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最疼她
長風原本還在擔憂宋淺會和姬長夜一樣認為他這是在迷信,沒想到她真的收了下來,不免喜笑顏開。
宋淺看他真的容易開心,不禁也笑道:「怎么說都要謝謝你給我求來這個平安符,我相信它一定能保佑我們平安順遂的。前面阿錦一個人忙不過來,你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去幫他了!
「沒事了沒事了,宋娘子你快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晚些時候還要跟著王爺去一趟府衙呢。」長風話音落下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什么,慌忙住嘴,恐怕再多說什么。
宋淺聽后皺了皺眉頭,她猜測著姬長夜去府衙大抵就是為了昨日的事情,所以她沒有多問什么。
見對方并沒有對這件事情有懷疑,長風才松了口氣,但離開的時候還是忐忑不安。
正如長風所說,當他回去的時候,姬長夜已經(jīng)準備上馬車前去府衙的大牢,看到人姍姍來遲,姬長夜不禁奇怪的問:「你去何處了?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我還四下找你呢!
平日里,若非姬長夜自己的吩咐,長風對他絕對是寸步不離,所以突然不見了蹤影,就讓姬長夜知道他絕對是瞞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都是屬下誤了時間,還望王爺莫要怪罪。屬下是想著去宋娘子的鋪子里幫忙來,但是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就耽擱了,所以回來晚了。」長風自然不能將自己給宋淺也求了一個平安符的事情告訴姬長夜,不然就該惹麻煩了。
姬長夜并不相信他的話,因為長風一說謊話,手就會不由自主的摩挲衣角,所以在他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的時候就明白了他這是在騙自己,但是知道他不會做傷天害理、背叛自己的是事情,姬長夜就打算隨他去,沒有多問的上了馬車。
長風這才松了口氣,上了馬車后,不敢耽擱的催促著車夫驅(qū)車離開這里。
「王爺,我們到了!柜R車在鎮(zhèn)子外二里的牢獄停了下來,長風看著四下無人跟來才放心的將姬長夜請下馬車。
彼時的曾康安早早的就在牢獄外面候著,看著他們前來忙恭敬的迎了上來,跪地行禮道:「臣拜見王爺!顾窃诟美锖炔栊⒌臅r候,得知了姬長夜要去牢獄里提審和濱與伏荷,所以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這里。
這些主子的想法還真是猜不透啊。明明都要將人押入帝京了,還要再臨了提審一番,為自己添麻煩。曾康安不禁在心中腹誹著,但是面上是十分恭敬的模樣,根本不敢表現(xiàn)出內(nèi)心的想法來。
姬長夜下了馬車后,看到他行此大禮便說:「不必多禮,記得本王早些時候就告訴過你,見到本王不必行禮,以免招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論在何處,都是要仔細些,避免人多眼雜。」
「是,臣記下了。王爺,這邊請!箤τ诩чL夜的話,曾康安不敢不聽,也不敢出言為自己辯解,能做的就只有連連答應(yīng),然后將人畢恭畢敬的請進去。
臨了進門的時候,曾康安突然露出擔憂的神色,放緩了步子詢問姬長夜:「王爺,這幾面陰冷潮濕,和外面簡直是天差地別。您的身份尊貴,恐怕不適合進去,還是屬下將人帶出來,您去縣令府上審吧。」
要是姬長夜從這里回去染上什么風寒,舊疾復(fù)發(fā)之類的病,他這個隨行的縣令豈不是罪過最大?別到時候自己只是聽從姬長夜的安排卻惹了一身的罪名,他就算是再忠心也難以接受這種事情了。
姬長夜知道他的顧慮,并沒有停下來的意味,反過來安慰他說:「你不用擔心,是本王自己要來這里這里的,不論發(fā)生了什么都和你無關(guān)。況且外面人多耳雜,不如這里安全!
「王爺,屬下不是想要撇清責任……罷了,王爺您小心腳下。」曾康安還想勸阻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害怕自己
如果多說了恐怕會惹得姬長夜不高興,既然他自己都承認這件事情不會和他有關(guān)系,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寸步不離的陪著。
就此三人來到了牢獄之內(nèi),這里果真和曾康安所說般潮濕陰冷,連同落下的日光也少的可憐,還散發(fā)著難聞的意味,時不時響過老鼠的聲音。
唯一讓姬長夜沒有想到的是,這里的犯人非常少,甚至是可以說沒有,大多牢房都是空著的。
曾康安見姬長夜注意到了這一點,就解釋說:「王爺,因為縣府上法律法規(guī)仁智,一般的小事情兩方和解便是算了,所以能被抓進來的都是犯了重罪的人,不論如何也就只能留在這里了。」
姬長夜點了點頭,卻看不出意味,貌似是在滿意曾康安的這樣計謀。
「吳和宜和和濱在何處?帶本王去看看!
說到這里,曾康安才反應(yīng)過來姬長夜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不敢耽擱的急忙帶著姬長夜來到了牢房的盡頭,這里的牢房比旁處大些,而且并不像其他牢房那般被木樁隔開,而是被獨立出來。
因為里面關(guān)押的一般都是犯了重罪的人。
自打建立起來,就只有和濱一人被關(guān)進了這里。
不過姬長夜并不打算先去處理和濱這個麻煩,而是來到了隔壁的牢房中找到了吳和宜。
畏縮在角落里的吳和宜聽到身后傳來動靜,神色驚訝的轉(zhuǎn)身,尤其是在看到來人是姬長夜的時候,不顧地上泥濘,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姬長夜面前。
看著昔日里光鮮亮麗,在鎮(zhèn)子上呼風喚雨的知府吳和宜如今落魄到這般田地,長風不禁在心中感嘆世事難料。
「王爺,罪臣是冤枉的啊,罪臣是被人指使的,和罪臣沒有一點關(guān)系啊!箙呛鸵藵M是泥土和褶皺的雙手抓住了姬長夜的袍子,祈求的說。
長風急忙兩人拖到一旁,微微皺眉說:「大膽!王爺?shù)囊路彩悄阋粋有罪之人能輕易拉扯的?」
吳和宜并沒有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看著長風,這讓長風很是不適,覺得他這副模樣太過奇怪了。.
「無妨,長風你和曾縣令先出去一些,我有些話想要問問他!辜чL夜神色淡然,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對著長風和曾康安說道。
兩個人也很識趣,自覺的離開了這里。
吳和宜看著姬長夜不怒而威的眉眼,這個時候神智終于清醒了不少,忌憚的向后退了退。
「吳和宜,眼下的你可認得我是何人?」姬長夜聽曾康安說過,吳和宜在被送到這里來的時候就有些神智不正常了,所以姬長夜想要問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要先確保吳和宜的神智是清醒的。
突然清醒過來的吳和宜只能依稀記得點姬長夜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但是他們是來做什么的,讓吳和宜還是有些難以想到。
「是王爺,是王爺。求王爺開恩放過罪臣吧,罪臣愿意當牛做馬報答王爺?shù)亩髑!?br />
果然清醒和糊涂的時候沒什么區(qū)別,姬長夜不禁如此想著。于是他也打算拐彎抹角,以免吳和宜什么時候突然又神志不清了,以免但時會耽誤什么。
「這是你的造化,本王和其他人也無能為力,如果想要解決,就要靠自己的努力,不過本王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吳和宜一聽到能夠?qū)⒐ρa過頓時來了精神,模樣也清醒過來,再也不是那副渙散的模樣。
「王爺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只管問便是。罪臣若是知道,自然不會欺瞞您的!顾家呀(jīng)到這里了,要是再死性不改就只能等著被砍頭了,他的家中還需要他回去撐著,怎么可以輕易倒下。
與此同時,被吳和宜所擔心的知州府。
伏荷同陶如雙
雙站在院子中,眼睜睜的看著縣令府里的官吏們將東西一件件的搬出去。
陶如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神色著急的質(zhì)問伏荷:「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你趁著老爺這幾天不在家中胡作非為?」
看她不分身份尊卑、無理取鬧的模樣,伏荷忍無可忍的掌錮到了她的臉上,訓斥說:「都已經(jīng)什么時候了,你還是這副死性不改的模樣?老爺如今人在牢獄之中,是死是活尚且不知,你在這里無理取鬧是要干什么?別忘了,你一天是吳家的妾,沒有老爺?shù)臏试S這輩子都是妾,還想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陶如被伏荷不收斂力道的巴掌打的恍惚起來,而吳和宜坐牢的消息猶如五雷轟頂般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滿臉的難以置信,還認為這是伏荷瞎說的,可是她的神色和如今發(fā)生的事情,怎么樣都不像是編出來的。
難道吳家真的落魄了?那她今后該何去何從?娘家怎么會收留她,她孤身一人能怎么辦?難不成跟著伏荷過苦日子等吳和宜出來?
陶如絕對不會這么做,她做不到像伏荷那般好心,所以她必須為自己想一條后路。
伏荷見她終于安靜下來回了房間,還以為是她聽懂了自己的話,不成想她竟然回到房間里開始收拾值錢的東西準備離開。
跟來的伏荷原本的愧疚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尤其是看到她滑稽的恨不得將所有的首飾放在這里身上的時候。
「你在干什么?」
聽到伏荷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來,陶如難以置信的回身,他還想為自己辯解,可是沒了機會。
因為如今的陶如已經(jīng)知道小姐的秘密,所以此時的她已經(jīng)不再忌憚知府府上的規(guī)矩。趾高氣昂的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事情:「既然這里容不下去我,那我便去其他地方就好了。反正他以后也做不成知府了,也就你這位不懂事的夫人還要等著他!
伏荷竟然一時間無言以對,畢竟陶如的一些話的是事實,但是她還是不想徹底壞了規(guī)矩,于是對著她說:「素日里老爺最疼你,難道你就不怕他傷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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