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純潔小白兔
云笙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嗯”,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可我看這個九嫂倒不像是個有心機城府的人。”
想他傅少爺在京城也算是無人不知曉的風流浪子,見過的女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這慧眼識美人的技能。
女人的虛情假意,真心與否,他一看便知。
不過,剛剛和他對視的那雙澄澈雙眸,簡單無辜,惹人愛憐。
她驚慌失措的動作也像只純潔的小白兔。
“心機與否,日久才能辯人心,女人不就是擅長用她那柔弱無辜的外表來騙取男人的同情嗎?這點難道你還看不透?”云笙慢條斯理的走到八角涼亭,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話雖如此,不過九哥.....你就真的對這個貌美如花的嫂子一點都不動心?”傅令行半倚在涼亭的實木柱子上,試探性的問道。
“動心?”他清冷的雙眸似乎帶著一絲玩味,“在床上是挺動心的。”
云笙的聲音似是冬天的一捧雪,不帶有絲毫的溫度。
驀然,他的腦海里又出現了她那梨花帶淚的絕美容顏,心中一動,但又被他很快壓下去。
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隱蔽角落里,蘇采言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他只把她當成床上尋歡作樂的工具.......
所以,在他心里,她和怡紅院的姑娘們并沒有什么差別。
突然,她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言兒,你一定要記住,若不是十分確認貝勒爺的心意,就不要輕易的把心交出去。”
那是她娘曾經囑咐她的話,可是她竟然沉溺在她自以為是的愛意里,不僅失了身,怕是也失了心。
清秋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
“側福晉,絹帕找到了,竟是讓那陣怪風吹到樹枝子上去了.......側福晉您怎么了?”她本來輕快活潑的聲音不由得一頓。
因為她走近了方才注意到,蘇采言的眉頭微微蹙著,巴掌大的白皙臉蛋兒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凄涼和憂傷,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
蘇采言抬起頭,明媚的雙眸里氤氳著霧氣,那晶瑩的淚珠兒仿佛一個不留神便會順著她的粉頰流落下來,讓人看著就心疼。
“側福晉......”清秋的鼻尖也跟著一酸,輕喚了一聲。
“我沒事,我們快去給額娘請安吧。”
蘇采言接過清秋遞過來的絹帕,隨意的拭了下粉頰兩側的淚,然后邁開蓮步,急匆匆的往前方走去。
倚竹苑內。
朱明玉穿著明黃色的對襟蜀錦衣衫,手腕上戴著成色極好的翠綠玉鐲,此刻她正懶懶的斜靠在榻上,半抬著眼眸說道,“我們這個側福晉如今兒這譜兒是托的越來越大了,竟然連請安都給忘了?”
她威嚴凝重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不滿。
李嬤嬤半躬著身子恭敬的說道,“說到此事,老奴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么時候你跟我也學會藏著掖著了?有話直說便是了。”朱明玉拿起矮幾上放的茶杯,輕啜了一口剛調好的茶。
“是,事情是這樣的,老奴前幾日回家省親,正巧碰上了多年以前曾在蘇府當過差的遠方親戚,老奴就順帶著問了一嘴......關于側福晉以前在閨閣時的品行秉性。”
“哦?可打聽出來什么要緊的?”朱明玉輕佻了下眉,對她接下來的話頗為感興趣。
“這........老奴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李嬤嬤一臉的為難。
“還賣起關子來了,有什么便說什么,有什么說不出口的?”老福晉皺了皺眉,淡然道。
李嬤嬤暗自做了一番心理斗爭,走上前去,附在朱明玉的耳邊將自己打聽到的有關于蘇采禾的傳聞說給了她聽。
閨閣中的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外人自然不知道各家千金的脾氣秉性。
但是,府上的這些個家奴確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因為他們畢竟都是在內府近身伺候,自然免不了跟千金們打交道。
只見朱明玉聽著李嬤嬤的話,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攥著絹帕的手砰的一下砸在了紅木桌面上,厲聲道,“她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李嬤嬤及一屋子丫鬟見狀立刻跪了下來。
“要不是陛下賜婚,她一個商人之女怎配嫁入我貝勒府?這也就罷了,原想著若是她肚子爭氣,能為笙兒誕下一兒半女的,倒是能彌補她出身上的不足,可這如今,她不但肚子不爭氣,還竟然是這種品行不端之人,這讓我如何能放心讓她伴我笙兒左右!”朱明玉雙眸變得凌厲,語氣不善的說道。
“還請老福晉息怒,還好她只是個側福晉,將來再給九爺找個家世才學不一般的,正兒八經的福晉也就是了。”李嬤嬤趕緊開口安撫著。
“你說的倒也是那么個理兒,但是我又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我看她平日里一副嬌嬌柔柔的樣子,沒想到竟然這樣蛇蝎心腸。”
“您先別動怒,被這種人氣到也是不值當的,好在我們及時了解清楚了,以后我們就好好教教她貝勒府的規矩,諒她也不敢如以前那般放肆。”
“哼!”朱明玉捂著胸口生氣的坐在軟榻上,心里對蘇采禾(蘇采言)無比的厭惡。
“側福晉到!”守在亭廊上的小廝吆喝通報了一聲。
蘇采言帶著清秋疾步的走進屋里,待走到朱明玉面前時,這才半蹲著行了禮。
“妾身給額娘請安。”
“奴婢給老福晉請安。”
主廳里,靜默如聲,除了裊裊燃著的檀香.......
沒有朱明玉的命令,蘇采言根本不敢起來,只能一直維持著半蹲著的姿勢。
“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我看你這安怕是早就不想請了吧?咳咳咳......”老福晉說著便氣的咳了起來。
“額娘,妾身知道錯了,妾身是因為有事耽擱在了路上,這才來晚了,妾身愿任憑老福晉責罰。”
“咳.....責罰是一定的......李嬤嬤取家法來。”她捂著嘴輕咳了一聲,然后對著李嬤嬤說道。
“是。”李嬤嬤答應著,便在后方的置物架子上取下來一個長條的竹板。
清秋頓時慌了神,暗叫不好。
只是她不明白,不過就是來晚了一會兒,怎么就嚴重到上了家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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