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今天可沒干啥壞事
潘樂又氣又無奈,曲起膝蓋攻擊他。
她想到他剛剛的手觸碰過其他女人,使出的力氣幾乎毫不留情。
“你臟,給我松手!”她罵著,又連踹幾腳。
鄧霍始料不及,吃痛,出了柜子立馬將她抵在柜門上,呼出的氣息灼熱。
“差不多可以了。”
潘樂踮起腳就咬他脖子。
鄧霍自知她會生氣,但沒想過她反應這么大,隔幾秒后終于拉開與她的距離。
“生氣了?”他抱起手臂問。
潘樂失去支撐,一個不穩趔趄坐下地板,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還是因為腳發麻。
管不了那么多,她出于本能連忙扯住他的衣領。
鄧霍沒想到這茬,沒有防備情況下被拉著就要往她撲去,好在緊要關頭雙手撐在地板,這才沒有將人給壓倒。
經過這一番折騰,他離她更近了,不過是以一種跪趴著的姿勢伏在她頭頂。
再看她,她只是滑坐在地板上,雙腳攤開,分毫未傷,一雙眼睛眨著,有些遲鈍。
和上次喝酒一樣,后勁上來做什么都慢半拍,不徹底醉得不省人事,而是半分迷醉,無端弄得人心煩意躁。
鄧霍覺得好笑,睨著她說:“踢人倒是有力氣,站立就沒力氣了,嗯?”
潘樂反應過來自覺難堪,尬笑了一聲慢慢地松開手不再看他。
她別開臉面,可他沒有動靜,也不見有起身的跡象。
處于下位的她受到的壓迫感極強,幾秒不到就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起開啊!
鄧霍一怔,她的語氣明顯是不耐煩居多,可在這之外,他似乎品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不確定,可能是他聽岔了,可能是他多想。
半秒后,他不動聲色站了起來,神色不變地問:“你在柜子里做什么?”
潘樂也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他說:“你、你自己干的壞事自己清楚。”
鄧霍不以為然:“我今天可沒干啥壞事!
潘樂呵了一聲,大聲道:“我都看到了,看到你和一個女人進來!”
“所以你躲在柜子里是捉奸的?”還未等她這個醉鬼開口,他無比肯定地說了一句:“但沒捉到,是不是?”
他過于淡定,淡定到反常。
喝醉的她輕易跟著他的思路走,而且隨著時間過去,她心里有一個念頭逐漸浮現。
她自己進來時已足夠小心,當時鄧霍還在洗澡,可他幾乎沒怎么在房間里翻找就就準確地從柜子里找出她。
而且,他洗澡居然還留門,說是給那女妖精留的,難道就不擔心安全問題嗎?
潘樂剛才沖動來不及細想,現在是越想越不對勁。
她退后一步看向他,這會才注意到他身上并未換衣服,穿的還是襯衫褲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柜子里?”
“你是律師,又要鬧離婚,更不用說你折返酒吧在那故作買醉,我要是看不出你的意圖,干脆凈身出戶得了。”
潘樂被他說得面紅耳赤,良久才蹦出一句話:“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跟著,故意讓我躲進柜子里!
不愧是老謀深算的老黃瓜,她一想到自己被他弄得團團轉,感覺又有一口氣上不來了。
鄧霍極輕地笑了一下,“我是想請君入甕!
他稍微停頓,注視著她說:“不過我沒讓你進柜子里!
潘樂想到自己剛才縮在柜子里的,頓時不想和他說話。
她瞪他一眼,轉頭朝門口走去。
鄧霍上前一步抓住她手臂,沒讓她走。
“干嘛?”
“你喝醉了!
“我沒醉!”
鄧霍正想對這個酒鬼說什么,忽然門外傳來動靜,接著虛掩的門就自外向內緩緩被推開了。
兩位穿著警服的警察赫然站在門外。
“我們是警察!鼻懊娴哪俏痪煜蛩麄兂鍪咀C件,說:“有熱心群眾舉報305房間存在非法交易活動。”
鄧霍微微皺起眉,想到其中的可能性,轉而看向潘樂。
而潘樂似乎心中有愧,早已低下頭頭,像個做錯事的學生一般不敢正眼看警察。
警察越看她這畏縮的模樣越是起疑,不由得問:“請問你們是什么關系?”
鄧霍不動聲色上前,說:“警察你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和她是夫妻關系。”
警察自是沒那么容易糊弄的,尤其是見潘樂不太正常的狀態。
警察斥他:“你先不用說話!
“……”鄧霍心里嘆了一口氣。
警察進來,然后將潘樂帶到房間里開始單獨詢問:“這位女士,請問你現在清醒嗎?”
潘樂點頭如搗蒜:“清醒。”
鄧霍被要求站在門口,可依舊能聽到些許對話,此時忍不住說:“她喝酒了!
警察板起臉色看向他:“那位男士,請你不要說話。”
如果潘樂被下藥導致神智不清醒,鄧霍此時說她只是喝酒會有涉嫌誘導的可能性,那這問話的真實性就有待商榷。
警察確保鄧霍不會亂插嘴后收回視線,先是從個人信息問起,潘樂一一答了。
接著就是問和鄧霍相關的信息。
“你認識剛才那位男士嗎?”
“認識!
“叫什么名字?”
“鄧霍!
“他住哪里?”
“不知道!
“他上班地址是在哪里?”
“不記得了。”
“你知道他大學嗎?”
“不清楚!
“……”
潘樂幾乎是一問三不知,或者說對鄧霍一無所知。
鄧霍這下徹底相信潘樂對他根本就沒上過心,還說暗戀他,他的一個司機都能輕松答出以上所有問題。
而她,竟然一個都答不出!
他心里已經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很快輪到他被問話。
警察問的基本還是那幾個問題。
鄧霍有些慶幸,因為結婚時他讓人查過潘樂的身份資料,也得意于他記憶好,當初的一掃而過現在還能回憶起。
可即便如此,在鄧霍沒法拿出更多證據證明兩人是夫妻的情況下,比如合照,結婚證之類的,警察還是沒法徹底相信鄧霍的說法,尤其是潘樂的狀態。
警察出于謹慎,還是請他們到派出所走了一趟。
下樓路上,鄧霍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引人注目過,他長相好,以前也經常引人目光,可那終究是含蓄的居多。
而不是像現在,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極為放肆地打量他,揣測他,仿佛他是一個干了什么滔天壞事的惡人。
旁邊的潘樂喝酒的后勁徹底上來,一雙清澈的眼眸愈發懵懂看著周圍。
鄧霍覺得很滑稽,如果這是一起案子,那她就是群眾心中楚楚可憐的受害者。
簡直了。
他磨了磨牙后跟,低聲對她說:“你但凡能答上來一個關于我的問題,我們可能都不至于這樣游街。”
潘樂回他一個呵呵笑,看起來像傻笑。
鄧霍罵她:“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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