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孤萬一不在了呢?
贏毅皺著眉頭看著逍遙王,然后輕嘆了一口氣,“諸卿暫且退下吧,孤有話要跟逍遙王說。”
蒙建等人立馬會意,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就剩下贏毅與逍遙王兩個人,逍遙王低著頭站在下面一聲不吭。
贏毅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打,半晌之后才開口道,“孤本以為,與燕國和談逍遙王乃是最合適的人,畢竟逍遙王在燕國潛伏了十年,對于燕國應該說是了如指掌,可沒有想到這十年不僅改變了燕國,更是改變了你逍遙王啊!”
逍遙王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太子贏毅這話說的的確有些重了,往大了說,甚至已經在懷疑逍遙王對于大秦的忠心了。
逍遙王趕忙拱手解釋,“殿下,老臣只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贏毅伸手打斷了。
“逍遙王不必多言,孤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十年的時間,若說逍遙王對于燕國沒有一絲情誼,就算是孤也不敢相信。這是孤的錯,當年制定這個計劃,孤忘記考慮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是人心。”
贏毅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呷了一口,接著繼續(xù)說道,“上任燕帝對于逍遙王可以說是推心置腹,當今燕帝又對逍遙王敬重有加。夾在大秦與燕國之中,逍遙王....你辛苦了...”
“不敢,老臣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老臣一直謹記自己是老秦人!是秦國的王族,每時每刻都不敢辜負陛下與太子的期望。”逍遙王自視甚高,可是面對贏毅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尊敬。
“現在只有你我兩人,王叔何必對孤如此生分呢。當年孤定下計策削弱燕國,孤與父皇思來想去,只有王叔最為合適,因為王叔對于大秦忠心耿耿,即使十年過去了,孤依舊相信王叔。主使官之事,孤自會重新找人,不過王叔,你有大才,就此退隱山林豈不是我們大秦的損失,孤還需要你的幫助....”贏毅說完,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如果自己扛不住,大秦的確需要逍遙王在一旁鎮(zhèn)守。
逍遙王搖了搖頭,“老臣年歲已老,提心吊膽過了十年,真的不想再繼續(xù)耗費心神了,況且我大秦有殿下,老臣相信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可....如果孤不在了呢?”贏毅說完死死的盯著逍遙王。
逍遙王一愣,頓時臉上的汗滴落的更快了。
“殿下...你的病...”逍遙王有些擔憂的問道。
難道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了嗎?在逍遙王心里,如果太子繼承大統(tǒng),二十年之內,秦國將會無敵于天下。
贏毅苦笑一聲,然后單手捂著嘴巴輕咳了一下,當著逍遙王的面緩緩的攤出手掌,上面有一抹醒目的鮮紅。
逍遙王倒吸一口涼氣,“殿下....”
“孤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撐不了太久了,孤體恤你,孤在一天,孤就準許逍遙王你瀟灑一天,可萬一哪天孤撐不住了,孤希望你能答應孤,一定不能讓大秦倒下!”贏毅一臉嚴肅的看著逍遙王。
逍遙王心里感嘆,上天給了大秦一個賢明的太子,可惜....卻又讓太子患上重疾。
到底是天佑大秦,還是天棄大秦啊!
逍遙王整了整衣冠,然后恭恭敬敬的對著贏毅鞠了一躬,“老臣遵旨!”
距離逍遙王從御書房出去不過一刻鐘,一道圣旨直接從御書房里發(fā)了出來。圣旨上寫明,逍遙王為了大秦勞苦功高,封萬戶,賞萬金。
......
三天之后,白源城外緩緩行來一支儀仗隊,燕國丞相馬安博作為主使官出使景國。
葉灼站在壽王葉汕的身后,湊在人群中迎接燕國使者的到來。
當晚,白源城內舉辦了一次小型的宴會,其一是為了歡迎燕國使者的到來,其二,也是為了方便商談接下來的事宜。
壽王葉汕坐在上首,遙舉著酒杯對著馬安博說道,“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有幸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與馬相見面,真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葉汕的話說的很含蓄,但是在場的誰聽不出來葉汕諷刺的味道,燕國大軍信誓旦旦想要覆滅景國,可現在,卻需要舔著臉來和談。
談判談判,本就要先發(fā)制人,葉汕一來就給馬安博一個下馬威。
原本以為馬安博會憤怒,可誰知馬安博竟然輕輕舉了舉手里的酒杯,就當做沒有聽出來葉汕話外的意思,“的確,就連老夫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能與王爺這樣開懷痛飲,還真是多虧了秦國與頡族啊....”
看著笑嘻嘻的馬安博,葉汕臉上的肉不禁抽搐了一下,這馬安博倒是好口才,點明了如果沒有秦國和頡族在一旁牽制燕國,不論景國怎么蹦跶,也絕對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場面。
葉汕尷尬的把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面色有些不善的看著馬安博。
就在這時,原本沒有資格入座的葉灼端著一杯酒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進來,“卻不知燕國王牌軍龍騎軍比之本世子的血騎衛(wèi)如何?”
葉灼的出現是在場誰都沒有想到的。
當葉灼舉著酒杯,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宴會的時候,一下子成了全場的關注。
馬安博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自顧自輕聲低語道,“原來那只騎兵,叫做血騎衛(wèi).....不愧是血騎之名。”
雖然馬安博并沒有上戰(zhàn)場,可是景國血騎衛(wèi)創(chuàng)下的輝煌確實踩著燕國龍騎軍的腦袋得來的,故此馬安博也早就有所耳聞。
“想來這就是葉灼世子了吧,老夫對于世子可是神交已久,今日有幸,老夫敬世子一杯!”馬安博面上不露聲色,笑瞇瞇的遙敬葉灼一杯酒。
葉灼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還真丫的沒有給他留位子,真是太過分了,明明自己是大敗燕國的最大的功臣,可是這次和談竟然連自己出席的資格都沒有。
“來,老王,咱們兩個擠一擠....”葉灼發(fā)現堂中只有王春陽一個老熟人,厚著臉皮用屁股擠了擠,然后直接跟王春陽坐在了一起。
王春陽面色漲的通紅,你丫的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兩國在談判啊,你這樣插出來讓老夫很沒有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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