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你打她就能改變什么嗎？你動(dòng)手就能解決事情？你冷靜點(diǎn)，別傷害了孩子。”

“她都已經(jīng)這么不要臉了，我還能冷靜？之前賀太太找我說這事的時(shí)候，我還不信，但是今天晚上你沒看到？她在賀川家里，洗了澡換了睡衣，你說她想干嘛？”程夫人被氣急了，一時(shí)間沒了顧及，“那些話別想騙我，我就說，為什么程回出事那段時(shí)間，賀川這么殷勤帶她去玩，敢情她早就被賀川騙了！”

……

程回一直低著頭，不敢看程夫人的眼神，任由程夫人指責(zé)。

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成了真，沒想到今晚他們會(huì)直接去賀川家里，剛好就看到她在賀川家，也難怪他們生氣，她能理解，就是覺得對(duì)不起他們。

之前程夫人不同意她跟唐闕來往，這件事也是鬧的很大，后來關(guān)系好不容易緩和了些，她又被唐闕欺負(fù)，要不是賀川出現(xiàn)，她可能是走不出來那端黑暗的日子，也是因?yàn)槿绱耍�她現(xiàn)在心里面只有賀川，可是家里人的態(tài)度跟她預(yù)料的一樣，不可能同意她和賀川的。

程父一直在勸程夫人，讓她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別嚇到孩子，程夫人壓根聽不進(jìn)去，她情緒激動(dòng)，誰(shuí)也勸不了。

程父只能讓程回先回房間，他安撫一下程夫人情緒。

程回不走，站在那，聲音一度哽咽，自言自語(yǔ)似的說：“我沒有不要臉，我和賀川什么都沒有。”

程夫人冷笑：“什么都沒有？今晚我和你爸爸看到的是什么？你說你出去跟同學(xué)玩，在外面逛街，然后呢，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賀川家里？穿著睡衣，剛洗完澡，你就說你想干什么？！”

她情緒崩潰，忍不住掉眼淚，抬起頭看程夫人，說：“媽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就是我把你寵壞了，讓你無法無天慣了，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就拿之前來說，非要跟姓唐的談戀愛，我不同意，你還鬧脾氣，離家出走，就是你管不住自己，非要勾搭男人，所以才被外面的野男人盯上！”

此話一出，程回感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zhuǎn)，腿軟，差點(diǎn)站不住，還是一邊的阿姨連忙上前扶住她，擔(dān)心的問她：“怎么了？回回？哪里不舒服？太太你別說了，就算回回做錯(cuò)了事，那也好好說，別生氣別生氣。”

程回勉強(qiáng)站穩(wěn)了，輕輕推開阿姨，聲音哽咽，說：“媽，你是這樣看我的？你覺得是我的錯(cuò)？是我勾引男人？是我犯賤？是嗎？”

“你這孩子瞎說什么，你媽媽是氣頭上，無心之失，別理她，先回房間。”程父也趕緊打圓場(chǎng)，想讓程回回房間。

程回脾氣上來了，她不回去，說：“我又不是聾子，我都聽到了，媽媽，在你眼里，我是這種人是嗎？”

程夫人也在氣頭上，什么也顧不上了，“如果你不是，為什么會(huì)出那種事？你為什么不想想，到底是誰(shuí)的問題？”

程回自嘲一笑，滿目瘡痍，她也不解釋了，既然自己的親生母親原來都是這樣看待她的，她解釋再多，也是無濟(jì)于事的，她干脆什么都不解釋了。

“媽媽，抱歉，是我讓你失望了，在你心里，我原來是這樣的人。”

……

程回被阿姨帶回房間里休息，阿姨在房間里陪她，可她都不說話，沉默坐著，不管阿姨跟她說什么，她都沒反應(yīng)。

樓下，程夫人坐在沙發(fā)上，很久都沒說話。

程父倒了杯溫開水遞給她，說：“不是我說你，你剛才對(duì)孩子說的話太過分了，回回怎么說都是一個(gè)女孩子，你這樣說她，她以后怎么面對(du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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