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

　　休息區，阿爾伯特聯想到什么，問胖子。

　　但他只是低著頭，嘆著氣，不停擦汗。

　　“你也算是走運，命保住了。”

　　胖子開始小聲嘀咕，

　　“蝙蝠是法爾科內家族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新人，上周打了十四場，全勝。

　　沒人能看透他的路數，散打、拳擊、泰拳、柔術、甚至東方武術，他什么都會。沒有一個對手能在他手下堅持過一分鐘。”

　　阿爾伯特面色有些古怪，這些特征......還不如直接報某人的身份證得了。

　　“放心，沒一個人在他手下受重傷的。”

　　胖子好像終于想通，站起身對阿爾伯特搖了搖頭，

　　“但上一場的錢就別想拿回來了。”

　　提到錢，胖子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

　　“下一場，是剛剛戰勝屠夫的新人對陣......你們希望是誰呢？“

　　此刻主持人又恢復了儀態盡情調動著情緒，而擂臺上的鮮血也已被清理干凈。

　　“他就是......蝙蝠！！”

　　場下的吶喊聲詭異的小了許多。

　　來這里的大部人都是為了看血腥的殺戮，或者賭博的未知刺激感。

　　而這個蝙蝠既不下狠手又沒人能打敗他，讓所有人每次都很掃興。甚至賠率已經降到讓人沒有欲望壓蝙蝠贏得地步。

　　“信我的話可以多押一點，不信的話也押一點，算我的。”

　　阿爾伯特拍了拍胖子西服沒被汗浸透的地方，沒看他的表情，轉身上臺。

　　主持人的邊上已經站著一身黑色的人。

　　沒有任何logo的黑色長袖、褲子和鞋。黑色面具覆蓋整張臉，腦袋兩側都有尖刺，

　　不知道為什么，阿爾伯特覺得他更像貓而不是蝙蝠。

　　“該押誰呢？”

　　樓上的那間包廂里，站在角落里衣著暴露的女服務生有些驚訝，

　　這是女人第一次猶豫。

　　這里的服務生都知道，從幾年前開始女人就是這里的至尊vip，就憑她每次看一眼擂臺上的選手就能押中勝者，

　　而更重要的是她贏得錢從不帶走，甚至還會邀請最兇殘最瘋狂得拳手來到包廂。

　　誰也不知道她每次做了什么，但不管多么可怕的拳手離開包廂后都會立刻離開這個城市，

　　好像這里有什么讓他們無比恐懼的東西。

　　“他......算了，還是他吧。”

　　最終，女人把身前的一桌子剛贏來的鉆石都推到阿爾伯特的頭像前。

　　“當！”

　　鐘聲響起，第一回合開始。

　　蝙蝠沒有急著進攻，甚至防御的架子都沒做，只是一步一步朝阿爾伯特走來。

　　底下的觀眾沒有絲毫意外。

　　這個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自從第一場就從來沒有著急過，只是用十四場勝利證明了一切。

　　“你殺了他。”

　　蝙蝠的聲音很低沉，比墨菲斯的還要低，像是假聲。

　　與此同時，蝙蝠的雙手向阿爾伯特搭過來，像是八極拳，又有摔跤和巴西柔術的影子。

　　“殺？”

　　阿爾伯特開始后退，他的身體本能告訴他無論如何都破解不了蝙蝠這個簡單的抬手式。

　　“瓦雷夫的意識已經渙散，跟死亡沒有區別。你做了什么？誰給你的權力？”

　　蝙蝠驟然加速，化作一道黑影撲過來。

　　阿爾伯特甚至沒有看清他揮拳的動作，臉上就挨了一記重擊。

　　他絲毫不驚訝，

　　如果人類的巔峰還不能打敗一眾地下拳手的話那也太小看人類的基因了。

　　阿爾伯特抹了一把鼻血，繼續后退，

　　“做了什么？我只是讓他直面內心的恐懼罷了。”

　　“砰！砰！”

　　“直面恐懼？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又一個卑劣的殺人犯罷了！”

　　阿爾伯特剛擋下蝙蝠的一拳，就重重挨了一記膝頂。

　　蝙蝠的招式沒有瓦雷夫的那么重，帶著殺氣；但每一次出手就像黑暗中的鬼魅，無跡可尋！

　　阿爾伯特沒有強撐，跪倒在地，邊咳嗽邊說，

　　“那或許我的另一個答案你會喜歡。我只是給了瓦雷夫一樣東西，替他殺死的八名拳手送出了一個東西。”

　　擂臺下的觀眾發出一陣噓聲，

　　雖然他們大都猜到了結局，但誰也沒有想到阿爾伯特是如此不堪一擊。

　　這是蝙蝠第一次在這個被鮮血澆筑的擂臺上感到疑惑，以往的隊友有咒罵，有求饒，有一言不發的，但從沒有今天這個說的話這么奇怪，

　　他一個箭步上前，用帶著黑手套的手揪住阿爾伯特的頭發，俯下身，

　　冷峻的眼神通過面具，透過阿爾伯特的眼睛，直懾心靈，

　　“什么東西？”

　　阿爾伯特判斷，此時的蝙蝠俠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這滑稽的制服和奇怪的潛入，或許為了收集證據，或許單單是為了追尋正義，

　　但總之布魯斯現在還不是那個多疑、陰暗的超級英雄，那個可以做出整個聯盟包括自己的反制計劃的人。

　　“復仇，一場真正的復仇。

　　這正是你一直在追尋的，不是嗎，布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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