一卡,自此,我成了個瞎子!
下午去冰雕城的時候,我跟土老帽一樣各種驚奇,各種興奮,因為江城和蓉城的冬天其實并不常下雪,偶爾有雪很快也就化了,我還真沒感受過這么壯觀的冰雪世界,激動得跟個孩子一樣,讓南休幫我拍照。
南休果真夠哥們,我一擺好姿勢,他直接就拍上了,非常敬業(yè),為此我還大力夸贊了他一番,愿意不厭其煩帶女人拍照的男人,是個好男人,他露出迷之微笑。
后來有那種冰做的滑滑梯,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南休見我一臉興奮,直接把我拽了上去,我的確挺想玩的,但是到了上面就慫了,那么高的滑滑梯,我尼瑪還是小時候玩過,加上我恐高,一陣腿發(fā)軟就鬧著要下去,后面還有好多人排隊催我啥的,我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看著南休。
結果南休同志一不做二不休,往我身后一跨,雙手把我一抱就這么…下去了!
我那是連心理準備都沒做啊,就有種突然被人從十樓推下去的感覺,嚇得我嗓子都喊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底下,反正一到地面我直接腿軟攤在地上再也走不了了。
南休各種嘲笑我啊,還拿手機拍我,我氣得那是恨不得拿冰錐扎他!
后來他拽著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扯起來,替我拍了拍身上一把架住我的脖子:“走,哥帶你滑雪去!”
我一聽滑雪,立馬腿又不軟了,那敢情好啊,我沒玩過啊,又開始興奮了啊!
結果到了滑雪場就悲劇了啊,就看見南休那帥氣的來回馳騁的身姿,我愣是一步也滑不出去,好不容易滑出去吧跌個狗吃屎!
南休終于有點良心滑到我面前,本以為大哥能教教我吧,結果他開始損我,什么手短腳短跌得不疼,什么肉多不怕跌,多跌跌就會了,還說我撅著屁股的樣子像海牛。
我怒了,徹底怒了,大聲吼道:“你才像海牛,你全家都像海牛!”
沒想到我隨意的一句話,晚上竟然變成了鍋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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