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同樣不喜歡你
宋淺蹲下身子,輕輕替元寶擦去眼角的淚珠,開口時,語氣也忍不住哽咽起來:「是娘親回來晚了,讓元寶擔心了,對不起!
元寶伸手覆上宋淺的臉頰,心疼地詢問:「娘親,他們有沒有打您或者將您關起來?娘親,元寶相信您不會害人的!
「他們沒有對娘親不好,也證明了娘親沒有害人是清白的,所以元寶不用擔心娘親。幸虧元寶聽話沒有亂跑,不然娘親會著急的。這樣,娘親現在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宋淺輕聲安慰著元寶。
看著母慈子孝的場面,和宇錦都險些掩面而泣起來。
但他堂堂晉王爺,怎么會哭哭啼啼的像個婦人?如此想著,和宇錦將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
元寶停下抽噎,突然嚴肅的看著宋淺問:「娘親,阿錦說他告訴了王爺這件事,是不是他把你救出來的?」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其實元寶是想問這句話的。
宋淺有些驚訝他的反應,沒有否認:「如果沒有王爺,今天你就見不到娘親了。」
元寶撇了撇唇角,一副他就知道的模樣。
不過既然他救下了娘親,就暫時不把和那些有錢的壞男人放在一起了吧。
宋淺見元寶已經平復下來,便起身對和宇錦說:「阿錦,多虧你留下來照顧元寶,不然我在那里又要多份牽掛,謝謝你。今晚你想吃什么,盡管說來我去做給你吃。」
和宇錦本就沒想借此邀功,但是宋淺既然開口,他不說白不說。于是思考了片刻后,說了一堆菜名。
宋淺一一仔細的記下。
也許是后面也覺得自己點的太多了,和宇錦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算了,這些菜式做起來麻煩。宋娘子你經此一遭肯定累壞了,我哪里好意思這么麻煩你,再說有人也饒不了我。這樣吧,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如何?」
宋淺見他這張嘴還是愛胡說八道,哭笑不得的應下,隨后去了后院。
而留下來的元寶和和宇錦面面相覷,最后元寶覺得自己在阿錦面前哭成這個樣子很丟臉,于是背過身去對和宇錦說:「阿錦,你不許嘲笑我。」
「我能嘲笑你什么?嘲笑你在宋娘子,自己的母親面前哭嗎?」和宇錦本來沒注意這茬,但是元寶突然提起,讓他瞬間來了逗一逗他的興趣。于是上前和元寶周旋起來,勢必要看到他滿臉淚痕的模樣。
聽到前堂傳來嬉笑的聲音,宋娘子莫名的心安,連同手上干活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她麻利的下廚給和宇錦做了平日里他吃的東西,同時還記著曾康安的話,給姬長夜做了相應的藥膳。
宋淺將它們一一裝入食盒中,走出后院對還在玩樂的二人說:「元寶、阿錦,我們回家吃飯。你看你們兩個,每次玩都把身上弄得滿是塵土,回去可要好生洗洗,知道了嗎?」
說著她放下兩個食盒,將手帕抽出來替二人仔細的撣去身上的塵土。
和宇錦看著神色認真的宋淺,不禁心中異樣,回想起了那時家人也是這般對他,自從那次意外后,他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情了。沒想到,宋淺能這么對他。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復雜情感的眼神,宋淺還以為和宇錦哪里不舒服,頓時擔憂起來按住他的肩膀詢問:「阿錦,你怎么了?」
回過神來的和宇錦輕輕拿下宋淺的手,恢復了平常的模樣說:「我能有什么事。克文镒,我們快走吧,我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再說了,姬大哥還在家里等著呢!
說罷,他就自告奮勇拎上一只食盒離開。
元寶看出他的不對,卻沒有告訴宋淺,而是一溜煙追了上去。
宋淺以為是自
己多想了,就沒在意。拿上剩下的食盒,鎖好鋪子就跟上了前面的二人。
與此同時的姬長夜和長風也早已經從趙流音的宅院里回來了。
現在的長風想起在那里的事情,都渾身感覺非常的不適。
兩個時辰前。
姬長夜雖說同意留下,但依舊擔憂宋淺是否平安離開,所以在房中稍有不安的踱步。
趙流音在吩咐紅音去安排吃食回來后,正巧看到此幕,心中明了他是在擔心宋淺,不免油生幾分妒忌。
但是她很快將這種情緒隱沒,對著姬長夜笑臉相迎:「王爺,多年未見,您可好?」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姬長夜幾分被叨擾的不悅,但沒有發作只是冷淡的回應:「除了舊疾不時復發,還算逍遙!
見他對自己疏遠,趙流音對此不在乎,依舊是滿臉笑意的將椅子拉來:「王爺,您坐下吧,免得勞累身子!
姬長夜也不客氣和多說,直接坐下。
趙流音也借此機會坐到了最近的位置上。
「王爺,您變了許多。」趙流音的語調突然感傷起來,姬長夜不明所以十分不解。
「本王哪里變了?」
長風在確定宋淺平安坐上馬車后回來,不想剛進門就聽到了二人的這兩句話。
王爺的確沒變,還是同樣的不喜歡你。
長風心想著,默不作聲的守在了角落里。
「從前的你不會對我如此冷淡,是這么多年不見生疏了,還是有人和你說了什么?」趙流音暗指宋淺,姬長夜怎么聽不出來。
于是他說:「從前本王也是這么對你的,哪來的耳旁風疏遠你我二人。可能是你這幾天勞累,又受了驚嚇多想的!
言外之意,原本他們二人就沒有什么關系,別來找宋淺的麻煩。
趙流音因這番話說不出話來,好在此時紅音攜著酒樓的人將吃食送了進來。
「王爺,這都是您在帝京里愛吃的。今天您廢了不少的心思,快吃些吧。」說罷,趙流音便起身要替姬長夜布菜。
姬長夜伸手制止趙流音說:「不必麻煩趙小姐,何況這等事你的身份不宜來做!
長風聽后急忙上前拿過趙流音手中的筷子,附和著姬長夜說:「王爺說得不錯,趙小姐,這等粗活還是屬下來吧。」
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若是讓旁人看了去,再傳出什么風言風語。
趙流音萬分尷尬的坐下,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姬長夜寒暄。
而姬長夜并未注意到她心中的盤算,自顧自的用膳,心中還想著這酒樓的廚藝照著宋淺差遠了。
「王爺,流音敬您一杯。」
又要唱什么戲?長風心想著。
姬長夜直接搖頭拒絕,「本王不喜歡喝酒,早些時候便是。」
「原是如此,都怪流音忘卻!拐f罷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似乎是在自罰。
煎熬的用完膳后,姬長夜起身便告辭:「本王還有事情要做,多謝趙小姐的款待!
趙流音的模樣如同喝醉了番,起身來送姬長夜時,竟然身子一軟向姬長夜倒來。
好在長風眼疾手快,將紅音推過去擋在了姬長夜面前,接住了趙流音。
才喝了兩小杯,怎么可能喝醉?
長風隨后將姬長夜護在身后,生怕趙流音再生出什么主意,對姬長夜不利。
見自己的計謀失敗,趙流音氣不打一處來,心里怪著有人壞自己好事。被紅音扶住后,還裝模作樣的說:「王爺,流音有些醉意,冒犯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
姬長
夜正眼都未曾瞧她,語氣似乎是在忠告:「既然趙小姐酒量不佳,日后還不是不要喝酒了。免得出了什么事,得不償失。既然你醉了,就不必出來相送。長風,我們走!
說罷二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趙流音望著背影,攥著衣裙的手越收越緊,臉上蒙上狠厲和陰郁。
她究竟哪點不如宋淺?姬長夜他竟然這般嫌棄自己。
紅音怕旁人看去什么,急忙緊閉上門。
「長風!孤牭接腥藛咀约旱拿,長風才在回想中回過神來。
見是宋淺三人回來了,他急忙上前說道:「宋娘子,我還覺得天色漸晚,你們還不回來,我就要去接你們了。」
「做菜耗費了些時辰,不用擔心我們。這菜在食盒里還是熱的,趕緊去洗洗回來吃飯。」宋淺把食盒放在屋里的木桌上,對著幾人說道。
幾人為了早些吃上美味的食物,馬不停蹄的前去洗手。
宋淺這時已經將菜都擺上了桌,隨后拿上特意給姬長夜做的藥膳去了他的房中。
「王爺!
正在看書靜心的姬長夜聞聲望去,見來人是宋淺,不知為何心中慌張起來,一時間都忘記了回話。
宋淺并沒有多想,走進來將藥膳放下后說道:「今日多虧了王爺您,民女才能洗脫冤屈。若非您,恐怕民女此時已經被關進大牢了。知道您在帝京里,什么金銀珠寶都見怪不怪,若是民女送來難免覺得俗氣。所以民女就做了些藥膳,給王爺送來調理身子。還望王爺不要嫌棄,嘗一嘗!
既然是你送來的,我又怎會嫌棄?
姬長夜如此想著,最終卻未曾說出口。
「勞煩宋娘子了!拱胩煺f了句不痛不癢的話,在門外偷聽的長風無奈的暗嘆口氣。
在宋淺期許的目光下,姬長夜打開蓋子嘗了嘗,隨后夸獎道:「不愧是宋娘子的廚藝,嘗著別有一番滋味。宋娘子,用心了!
所以呢?接下來說你對她有意,想日后都吃上她做的飯菜,所以要把她娶進王府。長風在外面都忍不住想替姬長夜說出這些話。
看著手舞足蹈的長風,和宇錦和元寶不禁走來奇怪的問:「長風,你在這里干什么?」
長風害怕被里面的人發現,急忙帶著兩人向遠處走去。
不幸的是姬長夜發現他在偷聽,萬幸的是姬長夜沒有余力搭理他。
宋淺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開口說:「王爺,經過今日的事情,民女覺得您我二人之間還是不要多來往為好。畢竟民女還帶著元寶,若是出了事,元寶該怎么辦?況且保不齊也會連累他。民女只想安生的過好日子,有些事情不想也不會有牽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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