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遇到舊識
喜鵲看著蘇采蓮輕快離開的模樣,直覺的認為這個女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瞧她只三言兩語便把側福晉歸類為表里不一的那類女人,語速不疾不徐的,絲毫看不出破綻。
雖說貝勒爺向來不輕信他人,但是結合之前的種種,他對側福晉怕是已有了心結。
喜鵲冷眼看著這一切,并不打算仗義執言,畢竟主子們之間的事情不是她一個丫鬟能議論的。
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年云笙的貼身丫鬟一個接一個的換,而她卻能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那就是不該過問的,便不開口。
她才不會像其他丫鬟那樣,卯足了勁兒往他的床上爬,最終爭得頭破血流,淪落到被人灌下避子湯發賣出去的下場。
但這并不代表她就對云笙沒有肖想,只是她更貪心。
雖然是個丫鬟,但是她卻想要個名分。
喜鵲見云笙已經走出去幾步,便即刻收回心神,恭敬的跟了上去。
蘇采言倚在窗邊,兩只蔥白的纖細玉手交握著錦帕,她嬌艷欲滴的絕美臉蛋兒上帶著淡淡的惆悵。
宋憶柳看著女兒心不在焉的樣子,搖搖頭,對她喊道,“言兒?”
“怎么了,娘?”蘇采言聽到娘親喊自己,立刻走了上去。
“今日怎么這般心不在焉的?”她神情關切的問道。
“沒....沒什么,就是女兒今晚便要走了,有些舍不得您。”蘇采言怕她擔心,并沒有說出實話。
“娘也舍不得你,一晃數年,我兒都已經嫁做人婦了,時間還真是不等人那。”她摸著女兒光滑白嫩的皮膚,悵然若失道。
“娘.....”她撒嬌一樣窩在宋憶柳懷里。
真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還是那個窩在娘懷里的小姑娘。
“都多大了,還這般孩子氣,小心讓人家笑話。”她點了一下蘇采言粉嫩的鼻尖,言語間,眼神里,無一不充斥著寵溺。
“這里又沒有旁人,哪里會有人笑話我,今日一走,我就再也抱不到娘了,您就縱了我這一回吧。”她說著眼圈兒便紅了,可憐巴巴的像只小兔子。
“回去以后也莫要忘了,說話做事都要端著一些,伺候好貝勒爺和老福晉,莫要讓人家挑出許多錯處,沒得壞了名聲。”
“嗯。”蘇采言點點頭。
“那日我見貝勒爺倒是挺護著你的,想必也不會對你不好,但你也要切記,莫要恃寵而驕,失了分寸,夫妻之間,親密無間自然是好的,但是保持分寸,也很重要。”宋憶柳溫柔的說著,希望將女兒新婚前夜那晚沒有來得及交代的話,一股腦的教給她聽。
蘇采言從宋憶柳處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將近傍晚。
清秋一直守在院子外面沒有進去。
見她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側福晉,一會兒怕是就要回府了,我們趕緊回吧。”
“嗯,走吧。”蘇采言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便邁開繡步往住的院子走去。
夕陽西下,湖水蕩著余波.....
蘇采言一身碧衣輕紗,玉簪流蘇搖曳,蓮步生花,宛若湖邊仙子。
她剛走到湖邊的一處亭子,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清瘦欣長的身影。
“宋文哥?”她不確信的叫了一聲,聲音柔媚,笑靨如花。
宋文一身白衣素裹,青絲被規矩的束在腦后被一頂玉冠箍住,劍眉下面是一雙澄澈溫柔的眸子,嘴唇微揚,帶著善意從容。
他回身見到她,似乎有些訝異。
她一身華麗錦衣,發飾稀有別致,哪里還像平日里那個營養不良的干瘦枯槁的小丫頭?
故此,他才沒有一眼認出她來。
“言兒?你......”雖然一直知道她的傾國美貌,但是卻不知道她精心打扮起來,竟然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美麗。
他能感覺到自己心跳跳的極快。
蘇采言的腳步不由得加快,臉上也帶著不經意的喜悅。
“宋文哥,真的是你?你怎么過來了?”
“是大夫人將帖子送到我家,讓我過來幫忙看診的。”他如實答道,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蘇采言瞬間反應過來,應該是蘇采禾的臉毀了容,大夫人這才想讓宋文想辦法醫治吧。
也對,宋文的醫術絲毫不比在宮里當太醫的宋老爺子的差。
她當年被蘇采禾燙傷的臉,也是被宋文醫好的。
那時他怕她再受委屈,就幫她想了一個法子,特意給她做了一個逼真的假傷疤,每日敷在臉上,這才免了蘇采禾的許多刁難。
不僅如此,宋文每次只要來到蘇府,便會偷偷塞給她許多珍貴的吃食。
后來他又不知道在哪得知她喜歡花草草藥,也特意趁著出游的時候給她搜羅不少稀罕的草藥種子,方便她栽種在院子里。
所以,蘇采言對宋文是十分感激的。
因為在她心里,他不僅是朋友,更是兄長!
“那采言就不耽擱宋文哥的時間了,我先走了。”她說著便要離開。
宋文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皓腕,后意識不對,又趕緊撒開。
蘇采言也是沒有想到他的動作,雖然驚訝,但是也沒有反感。
因為他一向是進退守禮的。
“宋文哥,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她歪著頭問道。
夕陽下,她雪白的頸間上流蘇垂在上面,說不出的美,驚為天人的美。
他一時晃了神。
“你的傷疤?”他伸出手,想要撫上那如玉般美好的無暇臉龐,但是手剛抬到半空,卻又放下。
蘇采言摸了摸自己光滑白皙的臉,笑著柔聲說,“這個傷疤自成親那日起,便摘下了。”
“你成親了?!”宋文俊秀的臉一僵,高大的身軀一晃,雙眸也瞪大,震驚的看著她。
“嗯,前些日子的事兒,今日是我歸寧的最后一天,眼下我就要走了,幸好遇到你,還能跟你告個別。”
她在蘇府沒有朋友,親人們也都視她如鄙,只有宋文一直幫助她,所以能和他這么告別,她心里也就沒什么掛念的了。
“側福晉,我們還是快走罷,若是讓爺等急了,怕是要生氣的。”清秋輕聲的在蘇采言耳邊說道。
聲音雖小,但是宋文還是聽見了。
側福晉?
他依稀記得傳言說蘇家長女要嫁給云笙貝勒做福晉,難道傳言有誤?
“你嫁的人莫不是九貝勒?”他試探性的問道。
蘇采言香嬌玉嫩的俏臉兒一紅,羞赧的低下頭,應了一聲,“嗯。”
聲音極輕,帶著女兒家的嬌羞。
“那他對你好嗎?”他的聲音清澈柔和,似一泓泉,沁人心脾。
蘇采言猶豫了一下,紅唇微微勾起一個絕美的弧度,最后點點頭。
“那便好。”似是祝福,也是安慰。
離花園不遠的假山處。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他渾身散發著戾氣,就連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夏至看著主子不對勁兒的樣子,順著視線看過去,見遠處一對濃情蜜意的“璧人”正站在湖邊垂柳旁。
就著昏黃的夕陽柔光,男人身材清瘦欣長的影子將嬌小可人的女人罩住,看似小鳥依人。
他的溫柔深情的視線像是黏在了女人含羞帶怯的臉龐,一瞬也不肯放過。
夏至不明白主子何時對別人家兒女情長之事這么感興趣了?
連他的匯報都被他打斷了,只專心的看著前方。
甚至,他能聽到主子的拳頭握的吱吱作響。
“主子?我們該走了。”夏至見云笙巋然不動,只好出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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