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感覺很抱歉，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處理，挺茫然的，然后望著他，不知所措。

“對不起，賀川，是我的問題�！彼�低頭道歉，也沒有解釋什么原因，先道歉了再說。

賀川卻不想聽到她道歉，這不是她道歉就能解決的，何況她沒做錯什么，就算真做錯了，也是他不夠好，都是他的問題。

只是他有氣不能發(fā)泄而已。

程回點了一杯酒，度數(shù)不算高，問了服務(wù)員的，她原本一口沒碰，現(xiàn)在拿起來一股腦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她不喜歡喝酒的，但今天是例外，她很煩躁，有些話似乎喝了酒才能說。

她又叫來服務(wù)員，干脆點了一支紅酒過來，等服務(wù)員上了，她當(dāng)著賀川的面一口氣喝了兩杯，賀川沒有阻攔，而是盯著她看，似乎隨意讓她喝。

她要倒第三杯的時候，賀川不讓喝了，把酒杯拿走了，放在一邊，說：“醒了，沒什么好喝的，要是喜歡，家里酒柜有酒，你隨便喝�！�

程回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好，“那回去再喝。”

她還真上癮了。

這頓飯，他們兩個人都沒碰一點菜，程回喝了飲料還有酒，回去路上，程回醉意就上來了，脖子有點熱，耳朵也跟著發(fā)熱，她嘟囔著說：“還好你沒丟下我走，我沒手機(jī)沒錢，搞不好要留下來洗碗了。”

賀川正在開車，聽到這話，臉色依舊冷硬，“是報警，不是洗碗這么簡單。”

“恩，那就把我抓進(jìn)去吧，這樣沒人可以找我麻煩�！�

“……”賀川無言。

大概是真醉了，酒勁上來了，她開始坐不安分，扭來扭去的，還想解開安全帶，被賀川攔住了，他沉聲警告她別亂動，她怵了怵，有些怕，而后笑嘻嘻說好。

到家之后，她賴在車上不想下來，也不想動，賀川下了車?yán)@到副駕去抱她下來的，她還嘟囔著說些什么，但他聽不清楚。

賀川一路抱著她上樓的，她很高興，手舞足蹈的，聞到她嘴里的酒味，他知道了，估計是喝醉了。

到了家，程回嚷著要去酒柜找酒喝，因為他剛才說的，回家給她酒喝。

賀川真去拿了酒，度數(shù)還挺高的，倒了半杯，給她慢慢喝。

程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上癮了，跟喝白開水一樣，一飲而盡，但賀川酒柜的酒后勁十足，她被嗆的干咳，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賀川就坐在沙發(fā)上看她瘋，不阻止她。

室內(nèi)非常寂靜，也沒開大燈，就開了一盞落地?zé)�，勉強照亮了客廳，而程回就癱坐在茶幾邊，手里捧著酒瓶，她忽然抬頭看賀川，眼神失去焦點，已經(jīng)是半醉半醒的模樣了。

她喝了酒，膽子變大了，看賀川不說話，她就拿著酒瓶走到他跟前，慢慢蹲下來，說：“你為什么要生氣……”

“我為什么不能生氣？”

“那我不能生氣嗎？”

“你生氣什么？”

“……”程回想了想，撓頭發(fā)，“不記得了，反正就是生氣，我要生氣！我要生氣！”

賀川嗤了一聲：“別生氣了，你生點其他的玩�！�

“還能生什么？你不要耍我，我警告你，賀川，你就是這樣，你就知道耍我，我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恩，繼續(xù)�！�

“賀川，我真的討厭你，討厭死了，以前有多喜歡，現(xiàn)在就有多討厭。”

她說完打了個酒嗝，喝撐了，也真的醉了，沒有意識了，胡說八道，酒瓶里還有一點酒，她沒拿住，掉地毯上，直接浸濕了地毯。

地毯顏色淺，酒水灑下去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賀川直起身把她抱在腿上，她云里霧里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還很懵，怕身體倒下，下意識就抓住他的衣領(lǐng)，牢牢抓緊了，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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