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忍著,我輕輕地
張秘書心里像是坐在大擺錘上一樣,久久不能平靜,他極為復雜的看了言濃一眼,心里有太多想說,但作為一名合格的秘書,他深知不該問的不能問,而且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陸先生吃了這么大的虧,不可能打斷牙齒往肚子里面吞,作為顧西宴的秘書,他有義務(wù)進行收尾,確保這件事情不會產(chǎn)生任何不利的影響。
思及此,張秘書很快收好了情緒,道:“顧總,陸總那邊我來處理。”
“嗯。”顧西宴應允,漠然的拉上了車門。
言濃還在外面站著,見狀張秘書暗暗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上車。
事情已經(jīng)告了一段,言濃也沒留在這里的必要,她小心翼翼的鉆進了后座,剛坐下顧西宴便不冷不熱的朝她看了眼,“坐前面來,我沒有給人當司機的習慣。”
言濃總覺得他冷淡疏離的聲線里帶著點火氣,今天實在太累了,她無心跟他計較這些細枝末節(jié),乖乖的上了副駕駛。
一路無話,很快到了顧家老宅。
言濃剛進門,迎上來的劉管家,便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傷,嚇得聲音都變了:“天吶,言小姐,您怎么搞成了這樣?”
言濃瞥了眼已經(jīng)換好鞋,上了二樓的顧西宴,搖搖頭沒說話。
劉管家給她冷敷一下,然后找來了藥箱,正準備給她上藥的時候,顧西宴下了樓。
他換上了真絲的家居服,珠光般的白色,襯得他清冷疏離的面孔,比平日柔和了少許。
“我來吧!”顧西宴無比自然的接過劉管家手里的藥膏,在言濃和劉管家驚訝的目光下,在言濃身側(cè)坐了下來。
“你給我上藥不太好吧?”言濃面色發(fā)窘,小聲的表達抗拒。
“哪里不好?”顧西宴反問,抬眼看著她。
他沐浴后的眸子,還帶著霧氣,深邃迷離,捉摸不清。
言濃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因為懷孕的緣故,顧西宴對她是很照顧,但親疏有度,從不曾有任何逾越。
上藥這種小事,沒有什么不妥,但顧西宴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小叔,有了這層身份,言濃總歸覺得太過親密了些。
可顧西宴面色如常的清冷疏離,倒顯得她有些小人之心了。
言濃說不出口,求助的看向劉管家。
劉管家其實也覺得有點怪怪的,但這畢竟是主人家的事情,劉管家不好說什么,便只提醒了一句:“先生,這藥膏勁兒大,您稍微輕點。”
說完,劉管家遞給言濃一個抱歉的目光后,便起身去了廚房。
言濃:“……”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嘴上卻仍舊沒有死心:“顧先生,您是長輩,我哪能讓您給我上藥,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著,她就要去接顧西宴手里的藥膏,顧西宴卻往后收了收手,沒有要給她的意思。
他語氣涼涼的道:“既然你是這樣認為的,那我這個長輩,更應該多照顧一下晚輩。”
言濃一噎,心中頓時氣悶了起來,可轉(zhuǎn)念一想,上個藥而已,她也不吃虧,于是咬咬牙,強迫自己擠出了一個心安理得的微笑:“那就麻煩顧先生了。”
可她說話的語氣,總歸還是帶了點不情愿。
“不麻煩,一會兒你別叫疼就行。”顧西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后垂下了眼簾,指尖沾了一些藥膏,抬手便撫上了她的臉。
清涼帶著些微刺痛的觸感,讓言濃本能的往后瑟縮了一下。
顧西宴微微蹙眉,“別動!”
他指腹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言濃忍不住“嘶”了一聲,語氣里也不自覺的帶了點埋怨:“疼!輕點!”
顧西宴莫名的抬頭,正好對上她沁潤了水光的眼眸。
言濃本就生了一雙楚楚可憐的小鹿眼,如今生理性的溢出淚光,讓她的雙眼看起來無辜極了,好似被人狠狠欺負了一般。
顧西宴不動聲色的別開頭,耳尖卻泛起了一抹紅。
他喉結(jié)滾動,聲音低下去不少:“疼也要忍著。”
言濃微微怔了一下,一些刻意回避的記憶,悄無聲息的霸占了她此刻的思緒,她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他白凈的脖頸上。
那個晚上,由于是初次,她曾疼的滿頭大汗,用力抓破了男人的后背,報復他的強勢霸道,對方?jīng)]有一句抱怨,滾動的喉結(jié),低低的溢出幾個字:“忍著,我輕輕地。”
“嘶……”言濃走遠的思緒,被臉頰上微微的刺痛,猛地拉回了現(xiàn)實。
藥膏已經(jīng)抹好了,顧西宴溫熱粗糲的指腹,卻還停留在她的臉頰上。
“我的脖子很好看?”他意味不明的詢問,落入言濃耳朵里,顯得極為刻意,她連忙移開了目光,小聲回答:“還行。”
聞言,顧西宴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還行就是一般的意思,言小姐,我在你眼里很一般嗎?”
言濃不理解話題為何會從脖子跳躍到了他整個人身上?
顧西宴的外形是無可挑剔的,擁有這般出眾的外表與家世的他,根本不像是會在乎別人幾句評價的人,何況她剛剛的回答也沒什么不對啊?
言濃想不通,心里微微郁悶,正想著如何才能完美回答他的話時,顧西宴卻自問自答的搶先:“看來是很一般,在言小姐的品位當中,應該只有陸嚴廷那樣的才算不一般。”
他收起藥膏,漫不經(jīng)心的用酒精擦拭手指,可話語卻格外鋒利。
言濃:“……”
顧西宴顯然是在諷刺她的品位不行,雖然這也是事實,可言濃終歸還是有些郁悶。
而且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把顧西宴給得罪了,所以他今話,才總是帶著刺。
聯(lián)想到回老宅之前,他問的那句“好玩嗎”,言濃可以肯定,顧西宴知道了什么。
看來給她擦藥是假,興師問罪才是真。
他是個成功且精明的商人,言濃從未想過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自己利用他去了喬陸兩家的訂婚宴,還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到頭來還是他給收拾的爛攤子,他生氣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這里,原本還算鎮(zhèn)定的言濃,心里不免忐忑了起來。
她微微咽了口唾沫,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坦白:“顧先生,我承認訂婚宴上的事情是我做的,但我只是想為自己爭口氣而已,沒有想過利用您,更沒想過要讓您幫我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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