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賊~
田家因為新出生的兩個寶寶,生活一下子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
花兮兮也因為兩個小祖宗每天天一亮就醒,已經很久沒能睡成懶覺了。
田母看到她每天這么哈欠連天的樣子,不止一次心疼的說,“要不晚上還是把孩子放到我和你爹的房間里吧。你看看你眼下的烏青都什么樣兒了。”
“娘,沒事兒,現在雖然起的早了。晚上孩子們睡的早,我也跟著睡的早了。睡眠時間絕對足足的。您就放心吧!”
白天一天都是田母幫著照看孩子,晚上田靖澤也跟她一起照顧孩子。現在,田家白天還請了個人來幫田嬸打打下手,連洗尿布的活都給干了。
花兮兮自己除了給兩個孩子喂奶,最手忙腳亂的事情就是給兩個寶寶洗澡洗屁屁的時候了。
小崽子滑不溜丟,跟個小泥鰍似的。好幾次,花兮兮手滑,都險些將寶寶給摔了。
就這個,還是有田母或者田靖澤在旁邊打下手。
要不然,還不知道是什么場面呢!
因為田家鋪子整整一個月,賣的糧食都比別的鋪子便宜一半。
怕引起同行的忌諱,也怕引來心思不正的人,田父決定,每天往外售賣的糧食都限量。
賣完當天的限量,當天就不再售賣。
田家鋪子不大,每天售賣的糧食對于偌大的北平城來說是九牛一毛。所以店鋪的日子還算安穩。
只有那些家里艱難的人家,會每天特意早早的守在門口等著買這便宜的糧食。就是這個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田家糧鋪的生意每天都火爆異常。
又知道店里守夜的就兩個小伙計。
這不,還真被人給惦記上了。
這天晚上,福子、順子吃完從田家拿過來的的田嬸親手做的飯。又仔細的巡視了一遍店里的各個門窗。
確認門窗都上鎖之后,兩人就早早的睡了。
完全不知道,店里這個夜晚有多熱鬧。
清晨,雞鳴一遍兩人就起了。
“哈~,順子,趕緊起了!”福子打著哈欠,拍了拍一旁睡著的福子。
因為最近店里早上客人多,兩人起得比平時也早了許多。起床要先把店里里里外外都清掃一遍,等田父他們到店里,客人也就進門了。
順子聽到福子叫自己,閉著眼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問,“什么時辰了?”
“卯時一刻了。”福子看看一旁的更漏道。
“那是得抓緊了。”
順子蹭的一下子就從床上竄了下去。拿起放在炕頭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嘴里道,
“我先去打水洗把臉,醒醒神兒。順手把早飯做了。”
“你去前面把柜臺擦了。”
“行。”
兩人分好工,就忙活開了。
水井在后院,順子直接向著后院走去。
兩人原本都是自己開火做飯的,花兮兮來了之后,田家飯菜水平直線上升。田父心疼兩個小伙子,所以就特意讓田嬸晚飯順便給他們也做出來。
讓他們跟著吃點好的,補補油水。
還別說,一年下來,兩人的個頭都竄了不少。人也圓潤了。
放在這時候的人堆里,說的上是人高馬大了。
“順便把田嬸之前做的咸菜撈一些出來。我先去把柜臺再擦一擦。”福子說著隔老遠不忘提醒順子,自己也趿拉著鞋向門外走去。
兩人從后院的井里打了一桶水。倒在臉盆里,一起洗了個臉。自從政府要求剃辮之后,兩人為了好打理,都剃成了光頭。
洗臉的時候隨手拿著濕毛巾把光頭擦一遍。就干凈了。
洗漱完,兩人分開各自干各自的活去了。
順子洗漱完,剛進入廚房,還沒等把米洗干凈,就聽到前面福子的驚呼聲傳來。
“順子,順子,快來!”
聽著聲音就知道一定是遇到什么著急的事了。
顧不得管洗到一半的米,順子甩著濕漉漉的手就急匆匆向著前面走去。誰知道,走到一半,就看到福子慢悠悠的從前面走了過來。
疑惑道:“怎么了?”
福子聲音平淡道:“我來拿繩子。”
一聽這話,順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興奮道:“這是又有不長眼的上門了?”
自從店里糧食半價售賣之后,就有那不長眼的半夜找上門來。
第一次遇見的時候,把兩人嚇的不輕。
那天一早,兩人剛起床。
就聽到前面鋪子里傳來“咚咚”的聲音。
兩人一聽動靜,就知道店里進了賊了。一個激靈,一下子就嚇醒了。
衣裳都顧不得穿,手忙腳亂的拿了店里挑糧食的扁擔就向前面沖去。
他倆都是孤兒,大冬天差點凍死在路上,田父早上在糧鋪門口看見昏迷的兩人,見他們可憐,就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窩頭。
兄弟倆為了報答田父,夜里就自覺給田家的鋪子看門,田父看了心軟,看他們人還算機靈,就收留了他們。
兩人雖然說是田家的奴才,可是自從進了田家,再也沒有挨餓受凍。兩人也是把田家當成自己家的。
現在,知道家里進了賊,那還得了。
“小賊,活膩歪了吧?”
“竟然敢到我們田家鋪子撒野!”一進門兩人連人影兒都沒看到,就就要掄著扁擔一陣招呼。
然后,就看到了讓他們眼珠子掉了一地的事情。
只見,一個人躺在鋪子里的地上,滾來滾去。看樣子滾的時間應該不短,把店里的地面都給擦干凈了。
奇怪的是,那小賊好像看不到有人進來一樣。
聽到聲音也沒有反應,只在那里滾來滾去,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福子膽子大,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沒害怕,隨手就用手里的扁擔給了那小賊一下子。小賊這才像噩夢初醒般停了下來。
看到福子兩人,沒等兩人說什么,就爬起來抱著福子的大腿,好像看到親人一般。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嗚嗚~,你們怎么才來啊。我都在冰涼的地上滾了一晚上了。”
福子被對方糊了一身的眼淚鼻涕,嫌棄的不行。抬腿就要把人踹開,誰知道那人好像早就料到一般,抱得更緊了,因為激動,腦袋還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福子頓時身子就一僵,被惡心的不行。
偏偏那人還一點沒發現異常,抱著福子就跟抱著什么救贖一般。
順子已經被這人奇葩的操作驚呆了,他耳朵尖,聽清了這人說的話,然后就更吃驚了。等看到福子僵硬的身子,整個人一下子就打了個激靈。
這人竟然說,”你怎么不早點來救我啊~”
那語調,一波三折,讓人聽了想不多想都難。
順子心里嘀咕,“難道福子好這口?”
自己可是天天都和這家伙在一個炕上啊。
嗚嗚~,他臟了!
他遇到少奶奶說的變態了!
想到這里順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兒?”福子人憨厚,根本就不知道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在從小一起長得的小伙伴眼里已經變成了變態。
好不容易把賊人甩開,就看到小伙伴怪異的眼神。那眼神···再是憨厚的人也能感覺到不一樣啊!
“你們兩個這樣多久了?”順子咽了咽口水。
覺得雖然小伙伴變了,但是主子家的利益不能受損。事情還是得弄清楚的,這樣也好跟老爺說,讓老爺給自己換個房間啊。
福子以為順子問他小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抱他大腿的,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不都看到了嗎?就是剛剛的事兒啊。”
聽了福子這話,順子松了一口氣。連連道,“還好還好,變態才剛剛開始。自己的清白算是保住了。”
“一會兒老爺來了,就請老爺給福子找個大夫。總不能看著這小子誤入歧途。”
福子看順子不幫忙抓賊,卻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嘀嘀咕咕個沒完,一下子就急了。
“別干看著了,來,搭把手。”說著低頭一把扯起坐地上哭的小偷的衣領。等著順子過來把小偷給綁了。
這一幕看在順子眼里,腦子里一下子就活動開了。覺得這是福子一個人不學好不算,還要拉著自己下水啊。
頭瞬間搖成撥浪鼓。
”不,不,不。你自己來吧,我不行。”
怕福子鬧疼起來就不管不顧,還出言好聲提醒,“一會兒老爺他們馬上就要來了,你動作快點。”
福子這算怎么回事兒嘛!
竟然在糧店里瞎胡鬧,要是被老爺發現,自己怕不是也要受連累。
想到這里,順子瞬間
哭喪著臉道:“福子,這、這馬上老爺他們就要來了。客人們也在外面等著呢。這事兒就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了吧!”
“就是老爺要來了才著急啊。”福子皺著眉頭,還傻站著不動的順子就來氣。“趕緊的,跟我一起把這人綁了。”
“綁?綁了?”玩的這么花嗎?
順子嚇得都結巴了。
這是怕一會兒老爺看到,生氣,直接先把人關起來,等有空了再親香親香?
好在田家家風正,再加上現在沒有以后網絡信息傳遞的那么快。要不然,順子得腦補出一出捆綁play大戲出來。
“不綁還留著過年吶?等會兒老爺來了,看到店里進了賊,咱們什么都不管,仔細你那層皮。”福子沒好氣道。
“賊?”順子瞬間就清醒了。感情這不是福子的想好的。
“嗚嗚~,他不干凈了,腦子里想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
心里受了打擊,整個人都蔫吧了,轉身找來了繩子,和福子一起把小偷給綁了。還不死心,“這真的是賊?”不是你的相好?因為不小心被自己發現了,就說對方是賊人。
“廢話。”一大早磨蹭到現在,兩人什么都沒干,福子就一肚子氣。“不是賊人,半夜偷偷進咱們糧店干什么?”
干什么?
能干的可多了。
不如說為了某人?
順子腦子里炸鍋一般熱鬧,對著福子那張冷臉,卻什么都不敢說。只慫兮兮地說了一聲我擦桌子去了。就離開了。
只是,擦桌子的時候,眼神總是忍不住往地上捆著的賊人身上瞅。
田父和田伯沒過多久,也來到了店里。
看著鋪子里五花大綁的人,嚇了一跳。
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剛剛還蔫頭耷腦的順子聽見田伯的話,立馬就就精神了。把他和福子早上起來,看到有人在自己鋪子里滾來滾去的事情和田父一說。期間,還隱晦的提了提對方抱著福子不撒手的事。
只是,話沒說完,就對上福子那雙冒火的雙眼,嚇得脖子一抽,
連忙補充道:“老爺,這人可能這里有毛病。”說著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
“老爺,小的也這么覺得。”
“我們一進來,這小賊就抱著小的的大腿,哭的好像看到親娘老子一樣。”福子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要不讓順子這么說下去,自己成什么人了。
“嗯嗯!”順子跟著直點頭。
反正不是他思想齷齪,一天到晚的瞎想。
這事兒真不怪他。實在是這個小偷被主人家發現不是趕緊逃跑,而是抱著主人家的大腿不撒手。
這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田父聽了兩人的解釋,也是一臉疑惑。不過,小偷人在這里,搞清楚事情的經過不難。喊了好幾聲,都不見小偷有任何反應,只是躺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好像真是個神經病一般。
田父對著小偷看了許久,忽然想到什么,眉頭一松。轉頭吩咐順子,“你去拿盆水來。”
順子聽了田父的吩咐,轉身就向后院跑去。
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盆剛從井里打上來的涼水回來了。
“老爺”順子端著水盆,看著田父,等待下一步的吩咐。
田父對著小偷抬抬下巴,“破吧!”
“嘩!”順子二話沒說,就把一盆清涼的井水對著小偷兜頭潑了下去。
本來迷迷糊糊,嘴里念念有詞的小偷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然后,就是劫后逢生的慶幸。看著田家的主仆幾人,滿臉感激。“恩人大恩大德,從熊熊大火中將小人救出。小人下半輩子一定當牛做馬,以報各位再造之恩。”
田家主仆:???
傻子?
福子沒想這么多,只知道這小賊不僅到鋪子里偷東西,現在被抓住了,還想賴上自家。 多養一個人就多一份糧食。
福子自小跟著田家,對于自己原來的家沒有什么記憶。獨獨記得,家里當初就是因為孩子多,所以才讓他們自己出門討活命的。
想到這里,福子就覺得這人一定是知道自家掌柜的心善,偷糧食被發現,就裝瘋賣傻的賴上掌柜的。
想到這種可能,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道,“干啥?干啥?”
“別以為你這個樣就不用去見官了。偷東西你還長臉了是吧?”
被福子一吼,小偷瞬間清醒過來。
是對啊,他本來要來田家糧鋪弄點錢花的啊。
只是,剛進入田家的鋪子,好像是遇上了大火。然后,他怎么喊都沒人聽到,跑也跑不出去,只能在火海里掙扎。
到現在,他還記得被大火燒的那股鉆心的疼,還有空氣里皮肉烤焦的味道。
眼睜睜看著大火一點一點將自己吞噬,他卻無能為力。
只能撕心裂肺的疼的在火海中打滾。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
賴三覺得好像有一輩子那么久,久到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靈魂鉆出身體,還看到自己燒僵的身體在地上打滾。
然后,他就看到黑白無常來了。
自己抱著黑無常的大腿痛哭流涕。埋怨他們來的太晚。那時候他想,就是讓他立馬就去十八層地獄,也好過看著自己被燒的漆黑僵硬的尸體,忍受著烈火灼燒鉆心的疼痛在這里一直被燒下去好啊!
所以,他乖乖的被黑白無常用鎖鏈鎖好。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跟著他們去地獄,接受閻王爺的審判的時候,忽然天降大雨。眼前一下子就清明了起來。
看著眼前田家主仆幾人,簡直是天神降臨。
他是真心的感激。
所以,才說了剛才那些話。
可是福子這話,就像一道驚雷。一下子就把他劈醒了。
是啊,他是來偷東西的啊。怎么一進門就落入火海呢?轉身看看四周,是田家的鋪子沒錯,跟之前他踩點的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
一點不像剛經歷了大火的樣子啊!
想到這里,小偷也糊涂了。
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田家主仆幾人。
好在,田父已經被家里兒媳婦弄出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洗禮過了。看小偷這樣子,就知道,一定是之前兒媳婦來店里,又給弄得保護自家鋪子的東西。
這時候,等在鋪子外面的客人越來越多。就等著鋪子一開門就進來搶糧食呢。
平時這個點,田家鋪子早就開門了。
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大家伙急壞了。
“別不是店家最近一直在虧錢,所以鋪子開不下去了吧?”有個一早等在門口的黑臉漢子道。
“不能,昨天我還看到店家剛進了一批糧食呢。”旁邊的黑瘦大嬸道。
“難道是沒有半價的活動了?”有人道。
“不應該啊,之前聽店家說,活動一直到下個月初六呢,離初六還有10來天呢!”
眾人七嘴八舌,什么猜測都有。
這時候的門都是木門,一點都不隔音。
田父聽到外面鬧哄哄的聲音,也不再糾結。對福子道,“先把他捆后院去,一會兒吃午飯的時候送到警察署去。”
“知道了,老爺。”福子和順子齊齊道。
福子本來就心大,聽田父這么說,就聽吩咐干活了。
順子卻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現在門外都是焦急等待的顧客,不是瞎問的時候,只能拉起地上捆成個粽子的小偷兒,把他扔到后院去了。
然后,主仆幾人就忙活著接待來買糧的顧客了。
中午把小偷送到警察署后,田父才告訴他們,這是花兮兮之前來店里弄得仙陣,讓他們不必大驚小怪,也不要聲張。
以后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兩人聽了田父的話,點點頭就接著去干活了。半點質疑都沒有。
廢話,那可是能在大夏天,給店里擺幾盆花就讓店里清涼如春的少奶奶。別說弄個抓小賊的東西,就是哪天少奶奶飛升成仙了,他們也不覺得奇怪。
接下來的日子,福子和順子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進到店里的小賊有在地上劃拉著四肢一刻不停的,口口聲聲說地上都是水,直把自己累到口吐白沫才罷休。
有抱著店里墊桌子的磚頭搬來搬去,說是在搬金子的。
還有站在鋪子里扯著頭發說果子熟了要摘果子的。
還有一個更有趣的,直挺挺的躺在店里,說自己已經入土為安的。
今天這個就更好笑了。
竟然圍著店里的柜臺爬上爬下。
順子看著累的只剩下出氣兒的力氣,還在努力往柜臺上爬的小偷,嘴角抽了抽。
所以說,得罪誰也別得罪他們家少奶奶。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這些人怎么就沒點兒眼力見呢!
這前前后后都來了多少批人了,哪個不是被送到警察署的的命。
怎么就不長教訓呢。
唉!
認命的嘆口氣,把還和柜臺相親相愛的小偷從柜臺上薅下來,拿繩子綁了,扔到后院。就去接著煮飯了。
小偷兒被扔在后院也挺老實,一上午都乖乖的待在那里。
中午把小偷往警察署一送,就沒什么事兒了。
警察署的人對于田家接連不斷送來的這些小偷兒、飛賊也都麻木了。
現在賊人都這么容易抓了嗎?
那他們每天跑斷腿,還花大洋張貼公告懸賞是圖個啥?
為了襯托他們的沒用嗎?
最奇怪的是這些賊人,就算是以前把局子當老家的老油條,見到他們這些警察一個個比見到親娘老子還高興,問什么就說什么,根本就不用刑訊逼供。
雖然,讓他們可是破了不少之前的大案、懸案。
他們依然不怎么高興。
而且,這些人問他的犯罪經過,說的是順溜、絲滑。當他們問到是怎么被田家抓到的時候,對方全都齊齊的打個哆嗦,再都茫然的搖搖頭。
主打一個一問三不知。
那副嚇破膽的樣子,讓他們都懷疑是不是田家對他們用私刑了?可他們完好無損的身體,讓人看不出一點損傷。
實在是讓人搞不清楚。
這些警察當然不會想到,這些人是因為中了花兮兮的禁言符。
鋪子里,花兮兮按照金、木、水、火、土擺了幻陣。同時又增加了一點自己的惡趣味,死不了人,但是也一定能讓他們記憶終生。
反正能半夜跑到別人家店里去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這,她還尋思是不是要把幻陣里的時間流速在拉長一些呢。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
要是那些進入幻陣的人知道花兮兮的想法,一定得痛哭流涕。
一晚上就讓他們脫層皮,要是時間再久一些,他們巴不得能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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