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樂得自在
云笙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動,本想將她摟進(jìn)懷里。
突然,下午蘇采蓮的話浮現(xiàn)腦海里。
是啊,她最會用這種可憐兮兮的手段來讓別人心軟的。
他不會再上她的當(dāng)了。
于是,他壓下心中的疼惜,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
蘇采言也不敢再開口惹他不快,只能憋著委屈坐在那里沉默不語。
但是她的沉默在他眼里就等同于默認(rèn),心中的怒火更甚。
一想到今日下午她臉上對著別的男人露出那種輕松愉悅的笑容,他就嫉妒的發(fā)狂。
她哪次看自己不是小心翼翼,謹(jǐn)小慎微的?
跟別人就可以隨意的談笑風(fēng)生,整個人跟散發(fā)著光似的。
這想讓他不多想都難!
云苼渾身散發(fā)著陰霾,俊美孤傲的臉龐也籠上了一層冰霜。
兩個人一路各懷心事,沒有說過一句話。
天剛蒙蒙黑的時候,馬車才在貝勒府前停下。
云苼沒有等蘇采言,而是獨(dú)自先行下了馬車,接著踏著金絲靴邁開大步徑直的走進(jìn)了貝勒府。
清秋看著貝勒爺決絕的背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所謂伴君如伴虎,果真是如此呢!
本來這些日子看著貝勒爺對側(cè)福晉的態(tài)度都好了很多,卻不想臨了竟然出了那樣的事情。
她伸手拉開簾布,看著里面天仙一般的人兒早已哭成了淚人兒,不由得有些心疼。
不得不說側(cè)福晉長得太美了。
就像此刻,她盡管淚流成行,但是仍然艷絕傾城,嬌麗絕倫,顧盼之間,還有些出水芙蓉之感。
“側(cè)福晉,貝勒爺已經(jīng)進(jìn)了府了,我們也回罷。”清秋輕喚了一聲。
“嗯。”蘇采言用著粉袖抹了抹淚,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
接下來的兩個月,云苼都沒有來找過蘇采言。
自打春兒以來,天氣逐漸變暖,柳葉枝兒也開始冒出了新芽兒.....
褚玉閣的院落里也漸漸的充滿了生氣。
剛開始的一個月里,蘇采言還因?yàn)樵破伾臍舛枫凡话玻髞硭故且舱业搅水?dāng)初在蘇府的樂趣。
不過這里比蘇府做起事來反而要更自在,因?yàn)闆]有像蘇采禾那樣刁蠻惡毒的人來故意找茬。
就連老福晉也因?yàn)樯显鲁隽颂诉h(yuǎn)門,不用她去請安聽訓(xùn)話,所以她真的是樂得自在。
這不,她已經(jīng)在褚玉閣最邊上尋得了一塊肥沃的土地,打算把之前在蘇府帶來的稀缺草藥種子揚(yáng)進(jìn)土里。
清秋端著紅色桃木托盤從主屋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蘇采言光著白嫩嫩的腳丫在桃花樹下樂此不疲勞作的身影。
她瞧著側(cè)福晉只因?yàn)樨惱諣數(shù)睦渎涫Щ曷淦橇艘辉虏坏剑又愀鷵Q了個人似的,不似之前那般渾身像緊繃著弦,如今她放松下來,整個人身上都撒著金燦燦的光,讓人挪不開眼。
“側(cè)福晉,快出來喝盞茶解解渴罷,您已經(jīng)忙活了大半天了。”清秋把托盤放在院落里的石桌上,柔聲說道。
“這就來了。”蘇采言用白若無骨的小手擦了擦粉頰上的細(xì)汗,一雙美目里圈著亮晶晶的光,飽滿的紅唇微揚(yáng)成一個絕美的弧度,含笑答應(yīng)著。
清秋上前,將她從里面攙扶出來,又給她倒了一碗茶。
蘇采言端起茶盞,大口的喝著,不一會兒茶盞就見了底。
“側(cè)福晉,奴婢瞧著您最近的皮膚比之前更是白嫩透亮了許多,看來您的心情還真是很好那。”
“有嗎?”她伸出手在嬌艷的臉蛋兒上摸了摸,巧笑著問道。
這傾城一笑又讓清秋怔了怔。
縱然已經(jīng)伺候了側(cè)福晉這么久,但是清秋對蘇采言的美貌仍然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咳....側(cè)福晉莫要忘了,一會兒還要給老福晉請安的。”清秋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呀,你要是不說,我可不是忘了。”蘇采言柔媚的叫了一聲,趕緊放下茶盞,整理了一下粉袖。
“那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也好,這就去罷。”蘇采言說著就起身回了屋。
在清秋的伺候下,她很快就換了一套稍微正式一點(diǎn)的請安的繡裙。
上身是杏黃色刺繡的碧霞羅,下罩著一件略微拖地的淡粉色的煙紗裙,手挽著一件綺羅翠軟紗,鳳髻斜插著一個紫玉流蘇簪,再加上精致的妝容,宛如天仙下凡。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她這才帶著清秋往倚竹苑款款走去。
雖然同樣住在貝勒府,但是蘇采言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卻沒有見過云苼貝勒爺一面。
因?yàn)樵破佔(zhàn)〉脑郝浣性聘≡罚x她住的褚玉閣很遠(yuǎn)。
所以只要是老福晉沒有特殊安排一起用膳,他們都還是在各自院里吃的,也就沒有什么機(jī)會見面。
還有可能是因?yàn)椋K采言真的很少出褚玉閣的大門。
所以除非云苼派人來找,要不然他們斷無碰面的可能。
蘇采言僅有幾次出了褚玉閣去花園散心,卻都聽聞下人們議論著云苼的風(fēng)流韻事。
原來他不僅在外面是花間柳巷怡紅院頭牌的恩客,就連這貝勒府的通房丫鬟也不在少數(shù)的。
起初蘇采言還有些傷感,但是想到宋億柳在她歸寧那段時間告訴她的話,她也就釋然了。
畢竟就像娘說的,貝勒府不是尋常百姓家,云苼貝勒爺更不是一般的人物,怎么會獨(dú)守她一人?
且不說她蘇府庶女的出身原本就夠不到云苼貝勒府的門,更何況若不是陰差陽錯,嫁給貝勒爺?shù)娜艘矓嗳徊豢赡苁撬?br />
所以云苼貝勒爺?shù)母哔F身份和她簡直就是云泥之別,根本不配放在一塊討論。
她又有什么資格和身份去嫉妒旁人?
如今若是能這樣一直下去,讓她安安心心的在褚玉閣過日子,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微風(fēng)拂柳,桃花開滿了一園子,落了一地......
蘇采言思忖之間,已經(jīng)來到了倚竹苑的門口。
她抬起頭看著門上懸著的燙金大字,不由得心中一沉。
因?yàn)槔细x上個月出了趟遠(yuǎn)門,所以就免了她的請安和陪膳,這許久不來,想到老福晉那張雍容威嚴(yán)的臉,不由得竟然有些緊張。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起碼老福晉要比云苼好伺候多了。
想到這里,她邁進(jìn)門的腳步都跟著輕快了起來。
倚竹苑內(nèi)。
朱明玉雍容華貴的坐在主廳的座上,身子略微斜靠在錦繡玉枕上,她帶著紅寶石扳指的手輕揉著頭,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
自從出門回來,她只覺得身上乏得很,再加上舊疾纏身,咳疾難愈,這才免了云苼和蘇采言的晨昏定省和陪膳。
這不眼見回來已有些日子了,她自覺地休整的也差不多了,這才召喚他們過來請安,順便一道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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