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另立太子
姬長夜聽著皇帝的話,隱隱約約間覺得皇帝這是已經(jīng)有了想要廢除太子的心思了,可是又害怕自己的猜想不對,于是試探的問:“不知陛下如今有什么打算呢?這般看來太后與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為的確有些過分了。”
“你說的沒錯啊。”皇帝垂下眼眸道。
他猶然記得這么多年來太后背后做的事情,在他當(dāng)初繼位時,太后就有意依靠垂簾聽政手握政權(quán),可是皇帝沒有任由她擺布,在她和那些大臣的手中奪取到了權(quán)利,可是太后并沒有就此收斂,反倒是更加變本加厲,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暗中濫權(quán),收買人心。
甚至是為了斂財不惜聯(lián)合那些貪官污吏,欺壓當(dāng)?shù)氐陌傩眨缃窀菫榱俗约旱臋?quán)利而干涉太子妃的選拔,妄想從中做手腳。皇帝這么多年都隱忍了下來,因為自己的皇帝之位是太后一路扶植過來的,對她也是感激不盡,可是太后做的愈發(fā)過分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并且遷怒到了和她有牽連的蕭熙柔和姬祺瑞。
姬長夜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情,知道他心中的所想后,于是在一番酌量下開口說:“那陛下如今可是有廢除太子,另立新太子的想法?”
他問出這個問題也是做足了十足的準(zhǔn)備,因為一旦惹怒了陛下,這種大逆不道,謀權(quán)篡位的話定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所以姬長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等待著皇帝接下來的回話,果然在皇帝聽聞后先是怔楞了一些,有些不敢相信姬長夜會問出這個問題。可是他并沒有因為姬長夜作為攝政王,妄想要過問未來儲君的逾越之舉而動怒,反倒是真的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因為姬長夜的話也正是他這段日子來煩心的事。
很快皇帝就搖了搖頭道:“朕還沒有拿定主意,這件事情還需要多加考慮,不能妄然行事。”
聽著他的瓜,姬長夜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清楚他只不過是想要解決太后外戚專政的事情罷了,至于太子的問題還是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太子不做太過分的事情他就可以得過且過。
如此姬長夜便劫后余生般的吐了口濁氣,畢竟皇帝并沒有想要廢太子的心思,自己剛才的那些話如果皇帝怪罪的話,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皇帝并沒有注意到姬長夜的神情,反而是繼續(xù)沉思起該怎么對付起太后和他手底下的勢力的事情來。
等到姬長夜回到了王府后,本來是想要去看看元寶,卻不曾想剛走進(jìn)后院就聽到了熟悉的笑聲,他急忙快步前去,沒想到真的發(fā)現(xiàn)宋淺在這里。
不止是她,和宇錦與長風(fēng)一并也都回來了。
宋淺摸著元寶的頭,驚喜的說:“元寶這么長時間沒見,竟然都已經(jīng)長這么高了。”說著她的鼻子竟然有幾分酸楚,因為這么久沒有陪在元寶身邊,肯定是心懷愧疚的。所以說罷,她就緊緊的將元寶抱在了懷中,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他的后腦。
元寶被抱的有些緊,雖然他也很想念宋淺,但是這樣總歸有些不舒服,于是說道:“元寶也很想娘親,不過娘親您抱的實在是太緊了,孩兒有些喘不過氣來。”說著他就咳嗽了兩聲。
宋淺立馬松開他,自責(zé)的詢問他有沒有事。
元寶搖了搖頭,安慰著她回答道:“娘親盡管放心,孩兒沒有什么事的。娘親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孩兒每天都跟古源和費谷伯伯練習(xí)武功呢。”
此話一出讓宋淺有些驚訝,她看向站在和宇錦身旁的傻笑的古源和費谷兩個人問:“真的嗎?那元寶教的怎么樣?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呢?”她覺得練武功還不錯,畢竟等遇到危險來不及護(hù)元寶周全的時候,他還能保護(hù)好自己。
和宇錦聽著宋淺的話,又看著自己身旁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兩個人,有些丟臉無奈的說:“你們兩個人難道沒有聽到宋娘子說話嗎?快點回答啊。不過這么短的時間不見,你們二人怎么還變得這么遲鈍了。本王的一世英名恐怕要毀在你們兩個人手中了。”說罷他裝作無奈心疼的模樣扶額,因為只要傳出去別人肯定會認(rèn)為他們這幅樣子都是自己教授的。
這難道不關(guān)乎他的一世英名嗎?
費谷率先反應(yīng)過來,急忙回答說:“宋娘子別誤會,我們二人只是昨天夜里沒有休息好,一時間對您的話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已。您放心吧,小公子聰慧伶俐,很有習(xí)武的潛力,是個好苗子。”
一旁的古源立刻跟著附和說:“沒錯沒錯,小公子很有天賦的,而且非常能吃苦,每天都跟著我們堅持不懈的練功,所以如果堅持下來將來肯定會是一個絕世高手的。”
他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一旁的和宇錦肘觸了兩下,隨即聽其開口說:“你要不要這么夸張?宋娘子可不吃這一套。不是我說,在怎么著我也是你們的王爺吧?可是為什么自從我回來,你們兩個人都對我不聞不問的,一心撲在了元寶的身上?”
長風(fēng)嗤笑一聲,毫不畏懼的開口說:“原來晉王爺是吃醋了啊。怪不得臉色從進(jìn)門開始就不好看呢,屬下還以為是一路的顛簸讓晉王爺難受了呢?”
“你胡說!本王哪里吃醋了?本王只不過是……”和宇錦惱羞成怒的慌亂地替自己解釋,可是越著急越解釋不清楚,最終紅著臉悶著氣一言不發(fā)。
元寶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阿錦別傷心,這段時間我真的非常的想你。不信你待會就跟著我去我的房間來,給你看看這段日子我給你留下來的稀罕玩意,怎么樣?”
“還是元寶最關(guān)心我了,不像他們。”和宇錦摸著元寶的頭,轉(zhuǎn)身之際看到了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注視這一切的姬長夜,于是開口問道:“姬大哥,你怎么站在那里不過來啊。”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注意到了姬長夜。
剛才在看到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姬長夜感覺到莫名的擔(dān)心,語氣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沒想到竟然入了迷,這時候被和宇錦發(fā)現(xiàn)也就回過神來,走到他們面前說:“見你們聊的這么開心,就沒有來打擾你們。怎么樣,一路上辛苦了。”
宋淺像他微微頷首。
這時候姬長夜近距離開始端詳起元寶來,發(fā)現(xiàn)他不僅僅是個頭長了不少,就連五官也長開了許多,愈發(fā)的和自己相像,慶幸的是現(xiàn)如今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于是姬長夜刻意避開了元寶的目光,對著眾人說:“不若今夜我讓帝京里最好的酒樓送來酒菜,也算是為你們的接風(fēng)宴了。”
他并沒有提議讓宋淺做,一開始宋淺實在太過勞累,剛下了馬車不久不得清閑又要去忙碌做飯的事情,實在是有心無力。二來就是宋淺也不是他們的下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讓他做這些重活來?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資格。
宋淺也知道姬長夜對自己的照顧,于是道:“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情,不若這件事情就交由我去做吧。王爺你放心吧?”
“宋娘子行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可是你舟車勞頓,還是要好生的休息為好,本王派人前去做就是了。”姬長夜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拒絕了宋淺的想法。
宋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答應(yīng)下來。
和宇錦雖然失望吃不到宋淺做的飯,但是也不忍麻煩宋淺,于是對著古源和費谷說:“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咱們?nèi)齻人罷。雖然我廚藝不精,但是在品鑒這一方面還是頗有把握的,這件事情交給我肯定不會出錯的,姬大哥你們就放心吧。”說著他就帶領(lǐng)著古源和費谷離開了這里,前去帝京中最好的酒樓訂菜。
元寶也在這個時候說:“娘親,時辰到了,元寶該去溫書了。待到溫書結(jié)束,再來找娘親如何?”在這段時間里,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形成了各種習(xí)慣,到了時候而不去做總覺得哪里難受,這一點和姬長夜兒時倒是很像。
宋淺聽后覺得這也是一件好事就沒有阻止他,任由他離開了這里,長風(fēng)也借口陪他離去。
這時候偌大的后花園中就只剩下了宋淺和姬長夜兩個人,氣氛不免的有些尷尬。
“不知道王爺進(jìn)宮,一切可都順利?”宋淺率先開口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僵局,并且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這也是她一路上都在想的事情。
姬長夜嘆了口氣,將自己在皇宮中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宋淺,還無奈的說道:“如今太子的所作所為,陛下不曾放在眼中。太子肯定會變本加厲,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夠?qū)⑺趺礃樱鹊剿院蟮膭萘Ω拥膹?qiáng)大,我們該怎么辦?”所以現(xiàn)如今只要抓住機(jī)會,他就會想盡辦法的對付姬祺瑞,不讓他自己有可乘之機(jī)。
可是真正的現(xiàn)實卻讓他陷入了困境之中。
“好在陛下并沒有起疑心,猜忌你的心思,不然可就麻煩大了。不過想要對付太子,肯定會有辦法的。我聽說太子近來正在進(jìn)行太子妃的選秀。不若我們就從中下下手腳?就算是選不上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問題,可若是沒有被選上也不會損失什么。你說這個辦法怎么樣?”宋淺思慮片刻后,壓低了聲音開口。
姬長夜卻是搖了搖頭解釋說:“恐怕不行,因為太后和皇后已經(jīng)在秀女的選秀中做了手腳并且被陛下發(fā)現(xiàn),也正是因為此陛下才會找我前去。若是這個時候頂峰而上,恐怕會出什么事情。”
宋淺微微凝起眉頭,也想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于是擔(dān)憂的詢問:“那我們就沒有什么辦法,坐以待斃了嗎?我們肯和太子僵持,可是太子可不一定能夠安耐得住。而且聽說他近來得勢,這可不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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