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她破罐子破碎了
太后聽著姬長夜的話,別有深意的回答:“攝政王在朝廷中大抵是知道一些實情的吧,既然如此不如請攝政王出手,將這些人規(guī)矩規(guī)矩,也算是給哀家一個清凈!
她試探的話語,姬長夜怎么可能聽不出來,而且清楚太后在前朝的勢力不容小覷,她能夠知道自己在插手這件事情并不奇怪,但是姬長夜并不打算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而是道:“太后言重了,如若您想要讓這些人離您遠(yuǎn)點,不還是一句話的事情嗎?哪里還輪得到臣呢?”
“攝政王別謙虛了,再怎么說這些也都是因前朝事情而起的,固然哀家不便摻和這些,所以還是由前朝人來解決比較合乎道理。哀家和陛下都信得過你,自然想讓你來接手這件事,攝政王不答應(yīng),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太后的語氣奇怪,好像是在質(zhì)問他們是不是在刻意隱瞞什么,不過姬長夜表現(xiàn)的波瀾不驚,并沒有被太后看出來什么。
皇帝看著太后和姬長夜之間的劍拔弩張,為了防止事態(tài)向著不可控的地步發(fā)展,所以及時開口打斷了他們兩個人:“母后,這件事情的確和攝政王沒有關(guān)系,交給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朕會派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還請母后放寬心吧!
聽著皇帝開口插手這件事情,太后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就只能作罷的回答:“既然陛下能夠讓人處理好這件事情,那哀家自然是放心的,哀家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就先行離開了。”
目送著太后起身離去,姬長夜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對皇帝說:“陛下,想必是太后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做什么了,如此定然會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產(chǎn)生影響,如此要不要阻止太后一下,讓她無從下手。”
“我們畢竟和太后不是一條心的,怎么會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想要阻止,又該從何處開始阻止呢?這件事情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為好,也能夠及時應(yīng)變是不是?”皇帝也對這件事情開始頭疼來,因為他著實沒有想到,他們已經(jīng)做的這么隱蔽,居然還能夠讓太后發(fā)覺,并且她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插手這件事情了。看來他們還是要更加的小心才是,不能夠被抓住把柄。
在姬長夜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什么便對皇帝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陛下,之前在國子監(jiān)放過的那幾家的門生,臣想也應(yīng)該提攜幾個,如果是他們家族的人就更好了!
“為何這么說?你是已經(jīng)有什么主意了嗎?盡管說來就是,讓朕聽一聽!被实垭m然已經(jīng)大抵猜出了姬長夜為何會出這個主意,但還是想要聽聽他的計劃,于是讓他重新回到面前坐下,開始聆聽。
“如果這些家族的人好不容易被選上了,卻因為太后母族的緣故而得不到公平的對待,甚至是偏袒,那這些家族該怎么辦?畢竟他們也是靠在朝廷中的差事為生,要是有不公平的事情肯定會憤懣不平的。”姬長夜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所想說了出來。
果真和自己猜的沒有多大的差別,于是皇帝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朕刻意偏心一下太后母族的人,冷落他們,讓他們在心中感覺到不平衡,從而激發(fā)他們之間的矛盾,到時候他們針鋒相對,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對吧?”
姬長夜點了點頭,認(rèn)同了皇帝的話。
思慮著的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你這個辦法不錯,那就按照你說的辦,這些家族的人選還是要你多費費心了,最后什么主意你自行決定就是,不用來請示朕!币粊硎撬诺眠^姬長夜,二來也是為了降低被太后他們察覺到的風(fēng)險。
姬長夜立馬應(yīng)下來:“陛下請放心。”
其實他早就在思考著這件事情,自然是心中有了合適的人選,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回到了王府中仔細(xì)的鉆研這件事情,為的就是不會出事。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就從早上坐到了傍晚,終于差不多的弄好了。
姬長夜揉著自己的手腕有些疲憊,就在此時宋淺敲門而入,手中還端著食盤,上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
“王爺,你已經(jīng)一天都沒有東西了,累壞了自己的身子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還是吃一些東西吧,也能夠暖暖胃!闭f著他就將食盤放在了外室的桌子上,輕聲細(xì)語的囑咐說。
姬長夜聽話的放下了手中的花名冊,走到外室的桌子前坐下,看著熱氣騰騰的湯面,他感謝的回答:“謝謝宋娘子,這么晚還是叨擾你了?”
“不曾,我只不過是路過見著王爺書房的燈亮著,想起來您已經(jīng)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念在王爺還有舊疾纏身就想著來送一些吃的,再順便勸一勸王爺別勞累著自己!彼螠\解釋說,還將小菜遞了過去,看著姬長夜吃面。
姬長夜聞此心中很是感動,便將碗中的面吃的一干二凈,最后夸贊宋淺說:“宋娘子的手藝還真是讓人佩服啊,沒想到不過是一碗陽春面罷了,也能做的如此美味!焙孟癯酝赀@碗面之后,他這一天的疲憊也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碗面在起作用。
宋淺聽著他的的夸獎,心中很是開心,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說:“王爺言重了,不過是民間的手藝罷了,怎么比得上王爺所吃的山珍海味?王爺還是別用我打笑了!
“我怎么會拿宋娘子打笑呢?我說的都是實話罷了,宋娘子就別謙虛了!奔чL夜急忙回答。
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些話來,宋淺不免有些驚訝,想知道他都是從什么地方學(xué)到的這些話,畢竟之前的他可是一句話都不超過五個字的。
姬長夜將食盤放置好,突然起身來到書案的匣子前,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只玉鐲子,捧著它走到了宋淺的面前說:“宋娘子,這是給你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你不若試戴一下?”這是他從宮中所看到的,覺得十分適合宋淺就拿了回來,所以也忘記了可能會不合尺寸。
宋淺立馬擺手拒絕:“王爺這是做什么?無功不受祿,您這樣叫我實在惶恐,若是有什么事情,王爺直說就是,這東西還是拿回去吧!闭f著他就將姬長夜的手推了回去。
而姬長夜不打算就此放棄,畢竟這也不是讓自己能夠那么容易的帶回來的,所以就堅持說:“宋娘子比著急拒絕啊,不若試一試,如果不合適再給我也是可以的!
奈何不住姬長夜的堅持,宋淺只能夠聽他的話,將玉鐲子拿過來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沒想到的是,這手鐲竟然像給他量身定做的一樣,意外的非常合適,想必這就是緣分吧?命中注定這就是宋淺的東西,姬長夜如此想著,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收不回去了。彡彡訁凊
“既然如此合適,宋娘子就不要摘下來了,好生戴著把,也算是為自己擋災(zāi)禍了。”姬長夜于是害怕宋淺繼續(xù)拒絕,就直接向后退了幾步,讓他沒有辦法將鐲子摘下來還給自己。
宋淺的確也覺得這鐲子適合自己,并且見姬長夜意外堅持就只好收了起來。還不忘說:“既然如此就謝過王爺了!
姬長夜開心至極,這一天的疲憊徹底消散了。
次日,太后寢宮。
看著太后不慌不忙的合著雙眼閉目養(yǎng)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蕭熙柔就著急的開口說:“母后,這件事情您可不能再撒手不管了,不然太子可就真的成為眾矢之的了!彼F(xiàn)在已經(jīng)指望不上蕭家和蕭建元了,就只能夠?qū)⒁磺械囊幌M耐性谔蟮纳砩稀?br />
而太后聞此有些不高興的回答說:“著什么急?哀家難道沒有在想辦法呢?不過是陛下警惕不想要讓這件事情鬧大,那哀家能夠有什么辦法呢?別忘了,可是你自己來求得哀家。讓哀家到皇帝的面前說這些話,拉攝政王下水,哀家可都是照做了的,沒有成效和哀家有什么關(guān)系呢?”要不是害怕自己之前的那些事情暴露,太后怎么可能答應(yīng)蕭熙柔來摻和這些事情,惹得自己也要引火上身?
可是沒想到如今的蕭熙柔非但沒有感激之情,還想要將這件事情的失敗歸咎在自己的身上,太后怎么可能答應(yīng)和忍氣吞聲?
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和太后撕破臉的時候,所以蕭熙柔忽視了她的這些抱怨,反而是繼祈求說:“現(xiàn)在能夠幫太子和本宮的也就只有母后您了,畢竟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能夠破,您是知道的對吧?母后。”
“你現(xiàn)在是想用女祖宗的規(guī)矩來威脅哀家是嗎?你不要認(rèn)為哀家真的能夠被這些事情威脅,不然哀家也不會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你想要保全自己和太子,哀家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念及舊情哀家可以幫你們,但是也不是你們得寸進(jìn)尺的理由。哀家今天就明確的告訴你吧,這件事情哀家不會再插手了,你們想要穩(wěn)定威脅哀家盡管來就是,哀家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你們要是有本事,就將哀家從太后的位置上拉下來!”太后怒氣沖沖的說。
因為他現(xiàn)在心想既然自己不能夠破壞祖宗規(guī)矩,對他們怎么樣,那他們也不能夠破壞規(guī)矩對自己怎么樣,畢竟現(xiàn)在他們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證明自己做什么,而且他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他們也不會平安無事的,所以太后才敢破罐子破摔。
蕭熙柔提聽著他的話,臉氣的鐵青,可是他說的還有道理,自己的確不能夠?qū)⑺麄冊趺崔k。
就在此時,外面的老太監(jiān)突然跑進(jìn)來,嘴里該說著:“喜事!喜事!太后!”
“有什么事情,至于大喊大叫嗎?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太后不高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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