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 我真的沒事
雖然安然并不懼怕雷子琛,但是這種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的無助感,卻讓她不由得放下了自己的身段,顯得有些心虛。
咳咳……
雷子琛一直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深沉的黑眸不停的看著自己,安然越發(fā)的覺得不自在,便伸手撓了撓鼻子。
這是她緊張時的慣有動作。
“有人來島上找你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啊?”
安然愣了愣,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哦!你說那件事啊!你不是也沒有問題嗎?而且我覺得那件事情挺小的,跟不跟你說都無所謂啊!”
“是嗎?”
雷子琛說的有幾分咬牙切齒,安然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可是雷子琛卻并不打算放過她,安然退一步,他就往前進(jìn)一步。
最后安然只能靠在流理臺上,無路可退了。
“四哥,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是個誤會,其實……”
“來的人是誰?”
額……
安然傻眼了。
她原本以為雷子琛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是因為知道了歐陽菲菲來島上跟自己說那些事情,可沒有想到雷子琛來人都不知道是誰,那四哥這莫名其妙的生哪門子的氣?
“四哥,你先告訴我,是誰跟你說島上來人了的?”
雷子琛抽了抽嘴角,露出一抹陰陽怪氣的笑容,看的安然不由得一哆嗦。
“四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啪!
雷子琛一掌拍在安然身旁的料理臺上,安然的身體上的抖了一抖。
“你真的害怕我嗎?啊?安然,我以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無天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呢!”
安然嘴角一抽,連忙干笑道。
“怎么會呢?我怎么會不懼怕四哥呀?要知道,四哥可是我們家的天呀!”
“少在那里拍馬屁,趕緊告訴我,來島上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嘶!
四哥不僅知道有人來了,而且還不是個女人,這事就有點麻煩了,看來歐陽菲菲的事情是瞞不住了,只是自己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跟四哥告狀的!
安然記得沒錯的話,雖然那天自己很生氣,但確實沒有動用四哥的保鏢力量啊!
當(dāng)時島上見過歐陽菲菲的人,也就只有自己和兩個孩子。
誒?等等!
兩個孩子!
安然突然想起來,小糯米和小蔥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三歲了,聰明伶俐,口語上佳,向雷子琛轉(zhuǎn)述一下,那天有一個女人來家里的事情,想必不是什么難事!
但這兩個小叛徒,可把自己給坑慘了。
安然尷尬的笑了笑,努力的做出一副眉眼彎彎的樣子來。
“四哥,是寶寶們跟你說的吧?哎呀,這都怪我,我實在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就沒有主動跟你提,你別生氣啊,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當(dāng)然會告訴你了!”
“別跟我學(xué)唐僧說話,安然,你是真的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還是你壓根沒有打算告訴我,那個女人已經(jīng)影響你的心情,影響到這個地步,你還打算瞞著我嗎?”
額……
這情況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一些。
四哥不僅知道有個女人來了,而且還知道這個女人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甚至因為這些話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這種話肯定不可能是兩個小家伙轉(zhuǎn)述的,那么四哥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四哥,你老是跟我說,你是不是在家里安裝什么針孔攝像頭了?是,那天歐陽菲菲確實來咱們家說了一些話,但是我們兩個人沒有打架,也沒有吵起來,就是聊了幾句而已,但你怎么能知道的這么清楚?你該不會……”
安然做出一副懼怕的表情來,但換來的卻是雷子琛一個敲腦袋的動作。
“你在那里胡思亂想些什么?就憑你這點演技,什么事情能瞞得過我,發(fā)呆到把額頭都撞了,還跟我說你沒什么事兒,安然,你是不是當(dāng)你老公是傻的!”
“咳咳……怎么可能呢?在我心里,四哥當(dāng)然是最聰明的!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我當(dāng)然知道,四哥要想知道什么?肯定不會用,監(jiān)聽,監(jiān)視,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記得沒錯的話,三哥的心理學(xué)學(xué)的比沈教授還要好呢!”
安然一臉狗腿的笑著,言語間也是拍著馬屁。
但今天雷子琛顯然不吃她這一招,臉色仍舊很難看。
“告訴我,歐陽菲菲到底跟你說了些什么,讓你這樣魂不守舍?”
安然自知是躲不過了,但要她把歐陽菲菲說的那些話全都轉(zhuǎn)述給了雷子琛聽,她又實在說不出口。
所以安然只能避重就輕,隨便挑了幾句說來聽。
“其實也沒有什么,四哥,我想你既然能夠說出歐陽菲菲這個名字,那就說明你應(yīng)該知道,歐陽菲菲對你抱著什么樣的心思?歐陽家對你又是何等的態(tài)度,既然如此的話,歐陽菲菲那天過來到底是想要跟我說什么?四哥你隨便想一下,應(yīng)該也能知道吧?又何必讓我再轉(zhuǎn)述一遍?”
安然這么說其實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話自己沒有辦法開口而已,但是她卻忘了,這樣說話好像有些歧義。
因為在雷子琛看來,這樣子很像安然生了氣,又不想多說的樣子。
可天地良心,安然真的是羞于啟齒。
但眼下話已說出口,已經(jīng)沒有了挽回的余地,眼看著雷子琛的臉色變得很糟糕,安然突然間意識到,她好像闖禍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雷子琛的衣擺,打算解釋一下。
“四哥,其實吧,事情和你想象的還是有些出入的,那個歐陽小姐雖然來咱們家了,但是她還是挺有教養(yǎng)的,而且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我們那天的交談,其實并沒有什么不愉快的。”
當(dāng)然了,也沒有多愉快,她沒有為難自己,只是把最殘忍的事實擺在了自己的跟前。
這句話安然在心頭默默地說著,為了不火上澆油,她盡量撿好聽的說。
安然這么做也不全是為了那個歐陽菲菲,重點還是為了四哥以后的前途著想。
Z城不比寧海,歐陽家是可以只手遮天的,但是在這里,提起雷家,估計沒有人會買賬,所以要是真的因為安然這點小情緒就得罪了整個歐陽家讓他們在往后的工作當(dāng)中給四哥穿小鞋的話,那實在是有些因小失大。
“四哥?你聽見我……”
安然看雷子琛不說話,便繼續(xù)拉了拉他的衣服,可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被雷子琛摟進(jìn)了懷里。
安然有些發(fā)愣,她睜著一雙大眼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荒沁吷板伒臒釟怃秩镜挠行┠:?
“四哥,你怎么了?”
“然然,以后遇到這種事情,直接打電話給那邊的鷹就行了,他會幫你解決。”
大概是因為在雷子琛的懷里,安然的心里也漸漸暖了起來。
“四哥,我真的沒事。”
“可是你都因為她走神了。”
雷子琛低頭說道,聲音里頭竟有幾分孩子氣。
安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真的不是因為她才走神的,我是在想你!”
雷子琛在她腰上輕輕的掐了一把。
“我不管,反正那個女人害你撞了額頭,我也要討厭她。”
額……
“四哥,其實害我撞頭的人是你吧?”
雷子琛挑了挑眉頭,“跟你撞頭的人是我,但是害你撞頭的人不是,然然,冤有頭債有主,要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
好吧,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可是本質(zhì)到底是什么?
主要還是自己最近這有些抽抽的自卑心理吧!
不過四哥回來之后,一直籠罩在自己心頭的這片烏云好像一下子就放晴了,只有看到四哥,心里才會覺得踏實吧!
如果說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是可怕的妖魔鬼怪,那么四哥就是最有用的符咒,能夠驅(qū)散自己心里所有陰暗的角落。
而歐陽菲菲這個名字,也漸漸的淡出了視線。
再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是在半個月之后的新聞報道上。
大約是因為上次見面的緣故,安然一直有些小情緒,所以每次看到歐陽家或者歐陽菲菲的新聞總是會刻意的回避,但是今天她沒有,因為跟歐陽菲菲一同出現(xiàn)的人,是她們家最愛的四哥。
安然從頭到尾把新聞看了一遍,撇開那些夸張的描述方式,最后總結(jié)一下大概是這么個故事。
大家都知道嘉盛最近瞄準(zhǔn)了跟一個日企的合作,原本說那件事情已經(jīng)沒戲了,但是半個月前突然又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雷子琛突然去日本出差,算是給這次的合作事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原本以為沒戲的事情,突然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了。
但這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呢?為什么原本告吹的合作突然又出現(xiàn)轉(zhuǎn)機?
八卦記者們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原來那位日本商家的供應(yīng)商真是Z城歐陽家,這這這……
于是緋色的猜測便止不住了。
嘉盛總裁雷子琛是如今Z城女人最想嫁的男人。
歐陽家的小姐歐陽菲菲是如今Z城男人最想娶的女人。
這兩個人如果被扯到了一起,就算不用發(fā)生任何的事情,也足以帶動所有的緋色話題。
但是這種無非都是些猜測,礙于雙方的地位,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三道四,而且重點是,人人都知道,這位雷總裁是有家室的。
不過當(dāng)今社會,輿論八卦都有些病態(tài),越是新奇的,越是有人愿意說道。
所以這半個月里頭,大家已經(jīng)把雷子琛和歐陽菲菲之間各種能夠出現(xiàn)的故事都猜測了一遍,沒編出個孩子可能是因為小糯米和小蔥花的存在,不過倒是有人說,歐陽菲菲是懷孕了,所以歐陽家才急著公布關(guān)系。
這些謠言安然雖然刻意回避了,但是上網(wǎng)的時候總能看到一些。
額……說要總結(jié),但是好像又跑偏了,現(xiàn)在真的來總結(jié)一下吧!
之前那些都是猜測,上不了新聞的,但是今天雷子琛之所以跟歐陽菲菲一同出現(xiàn)在新聞上,是因為雷子琛做了一件大事。
一件讓安然都忍不住皺眉的大事。
日本的商家來簽合同,但是雷子琛卻當(dāng)場丟下合同走人了。
并且當(dāng)時直接放話外頭守候的媒體。
“嘉盛憑能力做事,合作的企業(yè)都是認(rèn)可嘉盛的人,如果是其他的理由,嘉盛不需要,雷某人也受不起!”
雖然言辭之間并未提及任何歐陽家或者歐陽菲菲,但是雷子琛這番話明顯是坐實了之前傳聞中說的日本商家是因為歐陽家才同意合作的事情。
但是。
但是……四哥難道沒想過,這樣挺打臉歐陽家的嗎?
安然一整天都挺不安的,一會兒發(fā)熱,一會兒又發(fā)寒,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濕,又漸漸的被烘干,接著又被打濕……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四哥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安然同他的關(guān)系,又如何看不懂?
四哥想要給自己討個說法,用這種有些極端的方式徹底的斷了自己胡思亂想的可能性。
他還是感覺到了吧?即便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的瞞著那些陰暗的小心思,但四哥還是察覺到了,所以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沒什么比她更重要,管什么歐陽家,管什么歐陽菲菲,他從未放在眼里……
安然閉上眼睛,心里頭的焦灼漸漸散去,就像臉邊的熱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被日光照射得滾燙的沙子彌漫出來的熱氣蒸騰的一干二凈。
可感動更深處的,卻是對四哥的擔(dān)憂。
四哥做的如此決絕,安然卻忍不住想,歐陽家會作何反應(yīng)呢?
那個驕傲從未受過挫折的歐陽菲菲,又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從早上看到新聞到現(xiàn)在,安然一直關(guān)注著網(wǎng)上的報道,歐陽家直到現(xiàn)在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yīng),歐陽菲菲也沒有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范圍內(nèi)。
這個時候大家應(yīng)該都在急著找歐陽菲菲吧?
可她去哪里了?是躲在家里,還是……
下午的時候,安然見到歐陽菲菲,還是在自家的別墅里面。
雖然那天四哥就說過了,下次再遇到同樣的事情,大可以直接打電話給鷹,可安然,還是沒有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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