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要生了~
花兮兮不知道,她的一張香椿餅在天玄大陸獲得如此盛譽。
因為,她馬上要生了···
早上,送走田靖澤。
花兮兮難得沒有賴床,正在院子里扶著肚子溜達消食呢。走著走著,就覺得自己褲子里濕乎乎的,用手一摸,黏糊糊的。
這可把花兮兮嚇壞了,不會是孩子有什么問題吧?
即使有現代網絡信息的狂轟濫炸,花兮兮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小姑娘也沒見過生孩子是什么樣兒啊。
心里害怕,顫著聲,沖著客廳里忙著給孫子繡肚兜的田母就喊開了,“娘!娘!娘!你快來。
最后,聲音里都帶了哭音兒。
一想到自己的寶寶可能有什么危險,花兮兮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田母正繡著肚兜上的金魚,突然聽到花兮兮這變了調兒的哭喊聲,嚇得手里的肚兜都沒來得及放下。從椅子上“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手里抓著肚兜,就著急忙慌的就往院子里跑。
得虧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藥物治療,她的腳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要不就她那三寸金蓮還真跑不出這百米沖刺的速度。
田母從客廳里出來,就看到自家兒媳婦抱著肚子站在院子里啪嗒啪嗒的流眼淚。
心疼壞了,“這是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田母也慌的不得了。
但是為了不嚇到花兮兮,只得佯裝鎮定。只是扶著花兮兮不停發抖的手出賣了她。
田嬸因著廚房離院子稍遠一些,聽到聲音到院子里一看,也被這婆媳兩個的樣子也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花兮兮這樣子,就知道她怕是要生了,連忙道:“太太,少奶奶這是要生了。您先扶少奶奶回房間,我馬上去胡同口找接生婆!
好在之前考慮到花兮兮懷的是雙胎,可能會提前生,早早的就和接生婆打好了招呼。
田母一聽田嬸的話,也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
一邊扶著花兮兮往后院走,一邊叮囑田嬸道“記得讓找胡同里的孩子去糧鋪跟老爺說一聲,讓他打發福子去靖澤學校送個信兒,把靖澤叫回來。”
“知道了太太!”
田嬸先跑到胡同口,看到產婆家的門開著,知道家里有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進到院子里,焦急地喊了兩聲“楊嬸子在家嗎?楊嬸子,要生了!要生了!”
因為太過著急,手里的抹布都被田嬸揪的差點禿了頭。
心里急的直冒火。
喊了兩聲,屋里傳來一陣人走動的聲音,但是,就是不見有人出來。田嬸想著是不是要直接進屋去找人的時候,終于聽到屋里楊嬸子的聲音,“他嬸子,你家少奶奶這是要生了吧。”
說完,也不等田嬸回答。
說著手里拿著一個包袱從屋里腳步匆匆的走了出來。
楊嬸子這幾個月吃了田家不少的水果,聽到田嬸在院子里顛三倒四的喊,就知道一定是花兮兮要生了。
連忙收拾了接生用的東西出來。
再讓她喊下去,恐怕整個胡同都聽見什么“楊嬸子要生了”這樣的話了。要是被別人誤會了,以為她這把年紀還生孩子,能笑掉全胡同人的大牙。
知道事情著急,楊嬸子也沒揪著田嬸的口誤不放。楊嬸子自己也是個急脾氣,都不用田嬸招呼,自己直直就奔著田家去了。
“麻煩您了!”
看到楊嬸子帶著接生用的工具,田嬸松了一口氣。
兩個小腳老太太跑出了奧運百米沖刺的速度。
路上見到胡同里的孩子,田嬸又匆忙停下,讓楊嬸子先走,呼呼喘了兩口氣,對孩子道,“柱子,幫嬸子跑一趟腿兒。去田家糧鋪,跟你田伯說家里少奶奶要生了。讓他找個人去跟我家少爺說一聲!
“好嘞!”柱子這邊答應著,人已經竄出去老遠了。這時候能在胡同里瞎跑瞎玩的孩子,年紀都不大,不過幫著跑跑腿兒的事卻是干的熟練。
田嬸囑咐完柱子,轉身又追著楊嬸子去了。
楊嬸子到了田家,也知道這時候不可能有人出來迎接自己。她直接奔著后院花兮兮住的房間就去了。
“田夫人~,你們在哪兒呢?”
“這里~”田母剛安頓花兮兮躺下,就聽到楊嬸子的聲音。又不放心把花兮兮一個人放在這里,也顧不得貴婦人的優雅什么的了,扯著喉嚨就喊了起來。
“他嬸子,麻煩你了!”田母看到楊嬸子跟看到救世主一樣。拉著楊嬸子就往內室跑。
雖然她自己也生過孩子,可是那時候田家還不是現在這樣子。一群丫鬟、嬤嬤、接生婆圍著,記憶里除了有點疼,別的就沒什么了。
現在兒媳婦馬上要生了,田母特別的后悔,當初怎么就沒觀察注意一下呢。要不然,現在也不會麻了爪!
“哎呦,田夫人,生孩子這事可急不來!睏顙鹱右贿吔o自己順氣,一邊道!斑有,家里有熱水嗎?多準備些!”
“有!有!我這就去拿!闭f完,田母就往花兮兮浴室跑。家里安裝了太陽能發電板之后,熱水這些東西還真沒缺過。跑到一半,田母忽然想起什么,又轉身道,“他嬸子,是要熱水就行?還是得要開水。俊
浴室里的水平時洗澡還可以,要是需要開水的話,還得去廚房燒,那里有花兮兮弄來的電熱水器。
燒起來也很快。
“開水!”楊嬸子正在從包裹里把接生用的東西往外拿,聽了這話頭都沒抬的答道。
花兮兮這會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了,從小到大就沒這么疼過。聽到楊嬸子讓田母去燒開水,就猜到這是一會兒生的時候,清洗消毒用的。
只是,看楊嬸子這工具,一看就是用了有些年頭的。即使用熱水消過毒,她也不放心。忍著疼,對著田母道:“娘~,你、你去······,那邊柜子里有個玻璃瓶,拿來給楊嬸子。”那是之前就準備好的。轉頭對著楊嬸子道:“嗯~、麻煩您了,辛苦您一會兒消毒的時候,也用我娘拿過來的東西把工具也泡一泡。嗚嗚~,太疼了~”說完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本來忍疼忍了這么久,就是一頭一身的汗,頭發像是被雨打濕了一般。這會一哭,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真是沒什么形象可言了。
可是,無論是田母還是楊嬸子,看著這么嬌氣的小人,一邊哭一邊交代她們要怎么做的樣子。只覺得心疼。
田母對自己的兒媳婦那是無腦相信的,直接從桌上拿了酒精交給楊嬸子,“她嬸子,麻煩你了。我這就去燒水!
說完,人就沖了出去。
心里不住的后悔,當初怎么就把家里的下人打發的這么干凈呢!要不然,那里會出現孩子馬上要生了,還得先燒熱水的地步。
可是苦了自家孩子了。
都怪死老頭子。
說什么要藏拙。
楊嬸子什么人家都接生過,酒精這玩意兒她在別的有錢人家見洋大夫用過。從田母手里接過玻璃瓶,打開一聞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知道是什么殺菌的。
東西是好東西。
楊嬸子也不再耽擱。
本來想先把接生用的剪刀放在蠟燭上燒一燒的,可是找了一圈都沒見到這屋里放的有蠟燭那東西。
只能先把玻璃瓶里的東西倒在一旁看起來干凈的小盆里。把剪刀放進去,想著等一會兒田母她們回來,再讓他們拿個蠟燭或者油燈什么的過來,把剪刀燒一燒。
是的,人家楊嬸子覺得,這些洋玩意還是沒有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有用。
“啊~,嗚嗚~,太疼了~我要無痛生產~,嗚嗚~,我要麻醉針~”花兮兮這里已經疼得胡言亂語了。
都怪系統,把她弄到一個這么落后的地方來。
都怪田靖澤,要不然她也不用這么疼。
楊嬸子把東西弄好,聽到花兮兮這胡言亂語的話也沒當回事。產婦疼得受不了,說啥話的都有。
一邊用手摸著花兮兮的胎位情況,一邊安慰道:“不怕哈,嬸子手藝好著呢!接生過的小媳婦都說嬸子技術好,不疼,孩子呲溜一下就生出來了!
手下摸著孩子的胎位,知道這是馬上要生了。又補充道:“使勁兒,孩子都看到頭了。嬸子我接生幾十年,就沒見過這么省心的孩子,可見是個知道心疼娘的!
花兮兮現在疼的已經聽不進去別人說的話了,只聽見楊嬸子說“使勁兒”。迷迷糊糊中就感覺肚子輕松了,耳邊好像有孩子的哭聲。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田靖澤紅著眼睛趴在床邊。
剛想和他撒撒嬌,說一下自己剛剛有多疼、多辛苦。就看到,這人“縢”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嘴唇開始哆嗦,一副馬上要在大哭一場的樣子。
就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心里嘆氣,都生完了,就不嚇他了。
伸出手,想拉起田靖澤垂在兩旁的手。
“嘿~,竟然還攥起了小拳拳!焙迷谶@人知道自己剛生完孩子,沒有力氣。
不用花兮兮使勁,就自動把拳頭松開了。勾起對方還在發抖的手,晃了晃。
“怎么了?超人媽媽想看寶寶了。超人爸爸怎么還不馬上行動!
福子找到他的時候,田靖澤正在學校里和同學們顯擺自己馬上就要有軟綿綿的小閨女了。
自從花兮兮懷孕之后,這都成了田靖澤在學校里的日常固定活動。就連趙玉琪都一聽到田靖澤顯擺閨女就立馬躲得遠遠地。
更不要說有的嘴毒的同學,因為受不了田靖澤每天給自己磨耳朵。直接毒舌“田靖澤年紀輕輕不想著怎么報效祖國,每天凈想些兒女情長。一點新時代、新青年的樣子都沒有!
田靖澤:······“這些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然后,更加大力宣揚他閨女有多可愛,多粉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閨女已經生了呢!
被田靖澤磨了幾個月的同學們,聽到田靖澤吹出花來的小閨女終于要生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好奇心也一下子被全提到了最高點。
都想看看田靖澤嘴里,“又萌、又可愛、又粉嫩、還乖的小閨女是個什么樣呢!”
只是很可惜,現在還在上課,沒辦法跟著去看看呢!
不過,這個問題對于趙玉琪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他直接跟著田靖澤一起找教員請假,理由都是現成了,“他干閨女要生了,他得去看看啊!
教員:······
知道的是你干閨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親閨女呢。
知道他是什么尿性,就算不同意,他都能偷偷的走,直接揮揮手,就放他去了。
真等他自己混出去。
那時候,為了保持自己教員的面子,還得花心思在學生們面前批評他。對于這樣的頑石,教員覺得,還是放過自己吧!
兩人路上攔了一輛黃包車,心急火燎的往田家趕。
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田靖澤從車上跳了下來,腿一軟,幸虧被趙玉起扶住。緩了一會兒,才把人推開,往家里跑去。
進了院子,聽到后院孩子的哭聲更清楚了。
田靖澤心里突然有些慌,媳婦生孩子,自己竟然沒有陪在身邊。
他是個渣男!
心里是說不出的酸澀。
快步進入他和花兮兮的房間,田母和田嬸正一人抱著一個紅紅的布包,田靖澤匆忙瞅了一眼就向著內室走去。
倒不是他只記掛孩子,而是怕花兮兮醒來問她孩子的情況,他要是回答不上來
她一定會掉眼淚的。
大略看了看孩子,別的印象沒有,只記得兩個皺巴巴跟小老頭一樣的小臉。
心里嘀咕,長得這么丑,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生的是兩個閨女。
不過,他倒沒嫌棄閨女長得丑,只心里決定,自己得多多的掙錢,得給閨女攢多多的嫁妝。
想了這么多,其實也就是從外室進入內室的時間。
等看到小媳婦蒼白著小臉躺在那里,
看到她那雙滿是刮痕的手。
想到昨晚,她還和自己抱怨留了這么長的指甲,可惜不能涂上漂亮的顏色。為了他和娃,她損失大了!纏著讓他給她把指甲一定得修剪的漂漂亮亮的。
可是現在整個手上的指甲,雖然看著也挺整齊,可是他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昨天他給他修剪過的。
應該是生孩子的時候,疼的受不了,把指甲都弄斷了。
平時破層皮兒都和自己撒嬌的人兒,現在這么安靜的躺在這里。田靖澤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紅著眼,拿著指甲刀,小心翼翼的又給小媳婦把指甲修剪了一遍。
之前田母她們見花兮兮指甲斷了,已經給修剪過了,可是田靖澤覺得她們剪不如自己修剪的好看!
他可是專門看視頻學過的!
等把十個手指的指甲都修剪的漂漂亮亮的,田靖澤又拿熱毛巾給小媳婦把臉和手擦拭了一遍。
然后,就小心的等在小媳婦的床邊。
趙玉琪看田靖嘖跑了,也想追過去,還沒等跑,就被車夫拉住了胳膊,“還沒給錢呢!”
趙玉琪倒是想掙開,只是他一個公子哥和常年賣力氣的車夫比起來還是差遠了。而且,田靖澤已經跑的沒影了,反正追也追不上了。
趙玉琪也就不著急了。
反正干閨女又跑不了。
慢條斯理的把胳膊從車夫手里抽出來,嘴里抱怨,“小爺是差那幾毛錢的人嗎?”
說著,從兜里拿出一塊大洋,扔給車夫,“剩下的是小爺賞你的。”
“謝謝先生!”
“謝謝先生!”
車夫跑一天都不一定能賺一塊大洋,現在一趟就賺了這么多,謝的那可是真心實意,臉上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趙玉琪可不想站在這里看車夫的那張菊花臉,一轉身,就跳進田家的院門。
進去后,整個人就呆住了。
我去······
田靖澤的媳婦兒剛生了娃,自己也不能跑到兄弟媳婦的屋里去啊!
最后,只能蔫噠噠的向著客廳走去。
然后,看到了焦急坐在客廳里的田父和田伯。
得!
一看這兩位也是進不了產房,只能坐在這里干等著的。
好在田母怕孩子哭鬧吵到兒媳婦,打算抱著孩子去自己房間。
路經客廳,遠遠的就被田父他們喊住了。
都在這里等著看乖孫呢!
老婆子太不貼心了。
心里抱怨著,田父也不坐著了,站起來就要接過田嬸懷里的孩子。
“這是?”
“老爺,這是小少爺。夫人懷里抱的是小小姐。少奶奶生了龍鳳胎。小少爺先出生,小小姐晚一刻鐘!碧飲鹦χ獯鸬。
雖然,田父更想抱小孫女,可是抱著小孫子,心里也是說不出的欣慰。
“臭小子雖然不貼心,但是,生出來的孫子還是很貼心的,自己這個爺爺一抱就笑了!
田母不知道田父心里想什么,要是知道,一準兒對著他翻一個大白眼。孩子這么小,除了哭和吃,就是睡。別的知道什么呀!
還你一抱就笑?
出現幻覺了吧!
趙玉琪早就想看看田靖澤嘴里漂亮的小娃娃了。
這會兒也扒著頭往田父懷里看,只是一看,他就失望了。這紅彤彤、皺巴巴的兩個小猴子就是田靖澤嘴里萌萌噠、軟軟的、粉嫩嫩的小閨女?
“這也太丑了!”心里想著,趙玉琪嘴里也直接說了出來。他家里哥哥雖然都成親有了孩子,可是他看到那些孩子的時候,都是出了滿月的,雖然那些孩子在他看來也長得也不咋地吧。但是,怎么也比這兩個紅皮猴子好看啊。
長成這樣,以后可怎么娶媳婦、嫁人。【吞锛椰F在開著這么個小糧鋪,讓著兩個孩子可怎么辦!
不行!
他得多掙錢!
干爹也是爹!
怎么也不能讓自家孩子因為沒錢,娶不到媳婦、嫁不了好婆家。
在這一點上,還是可以看出,田靖澤和趙玉琪能成為至交好友不是沒原因的。
田母聽了趙玉琪的話,也不生氣,笑呵呵的道:“剛出生的小孩子都這樣,等過些天,長開了就好了。咱們家這兩個孩子一看就是俊俏的!
“對對對,靖澤小時候就長這樣!”田父抱著小孫子,一下子就圓滿了。平時那么嚴肅板正的一個人,現在笑的是一臉有孫萬事足。
“這樣啊!我說呢,靖澤夫妻倆長的就不差,孩子想來長得也差不了!”趙玉琪點頭嘴上附和道。
心里還是有些犯嘀咕,覺得田父田母可能是爺奶眼里出西施,自家孩子無論長成啥樣,也是哪兒哪兒都好的。
反正他要多掙錢,給干兒子、干閨女攢聘禮、攢嫁妝的決心是沒有變的。
“就是,咱們家大寶、二寶長得多俊吶!”田母一邊笑著逗孫女,一邊道。
“哎~,他笑了、笑了~”趙玉琪探著頭,激動的快跳起來了。剛剛的嫌棄一下子就丟到爪哇國去了。
搓著手,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站在那里。
“是。≡蹅兗掖髮殨J人了,知道誰親近呢!”
“對!大寶這是和咱們打招呼呢!”
一群人站在這里,對著兩孩子開始了一輪無腦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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