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可以同意你的離婚要求
當(dāng)天,潘樂報完警,依舊遲遲未見警察的身影。
她覺得警察可能是要現(xiàn)場抓捕,完善證據(jù),早早出動容易打草驚蛇。
而且單是看監(jiān)控這一任務(wù),說不定就要看好長一段時間。
一直到下周的周二,樓上才有了動靜。
當(dāng)時她已下班,正忙活工作,靡靡之音再次響起,她猶豫著要不要給警察通風(fēng)報信,讓他們來個抓現(xiàn)行時,樓上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是經(jīng)典的:“警察,開門!”
安靜了一瞬間。
錯亂的腳步聲穿透過屋頂那層水泥直抵人耳。
瞧著時機差不多時,潘樂放下手中的活,乘電梯下去看熱鬧。
她去到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將902號房的人捉拿下來,一共三人,手背在后面被拷著,沒給戴帽子擋住臉面。
有一個男的有些不配合,時不時在那嚷嚷一句。
“警察,她是我老婆,我們朋友聚會!你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警察并不想在這里多費口舌:“有什么事,跟我們回派出所配合調(diào)查!”
雖是晚上,圍觀的人也不算少,八卦著張望脖子,像長頸鹿一般。
那男的一一掃過又極快收回視線,潘樂就站在稀稀落落的群眾中,他的目光掃過她時,她若無其事地看向了別處。
等到人走遠了,迅速拿起手機拍了個背影照,上去路上,順手將圖發(fā)到朋友圈。
“謝天謝地,今晚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她放好手機,回去繼續(xù)忙手頭上的工作,幾乎沒有管那條朋友圈。
只有在睡覺前,才抽空清理朋友圈提示的消息。
朋友圈是一個小型的社交場,平常她會隨手給別人點贊,別人應(yīng)該也會給她點吧。
打開——
顯示點贊的有:花經(jīng)武、簡紀辜、李嵐律師,就連陳主任也點贊了……
評論的就少了,只有簡紀辜,他言簡意賅地問:“什么情況?”
于是她斟酌著打字回復(fù)他:“樓上用戶吵得我睡不著,我報警抓走了!
簡紀辜出于職業(yè)習(xí)慣,想問清緣由:“是因為什么事情報警的?因為吵?”
當(dāng)然不是,如果只是單純的喧囂,那還不至于驚動警察。
潘樂去百度搜索了下法條,然后委婉地說:“可能觸犯了《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
簡紀辜可能不知道說啥了,最后只發(fā)了一個字:“噢……”
一個字,勝似千言萬語。
潘樂退出朋友圈,忽地發(fā)現(xiàn)某個消息框傳來一則消息:“時間已過12點,還未熄燈,說明也沒怎么睡得著!
潘樂伸手,“啪嗒”一聲,將燈熄滅。
她睡進被窩里才開始納悶鄧霍怎么知道她還未睡的,思索幾秒后,起身摸黑到窗前拉開窗簾望向外面。
不留意不知道,她所在的樓層和酒店幾乎是遙遙相對的。
換句話來說,那邊看過來也是這樣。
潘樂回床上重新睡下時,就只有一個想法:有錢人果真不一樣,天天住酒店,而她,只能住在環(huán)境安寧都得不到保證的小區(qū)。
老天真不公平,有的人天生命好,有的就是勞苦命。
她腦海異;钴S,熄了燈也無法入睡。
手機上又傳來叮咚一聲響,提示有人發(fā)消息過來。
潘樂覺得應(yīng)該還是鄧霍,幾分鐘過后,她驗證了這個猜測。
“真睡下了?”這是他發(fā)的。
潘樂夾著單薄的被子,腦袋放空了好一會。
“別這么無聊。”她打算不再理他。
鄧霍給她發(fā):“我可以同意你的離婚要求!
“?”這就不無聊了。
潘樂愕然起身打開燈,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對面他向她打了個視頻電話邀請。
潘樂毫不猶豫就點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鄧霍的上半身,這次沒裸了,穿著浴袍,只略微敞開前襟。
他的手機應(yīng)該是放在一步兩步遠外的桌子上,畫面邊上還能看到她上次進來看到的花。
那時還是鮮艷地泡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此刻已然陰干了。
潘樂的目光不動聲色掃到他身后,金燦燦的畫框掛在墻板上,房間內(nèi)開的燈并不多,原木色的墻板模糊得只剩下暗棕色,看不到紋理。
他還住在酒店里,剛剛他就是在酒店看到她的房間的。
確認這點后,她收回視線。
“看什么?這么專注。”電話那邊的鄧霍靠在椅背上,問。
潘樂強調(diào):“我可沒看你,看你后面的畫框!
鄧霍笑了一聲:“哦。”
潘樂直入主題:“真的同意離婚要求?”
“我說出的話也算有點分量吧!
潘樂不相信:“你沒喝醉?”
“你看我樣子,像是喝醉嗎?”
“那你真的是答應(yīng)了?”
兩人一來一往地反問試探,若是別人在旁邊,定會覺得是如此的無聊。
鄧霍稍微直起身,雙手搭在大腿上,低頭凝視著屏幕前的她。
潘樂驀然見到放大的他,只覺得好近,她注意到了他額角垂下的純黑頭發(fā),他的發(fā)質(zhì)看起來如此堅硬。
這個距離,這個視角有些奇怪,她總是無端地去留意些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
隔半秒后,她稍微拉開了與手機的距離。
鄧霍注意到她的動作,慢慢地說:“你跟我結(jié)婚,不是因為喜歡我,而是喜歡錢,是嗎?”
潘樂含糊“嗯”了一聲:“得了吧,你不也不喜歡我?你扯這些屁用沒有。”
互相不喜歡,那就是互不虧欠,他以什么語氣來問她?
她一向坦然,絕不會自責(zé)。
鄧霍半低頭,閑散地撿起落在地上的一朵干花。
其實他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現(xiàn)在的潘樂給他的感覺已和相親那會完全不一樣了。
他將干花放到桌上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給我生一個孩子,事后我會給你想要的錢!
他強調(diào):“比你要的多。”
潘樂腦袋轟的一聲,有片刻的空白。
緩過神后,她感覺自己被羞辱到,氣得拽緊被子,咬牙:“鄧霍,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她是缺錢,但也不至于要給別人生孩子賺錢。
鄧霍踱到套房的窗前,他能感覺出她在生氣。
他提醒她:“你可以答應(yīng),也可以拒絕。”
潘樂深吸幾口氣,終是忍不住罵道:“滾!”
讓小孩不是出于喜歡和愛而降生,他可真是比她想象中冷漠。
還是說,他只是要一個后代來承擔(dān)傳宗接代接管生意的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她利索地掛了電話,若不是后續(xù)要溝通,她怕是要當(dāng)場拉黑他。
她把手機扔到床頭柜上,氣呼呼地扯過被子蓋頭。
托鄧霍的嘴,這下她完全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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