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盡皆知,他們沒有親密關(guān)系
云雪堯被他問得愣住了。
她仔細揣測了一下江凌霄的意思,才試探著開口,“要不……我下個月工資全給你?”
天地良心,她這次是認真的!
因為除了工資,她暫時也沒什么可以支付的寶貴財產(chǎn)了。
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江凌霄的臉色又變了?
“爺爺?shù)纳胀七t到下下周了。”他沉著臉說道,“我上次給的期限,還有效。”
期限,他上次說過的十日期限……
云雪堯知道江凌霄什么意思,可這個話題,她答不上來。
“微信加回來。”這次他直接把自己手機扔過來,“還有電話號碼,拉出來。”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云雪堯沒有動作。
她沉默,半晌才開口,“爺爺?shù)纳眨視䜩怼!?br />
“其他的,就讓它維持現(xiàn)狀吧。”
從御園離開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和過去割裂。
“云雪堯!”江凌霄從喉嚨里溢出低沉的咬牙聲,“爺爺奶奶還不知道這事情,我說過,你別不懂事,非要鬧得人盡皆知……”
“人盡皆知?”云雪堯反問,“你口中的人,是哪些人?”
她笑,“御園、江家、云江總經(jīng)辦……還有哪些人,你數(shù)給我聽聽?”
他從前根本就不肯承認她,哪怕是她去他辦公室,不慎遇上了云江的人,他也只會淡淡的解釋一句,“世交家的。”
世交家的什么……這個范圍就太廣了。
總而言之,他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起碼讓人認定他們之間絕無任何親密關(guān)系。
誰能想得到,她從十歲就陪伴在他身邊?
江凌霄無聲。
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云雪堯從未離他有那么遠過。
云雪堯留給他一個輕描淡寫的笑,下了車,自己回家了……
……
宋慈的上一期雜志,賣得相當(dāng)?shù)暮谩?br />
興業(yè)先前就做足了宣傳。
什么十年終開金口,什么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什么絕無僅有往后難尋……還給宋慈營銷了一個閉口禪的人設(shè)。
云雪堯的稿子又寫得有趣,雅俗共賞。
莫名引起了坊間一股收藏潮。
第二期還沒發(fā)售,早早就預(yù)定破萬,發(fā)售當(dāng)天更是直接秒罄。
吃到宋慈這口紅利。
部門里的人要說不眼紅,不可能。
但現(xiàn)在閉嘴的人明顯多了,云雪堯去了金融部一趟,又被胡悅霞幾乎是跪著求了回來。
誰都知道了她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腦子稍稍清醒點的,都懂得對她敬而遠之。
然而雜志正刊送到興業(yè)的那一刻,胡悅霞還是再一次炸了。
“怎么回事?誰換了稿子內(nèi)容!”她追責(zé)到了印刷部,“我給你們的是什么內(nèi)容,你們查一查郵件!”
事情一鬧起來,很快就按不住了。
印刷廠老板也不是個扛得住事的,稍稍威逼利誘,就把云雪堯給賣了出來。
李明姍也聞訊而來。
“云雪堯,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私自到印刷廠去換稿!誰給你的權(quán)利!”
云雪堯不卑不亢,“因為印刷部搞錯了稿子,發(fā)給印刷廠的文稿,根本就不是我寫的那一篇,配圖等等都不對,事出緊急,我只能先斬后奏。”
“先斬后奏?”李明姍都差點笑了,“你的理由還真是可笑!”
云雪堯注視著李明姍,“姍姐,這是我們娛樂部的事,你那么積極干什么?”
“李主管職級比你高,原則性問題不能問責(zé)你了?”胡悅霞沉著臉,“云雪堯,你還真是主意大!不聲不響就換掉了我們的獨家大新聞!”
“不實的新聞,還假冠我之名,換就換了。”云雪堯態(tài)度從沒這么強硬過,“你們造謠宋慈老先生,想過后果嗎?”
俞子舜也早過來,聽了幾句,才站了出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總編,我們拿到了宋慈的獨家新聞,本來打算這期期刊發(fā)表,結(jié)果云雪堯私自到印刷廠,偷換了稿子!”
胡悅霞告狀,“她做這種事,一沒有告知上級,二沒有正當(dāng)權(quán)力,給我們造成了巨大損失!”
“是什么獨家新聞?”俞子舜皺眉,他怎么沒聽說過。
“是有關(guān)宋慈夫人的事!也是宋慈從不接受采訪的真相!”
胡悅霞說著,就看著云雪堯冷笑,“難怪雪堯你能拿到他的采訪資格,你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以此為要挾對吧!”
云雪堯深吸一口氣。
“我沒有。”
不,她有。
她第一次去的時候,為了躲避江凌霄,誤入了宋慈宅院的后院深處,在那里,她遇上了一個女人……
“總編,有人親眼看到宋慈把他夫人關(guān)起來,用鐵鏈鎖在后院!還拍下了照片!”
胡悅霞聲大如洪,
“我們順藤摸瓜,查出宋慈的夫人在十年前患了精神疾病,宋慈為了自己的聲譽,把她關(guān)了起來。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他才拒絕任何記者采訪,怕泄露了自己的惡劣行徑!”
“結(jié)果……好不容易寫好了稿子,正要上印刷線,被云雪堯攔截下來,換成了她寫的稿!”
胡悅霞沒有機會了……
羅英的事情給她提了個醒,她已經(jīng)惹了太子爺?shù)牟豢欤峙乱院笠泊舨婚L久。
除了和李明姍深度捆綁,替她做車前卒,出手對付云雪堯,她別無選擇。
討好了李明姍,又有揭露宋慈畫皮的業(yè)績,她可以順利調(diào)去興業(yè)視頻,至少和俞子舜脫離直接上下級關(guān)系。
“按主管這樣說,那篇稿子是主管寫的了?”云雪堯追問,“那為什么我在印刷廠看到,稿子上依然署了我的名。上一篇稿,主管可是迫不及待的要當(dāng)?shù)谝蛔迦四兀 ?br />
她鮮有的咄咄逼人。
多么惡毒,多么的居心叵測!
用她的筆名,寫了那樣的稿子,配上那樣的圖。
借她的手毀了宋慈的名聲,也斷了她從此的路。
對于云雪堯的逼問,胡悅霞避而不談,她只指著云雪堯,“你只需要告訴我,宋慈的夫人是不是精神病患者!她是不是被宋慈用鐵鏈鎖在后院里,過得豬狗不如?”
云雪堯昂著頭,“不是。至少我知道的,不是。”
“呵呵,真可惜,我們已經(jīng)去了醫(yī)院,拿到了證據(jù)。”胡悅霞冷笑,“云雪堯,你身為興業(yè)記者,明知事件真相,卻刻意隱瞞,用此來換取采訪機會,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惡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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