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仗義執(zhí)言
原本這種私人的信件,不管怎么樣,景帝都應(yīng)該私下里看,然后私下里回應(yīng),可也不知道景帝是怎么想的,此時因?yàn)榘涂ㄍ䦛u的事情,垂拱殿內(nèi)站著諸多的大臣,當(dāng)他們商量完之后,景帝也沒有表現(xiàn)出讓他們要退下的意思,而是煞有介事的拿出一封信,嘖嘖了兩聲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諸位可知這是誰寫給朕的信?”
堂下眾人一個個都迷茫著看著景帝,這丫的誰寫的信,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見大家都沒有說話,景帝也不鬧,自顧自的說道,“這可是朕的好侄兒寫給朕的信,想必是因?yàn)樘脹]有見到朕了,甚是想念吧?就讓朕來看看,景國的麒麟兒到底會跟朕說什么呢?”
說完,景帝一板一眼的打開了葉灼的信,隨后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了。
其余人一看景帝這個樣子,一個個都心里發(fā)毛。
他們都聽出了這封信應(yīng)該是賢王葉灼所寫,可是鬼才相信賢王是因?yàn)橄肽畋菹虏艑懙倪@封信。
這要是放在以前,或許還有可能,可現(xiàn)在兩個人的關(guān)系鬧的這么僵,除非賢王葉灼自己是賤骨頭,才會因?yàn)橄肽畋菹陆o他寫這封信。
見到景帝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所有人的心都不免提了上來,難道賢王終于還是忍不住要跟陛下翻臉了嗎?
很有這個可能啊,換成是誰,為景國做了這么多,最后被這般對待,心里都有怨氣的吧。尤其是這個時候,鄢陵軍大敗,賢王會不會寫信嘲笑陛下了?因?yàn)檎l都在考慮,若是陛下依舊信任賢王的話,巴卡威島的結(jié)局應(yīng)該跟現(xiàn)在不一樣吧。
“簡直可笑!”景帝看完了葉灼的書信,直接一甩手丟在了地上,然后氣呼呼的拍著桌子說道。
眾臣都低下頭,不敢應(yīng)答。
“你們都知道葉灼給朕寫了些什么嗎?”景帝一臉嘲諷的問道。
眾臣瑟瑟發(fā)抖,全部看著自己的腳尖,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
“葉灼竟然請命要親自領(lǐng)兵,他想要率軍去巴卡威島!哈哈,這不是笑話嗎?難道景國少了他葉灼就不行了,這除了他景國沒有人能打仗了?”
嘶~
賢王葉灼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提出要領(lǐng)兵的要求,這是在逼陛下嗎?還是在嘲諷陛下,告訴陛下除了他葉灼,沒有可用之人。
能夠在朝堂上混的人,誰是簡單的人物,一件簡單的小事都能被他們分析出一大堆的道理,而沒有人會覺得葉灼會做無用功,那么賢王的深意到底是什么呢?
眾人都在分析這件事的背后,到底是葉灼在逼迫景帝,還是在嘲諷景帝,可是此時景帝卻氣的滿臉通紅,竟然當(dāng)場就咳嗽起來。
“咳咳....這葉灼....簡直放肆!張敬,傳朕口諭,以朕之名,申飭葉灼,告訴他,好好做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多管閑事,還有,提醒他,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禹城一步,不然就以叛國罪處!”
說完,景帝竟然咳出了一口鮮血,鮮血沿著景帝的嘴角緩緩滑落到嶄新的龍袍上,顯得格外的刺目。
“陛下!”張敬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急忙扶住景帝,輕撫著景帝的背部。
其余大臣也都慌了,雖然一直有傳聞景帝身子不好,可是這還是第一次景帝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吐血,看著景帝煞白的臉,所有人的心思都開始活絡(luò)起來了,陛下的病情,可能比他們預(yù)想的還要嚴(yán)重的多啊。
“來人,快去請御醫(yī)!”王春陽看到景帝吐血,整個人都嚴(yán)肅起來了,景國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現(xiàn)在的平衡,如果景帝出事了,怕是看似輝煌的景國要分崩離析了,尤其是現(xiàn)在葉灼跟景帝鬧成這樣,本來很多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沒有了葉灼坐鎮(zhèn)朝堂,怕是他們的小心思要泛濫了啊。
“不用了,朕沒事,朕只是太過于激動了。”景帝伸手示意了一下,隨后緩緩的坐了下來。
眾人都看出了景帝是在強(qiáng)撐,可是景帝都這么說了,他們再勸也沒有意思。
“張敬,朕剛剛的話都記住了嗎?”景帝轉(zhuǎn)頭看向扶著他的張敬問道。
張敬恭敬的點(diǎn)點(diǎn)頭,“老奴記住了,老奴這就去安排。”
“記住了,言語一定要嚴(yán)厲,要不然,這葉灼還真以為朕離開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了呢,簡直可笑!”
見景帝這幅樣子,王春陽忍不住站出來說道,“陛下,或許賢王并不是為了逼迫陛下或者嘲諷陛下呢?也有可能賢王看出了海外局勢動蕩,故此.....”
“故此什么故此!王春陽,朕一直都知道你跟葉灼關(guān)系好,可是你是景國之臣,并非葉灼之臣,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過往的事朕不想繼續(xù)深究,不過朕這里有一份奏章,是彈劾你利用公務(wù)之便,謀取私利,爾為吏部尚書,掌管官員升遷,若是你不能做到公平公正,那么朕的朝堂何時可以海晏河清?雖然朕是相信你的,可是既然有人彈劾,朕也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到,這樣,王春陽暫時圈禁在家,由刑部和緝刑司聯(lián)合探查這件事情,一定要為王尚書證明清白,等證明了王尚書并不是這般謀取私利的小人之后,吏部還需要王尚書執(zhí)掌大權(quán)。”
景帝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懵逼了,就連王春陽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僅僅因?yàn)闉榱巳~灼出頭,就直接把一部尚書給圈禁了?這,這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啊。
難道陛下跟賢王葉灼的關(guān)系,真的已經(jīng)惡劣到這般地步了嗎?
不少王春陽的政敵此時都在暗暗竊喜,像這般彈劾的奏章,每個人都被彈劾過,這就是一種手段,可是很少會有生效的時候,尤其是王春陽此時背后關(guān)系網(wǎng)強(qiáng)大,因?yàn)閰^(qū)區(qū)一個彈劾就定罪的話,就算是景帝也不敢這么任性。
那彈劾的奏章,本來就是其中一個人隨手寫的,原本被景帝隨手丟在一旁從來沒有在意過。可沒想這一次因?yàn)閹腿~灼說了一句話,景帝直接因?yàn)檫@個原因,下令刑部和緝刑司聯(lián)手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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