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藏經閣
依然是這個地方,遼闊的荒野,猩紅又是凄美的月亮高掛在空中。
寥寥幾位修道者在等待著宗門的前來,彼此都拉開了距離,尤其是沈蒼生周圍,如同禁區一般,無人敢上前交談。
這倒是免去了不必要的喧囂,他一個人靠在斑駁的墻壁旁,眺望遠方星辰。
忽地,在九天之上,繁星點點中浮現出一頭銜燭而來的蟒蛇,伴隨著晚風降落。
其上站立的,正是神念宗當代宗主,自號邪念子,外形堪稱冰霜美人,冷艷又是傾國傾城。
“上來!彼斐鍪种福瑴厝岬毓丛谑终菩,引導著沈蒼生登上蛇頭。
那只蛇吐著藍紫的信子,便是有沈蒼生身體那么大,等上了它的頭頂,這才覺得自己愈發渺小。
蟒蛇抬起頭來,便是拔高了數十米,一直逐月而去,登臨云霄之上。
四周云霧纏繞,風聲呼嘯而過,兩人就此出發,前往神念宗所屬之地——北冥。
北冥之地多巨獸,與人族分庭抗禮,其中以鯤族最為強盛。
而在此地人族中,又有“三域主統領四國”之說,神念宗身為準圣地,放眼整個詭道世界的確不足為強,但是在北冥之地,也是稱霸一方的域主。
“所以,入我神念宗修行,未必比那些圣地差,”邪念子目視遠方,耐心地解釋道,“修行我門中功法,你亦有機會爭一爭那神子之位!
沈蒼生在一旁靜心聆聽,不知不覺中,便是達到了宗門上空,撥開云霧,方將全貌一覽無余。
神念宗環繞山陵而建,死水如同觸手般從湖面上蔓延開來,直達方圓數百里。
一座環形的露天場處落在蟒蛇的下方,一眨眼的功夫,沈蒼生便是站在了露天場的中央。
準確來說,是一只只散亂分布的棺材包圍之中。
“此乃落地棺,可當作練功房使用,”邪念子緊跟其后,耐心地解釋道,“你初入神念宗,也可挑選一只,作為拜師禮。”
“謝師尊!
沈蒼生大聲應和,目光便是落到了一張青花瓷棺上,卻是察覺出了異樣。
棺材縫微微打開,散發著罕見的清香,一抹精光從中閃爍。
循著狹小的路徑空間,沈蒼生踱步前往,走到僅有一米的距離時,才發現里面果然有人,而且,還是女人。
“嗷!被我嚇到了吧!”
棺材板突然掀蓋而起,一位嬌小的少女站在棺材中,揮舞著細嫩的小手臂,小老虎般地嗷叫。
沈蒼生面色平靜地看著少女得意的神情,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天女鳶!”
身后的邪念子大斥一聲后,少女立刻安分了下來,慌張的神情卻是浮現在了臉龐。
“去一趟為師的寢宮,將桌上的人皮袋取來!
邪念子沒有為難她,等到她乖順離去后,這才向沈蒼生解釋道:“這是你的師姐,生性精靈古怪。聽聞終于有小師弟來此,這才作怪一番,切勿放在心上!
沈蒼生點頭微笑,轉而向那具青瓷棺走去,最終確定了自己的選擇。
那枚地棺有所感應,體型驟然縮小,只變得巴掌那么大,被他收入囊中。
繼續順著道路走去,便是來到了一座山丘之底,有一座樓閣在丘頂矗立,牌匾上刻著“藏經閣”三個大字。
“你已踏入殮氣境四重,帶著那枚令牌前往藏經閣中,會有人引領你傳授獨門功法,”邪念子目光灼灼,耐心教導道,“先在其中修行五日,五日后,為師親自帶你開辟洞府!
聽聞此言,正和沈蒼生之意,他應聲后,便是攀登山丘而上,來來往往的其他弟子皆是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嘈雜的議論聲。
“他就是宗主收的第二個親傳弟子?聽說只是一具凡體啊,這怎么被選上的?不會是宗主的私生子吧?”
“真說不準,大師兄徐通苦修多年都不收,那小子絕對有什么后門!”
兩個內門弟子交頭接耳,疾步繞出一彎,同樣朝著藏經閣前走去。
藏經閣內,一位管事躺在椅子上,忽地反應過來,隨后撿起地上的云靴擦了又擦,這才穿在腳上。
沈蒼生與那兩位內門弟子一同跨越門檻,達到樓閣之中。
他們都穿著宗門統一的藍色綢緞,自己一身布衣草鞋,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或許是這個原因,那管事竟是忽略了自己,轉而向其他弟子優先處理。
他一臉奉承,對內門弟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從其他弟子的話語中得知,他先前也只是一介卑微奴仆,后來見修煉有成,這提拔到了藏經閣中工作。
“兩位世子天資卓越,竟已達到筑寄境,即刻開放二層功法,”藏經閣管事回應著,恭敬地將令牌遞了回去,“修行十日,扣除三百點貢獻值!
沈蒼生心神一顫,修行日數需要宗門貢獻值來換,自己初來乍到,何來的貢獻值?
就在決定先上前試一試的時候,那男子目光忽地投射了過來,冷笑道:“狗與奴仆不得入內。”
“你在說些什么!”沈蒼生眼神中有些詫異。
怎么也沒想到這句隱晦的罵人話語會出自藏經閣管事之口,自己還是初來乍到的親傳弟子,卻受了這般屈辱。
可是,那管事還不自知,拉了拉自己的綢緞衣裳,一臉嫌棄道:“瞧瞧你這副樣子,鄉下來的吧?這里是神念宗,可不是你那隨意出入的狗窩之地!
沈蒼生眉頭緊鎖,一拳轟向旁邊的石柱,藏經閣都要為之震動。
沒有過多的言語,抽出袋中的那枚令牌,踱步朝著前方走去。
那管事定睛看到“親傳弟子”的字眼,猛地瞪大了眼睛,卻是被沈蒼生的殺氣震懾,節節后退。
他不想溝通,也無需溝通,一把掄起結實的令牌怒扇一個耳光!
頓時血液飛濺,管事的臉被打腫了一邊,精神恍惚。
“別打了,大家各退一步不就好了嘛!”
“是啊是啊,你既然是親傳弟子身份,就不要跟小人物計較啦!”
身后跟來的幾位外門女弟子神情動容,有些心疼地勸言道。
沈蒼生舉起的令牌停在了空中,轉頭望去,露出了微笑。
“對,就這樣停手哈,宗內傷人是會被處罰的!睘槭椎那嘁屡右荒樞牢康鼗貞。
話音剛落,沈蒼生不屑一轉,猛地抄起令牌,繼續往管事的另一邊扇去。
管事身子血肉橫飛,整個人滾落到外門女弟子的腳下,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為首的青衣女子詫異地看了過來,攥緊了拳頭。
而始作俑者沈蒼生卻是不慌不忙地走向桌前,坦然地翻動著記錄冊,尋找著殮氣境的閣間位置。
“豈有此理,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結束了!”青衣女子咬牙切齒地痛罵了一句,隨后扶起地面上的管事,轉身離開。
等他們消失在了視野之后,沈蒼生看了一眼“親傳弟子”令牌,心中頓時明悟。
有了身份,并不能得到應有的尊重,而碾壓級的實力,才是受萬人敬仰的根本。
在書本中翻找過師姐天女鳶的進閣記錄后,他便是只身一人踏上了藏經閣第九層。
數千本經書被放置在了木架之上,沈蒼生翻翻找找,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房間的中心。
一座由琉璃打造而成的燭臺突兀地擺放在這里,下方照明著一本無字天書,紙張泛黃,卻不見一毫一點的筆墨。
沈蒼生試探性地觸碰了一下卷起的紙角,一道瘋狂且霸道的訊息便是涌入了腦海之中。
而且,竟能與噬目圣功分庭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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