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幕荒誕劇
三十三歲的她,早已過了青澀懵懂的年齡,經歷過許多,也明白許多,深明生活如戲的真諦。全/本/小/說/網
黃鸝早知道,這幕戲,有喜,也有悲。這幕戲中,她有時侯是主角,更多的時侯卻是配角甚至龍套。
比如,十幾年前,跨入大學校園里第一眼見到孩子的父親,她便以為他是她的王子。
不過,她沒有勇氣告訴他,只敢青澀地暗戀著。
一直到第二個學期開始沒幾天的那個情人節前夜。
她發現她經常去的那個自習室,幾乎成為她專座的那個位置上,多了一束耀眼的經玫瑰。
夾著一張明信片,上面寫著“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今天,我終于鼓足了勇氣向你表白,你會接受吧?”
落款,就是孩子的父親。
無疑,捧起這束嬌艷的紅玫瑰時,看清明信片上鐘靈鐫秀的字跡后,風華正茂、青春煥發的黃鸝心中,是極喜的。
半年前,當她挺著滾圓的大肚子,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樣,趴在孩子的父親背后,憧憬著孩子出生后,她和他應該為孩子營建怎么樣一個溫馨小窩時,孩子的父親冷不丁地回頭告訴她,“我們離婚吧”。
那一刻,她幾乎以為整個世界都在那一瞬間崩塌。
他說,他對不起她,但希望她可以原諒他。
因為,有一個更有權勢的女人看上了他。
只要跟那個女人結合。他的前程就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男人應以事業為重,不是嘛?
離婚后,他還是孩子的父親,還可以是她的朋友,并且是最好最好的那種。
不敢相信地瞪著他,聽著從他嘴里吐出一個又一個將她的心撕裂、粉碎的字眼。那一刻,黃鸝心中,是極悲的。
從此,孩子便是她的所有。
當她由于心情郁結,抱著孩子出去,到離家不遠的同心湖公園散心時,卻差點失手將孩子掉落湖中。那瞬間,她幾乎絕望。
當孩子被人販子強搶走,她扯著一個來不及上車逃脫的人販子撕打,卻又落于下風時,無助而惶恐的她幾乎死心。
可是,每次都是他及時出現。幫助她的孩子,平安渡過險境。也幫助她那顆日漸冷漠的心靈,守住了最后的寄托,她才沒有徹底心死。
可惜,每次她都來不及說聲“謝謝”,他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就跟她從來不知道他是怎么悄無聲息地出現一樣飄渺無跡。
好在,終于又找到了他。
打周良進入會議室的那一剎那,看清周良的面容時,黃鸝便再一次深刻體會到啥叫人生如戲。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的恩人,終于在無意中找到了你,這也算是生活中的一幕喜劇吧?
不過,并沒有太多的時間讓黃鸝女士感慨重逢恩人時應該多驚喜。因為,眼前正上演著另一幕荒誕劇……
“我是一只丑小鴨,啦啦啦啦啦!”
幾秒前,還是一臉正氣,咄咄逼人地反對周良復職的李何生,這時正在會議桌上笨拙而滑稽地扭著身肢,跳著雙腳,拼命地脫下身上的衣服甩落到會議室的角落里,嘴上還怪腔怪調地唱著莫名其妙的歌,如果能把這比狗咬豬還難聽的噪音稱之為歌的話……
嗯,如果錢佳義或者劉馨雨又或者“林可”在場的話,會發現此時的李何生口中吐出的腔調會讓他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李何生的胯*下濕漉漉一片,像極了尿褲子。那是他爬上桌時蹭翻茶杯所導致的。
“黃局……這,這……”
陳績那一直瞇成一道細縫幾乎令人看不見里面灰濁的瞳孔的雙眼這會早已瞪地又大又圓。
別看他語不成聲,就以為他是在擔心極了直屬上司為什么忽然臆癥了。
最初的驚愕過去之后,陳績心中有的只是狂喜!
要是李何生從此不再正常,人事處處長這個位置總該輪到他了吧?
兢兢業業投身教育行政工作二十多年的他,已不再年輕,再也等不起了。
“李處?你怎么了!”黃鸝憂心仲仲地問。
面對突發狀況,黃鸝身為一介女流表現地尚算鎮定。當然,這跟突然臆癥李何生并無有表現出攻擊性有很大的關系。
不過,任其臆癥下去,黃鸝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了多久。丫的上身已經**,褲子也褪下了一半。若非基于關心同事的心理,黃鸝怕是看他一眼的勇氣都無。
子曾曰過:非禮勿視。
黃鸝無論如何也不能坦然面對一個中年男人在她面前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的。如果,李何生還有進一步動作的話,她將選擇奪門而出。
周良心里很是快意。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會的他不知為什么突然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因為李何生的驚人表現,黃鸝和陳績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本來,聽證會前在會議室外就被訓導主任挑逗出一肚子火氣。聽證會上又遇到有人暗中陰他。這使他的怒氣積累到一個極限。然后他一直沒有琢磨透觸發條件的異能“控心術”無意中發動成功了。
原來,“控心術”的觸發條件是自身的任意情緒強烈到某一極限程度。上次,面對死亡的威脅,是被極度恐懼和不甘所觸發。這次,則是極度的憤怒。
考慮到畢竟有女士在場,還是一個風騷美婦,周良認為怎么也該照顧一下人的心理。會議桌上的李何生到底還是沒有突破底限,一根褲叉總算給他留了下來,無有淪落到風吹蛋蛋涼的境界。
嗯,原來跳脫衣舞的感覺真的不錯。尤其是邊側還有美艷熟婦圍觀的情況下。周良惡意地想著。雖然,他用的是別人的“馬甲”,可并不妨礙他從中尋找樂趣。
“老陳,雪山精神病院的電話你知道不?”黃鸝終于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黃局,我馬上撥114查詢一下。我看李處怕是真的癔癥了。”陳績心中很是興災樂禍,面上卻盡量顯出關切之意。
果然,為官從政,更需要做好表面工作!
“周老師?”黃鸝終于想起了恩人的存在,輕輕地喚了一聲,看向周良。
該見好就收了。
周良很愿意讓李何生的臆癥持續到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趕到,讓人親眼目睹才更有說服力嘛。可惜,有人叫他,若無回應,會讓人看出其中貓膩的。
意念一動,銀白色漩渦出現……
然后,黃鸝看到周良劇烈地抖動著雙肩,右手飛快地捶打著桌面,發出陣陣“咚咚”響。趴在會議桌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
“哈哈哈哈哈……”笑聲夸張而放肆。
黃鸝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雖然,人剛才極力反對你復職,可人突發意外,如此不幸,無論如何你也不該這般興災樂禍啊。
同時,會議桌上的李何生終于停止了表演脫衣秀,眼中一陣茫然,囁囁道:“我……我這是怎么了?”
許是被當前的境況給嚇呆了,竟忘了第一時間揀回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
二十分鐘之后。
“我不是神精病!”李何生凄厲慘叫著,死命掙扎著,被幾個白大褂連推帶扯給關進救護車里。不過,沒人同情他。
周良控制住李何生后,第一時間將他的手機調成攝影模式,選了個大好角度擺放好,然后才上桌表演的。鐵證如山,雪山精神病院的專家看過視頻后,一致認為這是間歇性精神分裂癥。
“恩人!”
有人在身側輕輕柔柔地喚了一身。周良回頭,正是成熟嫵媚的黃局。瞬間,他就想起來了。
原來是她!
“不好意思啊,突然發生這一幕,讓你見笑了。”黃鸝有些于心不忍地瞟了一眼“砰”地一聲關上的救護車后車廂門。
“哈!黃局,沒什么。人生總是充滿意外的嘛。”周良淡定而從容。
“你的復職,沒什么問題。”收回視線,黃鸝嫣然一笑。
“那太好了,多謝黃局。”周良有些開心。
“別客氣!我還沒好好謝過你呢,恩人!”
“呃……那個,其實也不算啥,恰逢其會,順手而為嘛,黃局不用放心里去。對了,別恩人恩人地叫了,聽著怪怪的。叫我名字吧,周老師也行。”
“好吧。周老師,有空可得賞臉到我家里坐坐,讓我置一桌酒水,好好替孩子答謝你的兩次救命之恩。”黃鸝說的情真意切,又一臉期待的模樣,讓周良不忍拒絕。
“好吧。”周良扇了扇鼻翼,面顯異色,疑惑問:“對了,黃局,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怪怪的味道?”黃鸝有些愕然,隨即反應過來,頓時嬌羞不勝,霞飛雙頰,連稱什么都沒聞到。
能告訴你這是初為人母尚在哺乳期的她,身上散發出的奶腥味嘛?
“對了,周老師,給個手機號吧。方便下次聯系。”
“呃,好的!我的號碼是***********”
周良心里仍在嘀咕著:奇怪,什么味呢?挺好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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