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最后一面
寶馬車內(nèi),劉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而劉天良一坐上來則是立馬換了一副模樣,那里還有一絲一毫像患有嚴(yán)重精神病的人。\\
大太監(jiān)王愛軍心情不錯,不過還是謹(jǐn)慎的說道:“這一次的效果不錯,給了良良一個大眾面前懺悔的機會,也牽制住了那幫警察,只不過有段時間良良是必須要在精神病醫(yī)院度過了,做戲做全套,法院方便也是要應(yīng)付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
“舅舅,我不想去!”劉天良不滿的說道。
王愛軍嘆了一口氣,“這一次舅舅不能依你,一定要去,這幫警察現(xiàn)在盯著呢,一旦讓他們抓到了把柄,前功盡棄!
劉剛跟王愛鳳都是點點頭,不斷的勸著這個王八蛋,其實也用不著他們勸,大太監(jiān)王愛軍既然都發(fā)話了,那就是必須要執(zhí)行的了,再說了,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的時候,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在那個地方住上一段日子,等風(fēng)聲沒那么緊了,事情過去了,大太監(jiān)再開始別的安排,當(dāng)然了,給予死者家屬一筆巨額賠償,相信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在大太監(jiān)王愛軍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喜歡錢的,劉剛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要不然就自己妹妹這幅尊榮能夠配的上劉剛這個大帥哥?
正說話之間,方明的電話打來了,劉剛接到,聽得一陣煩心,交代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是小事,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可告訴你,現(xiàn)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跟那幫村民計較,絕對不能告他們,至于你的酬勞,我再加三十萬,夠了吧?”
方明在電話那頭頓時沒話了,甚至還一陣慶幸,這頓打還真沒白挨,一次三十萬,早知道就讓那幫刁民多來幾下,這個混蛋,還真是準(zhǔn)備將犯賤進行到底。
王愛軍知道,此時此刻是應(yīng)該感謝一下那個幕后的大恩人了,他給李高勝撥打了電話,對方很快就接聽了起來。
“怎么樣?王總,事情順利嗎?”
王愛軍媚笑連連,“順利,順利,李副系長,這一次還真是要多謝你啊,要不然,良良就危險了!
“那里話,都是朋友,我了解陳光明,這個人講究原則,當(dāng)然也不會逆著法律做事,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了,這段時間千萬要讓良良安分守己,而精神病院方面也一定要做的逼真一點,*門會一直跟隨過來調(diào)查的,時間有限,我暫時也只能想到這么一些辦法,你先讓良良忍耐一段時間,只要這一關(guān)暫時過了,以后就沒有問題,我好歹是個副市長,還會壓不住一個陳光明嗎?”李高勝見事情已經(jīng)成功,當(dāng)然會大大咧咧的夸下?。
“多謝多謝啊,李副系長,你放心,這個恩情王某人一定會深深的記在心里的,今天晚上,香格里拉大酒店,你可一定要來哦,還有啊,我相信明年就該叫你李系長了!
“哈哈……那還要王總多多幫忙啊,晚上見。”
“不見不散。”王愛軍掛斷了電話,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不是李高勝在關(guān)鍵的時候想到這個辦法,還真是挺危險的,躲,總不是個辦法,而且還有致命的一點,躲了就是不打自招,那里有現(xiàn)在這樣逍遙,雖然說是去精神病醫(yī)院,但還不是跟自己家一個樣?
還是有錢好!
短時間之內(nèi)找到醫(yī)生開證明,找到那幫記者為自己說好話,找到方明這個見錢眼開的家伙為自己鉆法律的孔子,這一切,都是錢的巨大作用。
七十多歲的老奶奶,十八歲的小姑娘,就這樣淚眼滂沱的坐在了接待室,看著這幅場景,所有的警察都感到了一陣的震怒,就在五分鐘之前,那個導(dǎo)致現(xiàn)在悲慘場景發(fā)生的兇手就是從這個公安大樓大搖大擺的出去的,這對于所有的公安干警來說,是不是狠狠的被他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呢?
馬小天一臉陰沉,跟蕭猛男兩人陪伴在蕭奶奶跟蕭雨的身旁,心中的憤慨就不用說了,剛剛那個黑衣大漢力道還真是不小,兩只手猛的抓過來,馬小天頓時就無法動彈,馬小天心里很明白,那個混蛋對自己還是手下留情了,這里是公安局門口,加上劉天良要做出一番誠心道歉誠心悔過的姿態(tài),那黑大漢保鏢是怎么樣都不會動手對付自己的,而如果剛剛是無人經(jīng)過的小巷子,馬小天很有理由相信自己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敢如此囂張跋扈毫無忌憚的撞死人之后又用一些列骯臟的手段來掩飾自己的罪行,這個混蛋身邊的一條狗又有什么人是不敢咬的?
孫毅第一次覺得,這警察做的太窩囊了。
許可韻一直在安慰著蕭奶奶,心中也是一團火堵在心里,燒的難受,從警校出來之后的各種美好的想象都仿佛已經(jīng)煙消云散,而自己一直認(rèn)為的正義,公平還有為民請命保一方平安也好像已經(jīng)背道而馳了,小姑娘的雙手放在老人的肩膀上,能不斷的感受著對方抽泣帶來的那種觸動,而她的心,也隨著老人的身子在不斷的心顫,不斷的悲哀跟無奈,醫(yī)生當(dāng)場而來,已經(jīng)證明劉天良患有嚴(yán)重的精神病,加上方明這個混蛋的施壓,暫時的讓他走恐怕也只能是唯一的選擇。
“蕭奶奶,我叫孫毅,東城分局刑警大隊的隊長,這位是小許,蕭成的案子就是我們負(fù)責(zé)的!
“孫隊長,你可要……你可要為我家蕭成伸冤啊,他救人,他是救人啊……”蕭奶奶顫抖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你們知道什么?”馬小天大怒,“剛剛劉天良明明已經(jīng)來了,你們?yōu)槭裁床蛔ィ 瓰槭裁??br />
孫毅無言以對,他明白此時馬小天的心情,也理解他心中的感受,換作是自己,也會問出同樣的問題,給自己同樣不好看的臉色。
“馬小天。”許可韻抬起頭,望著這個一臉發(fā)怒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fā)的小子,平靜的說道:“劉天良做的準(zhǔn)備很充分,我們沒有辦法,只不過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精神病醫(yī)院了,你放心,他們會寸步不離的看著這個混蛋,只要查出他偽裝精神病的事實,會隨時逮捕他。”
馬小天一陣?yán)湫,“許警官,你們真的有把握抓住那個混蛋?”
一句話,頓時讓孫毅跟許可韻啞口無言,說句心里話,他們實在是沒有把握,劉天良的速度很快,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夠出動這么多人為他開脫,為他奔波,相信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這個混蛋的雙手會更加深入的滲透到每一個司法部門,時間拖得越久,就會讓他越發(fā)的難以控制,對此,孫毅跟許可韻都是心知肚明的。
馬小天不再說話,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絕望,在他看來,對付這種混蛋,還是要用他自己的那套方法,那就是守株待兔,一個月不行,就守一年,按照劉天良的秉性,他絕對還會出來飆車鬧事的一天,到那個時候,馬小天就會一步一步的接近他,三尺長刀,血債血償。
一輩子能為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情而死,馬小天認(rèn)為很值,無疑,為蕭成報仇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他生命的全部。
馬小天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提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個要求,那便是希望能夠讓蕭奶奶跟蕭雨去見蕭成的最后一面。
案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蕭成的尸體也已經(jīng)沒有多少的有用價值,所有的報告都已經(jīng)出來,蕭成,肋骨斷了六根,小腿骨粉碎性骨折,肝肺都嚴(yán)重受創(chuàng),胸腔大量出血,而最致命的是猛烈的撞擊以及斷裂的肋骨直接插入了心臟,這一切孫毅已經(jīng)知曉,只不過暫時他卻不想讓馬小天知道,這個小子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也絕對是一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他害怕事實的真相會將馬小天變成一個瘋狂的復(fù)仇者。
孫毅思考了一下,當(dāng)即點點頭,答應(yīng)了這個一點都不算過分的要求。
依舊是冷冰冰的停尸房,蕭奶奶跟蕭雨的哭聲就跟永遠不會停歇一般,讓所有人都是一陣落淚,老人顫抖的撫摸著蕭成那張已經(jīng)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老淚qb5,整個人要不是馬小天扶著,恐怕早就已經(jīng)支持不住,而十八歲的小姑娘蕭雨也是一聲聲呼喚著自己的大哥,一雙眼睛紅腫的不像話,跪在蕭成的面前,好幾次昏厥了過去。
這一幕孫毅看了一會是在不忍再看,背轉(zhuǎn)身子,點燃一根香煙,兇狠的抽了起來,整張臉都快要變型了。
警察,這就是警察,看著殺人兇手離開,而死者的親人,卻只能是在冷冰冰的停尸房肝腸寸斷。
馬小天一直死死的忍住眼淚,默默的看著蕭成,一手扶著老人,而另外一只手卻是狠狠的抓著不銹鋼床的鐵管,拽的死死的,拳頭的關(guān)節(jié)早已經(jīng)發(fā)白。
“隊長,我們還算警察嗎?”許可韻突然問了一句,眼睛卻是遠遠的望著那副悲傷絕倫的場景,眼中飽含著淚花。
孫毅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抽煙,抽煙……
公安大樓的三樓,陳光明的辦公室,此時的老局長也是手上夾著一根煙,抬起頭,望著墻上那個莊嚴(yán)的國徽,在不斷的想著什么。
在國徽的下面,是五個深入人心的金色大字,為人民服務(wù),不管何時何地面臨何種處境陳光明總是牢牢的記住自己的使命,而現(xiàn)在,在停尸房里面,那個哭的悲天憫地的老人以及那個充滿絕望的小姑娘難道就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撒手而去嗎?
一股熱淚慢慢的出現(xiàn)在了陳光明的眼中,這五個大字也漸漸的變的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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