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襲
陽子為藤乃折疊衣服又整理忍具,整個人擔心得不行。
她的大小姐喲,十二年來就沒出過幾次日向家的門,當了下忍每日去做那辛勞的任務,那是沒法子,現在又要出遠門去往別的國家,先不說風餐露宿,只中途可能遇上什么危險就令她惴惴不安。
“陽子,別擔心,只是一個c級任務。火影大人不會給我們安排什么危險的任務的,那是中忍乃至上忍的事情。我們頂多是遇見些強盜之流,也別小瞧我呀,而且還有卡卡西老師跟著呢。”
藤乃有些無奈,徐徐勸慰。
陽子雖是她乳母,但更像是半個母親,對方人生的中心都是圍著她轉,這次雖有杞人憂天之嫌,倒也能夠理解。
臨出發前,她仔細擦拭盲杖,背上背包,前往正廳向日足道別。
日足看著這個讓他滿意的長女:“路上機警一些,不要添麻煩,更不要拖后腿。”
“是。”藤乃恭敬頷首。
離開正廳,她被花火追上。
“姐姐!”小姑娘喊著她,看起來勢頭很猛沖進懷里,卻在最后減了速,乖乖窩進藤乃懷中,手臂攬著她的脖子,“路上小心哦。”她又踮起腳尖親了親藤乃臉頰。
因為姐姐看不見,自小花火便養成了有別于日向家傳統內斂的性格,對藤乃的喜愛總是大大方方說出來、做出來,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在意。
——因為幼年喪母,這對姐妹總是比他人更親密些。
姐姐是這個家里最疼愛她的人,花火無比明確地清楚這個事實。
在藤乃八歲那年,三歲的花火被要求打上「籠中鳥」,以此來鞏固藤乃繼承人的地位。
那天,花火哭濕了她的衣襟,藤乃緊緊抱著幼小的妹妹,爆發的「扭曲」幾乎毀掉了小半個日向家。她寸步不離守了花火一天一夜,直到長老們被迫妥協,答應「暫時」不會為花火打上咒印。
而藤乃在心中對自己說,她會將這個期限變成「永遠」。
“好,姐姐會保護好自己。”她親吻妹妹光潔的額頭,“也會記得給花火帶禮物的。”
……
路上的氣氛倒不至于冷漠,畢竟有鳴人在的地方,從來都是很熱鬧的,他就像一團太陽。
而佐助是月,清冷孤傲,皎然獨立。
藤乃則像星星,安靜地垂掛在蒼穹上,看起來單薄而不起眼,可連成一片的星河又是何等瑰麗。
從出了木葉村那一刻開始,藤乃就將魔眼的洞察范圍保持在方圓十米——這個范圍對于c級任務已經足夠。
“吶吶,藤乃,往這邊走,小心踩到水坑。”卡卡西拍了拍她的肩膀。
盲杖敲擊地面的聲音一頓,隨后再次響起:“謝謝卡卡西老師提醒。”
“太客氣了啊。”
她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卻只是用來掩飾雙眼乍然閃爍的光芒。
——這種接連幾日都未下雨的天氣,路上怎么可能會有積水。
不過既然卡卡西老師也發現了,那她就不要做多余的事了吧。
眼中光芒暫熄。
當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后,襲擊突然而至。
飛速而來的鎖鏈霎時將“卡卡西”絞殺。
當襲擊者想繼續動手時,佐助用手里劍將鎖鏈釘死在樹上,隨后雙手按住兩個襲擊者控制鎖鏈的手臂,雙腳則踢向他們頭部,借由力量崩斷鎖鏈。
襲擊者見一擊不中,果斷轉換目標,其中一個沖向看起來最柔弱、同時保護著達茲納的藤乃。
——「八卦·六十四掌」。
魔眼看穿經絡,每一掌都封鎖一個穴位,一經發動很難被打斷。當六十四掌打完之后,對方忍者已經再起不能。
而另一個也被卡卡西一招制服。
“你們做得很好,藤乃、佐助。”卡卡西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姑娘的力量,第一次實戰的表現比佐助更好,“鳴人,抱歉沒有馬上來救你們,害你受傷了,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會一動不動。”
佐助嘲笑他:“喲,沒事吧,膽小鬼。”
換來鳴人的大叫與怒目而視。
接下來是審訊。
期間,佐助主動靠近藤乃,小聲說:“喂,找個時間,我們打一場吧。”
“……哎?”藤乃怔然。
男孩撿起落在地上的盲杖,拍干凈灰塵遞給她:“就是……比試。”
“哦,好的。”藤乃答應下來。
她伸出雙手接過盲杖:“謝謝佐助君。”
二人指尖在交接的過程中相觸,佐助的手輕輕顫了顫,心中油然冒出,她的手好涼,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
他突然聽到耳邊一聲輕笑:“突然發現,我好像總是麻煩佐助君幫我撿盲杖呢。這是第二次了吧?”
不知為何,佐助覺得臉上開始發熱。
他抬手擋住自己的臉,裝作清嗓子的模樣,胡亂應道:“……咳嗯,啊。”
之后他們沒再說話,待卡卡西審訊清楚霧隱中忍的目標是達茲納后,表示這已經超過任務范圍了。
鳴人中了毒,需要醫生治療,為表示自己不再會拖后腿的決心,他用苦無刺中傷口放血清毒:“我會保護大叔的,任務繼續執行!”
“……唔,”卡卡西抓了抓頭發,“雖然鳴人你的決心是很好啦,但是再不止血,你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的哦。”
藤乃被逗笑了。
佐助余光看到藤乃面上融融笑意,那雙似乎是由上好白玉被泉水打磨成的兩顆瑩潤眼珠,以及被樹葉陰影分割的清麗面龐,本來上挑的唇角被他緊緊抿了下去,已開始降溫的臉突然又迅速回溫。
“……切。”他用力將頭扭轉到與藤乃相反的方向,像個賭氣的孩子。
于是繼續任務。
藤乃回想著出發之前她特意查找的波之國的資料,貧瘠、靠海、經濟多是漁業與海運。
所以卡多掌握了波之國的海運,就等于掌握了這個國家的政治、經濟、人民。
船隨水波搖蕩,濃重的霧氣中,隱約浮現大橋的影子。
“算了,如果在上岸的同時你們取消任務的話,我一定會在到家之前被殺掉的。”
“不過,也不必放在心上。”達茲納故作不在意地說,“就算我死了,也只有我那八歲的可愛孫子會終日以淚洗面,然后我的女兒也會一生痛恨著木葉忍者,只能孤獨地活著吧。”
“但是沒什么,反正這也不是你們的錯。”
眼見卡卡西與鳴人開始動搖,藤乃卻冷酷地開口:“達茲納先生,這確實不是我們的錯呀,因為您沒有支付任務應有的酬勞,不是嗎?難道您是想道德綁架嗎?”
達茲納的情況確實值得同情,但他的舉動卻讓藤乃不高興了。
“那個,藤乃。”鳴人扯了扯她的袖擺,“達茲納先生確實很可憐啦……”
佐助倒是理解了藤乃的意思:“鳴人,這是態度問題。”
“算了。”最終卡卡西拍板,“我們就繼續保護你吧。”
這一次,藤乃沒有表示反對。
“哦,那可真是感激不盡。”達茲納對此由衷地表示感謝,“還有剛才,確實是我的不對,十分抱歉。”
上了岸,并不代表可以放松,相反,如果有人襲擊,一定會選擇在前往達茲納家中這段過程中。
鳴人心中還惦念著先前被搶風頭的事,他覺得藤乃和佐助都很厲害,但只有佐助那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態度讓他來氣。
于是,一路上,鳴人都保持著警惕,但過于警惕的后果就是多疑,一有些風吹草動就會大驚小怪投擲苦無。
“鳴人,偵查這件事你不如交給專業人士來做,沒必要這么消耗你旺盛的精力。”佐助在被鳴人一次次搞得精神緊繃,最終撥開草叢卻發現是一只兔子之后,終于不耐煩道。
“專業人士”藤乃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其實周圍暫時還沒有——”
她突然覺察到異樣。
“趴下!”
一柄巨大的刀刃自頭頂飛過,深深釘在了前方的樹干上。
——是霧隱的暗殺忍者,桃地再不斬。
在看到對方身影的第一時間,藤乃便退到了達茲納身前保護,與佐助和鳴人一起擺出陣型,魔眼的偵查范圍直接籠罩這片區域。
濃霧無法阻擋她的視線。
但藤乃精神緊繃,她第一次遇到這種強大的敵人。在殺氣下,血液中涌動的沖動讓她幾乎要興奮得渾身顫抖了。
——興奮到,想要扭曲些什么。
這樣的她,可是讓自己都感到害怕呢。
但如今的藤乃到底還是和曾經不同了,就如同野獸主動戴上了枷鎖,控制著不讓自己發狂。
她早已活得像個「人」,或許依舊不能用「普通」來形容,但終究,是讓人高興的進步吧。
“放心吧。”卡卡西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你們保護好達茲納先生,我會保護你們不被殺死的。”
略顯急促的呼吸平靜幾分,藤乃捕捉到再不斬的蹤跡:“卡卡西老師,七點鐘方向,樹上!”
幾乎是藤乃開口的同時,苦無朝她說的方位疾射而去。
金屬相擊的火星刺破濃霧,再不斬的聲音在周圍回蕩:“原來如此,是白眼啊。”
巨大的危機感傳來,幾乎是下意識的,藤乃發動「扭曲」,可惜撲了個空。
——好快!
再不斬出現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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