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劍靈新奇地看著她。

第一次見知道要挨打還這么高興的人。

難道這就是天才？

葳蕤劍靈起身：“擇日不如撞日，我看看你的劍法。”

蘇酌：“就在這里？”

倪傳云提醒道：“恐怕不合適。”

蘇酌是劍仙，在這個位置出手，一個不小心就將建筑毀了。這地方現在也算是他們的地盤，需要省著點用。

葳蕤劍靈也明白劍仙的破壞力，抬手一揮，蘇酌便發現自己到了另一片虛空中。

在這里，劍仙出手也是沒問題的。

葳蕤劍靈說道：“劍仙的境界分為凡境，若境，化境，你知道的吧。”

蘇酌點頭：“知道。”

她現在的境界是凡境。

葳蕤劍靈：“你這個年紀，凡境也已經算很不錯了。若想提升，自然也有辦法。練劍最好的辦法，是與更強的對手切磋，我先試試你的身手。”

蘇酌信服道：“好的姐，我聽你的。”

葳蕤劍靈很滿意，第一次在洛蒼山手下見到這么勤奮的徒弟，蘇酌完全不像她那幾個師兄一樣，知道要挨打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讓我上！我來！”蘇酌的識海里，層霄劍分外踴躍。

“呵，花癡。”日月劍不屑冷笑。

一個成熟的劍靈才不會被其他劍靈的美貌沖昏頭腦，而是應該知道，挨打是一件傷自尊的事！

蘇酌取出層霄劍，隨意活動了幾下手腕。兩把神劍跟了她太多年，用起來的感覺也一樣熟練，哪把都不影響她的水平。

葳蕤劍靈提醒道：“莫要留手，我給你一劍的機會，用盡全力。”

蘇酌已經很久沒有試過用盡全力出劍，一方面是因為沒有對手，另一方面是因為尋常空間很容易被劍氣劈垮，沒事拆家并非好人所為。

一劍！

蘇酌思索了下，簡單地出了一劍，劍氣無形，快到幾乎無法追蹤，一息過后，劍鋒掠過的范圍才浮現出空間龜裂的痕跡，四周靈機震蕩，幾乎整片虛空都是岌岌可危。

“咦？”葳蕤劍靈輕易便閃過了，身形騰挪躲過了劍鋒，下一招又隨之而來。

她并沒有還手，而是神色古怪地看了蘇酌一會兒，又說道：“你出全力了嗎？”

蘇酌抿了抿唇，層霄劍之上劍光更加熾烈，照得亂流密布的虛空中白茫茫一片。

轟！

葳蕤劍靈抬手接下幾劍，終于出手了，一巴掌沖蘇酌拍了過去。

蘇酌眼前一花，只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自己瞬間飛出了數千丈，砸在了空間盡頭的屏障之上，整個人都有點裂開。

“……”

受傷歸受傷，但劍靈沒出狠手，蘇酌周身只是皮肉傷，算不上有事。

葳蕤劍靈固然被蘇酌砍了幾劍，但也沒事。

只有這片空間有事。

原本安靜穩固的虛空變得支零破碎，若不是蘇酌肉身足夠頑強，光是被亂流沾上一點便要傷筋動骨。

“凡境？”葳蕤劍靈腳下一踏將空間恢復了，慢吞吞飛到蘇酌面前，有點迷惑，“正常凡境對空間的破壞力沒這么強吧。”

葳蕤劍靈發現自己想少了，作為傳說中第九域唯一上進的小師妹，蘇酌果然不是善茬。

蘇酌想了想：“是因為劍意里有一點空間道則，才不正常嗎？”

葳蕤劍靈頓了頓：“你會多少道則？”

蘇酌修煉的是萬道加身相，很少計算自己會多少道則，葳蕤劍靈問起才認真回想起來：“拏云道，覆神道，滅戰道……”

葳蕤劍靈聽著她說，十個八個倒也還好，聽她數得停不下來，打斷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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