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環境就算是一個正常人，估計兩天半都得跟他們學瘋了。

        陳牧不由的皺緊了眉頭，略顯遲疑的問道。

        “為什么當初要把高如煙送到這種地方來呀。”

        “害牧爺你都不知道，她當時那情況比外邊這幾位還嚴重。”

        “其實當時我給她服過藥之后，他和傅仇兩個表現的都挺正常的。”

        “而且人家傅仇一天比一天好，到最后都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國了。”

        “可這高如煙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偏差，在傅仇走了之后的第二天就開始神志不清。”

        “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胡話。”

        “起初我覺得她是裝的，所以帶她去看了醫生。”

        “但是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后的幾天她瘋的更加厲害了。”

        “最后在大夫的建議下，還是把他送來了這里。”

        “前幾天這兒的大夫跟我反映說她的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只是時好時壞。”

        “而且大夫還和我說，像她這種身份的人很有可能是裝瘋賣傻，逃避罪責。”

        “因此想讓你過來看一看，剛好牧爺你醫術高明，今天也能幫我來鑒定一下這女人到底是真瘋了還是在這裝瘋賣傻。”

        “如果她是裝瘋賣傻，那我們立刻辦理出院你也可以帶她回國去接受應有的制裁。”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里走，不知不覺的上到二樓。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整整齊齊的大鐵門，每一個房間當中都住著一個病人。

        門口貼著他們的名字，還有主治醫生、所用的藥物以及最近常犯的病癥。

        三人來到高如煙的病房前陳牧注意到，高如煙最近胡言亂語的時間比較多。

        而且她喜歡對著空氣說話。

        陳牧擰了擰眉，當護士得知他們的身份和來意之后為他們打開了門。

        此刻的高如煙披頭散發，早已失去了當年那優雅高冷的姿態。

        她蜷縮在墻角，目光呆滯的盯著墻上的一個小窗戶。

        上下嘴皮子不停地翻動，但是嗓子里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直到陳牧他們走近，高如煙居然都毫無反應。

        陳牧盯著她的嘴型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女人到底在說些什么。

        他本想耐著性子再觀察一陣，但是身旁的馮小寶一見高如煙猶如看到了仇人似的，上前一把揪住高如煙的病號服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厲聲厲色的問道。

        “你就是高如煙？”

        “說當年你們為什么要陷害我？又是用什么手段做的這一切？”

        “還有我的好朋友強子。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高如煙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卻沒有半點驚訝的反應。

        吧唧吧唧嘴，就像個單純的孩子一樣眼神中是深深的茫然。

        “別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同情你嗎？”

        “我告訴你，你們高家人能有今天完全都是罪有應得。”

        馮小寶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氣話，似乎是想要利用這種方式來激怒高如煙，測試她是不是真的瘋了。

        不過高如煙的表現一直都很平靜，無波無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

        她就這么呆呆的望著馮小寶，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甚至都懶得往兩邊轉一轉。

        韓莊悄悄的走到陳牧身旁，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牧爺，你看她這表現是真瘋還是裝瘋？”

        “看著樣子確實跟之前大不相同，不過高如煙這女人善于偽裝。”

        “當年在高啟明面前扮豬吃老虎了那么多年，最后將他絕地反殺靠的不就是這副隱忍和偽裝嗎？”

        陳牧話畢故作無常的走到高如煙身邊，在任何人都沒有留意的時候指尖已經夾住了一枚銀針，悄悄的靠近高如煙的安眠穴。

        一針下去高如煙毫無反應。

        接著陳牧又在她其他幾個神經穴位上刺了幾針，發現高如煙木訥的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難道說高如煙真的瘋了？

        但是陳牧是相信韓莊醫術的，況且韓莊一直都在強調，自己當初用藥十分的謹慎。

        傅仇這個大活人就是最好的印證。

        陳牧默了默，忽然靈光一閃一計上心頭。

        “咳咳。”

        他故作姿態的輕咳了兩聲，之后轉過臉去一本正經的對韓莊說道。

        “看來高如煙真的瘋了，不過這樣也好。”

        “按照她所犯的那些罪行，死上一百個來回都不足以平民憤。”

        “不如就把我帶來的那些毒藥讓她都試一試，也算是為你的科學研究做貢獻。”

        韓莊聞言愣了愣，當看到陳牧對他擠了擠眼之后，他頓時醒悟過來，大聲回應道。

        “牧爺，你說的對呀。”

        “反正這女人也不值得同情和原諒。”

        “讓她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死，還真有點兒便宜她了。”

        “不如就讓她試試毒，到時候嘗一嘗那種腸穿肚爛、生不如死的感覺。”

        “也算是給她最好的懲罰了。”

        “來吧，今天咱們出門前我不是讓你揣了一顆藥丸嗎？”

        “現在咱們就給她試試吧。”

        這個環節之前可沒有彩排過，要說甩兩句狠話韓莊還能配合。

        突然要上道具了，他哪有啊？

        不過好在口袋里還真有了幾顆清心口氣的薄荷糖。

        于是他掏出其中一顆，捏著高如煙的嘴硬生生逼著她服了下去。

        高如煙看似沒有任何的掙扎，就這樣乖乖的把藥吞了下去。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他們在病房里又待了十來分鐘左右，大家就故作無常的走出房間。

        由于每個病人的房內都有一個監控器，所以他們向院方提出想要去監控室內看看高如煙的反應。

        院方也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在監控室里大概坐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病房內高如煙沒有任何的反應。

        馮小寶顯的很不耐煩，甚至還有些淡淡的小失落。

        “看來這個高如煙真的瘋掉了，當年的所有真相難道就真的石沉大海了嗎？”

        “小伙子你有點耐心好不好？”

        “牧爺用計對付的人，那肯定是有問題。”

        “否則他干嘛在這浪費時間？”

        “我看高如煙八成沒瘋，所以牧爺才費盡心機的測試她的對不對？”

        韓莊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陳牧。

        不過換來的卻只是陳牧的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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