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律想了想：“難說。”

“賦魔境中至寶不少，賦魔殿每次關閉之時也是血流遍地。以小九的習慣……恐怕拿的不會少。”蒙鄴說道，“如果師父不來，他是有信心江師叔能送小九回去？”

秦以律搖搖頭答道：“不知。”

江聲在禁域中被關押三百年，不是在里面享福的。布陣的本事還在，但修為難免有所跌落。這點他們兩人都清楚。

蒙鄴向來是思慮多的性情，看著泰然自若的大師兄也差點憋不住話，恨不得把他的底牌全問出來，可惜打不過。

可能因為蒙鄴看得太久，秦以律不得不補充道：“無論如何，打出去便是。”

蒙鄴：“……”

怎么打？你就告訴我這要怎么打？

“不提其余靈界與魔界，光是上界，三大圣地有兩地來人，仙朝也派遣了長老督戰。我等聯系上界，或許有震懾斡旋的余地，不必動手。”蒙鄴思量道。

秦以律權衡片刻道：“動手更簡單。”

“那便戰吧。”蒙鄴無言，過了一會兒又道，“不如我回去叫些人？”

來之前他完全沒想到二師兄說的大好事是這個。

小師妹去賦魔境打架了！

這是大好事？明明是讓他來替這些不管事的師兄操心。

就離譜。

……

賦魔殿中發生的事并不是秘密。

不過進入賦魔境以后，許多監視的手段便會受到影響。

外界可以看見賦魔境內修士間的沖突和戰役，但只要境內代表規則的魔影出現，畫面便會消失。

參與賦魔戰的修士欲要拿到萬魔氣運，只能通過屠殺魔影碰運氣。

強大的魔影可以干擾所有監視的神識，因此許多在賦魔境中收獲匪淺的修士究竟施展如何手段應對，外界難以直接知曉，只能從旁觀者的話中了解一二。

據說殺死赤色魔影，得到萬魔氣運的可能性為十成。

除此之外，堪稱大戰的沖突還會爆發在靈族與魔族的陣營間。

離開賦魔境之前，規則會將兩位不同陣營的修士困入同一片陣法，戰出勝負才可出境。

勝者得到獎賞離開，敗者獲取的一切將會重歸天地。

外界觀看的重點也在此。

規則雖說只需決出勝負，但最后一戰的生死局并不在少數，天之驕子拼死搏殺，實屬罕見。

有些大能更是抱著在此尋覓好苗子的心思。

能夠帶氣運離開的人比勝者少得多，因為賦魔境中規則詭譎，外人不能說透，有些不合理的事同樣無從解釋，只有猜測。

“你的劍化形成什么樣了？”

走到殿中一座雕刻著獸紋的巨大石柱邊，洛隨水問道。

她似乎好奇了有一段時間，掃了一眼周圍忌憚的視線，完全沒把心思放在之前的沖突上，只覺得神劍化形更值得注意。

“還沒化形完。”蘇酌說道。

“有點久啊，是因為神劍的原因么。”洛隨水若有所思。

蘇酌攤了攤手：“只要不像化靈的時間那么長就好了。”

法器化靈通常要經歷漫長的年月，洛隨水也知道這點，但沒想過日月劍化靈用了一萬年，只贊成道：“也對。”

殿中另一個角落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爆發了什么沖突，石壁被撞擊得轟鳴。

“神兇妖族也來了。”洛隨水看去，饒有興致地問蘇酌，“你破他們的防御要幾劍？”

蘇酌考慮了片刻：“比我高階的可能要多幾劍。”

神兇妖族族人稀少，卻統治了數個大界，戰力彪悍素來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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