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民國沖喜新娘X復(fù)仇管家9
顧佑生今日來幫林安瀾,倒不是出于什么夫妻情誼,而是因為他是個正直的人,作為原書男主,顧佑生雖是富家少爺,卻秉性善良誠實,是個幫理不幫親的人。
得知自己親妹妹誣陷錢小草,他第一反應(yīng)很生氣,激烈的情緒使他猛地咳嗽起來,顧佑生咳得撕心裂肺,嚇壞了一旁的池鳳仙和顧玉,池鳳仙急忙喊池懷恩,“懷恩,快、快叫大夫來啊,佑生大約是受了刺激!”
池懷恩瞥了顧玉一眼,見她嚇得不輕,臉上還有點心虛,便立刻吩咐下人去叫大夫了。
林安瀾琢磨著錢小草這只對顧佑生一個人管用的祥瑞體質(zhì),主動走上前幫他拍了拍背,又倒了杯水給他,果然,顧佑生很快制住咳嗽,他喝了一大口水,劇烈的喘息聲逐漸平靜下來,不由感激地看了眼林安瀾。
見顧佑生沒事了,池鳳仙松了口氣,神色復(fù)雜地望著林安瀾,半晌,垂下眼皮道,“這次真是多虧了小草,我替佑生謝謝你!
池鳳仙這句話,顯而易見是將錢小草與顧佑生之間的關(guān)系隔離開,經(jīng)過仔細(xì)考慮,她的確很感激錢小草嫁進來沖喜,讓顧佑生醒來,但顧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卻不是誰都可以站穩(wěn)的,特別是今日顧玉鬧這一出。
雖然錯在顧玉,但在親生女兒和錢小草之間,池鳳仙必然選擇顧玉,何況她現(xiàn)在回過味來,發(fā)現(xiàn)顧玉是被錢小草坑了一把。
這個錢小草,出身低微,表面上瞧著老實,實際上心眼太多,剛嫁進顧府不久,就能坑到顧玉,今日這件事,使池鳳仙下定決心,錢小草決不能成為顧佑生真正的妻子。
只是他們顧家也不能卸磨殺驢,被人詬病,只能先將錢小草留著,等個三兩年,這件事被人們淡忘了,再徐徐圖之。
想到這里,池鳳仙決定再添把火,她笑著對顧佑生道,“你這孩子就是實誠,小草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們顧家的恩人,我還能虧待了她不成?”
顧佑生卻不懂池鳳仙的良苦用心,他轉(zhuǎn)過頭去,招招手將顧玉叫上前,顧玉明顯瑟縮了一下,卻也知道今日這事自己做錯了,她不敢違拗大哥的意思,便低著頭,亦步亦趨地上前。
顧佑生面容嚴(yán)肅,厲聲責(zé)問她,“你今日是怎么回事?為何無緣無故污蔑錢小草?”
他身體雖還有點虛弱,氣勢卻不容小覷,顧玉以往最尊敬他這位大哥,以他為傲,被他責(zé)問,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下來,她擦了擦眼睛,哭著說,“我怎么污蔑她了?我親眼看到她把一包東西給了她弟弟,她才嫁進來幾天,就偷我們家的東西給她娘家,我為什么不能告訴娘?”
顧佑生見她不思悔改,這番話反而暴露出她的小家子氣,更是怒從心頭起,“偷?顧玉,注意你的用詞,她是你嫂子,你怎么能說話這么難聽?”
顧佑生原本的意思是,錢小草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哪怕他不愿承認(rèn),卻也是無法更改的事實,顧玉叫她一聲嫂子是應(yīng)該的,但這句話停在其他人耳中,就變了味道。
所有人都震驚的望著他,就連林安瀾自己,都差點以為聽錯了,瞪著眼緊盯顧佑生的后背,像是要將他看出一個窟窿。
池鳳仙還有點懵,顧玉卻不愿意了,她大驚道,“大哥,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這怎么可以,大哥,你以前明明說過,你喜歡那種溫柔、有才華、還有個性的女孩!”
看到大家的反應(yīng),顧佑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林安瀾,只希望她不要誤會,他其實真的不喜歡她。
為了挽回點面子,他拉著臉訓(xùn)斥顧玉道,“胡說什么!你在海城讀的書都白讀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以后不許再欺負(fù)……錢小草!”
顧玉擦了擦眼淚,氣呼呼地跑走了。
顧佑生也沒臉自己呆下去,讓下人扶著自己,離開了主院。
待林安瀾等人都走了后,池懷恩忽然對池鳳仙道,“姑母,佑生看起來似乎對大少夫人有些……”
池鳳仙打斷他的話,疾言厲色道,“絕無可能!錢小草只不過是我們顧家買來的沖喜丫頭罷了,最多當(dāng)個妾室,無論如何,佑生的正妻都不會是她!”
池懷恩點了點頭,向池鳳仙告辭,走出主院,他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放松下來,眼中也多了些笑意。
但他想起什么,臉上卻再次浮出一絲不悅,眼里滲出冷意,想了想,他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錢富榮懷揣著林安瀾給他的玉鐲,激動地離開顧府,一路上,他緊張地不停左顧右盼,生怕突然有人沖上前,搶走他的玉鐲,他將手捂在懷里,感受著玉鐲的輪廓,心里的膨脹感越來越強烈。
這可是翡翠玉鐲啊,是富家太太小姐們戴的東西,他這輩子摸都沒摸過。
他想拿出來好好觀賞一番,眼角余光卻瞥到幾個練家子,那幾個練家子似乎正虎視眈眈看著他,他頓時嚇得不敢拿出來了。
他低著頭抱緊雙臂加快速度往前走,走著走著,前面被人擋住了,他一抬頭,就看到賭坊老板帶著人,站在那里,老板長著一張不好惹的臉,嘴唇上面還有顆黑痣,他打量了錢富榮幾眼,問他,“跟你姐姐,要到錢了嗎?”
錢富榮下意識點點頭,卻又很快搖搖頭,他忽然意識到,這對翡翠玉鐲的價值或許不低于三百塊大洋,他可以拿到當(dāng)鋪當(dāng)了,換來的錢一部分還賭債,另一部分還能拿回家應(yīng)付爹娘。
可賭坊老板早就得到消息,說是錢小草給了錢富榮一包東西,里面應(yīng)該裝著錢財。
“顧家大少夫人給你錢了對不對?快把它交出來,我便饒你一雙手!崩习尻幮χ,對兩旁的練家子示意了一下。
錢富榮正要拒絕,卻被他們搶走了懷里的布包,老板拿到布包,打開一眼,里面竟是兩塊泥巴,捏成了鐲子的模樣,他大怒,命人押著錢富榮質(zhì)問道,“這是什么?泥巴捏成的鐲子,你糊弄我呢?”
錢富榮也傻眼了,出于對錢小草的信任,他第一時間竟然也沒想過錢小草會騙他,而是覺得錢小草沒見識,也被人騙了。
“我……我是被騙了,我六姐肯定也被騙了,我要回去找她,我要告訴她!”他拼命掙扎著。
但賭坊老板怎么可能相信,覺得這是錢富榮搞出來的障眼法,逼問他道,“快把真正的鐲子交出來!”
錢富榮哭得涕泗橫流,不斷解釋說自己被騙了,他拿到手的玉鐲就是這個,賭坊老板一狠心,臉上的黑痣顫了顫,吩咐手下,“把他帶回去,給我狠狠地打!”
傍晚,林安瀾依舊去廚房幫顧佑生拿藥。
自從搬到秋實院后面的雜物間住后,她不再跟潘嬤嬤、花蕊等人一起吃飯,索性每次幫顧佑生拿藥時,順便領(lǐng)了自己飯菜的份例,在廚房后院快速吃完,免得多跑一趟。
今日,林安瀾依舊在廚房領(lǐng)了自己的飯菜,拿到廚房后院,這里是給顧佑生熬藥的地方,大概為了防止藥味影響到飯菜的味道,池鳳仙專門讓人在角落里蓋了個小小的藥棚,放了藥爐。
給顧佑生熬藥的是個名叫小姣的丫頭,小姣大約十四五歲,長得瘦瘦小小,卻手腳麻利,看上去透著機靈,看到林安瀾,小姣甜甜的向她問好,用粗布裹住藥鍋上的手柄,利落地把一鍋濃濃的藥水,倒進碗里。
“大少夫人,藥熬好了!彼帜昧藗食盒,將藥碗放進去,既能保溫,又方便林安瀾拿。
做完自己的工作,她便離開后院,去廚房吃飯了。
藥棚里只剩下林安瀾一個,如今天氣漸漸變暖,已是春末,藥不會那么快變涼,林安瀾便埋頭吃起自己的飯菜。
大約為了慶祝顧佑生醒來,這幾日府里的伙食很不錯,林安瀾碗里的米飯上鋪著兩葷一素,還有個金燦燦的炸雞腿,全都混雜著裝在一個碗里。
錢小草在娘家時,總是吃糠咽菜,導(dǎo)致這具身體看到炸雞腿自動分泌出口水,林安瀾剛啃了口雞腿,還沒回味口里的余香,一個沉重的步伐就走到她身旁。
她停下咀嚼的動作,動作一滯,首先看到一雙黑色緞面的男鞋,往上看去,來人赫然是郝冠。
“喲,大少夫人,正吃著呢,你怎么不讓下人把飯菜送到秋實院,反倒躲在藥棚里吃飯?”郝冠臉上笑嘻嘻的,輕佻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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