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賀川說完再次掛斷了。

而溫涼也徹底崩潰了，心態已然全線崩塌。

她跟賀川談崩了，徹底談崩了。

賀川不給她活路，她也不會給賀川活路，她要賀川永遠記得今天！他記得他說過什么話，他是怎么跟她說的，既然這樣，那就大家都別想好，一起死算了！

這種日子，她也過夠了，不想再繼續躲躲藏藏，她要跟賀川以及程回把新仇舊恨算清楚，以后都沒以后了！

溫涼擦干了眼淚，進了浴室，打來花灑任由冷水灌下來，她也不覺得冷似的，只有這樣做，她才能清醒，保持冷靜的頭腦。

……

賀川看著手機，再一次把溫涼的號碼拉黑，沒必要再聯系，更沒必要來往。

程回睡了午覺起床，打了個哈欠，還沒徹底醒過來，腦子都是懵的，茫然看著周圍，還是賀川開門進來看到她坐在床上發呆，他輕笑出聲，說：“睡醒了？做噩夢了這是？”

程回聽到聲音搖了下頭，說：“不是，我沒做噩夢。”

“那怎么愣住了？”

“睡太久了，腦子有點疼。”

她閉了閉眼，眼睛還很澀，說：“我爸呢？”

“帶小賀翻出去逛公園了。”

程回嘆了口氣，摸了摸頭，賀川走到她身前蹲下身來，幫她揉了揉太陽穴，溫聲說：“很疼么？”

“有一點。”

“是不是沒關窗戶吹到風了？”

“應該是。”程回疼得不是很想說話，好像是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刺她的腦子一樣，疼得厲害，賀川這么揉，也沒緩解，她還是疼。

“估計是吹到風了，你躺下來，我給你揉揉。”

程回就躺了下來，賀川幫她揉太陽穴，她閉著眼睛，說：“早知道我不那么懶，不關窗戶。”

“不，也怪我，沒關窗戶。”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太懶了，太看得起我自己的身體，明知道體質不好，我還偷懶，賀川，你幫我捏捏脖子，脖子也痛。”

賀川就幫她揉脖子，她這才舒服了點，又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讓賀川幫她按摩。

賀川按摩手藝還是不錯的，程回很受用，說：“早知道你這么厲害，以前就該讓你幫我按摩了。”

“以前沒幫你按過？”

“有吧，我不記得了。”

賀川笑笑，說：“沒幫你按過，你以前最多是體虛。”

要不是她身體不好，賀川其實偶然還會想如果再生個女兒的話也許會好一點，他偶爾也是會想要個女兒，不是很想要兒子，但這個欲望也不是很強烈，可有可無，但她身體不好，所以暫時沒這個想法。

生產對女人來說還是太傷了，他是知道的，所以不舍得陳個會再經歷這種痛苦，目前這樣就好了。

宋臣家現在懷三胎了，宋臣現在半退休的狀態，天天宅在家里帶孩子，照顧老婆，事也不太管了，偶爾有事就來公司，沒事就在家里，生活過得可開心了。

賀川偶爾也羨慕宋臣和沈如心，感情生活都很順利，沒經歷那么多，他們才是最讓人羨慕的家庭。

賀川也想讓程回跟沈如心一樣，萬事不愁，一切順利，但是人和人畢竟是不一樣的，沒辦法，他也只能是盡可能給程回一個安穩的生活，盡自己所能。

程回躺了會，不想躺了，涂了藥，她呼吸順暢了點，稍微緩和了點，就說要起床了。

賀川想讓她再睡會，她說：“不睡了，再睡晚上就真睡不著了。”

“那晚上做點其他事？”

“……”程回忍不住腹誹他，怎么這個年紀的男人需求這么大的，只要晚上沒什么事，他就想，程回拒絕了好幾次的，不縱容他，但不是每次都能拒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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