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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054


“哎!小仙子醒啦!”樵夫從外面進(jìn)來,  他身上有些臟污,站在門口不好意思靠近,“多虧了小仙子相救,  不然我非得被那畜生咬斷了腿不可。”

        招凝淡笑說沒什么,  是他護(hù)持在先。

        樵夫不知所措地手掌擦了擦衣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連忙說道,“我將那畜生拖了回來,  脫了皮,  讓孩他娘燉了肉給小仙子補(bǔ)補(bǔ)。”

        依山而生的凡人淳樸,  總想著法子想要報答,  招凝便沒有多說什么。

        樵夫讓招凝留在這里好好修養(yǎng),  說這地方三五年左右總能遇見仙人重傷而來,  “小仙子莫要怕生疏,  我們村子雖不常見仙人,  但也知道些仙人的規(guī)矩,不會打擾你修養(yǎng)的。”

        招凝謝過樵夫,  依舊看著窗外,劉三娘適才已經(jīng)把窗戶打開了,清爽的風(fēng)吹進(jìn)來,帶走了大難之后的疲乏,  可那絲憂慮卻怎么也掩不去,  不知秦首座如何了,  不知歸元城和靈霧森林如何了。

        窗戶朝東,可以看到遠(yuǎn)處一大片森林,  招凝知道那不是靈霧森林,但靈霧森林便在這個方向,樵夫口中所說三五年遇見一次重傷的仙人,  恐怕是從昆虛修真界橫穿靈霧森林而來的修真人。

        靠近歸元城那彈丸范圍的靈霧森林便那般危險,招凝可以想象到橫穿靈霧森林要經(jīng)歷多少生死劫難。

        “哇哇哇……”

        窗外有女子提著渾身爛泥的小孩靠近,小孩嚎啕大哭。

        “別哭了,哎呀,娘怎么跟你說的,別去那邊玩,你看看你鬧的。”

        女子扎著婦人髻,看起來不滿雙十,模樣頗為好看,脾氣亦很好,小孩玩鬧成這般模樣,她也只是嘮叨了一句。

        樵夫和劉三娘聽到聲音,立刻偏頭朝窗戶看了一眼。

        劉三娘一拍大腿,“哎喲”叫著就沖了出去,樵夫也跟著。

        門外的聲響清晰傳來,“小寶兒,你怎么鬧成泥娃子了,看你爹回來不狠狠揍你一頓。”

        小孩哭得更厲害了,“不要告訴爹,嗚嗚。”

        “趕緊帶進(jìn)去洗洗,這沼澤泥巴最是臟了,別給小寶兒鬧生病了。”

        劉三娘“哎”了一聲,帶著小孩去洗漱了。

        樵夫叫女子進(jìn)屋,說了兩句森林遭遇,讓她見過招凝,對凡人來說,救下家中一人便是整個家庭的恩人。

        女子是樵夫兒媳婦,名叫翠娘。

        翠娘靦腆笑了笑,“不好意思,讓小仙子見笑了,我家娃最是鬧騰,跟他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去沼澤附近玩,那邊土軟,會出事的,就是不聽。”

        招凝想起地圖上靈霧森林西北面的岳鳴沼澤,難不成就在附近。

        “不知這沼澤可有名稱?”

        “仙子說笑了,那沼澤不過是一處濕土地,哪里有什么響亮的名字。”

        招凝默然,亦覺哪會那么容易接近岳鳴之地,但思忖片刻,還是嚴(yán)謹(jǐn)些。

        “不知家中可有地圖?”

        “仙子是想看這大岳國的山川地圖吧。”翠娘道,“我們村中沒有這東西,不過鎮(zhèn)上商鋪有賣,我給仙子買一塊回來。”

        “不必這般特意。”反倒是招凝有些不好意思了。

        樵夫連忙擺手,“仙子莫在意,我家大郎在鎮(zhèn)上做工,翠娘要給他送飯去,正好是順路的事。”

        聽他這般解釋,招凝便不在推脫。

        幾人出去后,招凝在房中打坐修行,不過隔了一片靈霧森林,這天地靈氣的濃度便差了好幾倍,本身招凝靈竅穴有損,修煉只是鞏固修為之用,這靈氣稀薄了,打坐修煉也只是恢復(fù)靈氣之舉。

        樵夫家的小孩拾掇干凈了,劉三娘拉著小孩小聲地說到幾句,然后推著小孩進(jìn)房子。

        招凝睜開眼,見小孩揪著簾幔探著腦袋進(jìn)來東張西望。

        招凝淺笑,放軟聲音,“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聽見問自己,立刻不靦腆了,蹦跶著到招凝面前,仰著腦袋,“我叫石磊,村里夫子說這個名字有好多好多石頭,他們都叫我小石頭。”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招凝,笑開著花,“仙子姐姐,你好漂亮,所有的仙子都像姐姐這般漂亮嗎?”

        招凝被逗笑了,便也逗他,“當(dāng)然,姐姐其實是最丑的。”

        小孩垮了臉,一臉不信,“不可能,仙子姐姐比我娘親還漂亮,他們都說娘親十里八鄉(xiāng)最漂亮,是我爹走了狗屎運才娶回來的。”

        小孩子嘴甜極了,也熱情極了,只是招凝向來不知如何相處。

        她翻手拿出一顆靈桃,這是歸元城中隨手買的,對于修真者或許看不上眼,但對于凡人其中的靈氣卻有一定洗筋伐髓的作用。

        “哇,憑空變出來的耶!”小石頭拍著手。

        招凝遞給他,“拿出去吃吧。”

        小石頭聽話的跑出去,招凝垂眸重新修煉,屋外小石頭獻(xiàn)寶似的將靈桃交給劉三娘,劉三娘沒接,高興地給小石頭做了個鼓勵的手勢。

        一直到日落,兩口子將飯菜都端上了桌,等待了近半個時辰,小石頭也坐在桌上敲碗撒潑了。

        劉三娘焦慮地站在門口向外看,“怎的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的。”樵夫安慰自己媳婦,“這往鎮(zhèn)子的路都是大道,大郎和翠娘都走了幾年的,能出什么事。”

        “可是,這都戊時了。往日再怎么耽擱,也不會入夜了都還沒回來啊。”

        這么說著就見不遠(yuǎn)處有身影疾步走過來。

        “誒,回來了?”

        樵夫跟著到門邊,可那身影走近了,卻發(fā)現(xiàn)并非大朗夫婦,而是一起做工的李家小子。

        “李小子,我家大朗呢?”本想問問情況,卻不想青年急匆匆直奔而來,“不得了了,石大郎和翠娘被解家人抓走了!”

        “什么?!”劉三娘驚得聲音都變了,屋里的招凝睜開眼看向窗外。

        樵夫拉著李小子問,“怎的就被抓走了,是解家那個混賬回來了?”

        “可不就是!那東西在鎮(zhèn)上看見翠娘了,直接搶了回去,大郎急得跟著就沖解家去了,我左等右等都沒見到他回來,趕忙回來給你們報信,可要想想辦法啊。”

        劉三娘又氣又急直拍大腿,“大郎怎的這般莽撞!誒!”而后直接奔向招凝屋子。

        “不可!”樵夫似知道她要做什么,連出聲阻止,但沒攔住。

        樵夫追進(jìn)來時,劉三娘已經(jīng)在招凝面前跪下了。

        “仙子,仙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大郎和翠娘吧,小石頭還那么小,不能沒有爹娘啊。”

        招凝扶她,“劉嬸,起來說。”

        劉嬸抹著淚站起來,“解家那混賬是個花花公子,見著好看的就想搶了去,前些年被送到京城去了,還以為日子太平了,誰知道怎么就回來了。還好巧不巧在翠娘上街的時候給撞上了,這,這,這翠娘要是有個怎么著,這名聲可怎么聽啊!”

        “三娘!”樵夫低斥了聲,“大郎跟去了,你說什么呢。”

        招凝算沒聽過后段話,只問,“解家如此行事,就沒有官差管了嗎?”

        “如何管?這解家族上是出過神仙的,飛天遁地的神仙,跟小仙子一樣厲害。”樵夫說著,“雖說解家仙人已經(jīng)死了上千年了,可解家家業(yè)在那里,更是說不定隨時會冒出來個神仙,官府哪敢得罪。”

        樵夫干脆給招凝又跪了,“小仙子,這神仙我們凡人斗不起,只能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家兒子兒媳吧。”

        “對對對。”劉嬸跟著跪了,“小仙子就看在翠娘是替您買地圖出事的份上,您幫幫我們吧。”

        招凝默,左右她都會幫的,只是這話聽著有些不舒服,自白日小孩討好到現(xiàn)在。

        “且告訴我解家在何處?”

        罷了,反正萍水相逢,過路而已。

        夫婦大喜,“在那秋水鎮(zhèn)東大街上,最大最闊的那家門戶。”

        話才說完,招凝已御風(fēng)而出,幾個呼吸便不見蹤影。

        樵夫二人舒了一口氣,如今之計只能等著了。

        樵夫不認(rèn)同地低斥劉三娘,“你怎的那般對小仙子說話,你那不是要挾小仙子嗎?”

        “我這是遵規(guī)矩辦事。你之前沒見著,那些求仙人的,哪個不是付出大代價了,沒功沒錢人家懶得理你。”劉三娘不屑,拉過地上玩泥巴的小石頭給他擦著手,“小石頭,奶奶跟你說啊,這做人做事一定要鬧清楚,別人休想占我們便宜。”

        秋水鎮(zhèn)是個頗為繁華的鎮(zhèn)子,即使入夜了,這街上仍有行人匆匆走過。

        許是靠近靈霧森林,最接近昆虛修真界,這里的人打扮都有幾分道士模樣,各個都是寬衣大袍。

        招凝不費功夫就找到了解家,的確是高門大戶,僅一處大門就富麗堂皇地連縣衙門都黯然失色。

        招凝掐了一記障眼法,匿去身形,徑直進(jìn)了解家府邸。

        “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便死給你看!”

        一處小院屋舍中,翠娘拿著剪刀抵著自己的脖子。

        猥瑣好色的公子哥一臉無所謂地靠著桌子,他摩挲著下巴說著些下流話,點評著翠娘俏麗的容貌和嬌人的身姿。

        “解原,你個混蛋!”翠娘被氣得情緒上頭,持著剪刀直接撲向公子哥。

        “哎,攔著她。”

        解原好整無暇地靠著,翠娘剛靠近幾分,一粒石子打在她后背,身體竟定住了。

        她瞪大眼睛,嚇得淚珠子成串地掉,有神仙幫他!

        解原提溜過她手里的剪刀,又裝模作樣的嘆息,“不解風(fēng)情的小娘子,這下好了,不能反抗了吧。”

        他說著就要上手去撫摸翠娘臉蛋,可還沒碰到,那剪刀憑空飛起,又刺向他,他驚了連連后退,直貼到墻上,及時側(cè)頭,剪刀擦破他臉皮扎在耳邊的墻柱上。

        “慶二叔,你做什么?!”解原以為這是暗中保護(hù)他的二叔做的。

        卻不想神出鬼沒的慶二叔直接出現(xiàn)在房里,眉頭深皺,如臨大敵,“什么人?出來!!!”

        輕薄的紗簾鼓動,明明藏不住人,卻有一人影從其后轉(zhuǎn)出,眉目清韌,氣質(zhì)冷淡,瞧著卻是一副嬌弱傾城的模樣。

        解原咽了咽口水,那副猥瑣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解慶卻不敢輕敵,雙劍已出鞘。

        “姑娘,何方高手,為何尚闖我解家府邸。”

        瞧著解家二人這般模樣,翠娘登時止了哭聲,驚喜萬分的喊著,“小仙子,是你嗎?救救我,我本仙法定住了。”

        招凝沒有理會解慶的質(zhì)問,判若無人地走進(jìn)翠娘,她并非被什么仙法定住,只是被石子隔空點了穴道。

        揮手解開她的穴道,翠娘腳下一麻,踉蹌一步,立刻躲到招凝身后。

        “小仙子,這解家強(qiáng)搶民婦,絕不是好人?”

        解慶知道幾分神仙事跡,聽著翠娘這么喚著,更加不敢亂動了。

        可解原□□上頭,眼睛色瞇瞇地鎖在招凝身上就沒有拔下來過,甚至大言不慚地說道,“小仙子?原來是小仙子難怪這么漂亮。”

        “大少爺!”

        解慶欲呵止。

        解原聽都未聽,“怕什么,她還能打過三爺爺不成?小仙子,我家祖上可有大圓滿的仙人,你若是從了我,必受仙人蒙陰,得那一二分仙緣……”

        “砰——”解原解慶被大風(fēng)訣狠狠扇在墻面上。

        “無恥!”翠娘啐罵道,“小仙子豈是你能褻瀆的!”

        招凝從頭到尾都不想多說半句話,她掐了一記定身術(shù),被扇在墻面上的兩人以變扭的姿態(tài)卡在那里,話也被封了,只有眼珠子能動。

        再一揮袖,那插在耳邊的剪刀就忽的扎在解原□□三寸,倒是沒有鮮血橫流的慘事發(fā)生,衣袍地面卻是濕了一片,稍微晃動半分,那也是鮮血淋漓的場面啊。

        “走吧。”招凝偏首對翠娘說,翠娘還未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招凝帶到解府外。

        翠娘不知所措地環(huán)顧四周,抓著招凝手,“小仙子,我夫君,大郎他還在里面啊。”

        “我知曉。”招凝剛才在解府探查過一圈,這解府中并未發(fā)現(xiàn)石大郎的身影,“先帶你去安全地方。”

        招凝在鎮(zhèn)上客棧要了一間上方,翠娘局促又焦躁地坐在凳上。

        招凝問,“石大郎并不在解府中,你可知解府還有其他別院嗎?”

        翠娘猛地點頭,“有有有,鎮(zhèn)外那個惜春山莊就是解家的,他們把大郎帶到那里去了嗎?”她說著便哭,“那混賬把我拖進(jìn)府里,我聽著大郎在外的呼喚了,可是沒一會就沒聲了,大郎不會出什么事吧?”

        “我且去看看。”招凝囑咐,“你在這等著,莫要亂走動,他們被定了兩個時辰,入夜了,一時半伙沒人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

        招凝出了客棧,不到半柱香便尋到了惜春山莊,惜春山莊甚是冷清,連仆人都沒有幾個,招凝只用甩了幾道昏睡術(shù),悉數(shù)將人暈睡過去。

        這解家雖說祖上出過仙人,但招凝這一番探查,并沒有看見有靈力的修真者,甚至連引氣入體的都沒有,那個解慶確實有些手段,但也只能算作凡俗間江湖頂尖高手,和修真人天差地別。

        招凝這般想著,本以為這解家不過是徒有仙人淵源的家族,卻不想剛到惜春山莊花園便察覺到一絲靈力波動。

        不像是正統(tǒng)仙道的。

        招凝閃身進(jìn)了花園假山下的暗室,暗室昏暗,有許多石屋構(gòu)成,石屋里有很多駁雜的氣息,招凝頓了頓,正準(zhǔn)備查看,卻聽暗室通道盡頭傳來一聲慘叫,離近一些,竟然聞到了一絲熟悉的藥味。

        靈竅散?!

        招凝意外至極,這東西在修真界都沒見到過,怎的會在這凡俗碰上。

        她飛身瞬息到盡頭,見一骨瘦中年男子盤膝坐在石榻上,又一青年端著碗朝另一人嘴中灌靈竅散。

        這畫面多少有些刺目,仿若當(dāng)年之景重現(xiàn)。

        “誰?!”

        突如其來的招凝驚得兩人動作一滯。

        招凝掐訣,“剎月!”

        剎月劍出,直接將強(qiáng)灌靈竅散的青年貫穿插在墻上。

        骨瘦中年男子見狀欲逃,身上竟泛起血光,身影便化作鬼魅的雪影瞬乎躥到了暗室門口。

        “劍去!”

        招凝呵了一聲,剎月劍回轉(zhuǎn)疾速,剎那間便將那血影截下,斬落在地。

        奇怪了,這人并沒有修為,怎么能調(diào)動靈氣為自己所用,還能施展遁術(shù)。

        “咳咳咳……”被灌靈竅散的男子不住咳嗽,招凝連忙打入一絲靈力入他體內(nèi),強(qiáng)行驅(qū)散了靈竅散的藥性。

        她拿出一枚回元丸給男子,“咽下去。”

        回元丸不過是提升自身恢復(fù)力、治療皮肉傷的尋常丹藥,只是招凝用料都是極好的人參、芝草,男子咽下后,身上的傷口迅速肉眼可見的愈合,被靈竅散瓦解的精氣神也恢復(fù)過來。

        “這靈竅散稀釋了數(shù)十倍,沒直接讓你七竅流血,還來得及救。”

        男子瞧見這神奇之處,趕忙跪地,連連磕頭,“謝神仙,謝神仙!”

        “你是石大郎?”

        “對對對。”

        “我受你父母妻兒所托來找你。”

        “神仙莫不就是翠娘所得小仙子?”石大郎大喜,腦袋磕得更是響亮,“神仙大恩大德,小的當(dāng)牛做馬無以為報。”

        招凝沒答,提溜著他,就將他帶出了府。

        “翠娘我將她放在客棧中,你現(xiàn)下若是恢復(fù)了,便趕緊去找她。我有其他的事,不隨你去了。”

        石大郎怎敢攔招凝,只連忙從懷里拿出一張牛皮紙,“小仙子,這是翠娘下午買的地圖,應(yīng)是您要的。”

        招凝接過地圖,石大郎猶豫了片刻,有些擔(dān)憂,“小仙子,您若是走了,這解家若是報復(fù)……”

        “我自會安排,你們明早再回村子。”

        “好嘞好嘞。”

        石大郎走后,招凝展開牛皮紙,地圖畫得甚是簡略,但該有的標(biāo)記悉數(shù)標(biāo)著,左邊大片部分被數(shù)十個凡俗國家割據(jù),大岳國的占地面積尤為大,足有一半,且貼近右側(cè),在最右邊有一條上下相連的黑色區(qū)域,上面卻標(biāo)著“遠(yuǎn)古森林”四字,還用小字寫著,極其危險,凡人之禁地。

        招凝在地圖上找到東林村的位置,確實在大岳國極東角落,離那片“遠(yuǎn)古森林”只間距著不到百里的距離。

        以云霧森林地圖作比,二者一聯(lián)系,岳鳴之地的大體位置便知悉了,在東林村北面偏東六百里的位置,在靈霧森林邊緣,還是靈霧森林最窄的位置。

        這岳鳴之地必要去搜尋的,只是現(xiàn)下還有一事得查清楚,為何這解家有靈竅散,這一如當(dāng)年的試藥方式,是解家意外得了藥方,還是另有緣故。

        招凝再次進(jìn)入暗室,在兩具尸體中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線索,她在暗室門口頓住,偏抬頭感知到兩側(cè)石屋里駁雜的氣息里裹著恐懼,還加著幾聲嗚咽。

        她破開石門。

        “啊——”

        聲音更快地昭示了石室中的慘狀,那是幾個女子的哀鳴。

        石室里竟讓蜷縮著十來個衣裳襤褸的女子,她們頭發(fā)披散,滿身淤傷,雙目皆是驚恐。

        許是看見的是一姑娘,女子懼意減了些許,試探地問道。

        “小姑娘,你,你也是被抓來的嗎?”

        “快逃,快逃,解家是魔鬼,快逃啊。”但沒問半句,便有其他人痛苦嚎道。

        招凝即使凡俗流浪多年都沒見到這樣的禍?zhǔn)拢龔募澎`之府中拿出一些衣物遞給她們,輕聲安慰道,“別怕,沒事了,解家的魔鬼已經(jīng)被我殺了。”

        女子們瞪大雙眼,“你……你是神仙嗎?”

        招凝點頭,這群女子哭得更加厲害了,受夠了衣不蔽體被羞辱的日子,連忙接過衣服裹著自己。

        “你……你真的把他們殺了,那些畜生會魔功,非常厲害!”最開始的女子小心問道。

        “當(dāng)然,他們的尸體還在外面呢。”

        許是這句話擊中了女子們,有幾人當(dāng)真沖了出去,瞧見尸體便是不管不顧地一通亂踹,踹累了便又是大哭。

        最開始說話的女子哽咽著,“這家伙每每用了什么藥就在我們身上發(fā)泄,好幾個姐妹當(dāng)場就七竅流血而死了。”

        這是將女子們用作散功的爐鼎了,將體內(nèi)承受不住的力量通過陰陽交合直接排出去。

        “那你知道,他那魔功是怎么修煉的嗎?”

        “不知道。”女子搖搖頭,“他每次都說祖宗不佑,祖宗不護(hù)什么的。”

        若是再問下去怕是跟讓女子們傷心,招凝便不再多言,將自己在凡俗積攢的銀兩分給女子們,“你們拿著銀兩回家重新開始吧,或者自己做些營生的活計。”又給了幾本凡俗適合女子的武功心法和輕功法決,“保護(hù)好自己。”

        女子們哭著謝過招凝,都不愿在這別院多留,趁著夜色結(jié)伴匆匆離去。

        招凝思及女子最后的說法,抱著一絲探查徹底的心思,來到別院祠堂。

        一推門,風(fēng)將祠堂兩側(cè)幾排蠟燭吹得晃動。

        搖晃的燭光下,招凝猝不及防地看到供桌至高之處的牌位。

        “尊祖仙人解氏太軻之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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