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水果公司的沉默，花旗民眾又將希望放在了頒布禁令的人身上。

可辦公室里的黑人已經決定了不問世事，如何能強硬起來。

只是狠狠譴責了一番水果公司，然后又象征性性地罰了筆錢，然后就完事了。

隨著這個態度顯露，所有人都清楚這個所謂的“制裁”結束了，甚至沒能撐過一個月，徹底變成了一個笑話。

當民眾還在怨恨咒罵，直言有花旗被白癡害了時。

真正掌握資源的人已經迅速行動起來，水果都要上石墨烯電池的車了，如此新時代，可不能落后了。

所以岳曉菲一下變得無比繁忙起來，要么在開會，要么在談合作，幾乎沒有一分鐘休息時間。

顧國章和星塵科技也連帶著這股風潮重新出現在科技圈里，不過要在一段時間后，人們才會意識到改變世界的并非龍威集團，而是那個被認為抱大腿，曾經一度破產的星塵科技。

顧塵這邊，在暑假即將結束時，他們這個老得老，小的小的科研團隊也算成功完成了任務，三千公里續航的電池模組，充滿電只需一個半小時。

雖然離顧塵想要的跟加油一樣幾分鐘搞定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這也夠應付幾年了。

而且顧塵感覺這應該已經逼近石墨烯在電池應用上的極限了，只是他沒有具體的理論支撐，只有實驗推測。真要讓電車與油車一樣隨時充能，或許需要別的電池。

石墨烯電池作為系統給的新手大禮包，顧塵覺得自己已經開發得不錯了，當然，石墨烯肯定在其他方面還有很多應用，只是顧塵不想再玩了。

這倒并非他散漫，在一開始，顧塵就只想用這個來作時代的過度品，真要解決電池或者說能源問題，肯定是需要別的東西。

而且這玩意真的有點貴，碳也應該用去更有價值的地方。

可惜現在沒幾個人有顧塵的覺悟，包括在龍威內部，都想繼續加大對石墨烯應用的研究投入。石墨烯確實需要繼續研究，但是絕對不適合投入太多。

顧塵現在已經幫龍威在領域內建立起了巨大的優勢，足夠龍威及星塵科技吃上幾年，現在他們應該做更適合未來的研究，比如許犁的那種全息頭盔。

他們應該不斷去開拓試錯，而不是一直悠閑躺在山頂，停滯不前。

李先那邊做完最后一次測試，顧塵也是完成了系統要求的三篇相關論文。

余楚、李先、趙棟等人的名字顧塵自然也是給加了上去，反正一作是他，系統應該也不會對這種問題耍賴。

李先幾人自然十分高興，他們能進龍威成為核心研究員，基本都是發過很多論文的，但是能在這種引領時代的論文里出現名字，肯定是要比以前那些研究有含金量的！

余楚則是滿臉苦笑，一直拒絕在論文里署名，加入小組本來就是占了顧塵便宜，現在論文上還寫他的文字，這讓余楚感覺自己跟那些無良學閥一樣了。

可是顧塵向來講究公平公正，他的論文里誰負責的部分，誰做了什么基本都是寫清楚的，不是只在文末署個名。

想著有自己參與，論文審稿那邊或許能更快一些，對顧塵顯露名聲，同時角逐年底的諾獎有幫助，余楚也就不再推辭了。

但問起顧塵要投哪家期刊后，余楚卻被搞懵了。

直接發網上去？這是什么操作？當民科大神？

本來顧塵都和岳曉菲說好了要自己弄本期刊，專門發最前沿的科研成果，沒必要一直追著外面的期刊舔，讓別人主導。

但是岳曉菲這段時間實在太忙，說不定她都忘了這事。

顧塵也懶得去做那些麻煩事，反正論文都是讓人看的，發到哪又有何關系，直接面向所有人不更好嗎？

“論文是小友所寫，項目也是由你主導進行的，就依小友的意見。”余楚點頭道，“不過這可能對你競爭諾獎有一定影響。從影響和貢獻來說，這個成果絕對是夠資格的，可傲慢與偏見是他們的本性。”

顧塵哈哈一笑：“就算我們正常投稿，我也不覺得他們會將諾獎頒給一個大一學生，而且一個石墨烯電池就拿獎了，我后面再做點好東西出來，豈不沒獎可拿了？”

余楚笑著應道：“也是，沒必要現在就拿，不然你去化工或者材料學院，都沒人敢給你上課了。”

顧塵搖頭道：“我不會去這兩個學院。”

組里幾個人都看了過來，顧神不學化學了？這是無敵寂寞嗎？不過清北人才濟濟，即使顧塵如今已是高山，也總還能學到點什么吧！

“我選了數學，未來幾年，應該會去嘗試一下哥猜。”顧塵道。

三年證哥猜，這可是系統發布的主線任務，不完成是不行的，顧塵深知哥猜的難度，所以去數學系是最好的選擇。

余楚一臉呆滯，數學？去證哥猜？

“顧塵小友，你認真的？”

在合作中，余楚感受得到顧塵數學功底十分深厚，可是哥猜，這顆數學皇冠上的寶石，不是那么好摘取的，過往幾百年，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漢折在了這條路上。

“當然，而且我覺得有個好的數學基礎，將來做什么都會比較順暢。”

余楚道：“之前你還說應用比理論重要，現在卻去學數學，還要偏去數論方向。如果說其他學科的理論是走得超前的話，那數學得很多東西都是純正的空中樓閣，根本無法應用。”

顧塵明白余楚的話，當下最前沿的數學，絕對是要比理論物理抽象的。

尤其一些數學家，做研究根本就沒想過應用的問題，反而追求數學的無用性，聲稱這才是純正的數學。

比如很多世界性的數學難題，要說解決后對現實世界能有多大影響真不一定，至少證明哥猜，基本不會對普通人的生活產生變化，哪會像石墨烯電池的應用這般影響深遠。

“數學的無用性，應該說是數學的純粹美吧？反正一個微積分，已經夠其他學科用了，數學為什么不可以獨自美麗呢？而我，從來都是一個愛美之人。”

“更何況，我說了，我全都要。”顧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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