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異變獸這會兒都不見了蹤影,桑寧深呼一口氣,準備開啟車門,下車。
遲早察覺到一絲若有似無的危險氣息。
她無聲地、精準地拉住要開門下車的桑寧,力氣大得驚人,讓桑寧都震驚住了。
只是一瞬的功夫,車身發生劇烈的抖動。
許清河當即啟動車子開出去,不斷有怪物,哦不,現在它有了正式的名字,完全異化的沒有人類生命體征的怪物,人們將之稱為“魔物”;
異化的動物叫做“魔獸”;
發生了異變的植物被稱為“魔植”,
不斷有魔物撲上來,前方還有魔物直接攔在擋風玻璃上,許清河大半個視線全被遮擋住了,他難得氣得左手用力拍打方向盤,罵了句“該死”,只能沿著直線開進校園里。
桑寧試著凝聚成冰錐,狠狠刺進魔物的脖子上,遲早從背包里拿出一把刀身長約20cm,寬35cm的鋼刀,對準魔物的脖子狠狠砍下去,魔物的血液濺了她一臉。
“許清河,往前開,遲早,把車門關上!鄙巹傉f完,一大批魔物就開始往這邊撲,她使出全力沿著車門凝結成冰,讓整個車身都渡上一層冰霜,魔物立刻被冰凍成人型雕塑,哐當一聲從擋風玻璃前掉落,碎了一地。
許清河瞬間視野開闊了起來,闖進大霧里,只能勉強視物。
“許清河,快停下。”他們在這條銀杏大道上,周圍的植物沒有異變的跡象。桑寧感覺到對面的魔物正在靠近,聽動靜數量不少,“這得有多少魔物才能有這么大動靜?”
“得有上千”許清河指了指前面烏壓壓的一片魔物,眼看著越來越近的魔物,三個人躲在車里,都不敢再說話了。
那群魔物看樣子是有序地在撤退,跟祭祀似的大型集會。
桑寧緊繃著弦,警惕地觀察著這群魔物的緩慢的行進,仿佛在被什么趕著往前走一樣。
太奇怪了!桑寧心想著。
他們走遠了。
三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太奇怪了。”桑寧和許清河異口同聲的說出這件事發生得怪異。
遲早反應慢了一點,除了魔物太多,多得嚇人,實在想不出哪里奇怪。想不明白,她只好開口問桑寧:“桑寧姐,有哪里不對嗎?”
“你看我們這一路走來,都是分散開來的魔物,除了白日,魔物會躲避強光而大批撤退。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足足有上千只魔物聚集在一起,不奇怪嗎由此可以推斷出北江大學里一定還有活人,且數量不少。”桑寧仔仔細細地給遲早答疑,許清河一邊在思考,一邊觀察前后的情況。
“他們退的路線都是安排的,不像是因為懼光撤退,倒像是”桑寧想到這兒,許清河和她對視一眼,說出了那個猜想:“被驅趕”。
桑寧以為他也猜到了,不過事實不如她想,許清河看到了那個人,準確來說是尚有意識的魔物。他也很疑惑,魔物都是喪失人性的,這個明顯不同于其它低能的魔物。
他瞳孔摹地放大,眨了眨眼,想讓自己看得更清晰。一個模糊的身影已經快速奔向那只魔物。
他想這只魔物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就是顧蘭亭”遲早不敢置信,向許清河詢問。
許清河嘆了一口氣,“嗯”了一聲。回憶起三年前,他還在上京大少年班,兩個人在京大參加過同一個研究會,一面之緣。
全國高考滿分狀元,誰不想成為他?誰不想超越他?
那時的他光芒萬丈,十分耀眼,是整個會場的焦點人物。
年幼成名的少年班天才,信心滿滿地對那年的顧狀元發出挑戰,結果慘敗。
許清河到現在還記得他的同班同學,一個高傲的小孩,天才中的天才失魂落魄地走下演講臺,深深呼吸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語:“我輸了!毖哉Z里沒有一點不情愿。
顧蘭亭該是多么變態的天才!
許清河也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秉著未知全貌,不予評論的人生信條,他不發表任何言論。
即使一年前退出京城,轉向北江,京大也是抱著“隨時歡迎回來”的態度對待,這不不得不耐人尋味了。
看來顧蘭亭的價值,連京大都無法拒絕。
可郎心似鐵,京大想挽回,注定是無功而返了。
桑寧只想再快一點,再快點,距離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越來越冰冷。
“顧蘭亭”
她沖過去,想要抱抱他,可是他身上好多傷口啊。
目之所及全身的衣服都是被撕咬過的痕跡。
手臂上都是各種大小不一的牙齒咬出來的傷口,大腿上有些都深可見骨。
臉上都是血污,還有被利爪抓傷的。
眼睛瞳孔變得像血一樣的紅。
整個人的四肢麻木,
完全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倒像是
“魔物”
她不敢再想了。
眼淚到這一刻毫無顧忌地落下。
她走得很快,停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抱著他,什么也不管了。
顧蘭亭忍不住去咬,他很餓很餓。
他努力保留人的意識,克制自己不去傷害人。
“桑寧,殺了我吧。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我害怕。”
顧蘭亭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說出這些話。
他的瞳孔顏色慢慢恢復成黑色,眼淚濕了眼眶。
與此同時,桑寧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也在漸漸變弱。
桑寧崩潰地向許清河和遲早所在的方向大聲呼救:“許清河,把車開過來!
遲早很自覺坐到前排。
桑寧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別看我們,沿著這條路往前開”
洪明剛剛得知許市長和陸城防長官的大計劃,踹翻好幾把會議室的椅子,發了一頓火。
“把老子當靶子,你們的命高貴,當老子和老子的兵是冤種。
好得很啊。
(此處省略一些話。腦補畫面。)
來人傳令下去,通知所有駐軍和研究人員進入人防工程。”
緊急命令:
全體駐軍和生物研究所人員有序進入地下人防工程。
桑寧扶著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凝結成冰,整個車箱內頓時寒氣逼人。
車還沒靠近知行樓,駐軍們沒有輕舉妄動。
洪明收到了消息,命令繼續執行進入人防工程。
他親自去看是誰單槍匹馬闖進來?
車停在知行樓前,駐軍們警備地盯著這輛車。
“別誤會,我們是人”桑寧說完,把顧蘭亭放倒在后排座椅上用安全帶固定好,對遲早和許清河說了自己的打算:“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見太多人,所以等會下車,你們兩個直接跟著進人防工程!
“寧姐,不行啊”遲早立刻就急了。她再傻笨也知道這樣做是為了他們好。
可是這樣一來,寧姐相當于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了。
“寧姐,我們不可能丟下你。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痹S清河態度很堅決。
“你們聽我說完,現在地面上的情況嚴峻,去地下更安全。還有我想讓你們去找蘭亭的老師陳柏所長,告知他蘭亭現在的情況有沒有什么辦法?”
三個活生生的人出現在駐軍的眼里,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困惑不解。
桑寧看了一圈對著洪明直接上來就問:“兩個能力者,你們這兒的地下人防收嗎?”
“收!
“好。他們兩個跟著你”桑寧說完話,拿過許清河的鑰匙就上車走人。
洪明根本沒機會詳細問她什么事?
想上前一步攔著她,許清河,遲早兩個人擋在他前面。
尤其是那個男生,紫色的閃電忽閃忽閃地,看上去就嚇人。
“帶我們去見陳柏所長!焙槊鲀刃膐s:
一個兩個都這么強勢。喜歡命令人。
我可是駐軍司令也沒這么拽。
跟陳柏玩的,一個兩個都不好惹。
尤其這個男生仿佛天生的領導者,眼神里好像覺得我多余一樣。
“跟我來”洪明語氣十分的不好,許清河以為是他被魔種襲擊得神經了。
遲早這一門心思沉浸在分離傷感里,也沒注意。
兩個悶葫蘆,洪明感覺到煎熬。真的是煎熬,他這人生四十五年里,罰站都沒這么煎熬。
“我說你們也不問問情況?就敢跟我走”
許清河淡定地說:“我以為長官會更好奇我們。畢竟敢這么開車殺進來的可不多!
遲早殺了幾只魔物,膽子也大了起來,故意跟洪明這么說:“是呀!砍魔物我可是行家。一刀一個,特別準。”說著,還拿手比劃比劃。
洪明自然不怕,只是看著嬌小玲瓏的小女孩談起砍頭如家常便飯的樣子,還是挺毛骨悚然的。
“行了行了。你們要找的人在那兒”洪明用手一指,地下人防的角落里一堆白衣服圍在一起。有好幾個中年人,不知道是哪一個。洪明一看就知道兩人不認識,貼心地給指明了特征。“白頭發那個”
遲早明顯不敢置信,明明她寧姐說得是中年人啊。頂多也就五十歲,這個人起碼得六十多了吧。
許清河很久之前拜見過陳所長,跟如今的樣貌差別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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