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街區外的一家法國餐廳內，

　　當霍華德喝完第三杯白葡萄酒，阿爾伯特餓得有些發暈的時候，侍者終于端來頭盤。

　　法國魚子醬伴海鮮凍配帝王蟹肉塔，

　　被三圈等距綠色香芹醬和金箔碎圍繞著。

　　看著碩大的金邊白瓷盤中間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食物，

　　阿爾伯特已經開始后悔為什么不在回酒店的路上買個芝士漢堡。

　　雖然量小，好在味道還過得去。魚子醬的咸鮮刺激著味蕾，口感清爽可人。

　　“真不知道宇宙中除了地球還有什么地方能品嘗到這樣的藝術品，

　　對了阿爾伯特，雖然我們都不是天文學的專家，但你相信外星人的存在嗎？”霍華德用叉子將最后一點蟹肉塔塞進嘴里，沒有抬頭，貌似隨意的問道。

　　“從量子的角度來看，在我見到外星人之前永遠也無法確定他們是否存在。”

　　“哈哈哈哈哈。”

　　霍華德爽朗的大笑。

　　此時，侍者將餐酒換成了仙粉黛葡萄酒，同時端上主菜，香烤牛柳及鴨肝。

　　“Emmm，”霍華德深吸了一口氣，

　　“我已經聞到牛肉脂肪的香氣了，那么請用今天的’主菜’。”

　　說著，他撐著桌子將身子伸向阿爾伯特，小聲道，

　　“假設，我是說假設，有一個來自外星的能源，能量強度比大伊萬強上幾億倍甚至更多，你會感興趣嗎？”

　　果然是宇宙魔方，看來神盾局已經從冰川下挖出來了。

　　在這個宇宙中空間寶石可以稱得上是最佳的能源之一。

　　阿爾伯特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大口吃著牛柳和鴨肝，有些含糊的說道，

　　“讓我們直接一點吧，霍華德。沒有一個科學家會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我相信你非常清楚在能源方面沒有人比我更出色了，

　　所以現在或許你應該給我些更詳細的信息。”

　　阿爾伯特一直相信這種直接的態度在聰明人面前很管用，

　　這是前世無數次申報課題得來的經驗。

　　“呃……當然，但是……”

　　霍華德一下愣住了，

　　這顯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的順利。

　　他本來以為要花不少時間甚至金錢或是其他東西（或許娜塔莎也是其中之一呢）才能打動這位有著量子之神稱號的年輕人。

　　為此，他甚至調查了阿爾伯特的家庭狀況和十八年來的生活習慣。

　　沒有嘗試過體育運動，對校園生活毫無興趣，從小對理科無所不知。

　　對普通人來說，這幾個標簽似乎不那么正常，但如果是阿爾伯特，那么霍華德并不意外。

　　這當然是阿爾伯特偽造的履歷。

　　“實話跟你說，阿爾伯特，這是軍方目前最重要的科研項目之一，所以......”

　　說著霍華德拿出兩疊文件，

　　一疊蓋著“三級機密”字樣的戳，另一疊是比餐盤還厚的保密協議。

　　掃了一眼哪怕是在圖片里也能感受到的宇宙魔方深藍色的光芒，阿爾伯特快速簽完字。

　　在他放下筆的瞬間，霍華德不禁有些激動的舉起酒杯，

　　但他馬上想起阿爾伯特對酒并不是很感興趣，于是自己一飲而盡。

　　宇宙魔方的能量似乎無窮無盡，但過去的研究一直停滯不前，

　　如果有阿爾伯特的加入，他相信人類很快就不用為能源而擔憂了。

　　“所以北歐神話中的宇宙魔方確實存在的？”

　　阿爾伯特故作驚訝的砸砸嘴。

　　“是的。二戰時期，九頭蛇的領袖施密特癡迷北歐神話……”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宇宙魔方，神話中奧丁的寶物，真的存在，那么北歐諸神呢。”

　　聽了幾分鐘霍華德講述美國隊長一中的劇情，阿爾伯特打斷了他。

　　“我們初步的分析是宇宙魔方是某個外星高級文明的能源，只是恰好被寫入了神話當中。”

　　“哦。”

　　阿爾伯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從某種角度來看，阿斯加德的確是個高級的外星文明。

　　不過現在離雷神的降臨還早，宇宙魔方到手后，北歐的事或許永遠都不會影響到他。

　　……

　　“法式檸檬塔。”

　　正當阿爾伯特無聊的聽著霍華德繼續激情四射的介紹宇宙魔方，

　　一位男侍者送上了最后的甜品。

　　這不是自己第一次吃法餐，但還是對這小巧的分量感到無語，剛剛五分飽。

　　阿爾伯特的評價是不如旁邊唐人街的隆江豬腳飯。

　　“打擾一下，能不能打包兩份主菜帶走？”阿爾伯特叫住了剛剛轉身離去的侍者。

　　香烤牛柳與鴨肝，堅硬與柔軟的完美融合，配著淡淡的迷迭香氣。

　　這是他這頓飯唯一記住的東西。

　　“不好意思先生，非常抱歉，恐怕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的菜品不會單獨出售，也不提供打包服務。”

　　侍者彬彬有禮又冷漠的拒絕了

　　“好吧。”

　　“不會吧，老兄，我可是這里的常客。兩份主菜而已，我相信主廚還沒有下班。”

　　正當阿爾伯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已經開始思索路上還有哪些還在營業的小餐車的時候，霍華德出聲了。

　　“非常抱歉……”

　　“好吧。賈維斯，把我的包拿過來。”

　　看著侍者還是拒絕，霍華德朝隔壁桌喊了一聲。

　　接過一身黑色西裝的賈維斯遞過來的包，霍華德翻出了一疊支票，在上面快速寫著什么。而賈維斯已經很有經驗的撥著電話。

　　“抱歉先生，恐怕這不是小費或者錢的問題。”

　　笑了笑，霍華德站起身，將那張寫滿了零的支票遞給賈維斯。

　　“沒事的霍華德，不用......“

　　“最快多久能買下這家餐廳？”

　　“......“

　　兩分鐘后，霍華德再次舉手叫來了那名侍者，

　　“兩份主菜打包，給對面的這位紳士，并且以后的新規定，任何菜品都可以單獨售賣。”

　　隨后他笑著對周圍被吸引過來目光點頭致意，

　　“每桌再贈送一瓶香檳，

　　以阿爾伯特艾文先生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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