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夜宿問卜
葉皓東很確定自己看到了一名曼妙**女子于水中怒視自己。/WwW、qb⑸.coМ//姿容端莊,身材一流。可還沒等他欣賞夠呢,一轉眼的功夫女子就在他面前消失不見,只余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葉皓東坐到水邊仔細思量,確認自己已經酒醒。剛才所見絕非幻境。可就這么眨巴眼的瞬間,那女子就消失不見了,真是奇怪透頂的事。他來到水潭邊,伸手去捧水喝,等手探入水中才發現這水冷的邪乎,冰冷刺骨。即便是這盛夏季節,澈冽清寒的感覺仍然從手尖一直傳導到頭皮,讓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這樣的水中怎么可能有人能夠沐浴?難道是我看花眼了?腦海中似有無形線索引導著他往更唯心的方向尋找答案。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鬼?這可是個新鮮玩意,一定要再看看她的樣子。
就在他動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小別墅門前的白熾燈突然熄滅,緊接著別墅的后門傳來一陣馬蹄聲碎。葉皓東閃目觀瞧,但見一道白光呼嘯而去,速度奇快遠勝他身邊坐騎。葉皓東提韁上馬打馬就追。等到了后院只看到一抹白光消失在夜色籠罩的森林里,空氣中似有淡淡余香飄過。
天色已晚,葉皓東想到家里人一定在尋找自己,這才想起打開手機看一看。一格信號都沒有。抬頭看天倒是月朗星稀,想靠它辨明方向卻顯然不大靠譜兒。正是農歷的六月中旬,月正方中,看不出偏向哪個方向。回頭看小別墅臥在夜色中,四周只有瀑布落潭的聲音。葉皓東注意到別墅的后門沒有鎖,他晃著身子走了進去,剛被風吹散的酒意又回來,有些暈乎乎的。屋子里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葉皓東莫名的覺得困倦,也不辨室內陳設,只尋了個舒服位置迷迷幻幻倒下就睡。晚間,熟睡以后,夢幻連連。
先是夢見一個年輕武士云游四方,在一處深山幽谷中,發現一戶人家,由于天色已晚,便上前乞宿。美麗的女主人允諾了,并陪武士去溪澗沐浴。女人在溪邊褪下衣裳,并替武士洗擦身體,武士心神迷醉,但及時清醒過來,抑制住自己的欲念。晚上她將武士安頓在茅舍里。夜深后,屋子周圍傳來一陣陣野獸的腳步聲、猿猴的啼叫聲、女人的呻吟聲,令人毛骨悚然。葉皓東迷迷糊糊中覺得似乎夢中武士就是自己,又依稀記得女主人模樣正是那出浴女子。悠忽間,夢中人物場景大變樣,葉皓東化作風流才子,于京華紙醉金迷夜總會買笑,來到大堂,目光所及,一派春光無限:眾女皆身負高學歷且模樣俊俏,教養良好,善詩詞歌賦學貫東西。身上衣著爭奇斗艷目不暇接,極盡誘惑之所能。西式的嬌媚超短睡裙高高開著叉,中式的肚兜兒珠光瀲滟,俏皮的兔女郎毛絨三點式,狂野的束帶緊身衣,黑色蕾絲的長筒吊襪,透明開檔連身網襪……還有各色制服--端莊女教師,嬌俏小護士,野性女警察,誘惑空姐……葉皓東迷醉于眼前美妙,迷迷糊糊伸出手去觸摸,好像真的觸摸到《詩經》里講的美人柔荑一般,禁不住心蕩神移??????
次日醒來,葉皓東只覺得渾身酸痛,四下張望,才發現自身所在之地絕非什么別墅,而是一處小水庫的排灌站。他竟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睡了一夜。走出門巡視一圈,才發現所謂的瀑布其實只是上方大水庫一個泄水的庫眼。水潭里的水清冷純凈倒是真的。而他騎來的那匹馬早不知所蹤。葉皓東四下張望,注意到這個小排灌站跟那個小水潭之間是互通的。他又回到排灌站內仔細搜尋,在一個小窗臺上發現了一大盆開滿紫色小花的花草。除此之外,室內只有操縱排水設施的兩部電機控制柜,再無其他。
葉皓東來到后院,發現這里種著許多開著漂亮的粉色小花的植株,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聞之令人精神一振。在后院的土地上,葉皓東找到了許多凌亂的馬蹄印。他仔細辨認后斷定是兩匹馬留下的,一個蹄印寬大略淺,一個則小一點略深。正琢磨這事兒有點玄乎乎的,耳邊突然傳來虎子憨厚的叫聲,緊接著是阿依古麗甜絲絲的聲音,語氣里透著焦灼之意。馬蹄聲跟著入耳,昨天葉皓東騎來的那匹馬在前,阿依古麗帶著虎子騎著兩匹馬跟在那匹馬后邊,來到排灌站門前。葉皓東伸個懶腰,笑嘻嘻來到阿依古麗面前,“咋找到這兒來了?急壞了吧,眼睛怎么紅了?”西疆月亮跳下馬撲到他懷里又掐又打,哭的稀里嘩啦。“你一天到晚跟這個斗,跟那個斗的,滿世界的樹敵,冷不丁消失了一晚上,誰能放得下心?
葉皓東推開阿依古麗,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笑道:“再哭就成了小花貓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大概是昨天喝這個馬奶酒還沒喝習慣,又在馬上受了風所以醉的厲害些,到這以后糊里糊涂就睡著了。”說罷,他又走到那個水潭邊,撩起兩把水洗洗臉,只覺得神清氣爽。水依舊冷的刺骨。葉皓東仔細回憶昨夜的夢境,越想越覺古怪離奇。夢中場景太真實了。葉皓東斜眼看小窗臺上的那盆花,吩咐虎子,把那盆花帶回去,順便把后園的植株也帶回去幾根。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頭幾天看過的一條新聞,說的就是紙醉金迷夜總會里逼良為娼弄出人命的事,其中一段鏡頭是記者暗訪夜總會拍下的黑幕,跟夢中情景大致相近,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之前夢到的武士遇美女的夢又作何解釋呢?難道那個女人是真實存在的,自己的確撞破了她洗澡,由于是睡前看到過的最后一個女子,所以做夢的時候才會夢到她?他又想到后園的馬蹄印和消失在林中的白光,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又是如何忍受住山泉刺骨的寒冷的呢?
回到馬場時已接近中午時分。所有出去尋找葉皓東的人已經得知他平安歸來的消息,都紛紛回到營地等待。葉皓東回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張天鵬和李語冰正等候在這里。“你們怎么也來了?”
“我心中有件大事無法決斷,語冰正好蒙靜寧師傅召見,就順帶讓我也來找靜寧師傅問問,過來以后正遇上虎子他們在找你,我不放心也過來等等看,你小子是不是遇上什么狐貍精桃花仙給迷上了,所以才夜不歸宿?”
葉皓東一聽就來了興致,“這位牛哄哄的靜寧大師就在西康草原住?”
張天鵬搶在李語冰前介紹道:“她居無定所的,一年中多數時間以云游濟世為主,她的醫道很高,最擅長占卜星象之學,但一般人絕不給看,她每年只算三卦,一般是價高者得,每年的這個時候在西康草原北邊的喇嘛廟搞一次競價買卦,找她看病倒是沒什么講究,一般情況下遇上病人就會給看,老吳的老爹去年病倒了,國內國外的專家看個遍,都是病入膏肓等死吧,后來把她請到了,手到病除,甚至都沒怎么吃藥,只服了些補氣的中藥就恢復了,老吳對她那是敬若神明深信不疑。”
葉皓東笑道:“算卦這活兒我其實也略通一二的,比如你說的難決大事,你不說我就知道是什么事,你要信得過我,甭找什么大師去,直接問我,立馬兒就告訴你該如何決斷。”
“想不到你是文也行,武也行,連這個你都明白?你倒說說看,他有什么難決之事?”李語冰笑問。
“他想把在俄羅斯的事業結束了,回國發展,又擔心里里外外的人阻撓,所以一時難決,其實要我說他這就不算什么難事,回來就對了,給老毛子上稅還有癮了你?哪兒沒有阻力?咱們能在俄羅斯打下一片天地,就不愁在國內打不開局面,官商勾結這一套哪兒都一樣,你會給老毛子高官塞錢,就不會給咱們的同胞送禮了?要我說,俄羅斯那邊的產業除了資源類的,全都賣掉就結了,不僅要賣,而且要便宜賣,就賣給人家希望你賣給的對象,咱撤就撤個痛痛快快。”葉皓東一副半仙兒樣子,給天鵬哥指點迷津。“你去問那個靜寧大師,以你的財力終究難免挨上一刀,與其被他宰一刀還不如便宜自家兄弟,承惠五毛錢,概不賒欠,提醒你啊,多了不要,你要是拿不出五毛來,嘿嘿,就拿喜兒抵債。”說完拿眼睛使勁瞟笑的前仰后合的李語冰。
“算你蒙對了,但你對他太了解了,知道他心中的為難也不奇怪,寧靜大師卻不需要對任何問卦之人了解什么,往往就能一口道出對方心中所想,且百試百靈。”李語冰笑罷說道。
“讓你們兩口子說的我心眼都活了,要不我也去見識一下這位鐵口神斷醫卜雙絕?”
“她最厲害的其實是身上的功夫,說起來還跟我有些淵源呢,認真論起來她還是我的師門長輩呢。”李語冰眼中似有笑意蘊藏,心頭正回憶起剛認識關靜寧時的情形,那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背著手背誦易經,還鄭重其事給自己指點迷津的小不點,現在已經是華夏祝由術唯一的傳人,一身皇帝內經演化來的氣功也修煉到神乎其技的境界。
從馬場出發一路往北,約三十公里,來到一座大山腳下的喇嘛廟。廟宇不大香火卻鼎盛。葉皓東帶著剛子跟隨張天鵬和李語冰來到此地。等待求見那位神秘的靜寧大師的機緣。
山門外有小喇嘛迎候,幾個人因為李語冰的關系被讓到室內禪房暫居。有小喇嘛奉上香茗,卻是山中人自產的松樹茶,味道有點兒怪。虎子喝的還津津有味,葉皓東只喝了一口就吐了,李語冰道:“這叫清針茶,非心無礙者不能品嘗其中的妙味,你這人忒俗,這茶你喝到肚子里如針扎喉,一準兒喝不下肚,可見你還不如你這位兄弟心思純凈。”葉皓東歪頭看虎子,表情略有得色。
又有小喇嘛進來,對幾個人說道:“太師叔說,請剛才喝不下茶水的施主去后邊道場,等候競價今年的三卦,請李師叔和這位大哥直接去后邊云房相見。”
葉皓東哈哈一笑,一拍張天鵬肩頭,“咱們哥倆就是倆大俗人,看著就像冤大頭,只好做那被宰的肥豬,人家兩位國術大師仗著武功高強把一杯茶喝下肚子,就成了半仙兒大師眼中的能人,免費就能見一面。”
競拍的會場人很多,那晚宴會上許多人都在其列,葉皓東居然看到了高雨澤和喬云飛也在其中。
當葉皓東跟著小喇嘛走進競拍的道場時,躲在暗處觀察眾人的一雙大眼的主人忍不住輕呼一聲,呀,竟然是他!這個可惡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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