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誰動了我的字
依周良的性兒,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事的。//WWw.qb5.C0m\一臉淡然地拿眼神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蔣勤勤夫婦,只見蔣勤勤面含羞色垂下了頭,她丈夫眼中則有明顯的慍色一閃而過。
大概是從小聽父親多有提起周良的好,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下,少女時代的蔣勤勤對小自己三歲的周良也曾暗懷情愫的。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周良這貨天生眼高于頂,非是天生麗質(zhì)的妹子,壓根不打正眼瞧一眼的主。蔣勤勤雖然長得也算眉清目秀,畢竟還算不得絕色,不足以讓周良動心。因為兩家的關(guān)系,他倒是一直視蔣勤勤為姐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深知周良秉性的蔣勤勤也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只是青春萌動時的一種懵懂之情,最后也絕了這份心思,另覓了一位良偶,就是眼下的韓笑。
韓笑此人,并非z省人士,祖籍j省。求學(xué)期間見識到y(tǒng)市的繁華,習(xí)慣了大城市的便利,取得博士學(xué)位后,就再也不想回到相對比較落后的家鄉(xiāng),留在了地處東南沿海一帶,經(jīng)濟較發(fā)達的y市以圖更好的發(fā)展。
得遇蔣勤勤后,了解了她的一些基本情況,便對她發(fā)起了猛烈的愛情攻勢。經(jīng)過三年的努力,屢經(jīng)挫折,好不容易才讓他捧得伊人芳心。
眼下,蔣校長失言,竟當著他的面表露出未得周良為婿的遺憾,心中未免生出幾分不岔。只是畢竟身為晚輩,而且寄人籬下,客居岳父家中,實在不好反駁什么。只能悶悶不樂地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一聲不吭地起身打了碗米飯,悶悶不樂地嚼了起來。
韓笑的動作,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也都亮堂,只當做沒瞧見。一時之間,餐桌上的氣氛有些異樣。
蔣校長心知失言,為了扭轉(zhuǎn)氣氛,將大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端起碗來,又喝了一口酒,豎著拇指大贊道:“好酒,好酒!如此佳釀,竟然因那水源遭到污染從此絕跡于人間,實在是可惜之至啊。怕是喝光了這一壇,這輩子再也喝不到同樣的酒了。”
“這么珍貴的東西,你都舍得送給我爸,周良你真是有心了。”善解人意的蔣勤勤自然對父親的心思心知肚明。出于同樣的目的,在父親說完之后,恰到好處地附合了一句。
“從小就承蒙蔣叔關(guān)照,獻上區(qū)區(qū)一點薄酒聊表心意,實在是算不得什么。更何況,這酒雖然珍貴,可是比起蔣叔剛才送我的那幅字,卻又是天差地遠了。”周良本就不大在意,此時未及多想,隨口應(yīng)了一句。
“啪!”
周良話應(yīng)剛落,便有異聲響起。原是獨自打了一碗米飯吃著的韓笑,不知何故,失手將手中的飯碗摔落在桌上,珍珠兒般地圓潤光澤的米粒,撒了一地。眾人齊齊疑惑地看向韓笑。
只見韓笑神情不盡自然,勉強牽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太不小心,你們慢慢吃,我去拿掃把來清掃一下。”說完,便忙不迭地的出了餐廳。
蔣校長瞥了一眼起身離開的韓笑,眼中有些不滿,只是由于自己失言在前,惱了女婿,倒也不好責怪他此時的失禮之處。事實上,在坐諸人盡皆明白韓笑剛才何以如此失態(tài)。用時下一句流行的網(wǎng)絡(luò)語來形容,無非就是“羨慕妒忌恨”。
韓笑雖然憑著博士學(xué)歷,在y市尋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拿著一份優(yōu)渥的薪資。可畢竟就業(yè)時日尚短,手頭存款有限。別的不說,憑著他的收入,想在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買一套100平的房的話,起碼還得再奮斗十年。
當初,苦追蔣勤勤,未嘗沒有幾分大樹底下好乘涼的意思。這一點,大家嘴上不說,可都心知肚明。至少,結(jié)婚前,蔣勤勤求老父賜字一幅就是他的意思。早有人私下跟他達成協(xié)議,可用“泰山”一幅字,換一套180平的精裝修的公寓。眼下,得知蔣校長大方的贈字一幅給外人,心中能不有想法嘛。
不多時,韓笑拿著掃把、畚斗回來了。將灑落在地的米粒兒打掃干凈之后,重新乘了一碗米飯,一聲不吭地坐回原位吃了起來。因為出了這么一出事兒,大家各懷心思,誰都沒了說話的**,這一頓飯吃的格外沉悶。
本來,按慣例,每次周良來蔣校長總要扯著他對奕幾把的。大概是因為午餐時發(fā)生的事不大應(yīng)景,使蔣校長難得的沒了這興致。飯后,和蔣校長一家人在客廳閑聊了幾句,可總感覺氣氛有點怪怪的。于是,周良便想要告辭了。
“蔣叔、王嬸、勤勤姐、姐夫,多謝你們的盛情款待,下午我還有點事,得走了。”周良抬起左腕,假裝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小良啊,難得來一趟,吃了晚飯再走吧。咱叔侄也是好久沒聚一塊了,不用這么著急走吧,莫非怪叔招呼不周?”正對著杯中剛泡上的綠茶吹著氣兒的蔣校長一聽周良要走,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動之以情。
“是啊,是啊!這大半年的,你才來這么一次,怎么也得吃過晚飯再走吧。反正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住,又不要上班,能有啥事。”
王嬸原本正在織著一件已有一半進度的嬰兒毛衣,聽到周良這說,停下手頭的動作,看著周良,曉之以理。
蔣勤勤倒是沒說話,可眼中的留客之意也是很明顯的。反觀他的丈夫韓笑,扳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啥,細看,眼神還有點閃爍,兩只手微微有點顫,在大腿上來回搓著。
“真的不行啊,蔣叔,跟朋友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呢。”
周良雖覺盛情難卻,可既然已經(jīng)撒謊了,也只好用再一個謊話來圓。所謂的一錯再錯。
“既然小良你真的有事,那改天再來完吧。對了,回去后好好想想你父親常說的那句話。”
蔣校長見周良去意已堅,不禁有些失落。臨別之時不忘提醒周良要振作起來,不能過于消沉,也算用心良苦。
“嗯,我知道的,蔣叔!”周良點點頭,心中有些苦澀。
有些事,不是說看開便能看開的。不然,哪能這多人出家當和尚,不就因為想看開,而又看不開,只能寄希望于出了家絕了塵緣便能看開嘛。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周良心里默念著這句話,有些悵然。“談何容易啊……”
站起身來,視線落在茶幾上,這一瞧,卻驚了一驚!飯前,自己放在茶幾上的那個信封不見了。情急之下脫口問道:“蔣叔送我的那幅字呢?”
剛才吃飯時聽周良提到過,自然在坐的所有人都是知道蔣校長有送了周良一幅字,可都以為他是隨身藏著的。不料這會周良問起這幅字的下落,又見得周良急切的表情,眾人皆是一怔。
“你沒放在身上嘛?”蔣勤勤最早反應(yīng)過來。
“沒啊!剛才跟蔣叔從書房出來,我就坐在這兒,順手就將裝著那幅字的信封放在這茶幾上了。”周良指了一下記憶中放信封的位置。
“淑芬,你剛才有沒有收拾過這茶幾上的東西?”蔣校長一臉凝重,轉(zhuǎn)頭問妻子道。
“沒呢,老蔣!廚房里忙完就開始吃飯了,吃完了收拾好碗筷,我就坐在這織著毛衣,茶幾上的東西肯定沒動過的。”王嬸咪起眼角有幾道明顯魚尾紋的雙眼,想了想,這才肯定地答道。
“勤勤,韓笑!你們有沒有動過茶幾上的東西?”蔣校長語氣有些嚴厲。
既然不是老伴,那肯定就是兩小了。家門一直是關(guān)著的,期間也沒有人進出,家中還有這么多人,不可能是外人進來拿走的。
“爸!我沒動過呢。”女兒和女婿異口同聲道。
區(qū)別是,蔣勤勤搖著頭,面上有些委屈;韓笑則是“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表情看起來非常激動。畢竟,蔣校長這語氣,聽起來讓人感覺是懷疑他倆似的,有這樣的反應(yīng)不奇怪。
“蔣叔,別急!許是我忘了放在哪兒了呢,再找找吧。”
周良嘴上好聲好氣地安慰著蔣校長,眼神卻有些冷厲,心中也不平靜,猶豫著要不要使用異能來探一探到底是誰拿走了那幅字。
說實在的,他嚴重懷疑,是韓笑拿了這幅字!吃飯時,韓笑因為打翻了一碗米飯,出過餐廳。不過,心中雖然起疑,可看向韓笑時,臉上依然笑的一朵花似的……
最新全本:、、、、、、、、、、
(https://www.dzxsw.cc/book/21704/156176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