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彼此身邊的人都不是對方(3)
顧西宴陪同在她身側(cè),一起轉(zhuǎn)入病房,沈以誠抱著言濃,正好與他們擦肩而過。
沈以誠腳步頓了頓,顧西宴卻徑自從他們身旁走過,目光從未往他懷里的言濃看過一眼。
沈以誠神色一沉,顧不了其他,還是先將言濃交給了醫(yī)生護士。
病房內(nèi)。
剛手術(shù)完的陳星南,面色十分蒼白,她受傷的地方在肩膀,那一刀對方下了狠手,所以扎得極深,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但傷口實在猙獰,整整縫了十幾針,加上失血過多,陳星南在手術(shù)臺上暈厥了好幾次。
每一次,她都感覺自己快死了,好在她活了過來,并且睜眼的第一時間,見到的人就是顧西宴。
“阿宴……”陳星南虛弱的喚了一聲,真情實意的紅了眼眶。
顧西宴坐在病床前,高大的身影,被深深的陰霾籠罩著,聽見陳星南的聲音,他緩緩抬眸,目光深沉難懂,“感覺好點了嗎?”
顧西宴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淡,卻不同于之前的疏離,神色中帶著一抹淡淡的關(guān)切。
陳星南有氣無力的搖搖頭,“看到你在我身邊,我就一點也不疼了。”
那個人沖上來的時候,陳星南保護顧西宴的決心是真心實意的,她其實也怕死也怕疼,可她更在意顧西宴。
或許,沒人能理解她執(zhí)拗又瘋狂的愛意,可她不怕別人不理解,她只知道只要能跟顧西宴在一起,整容也好,欺騙也罷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的。
可顧西宴卻好似感受不到她洶涌的愛意一般,他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說了一句:“我在這里,你好好休息。”
但這對陳星南而言也已經(jīng)足夠了,之前顧西宴避她如蛇蝎,看她的眼神永遠(yuǎn)都是冷漠與厭惡。
自己受了傷,顧西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是陳星南從不敢奢望的事情,她眼含熱淚,輕輕的點點頭,雖然貪戀與顧西宴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卻還是抵擋不住身體的困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星南睡沉之后,顧西宴輕手輕腳的來到了走廊,醫(yī)院的走廊明亮,卻顯得死氣沉沉的。
顧西宴撥通了電話出去,冷靜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又回到了病房當(dāng)中。
昏睡中的陳星南,眼角還掛著淡淡的淚痕,她嘴角彎著,神情愉悅而幸福。
而在醫(yī)院的另一間病房,沈以誠卻愁眉不展。
言濃搶救了過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醫(yī)生說她嗆了太多的污水,后期可能會肺部感染,得時刻觀察。
言濃心臟本就才做完手術(shù),溺水對于普通人而言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她這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更加脆弱不堪。
言濃還沒醒過來,她小臉慘白,昏睡中的她,眉頭緊鎖著,好似夢見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沈以誠伸手,試圖撫平她的眉頭,手到了半空,還是克制的收了回來。
這時,一個陌生的電話突然打進了言濃的手機,沈以誠擔(dān)心吵到言濃休息,便
拿著手機到病房外接聽,那頭傳來陌生卻嚴(yán)肅的聲音。
沈以誠聽完之后,臉上閃過了一抹壓抑,而后應(yīng)了聲:“好,我叫人過來處理。”
海城警局內(nèi)。
言歡一臉不服氣的被拷在審訊桌前,她嘴上全是血,牙齒里面也都是,身上一股子血腥氣。
審訊的警官問一句,她回答一句,只是神情猙獰極了,眼神里透露著要吃人一般的瘋狂。
審訊室外,張叔捂著簡單包扎好的脖子,神情異常難看,既又憤怒又有惶恐,他抓著警察的手,讓他一定要將言歡繩之以法。
“警官,這個女的就是個瘋子,她這是故意殺人,你們一定要嚴(yán)懲,不能放她出來禍害人!”張叔滿臉憤恨,說話時牽動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了口涼氣。
警官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她確實有精神病。”
聞言,張叔一臉震驚,而后怒不可遏的脹紅了臉,“神經(jīng)病怎么了?神經(jīng)病犯法就不用關(guān)起來嗎?”
這時,言歡被另一名警官押著出來了,等待在外面的律師,立馬上前,雙方交談了幾句,警官便給言歡解開了手銬。
張叔一臉不可思議,“她故意殺人,怎么能就這樣放了?”
為言歡保釋的律師,是沈以誠的人,聞言他不冷不熱的回應(yīng)道:“我的當(dāng)事人現(xiàn)在的精神極度不穩(wěn)定,她現(xiàn)在需要治療。你有任何訴求,聯(lián)系我的助理。”
律師遞了一張名片上去,張叔好歹也是見
過世面的,知道對方不好招惹,且是他害的言濃和言歡差點被水淹死,心虛之下,張叔只能忍氣吞聲的結(jié)果律師遞過來的名片。
律師帶著言歡離開,經(jīng)過張叔身旁時,言歡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直勾勾的盯著張叔看。
她臉上滿是血污,表情異常平靜,可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張叔只感覺脖子隱隱作痛,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剛才言歡將他撲倒,宛若發(fā)瘋的狗一般,惡狠狠的撕咬他的脖子時的畫面。
張叔后背一涼,下意識的往警官身后躲。
言歡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乖巧的跟在律師身后離開了警局。
律師將言歡送回了華庭公寓,沈以誠早已將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劉管家,但劉管家見到言歡的樣子,還是嚇了一大跳。
言歡十分狼狽,身上濕漉漉的,白色的裙子染上了血污,臉上的血污已經(jīng)結(jié)痂,看起來像一條條無比猙獰的傷痕,爬滿了她整張臉。
她此刻的樣子,鬼氣森森的,看上去極度不正常。
劉管家眉頭一緊,盯著言歡看了會兒,無奈的嘆了口氣,親自帶著她去浴室洗了干凈。
整個過程,言歡都一言不發(fā),劉管家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的像個玩偶一般。
直到劉管家拿來吹風(fēng)給她吹頭發(fā),言歡才說了回家之后的第一句話,“我要弄死他!”
她的聲音冷冰冰,不帶任何情感,與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形成了極強的反差。
劉管家
這把歲數(shù)了,什么事情都見識過了,聽見言歡詛咒般的話語,她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顯然,此刻的言歡是有些不正常的,跟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講什么都是講不通的。
言歡畢竟不是她的親外孫女,但愛屋及烏,劉管家這段時間跟她相處,也生出了一些情分,看她這樣子,劉管家滿眼心疼,默默的幫她吹著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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