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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釣魚(二)


破案這種事,自然是少不了江戶川柯南的。
  安室透順路去咖啡廳請個假,就被柯南堵了,“安室哥哥,你要去哪?”
  “有個委托要處理。”安室透沒跟柯南明說,但是委婉地提醒了一句,“柯南,你剛受過傷,要在家多休息,別老是到處亂跑。”
  柯南就不是個聽勸的,“安室哥哥,我跟你一起吧,正好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安室透不贊成他這樣冒險的行為,“我聽你說完再去,或者你等我忙完再說?”
  柯南拍了拍胳膊夾著的滑板,“沒關系,我有交通工具。”
  “你別再隨便用那些道具了。”安室透看見滑板,心底劃過一絲不悅,上次車禍的事公安費了很大勁兒才壓下去的。
  已經忘了那件事的柯南,不明白安室透為什么好像有點生氣,“好,不過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安室透看著柯南跟著上車,知道他是誤會了,以為自己是答應了帶上他一起,不用他滑滑板過去,安室透心累不已。
  “你先說吧,要跟我說什么?”安室透啟動車子,往案發現場開去。
  柯南趕緊把昨晚查到的線索告訴安室透。
  安室透也把公安查出來的內容告訴柯南,“昨天去你家門口送信的是個女人,騎著一輛電動車,目前還未找到人。”
  “我們必須加快速度,幕后這人不懷好意,可是應該不會是組織的人吧?我們得在組織發現之前找到ta。”柯南念叨著自己的推理,一邊愁得揪頭發。
  安室透頗為肯定地開解道:“放心,組織那邊應該還不知道,不然琴酒早動手了,這種把戲不是他的風格。”
  “但愿如此。”
  花了大約一刻鐘,安室透和柯南到了案發現場的六本木公寓,柯南跳下車要往里面跑,被安室透一把拽住了后脖領。
  “怎么了安室哥哥?”
  安室透指著停在樓下的電動車,“這輛,跟出現在你家附近監控里的,一模一樣。”
  柯南瞪大了眼睛,“真的嗎?那就是說,給我送信的人,也在這棟樓里?”
  柯南掙開安室透的手,快速跑進公寓,“快點,我們馬上去問一下。”
  安室透立刻跟上去。
  門衛室那現在只有兩個警察在查看監控,門衛被叫到案發現場問話去了,安室透和柯南連忙坐電梯上樓。
  2316室,齋藤家,大門口已經拉了警戒線,好幾個警察在取證。
  安室透和柯南直接找上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這個案件具體是什么情況?”
  高木警官這個NPC難得猶豫了一下,因為月城的幾次嘲諷,他現在變謹慎些了。
  “安室先生,柯南,你們怎么過來了?”高木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絕回答。
  安室透察言觀色的本事了得,自然看懂了高木的抗拒,“高木警官,是毛利老師看到新聞,叫我過來幫幫忙,我雖然比不上老師,但還是想盡些綿薄之力,希望警官們不要嫌棄。”
  “怎么會呢。”高木立馬扛不住了,“毛利偵探厲害,安室先生也不差的,你來幫忙我們當然是很感謝的。”
  安室透不給他繼續找借口婉拒的機會,“那說說現在調查的怎么樣了吧,我看看能不能提供些思路。”
  高木只能告訴他們。
  死者叫齋藤信七郎,是石川公司的員工,報案人是他的……男朋友。
  “死者是Gay?報案人河村敬是他的同性戀人?”柯南見識少,驚訝地再次確認。
  高木點頭,繼續道:“死者昨天下午5點下班,5點半左右回到公寓,6點的時候鐘點工上門,兩小時后離開。”
  “死者找鐘點工做家務嗎?”安室透問。
  高木解釋:“對,據鐘點工五條英說,死者曾經在酒吧幫過她,得知她還兼職鐘點工后,偶爾會下單請她來做些家政工作。”
  安室透了然,“還有誰來過?”
  高木翻著記事本,繼續,“接著是外賣員松下若丸,他是8:31確認送達的,說是齋藤先生讓他直接放門口就行。”
  “也就是說,外賣員沒有見到齋藤先生本人咯?”柯南問。
  “是這樣沒錯。”高木接著說,“大概八點四十的時候,河村敬回來,開門進屋后發現齋藤先生死亡,便立刻報警了。”
  安室透和柯南聽完大致情況后,進去查看死亡現場。
  尸體已經移走,只留下白線勾勒的形狀,死者是側倒在沙發和茶幾之間,一手搭在沙發上,應該有過扶著沙發掙扎起身的動作。
  致命傷在頭部,頭的位置有大灘血液,沙發上也有蹭上血跡。
  兇器是一根棒球棍,就扔在尸體旁邊的地方。
  “這根棒球棍是死者的東西嗎?”安室透問。
  佐藤警官過來給解答,“是,死者和河村先生都是棒球愛好者,棒球棍原本是和棒球、手套之類的東西一塊放在陽臺儲物柜里的。”
  柯南跑去陽臺查看,確實有不少打棒球的用具。
  五條英站在旁邊,局促地扣著手,“那個,警官小姐,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請問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可不可以離開了?”

  安室透面帶關切,“這位小姐是有什么急事嗎?”
  佐藤直接替她回答了,“五條小姐是剛剛從酒吧下班,就被叫來這邊配合調查了,應該是累了。”
  五條英點點頭,“那個,我確實要回去休息,下午還有一個兼職要去,所以……”
  河村敬抱臂靠在大門邊,冷聲道:“各位警官,兇手還沒抓到,不能就這么把嫌疑人放走吧?”
  五條英垂著眼眸,小聲辯解,“松下先生也說了,齋藤先生讓他把外賣放門口,我當時已經走了,不能排除嫌疑嗎?”
  河村敬眼神狠厲地往外賣員松下若丸那邊掃過,“他說得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更何況,我回來的時候外賣還在門口放著。”
  松下若丸無所謂地站在五條英旁邊,雙手插兜,誰也不理。
  門衛剛剛被叫上來又問了一遍情況,現在也想走,下樓回門衛室好歹有地坐會兒,可河村敬往門口那一站,他不敢過去。
  這棟公寓安保一般,監控只仨電梯里有,門衛就他一個,難免有點事就脫崗一會兒,警察再怎么問,他也回憶不起來每一個進出這棟樓的人啊。
  “根據目前情況來看,這應該是一起激情殺人。”安室透開始推理,“兇手應該是從后面襲擊坐在沙發上的齋藤先生,擊打位置在頭部左側,要么是左撇子,要么是雙手持棍。”
  “這么明顯的事情,在場的都能看出來,說點我們不知道的。”松下若丸不耐煩道。
  安室透被懟了也不生氣,繼續往下說:“兇器上沒有指紋,一種可能是兇手當時戴著手套,也可能是兇手后來把指紋擦掉了。”
  松下若丸又插嘴,“不管是手套,還是擦指紋的東西,這都一晚上過去了,估計早就銷毀干凈了。”
  柯南夾著嗓子,一臉驚嘆,“哇!這個外賣員哥哥好厲害啊!和安室哥哥一樣厲害呢!”
  河村敬冷嗤,“這點東西是個人都能想到,有什么好厲害的?”
  “哦,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啊?那我夸錯了。”柯南故意夸張地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河村敬急了,“你們知道誰是兇手了?快告訴我,是誰殺了信七郎?”
  柯南還要嘚瑟,安室透直接按著他的腦袋往自己身后推,“從身后襲擊這一點,排除了外賣員,齋藤先生沒理由讓外賣員進屋,而且河村先生說外賣沒有被拿進去。”
  “可是……”河村敬還想插話。
  安室透根本不給機會,“然后看第二點,清理指紋,球棍上一枚指紋都沒有,說明兇手是擦拭,而非戴手套,不然的話,球棍上應該有河村先生和齋藤先生的指紋。”
  佐藤警官跟著思路,馬上解出答案,“對于五條小姐來說,她是有清潔手套的,不需要擦拭這么麻煩。”
  河村敬急了,“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剛還說是激情殺人呢,她動手的時候沒戴著手套不行嗎?”
  五條英馬上開口辯駁,“我們都是進門前戴好手套、鞋套,離開客戶家后才脫掉,中途不會摘下來。”
  河村敬見懷疑指向他,很是惱怒,“說來說去只是推理而已,證據呢?”
  “啊咧咧~”柯南經典臺詞出現。
  他站在河村敬旁邊,指著他身后的墻,“叔叔擋著的墻面上好像有奇怪的痕跡呢。”
  河村敬僵在那。
  高木警官上前,“河村先生,麻煩您讓一下。”
  河村敬放下手臂,站直了身子,往旁邊移了一步,露出來白色墻面上一個極淺的痕跡。
  鑒識課查看后發現,是一個血指紋。
  “只要對比河村先生的指紋和齋藤先生的DNA,這就是決定性的證據了吧!”安室透目光鎖定著兇手。
  河村敬扯了下嘴角,“我還沒來得及揭他倆的底呢,自己先被掀了,虧我還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佐藤警官眼神凌厲,“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河村敬看向兩臉緊張的五條英和松下若丸,聳了聳肩,破罐破摔道,“沒什么,人是我殺的,我認罪伏法。”
  之后河村敬再也不發一言,五條英和松下若丸對視一眼,又慌忙錯開了視線,兩個人各自偷偷松了口氣。
  安室透和柯南都對這個案件背后隱藏的秘密感興趣,于是悄悄拜托高木警官,請他在結案后稍微透露一下,高木根本沒接茬,馬上躲了。
  兩人跟著門衛一塊坐電梯,向他詢問樓下那輛電動車的主人是誰?
  “門口那輛電動車是我的,怎么了么?”五條英輕聲回應。
  安室透和柯南齊齊回頭看向她,“你的?”
  五條英不明所以,遲疑地點了點頭。
  柯南連忙追問,“你昨天是不是給工藤宅送了一封信?是誰讓你送的?”
  五條英一著急,腦子就空了,“我、我想想啊……”
  電梯到了一樓,門衛回了門衛室,松下若丸也溜之大吉,只剩安室透、柯南和五條英站在門口。
  五條英平靜后終于想起來了,“是,昨天有個跑腿的單子,不過他不是通過平臺下單,而是直接打的我的電話。”

  “下單的是個男人?他是怎么說的?”柯南急切地問。*
  五條英答:“聽聲音是個男人,他說讓我去杯戶站地鐵儲物柜404,里面有一封信,送到米花町2丁目21番地的工藤宅,酬勞也放在那個柜子里了。”
  柯南馬上掏出小本子,“他的號碼告訴我。”
  五條英打開通話記錄翻了翻,不好意思道:“實在抱歉,我這記錄太多,不確定哪個是他。”
  柯南看著她平均每小時二十通電話的記錄,也有些眼暈,“為什么這么多人給你打電話?”
  “我欠了不少錢,都是催債的。”這句話輕描淡寫,但五條英攥緊手機的指頭失了血色,顯然她并不是真的像表現的那樣平靜。
  安室透適時出聲,轉向正題,“你當時拿到那封信之后,就馬上送去了工藤宅嗎?”
  “是的,而且我趕著去酒吧上班,騎車的速度很快。”
  柯南開始照著收信時間往前推,這種電動車最快25㎞/h,從那個地鐵站到他家大概5.5km,一直到五條英拿到信,通話才結束……
  柯南把符合條件的幾個電話都抄了下來。
  和五條英分開后,柯南上了安室透的車,迫不及待就要開始打電話。
  “等一下。”安室透制止。
  柯南強壓著脾氣,“還等什么?”
  安室透建議道:“還是先讓公安查一下,確認開卡人信息,可以直接找上本人,現在打過去,萬一打草驚蛇呢?”
  安室透說得很有道理,柯南也冷靜下來,把記錄的號碼交給安室透,他馬上把這些號碼發給了諸星。
  柯南情緒變得黯然,“風間先生的事,我很抱歉。”
  安室透揉了揉他的腦袋,“不用抱歉,那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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