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前
“再給你十人,快去給朕把東西搬過來!”
龍辰軒一聲怒喝:“沒用的東西!朕養(yǎng)你們都是吃干飯的不成?”
“卑職遵旨!”
又過了不到半刻鐘,只見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返了回來,一個個沉重的箱子被搬入這乾清殿中。
看見這些東西被抬了進來,那傳旨太監(jiān)再也不抱任何幻想,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
足足十個箱子,打開以后里面裝滿了金銀財寶,古玩墨寶,可謂是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若不是龍辰軒事先知道這東西是誰的,他甚至會以為剛剛他抄了一個王爺?shù)募摇?br />
“給朕將這個閹貨押下去!先入死牢拷打三天,再凌遲處死!”
龍辰軒怒不可遏,就連他這個皇帝每天都精打細算,算著國庫虧空,算著軍費糧草,結果僅僅是自己身邊的一個太監(jiān),就能養(yǎng)這大軍半年?!
這十箱子,莫說是四萬兩白銀,就連龍瀟那五十萬兩,都只是保守估計罷了。
八十萬打底,一百萬不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龍辰軒恢復了平靜。
這件事情,讓他看到了很多東西。
一是自己對下人的放縱,究竟能夠造成多么嚴重的后果。
二是貪污的蛀蟲,難道只有這家伙一人么?
看來是時候,整頓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東西了。
“將這些東西,全部充入國庫,與鄰國交易,換取糧食武器,送去前線!”
“另外,撥出十萬兩銀子,作為河西地區(qū)的賑災款,若有人敢動這些錢,這閹貨便是榜樣!”
被龍辰軒下了禁言令的陳浩心中忐忑。
這活…貌似是他的啊。
那他究竟是接旨…還是不接旨?
“陳浩!朕最后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這事你要辦不好,就提著腦袋來見朕吧!”
陳浩如蒙大赦,剛想跪下接旨的時候,龍瀟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父皇且慢,我想賑災之事,陳大人并不合適。”
“兒臣還有一事,要向父皇稟告。”
龍辰軒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滿。
他以為,龍瀟是因為陳浩一直針對他,故而說出這話。
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陳浩能做到戶部侍郎的位置,自然有他的道理。
睚眥必報,龍辰軒倒是并不反對,不過凡事都得有個輕重緩急。
“何事?”龍辰軒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賑災所用之人,需得宅心仁厚,剛正不阿,方能將糧食真正分發(fā)到需要的人手中,陳大人品行,據(jù)兒臣所查,與這二者毫不相干。”
龍瀟看了一眼陳浩,隨即冷冷的問道:“兩年前,王家慘案,陳大人應當還記得吧?”
“據(jù)錦衣衛(wèi)所報,王家上下三十五口,皆暴斃,財物卻并未失竊,女眷身上有受辱痕跡,而作為京城富商的王安民,死狀更是慘不忍睹,不知陳大人還是否記得,自己干過的這些好事?”
陳浩臉色一變,剎那間卻又恢復了原樣。
“微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不明白我的意思?那好,孤王就讓你明白明白。”
“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負責檢驗王府尸體的那位,正在太子府中待著呢?”
聽到這里,陳浩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這明顯的變化,落入了龍瀟與龍辰軒的眼中。
“陛下,微臣兢兢業(yè)業(yè)為您效力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卻被太子殿下如此對待,微臣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微臣只有一死,方能洗刷身上的冤屈了!”
陳浩嘴上說的硬氣,心中卻在不住的盤算著。
就算那太醫(yī)說了什么東西,只要自己咬死不認,那么口說無憑的東西,憑什么就說是他干的?
那太醫(yī)是栽贓太子的反賊!反賊的話,又有什么可信度?
“瀟兒,你怎么看?”龍辰軒此刻也有些猶豫,看著胸有成竹的龍瀟的接著問道。
“兒臣請求讓上官鼎,將那太醫(yī)帶到這乾清殿上,讓兒臣當場詢問此事。”
“若是此事為真,兒臣請求全權處理。”
“準!”
隨著龍辰軒的點頭,上官鼎很快就接到了龍瀟的命令,將那太醫(yī)帶到了這乾清殿中。
那太醫(yī)剛一到場,便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陛下,兩年之前王家之事,陳浩才是主謀,不干微臣之事啊!”
“放肆!”陳浩突然抬頭,一聲怒喝。“天子腳下,豈能由得你這老匹夫信口雌黃?”
“兩年之前,錦衣衛(wèi)清查,戶部,刑部,兵部聯(lián)合,由文軒閣大學士趙軒親自主持,最終查清慘案出自山賊之手,現(xiàn)已清繳,昭告天下,你這意圖謀害太子殿下的反賊,安敢狺狺狂吠?”
龍瀟的神情,也是逐漸冷了下來。
“上官鼎,讓他閉嘴。”
話音剛落,就停咔嚓一聲,陳浩的下巴就已脫臼,面色蒼白且憤慨,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龍辰軒的眉頭皺了皺,卻并未再說什么。
在他看來龍瀟所為,有些過了。
大夏雖以武建國,但卻法治體系十分完善,萬事皆講一個理字。
剛剛龍瀟所為,就相當于剝奪了陳浩講理的權利。
除非龍瀟能夠拿出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不然的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龍辰軒是不會動陳浩的。
“拿出來!”
龍瀟朝上官鼎示意,隨后便是看到,上官鼎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官印。
官印之上,赫然印著陳浩兩個大字。
陳浩一愣,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伸手在懷中摸索著,隨即也是拿出了一顆官印。
與上官鼎手中的那個,一模一樣。
“陳大人,這是你的官印,沒錯吧?”
龍瀟接過上官鼎手中的官印,在陳浩面前晃了晃。
“嗚嗚…哇哇!”陳浩嘴上說不出話,神色卻是十分憤慨,用手指著那官印,手指不斷的揮舞著。
那意思非常明顯,這官印定是你偷的。
大夏官員,想要行使手中的權力,官印是不可或缺的,換句話說,這東西就相當于他們的命根子。
龍瀟倒也懶得和他廢話,踢了一腳那跪在地上的太醫(yī),說道:“告訴他,這東西哪兒來的?”
“回殿下,這上官大人,從微臣身上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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