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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魔教篇12


沒有人知道暗器是從什么地方里的,但在這樣一觸即發(fā)的環(huán)境下,任何攻擊對雙方而言都是一種信號。

        我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掐了于道長一把,示意他“風(fēng)緊扯呼快跑”,何況金蟬蠱顯然已找到了目標(biāo),不趁著這機(jī)會突破進(jìn)去,真是對不起我們貢獻(xiàn)的演技。

        這一次于道長竟然出乎意料地和我對上了腦回路,他一刻未停,手上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抹凌厲輕盈的光,抱著我身體猛地上竄,足尖輕點(diǎn),整個人都騰空起來。

        這應(yīng)該是《逍遙游》的身法招式——扶搖直上。

        在于道子動作的瞬間,我扔出了準(zhǔn)備好的兩個石/火/彈,嗆人的霧氣騰飛而起,將我們的身影掩去,我從道長的懷里跳出來,憑著和金蟬蠱之間的感應(yīng),動作輕盈、身姿矯健地帶他往林府西北角掠去。

        接著,我差點(diǎn)和煙霧中猛地竄出來的人撞在一起。

        判官筆在手中旋了一圈,之所以沒有直接扎/入來者的脖子,還多虧了身后于道子語氣自然平靜的一聲“師弟”。

        來人的面容在煙霧中逐漸清晰,眉目俊朗,帶著一如既往的爽快笑意,只是一雙漆黑眸子望不見盡頭。哦,狗子精來了。

        “薩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任東來爽朗地說道,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思路迅速轉(zhuǎn)了一圈,開口道:“剛才的暗器是你放的?”

        “見笑了,我的暗器水平遠(yuǎn)沒有薩兄弟這般高明,”狗子的眼眸大而明亮,看著滿是真誠,解釋道,“不過要是剛才我不動手,恐怕你和師兄暫時難以脫身,萬一被拖到林老爺子來了,就麻煩了。”

        “我們在他府上鬧成這樣,林老爺子竟沒有發(fā)現(xiàn)前來嗎?”

        “誰知道呢,最近他似乎一直有事在忙。哈,開個玩笑,放心,我動了點(diǎn)手腳,他不在府上,那事應(yīng)該能拖住他半天。”任東來聳了聳肩,眉目含笑,敷衍完我之后,乖巧地朝我身后叫了聲“師兄”。

        于道子點(diǎn)點(diǎn)頭,對他師弟出現(xiàn)在這里,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詫。

        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被這對師兄弟合伙套路了,但再一想,這么高難度的事情,道長那拙劣的演技必然無法勝任。

        我想了想,還是直接開口問道:“你知道任兄會在這里?”

        “不知道。”于道子坦蕩道。

        “那道長為何絲毫不驚訝?”我不解地看向他。

        “那是我的師弟,我為何要驚訝?”于道子更加不解地看向我。

        狗子在旁邊“噗嗤”一聲笑出來,笑得直拍自己的大腿,又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能強(qiáng)忍著不出聲,肩膀一聳一聳的。

        “薩兄弟有所不知,從小到大,我惹的所有禍,都是師兄幫我擺平的,所以我出現(xiàn)在哪里,做了什么,他都不會驚訝。”任東來豪爽且恬不知恥地說道。

        我:……為什么你還挺驕傲的?狗子你的臉呢?

        “好了,閑話出去再說,我剛看到你放了一只小蟲子,它往那里去了吧。”任狗子指了指小乖所前往的西北角。

        我的心往下一沉,江湖上使用蠱術(shù)的并非我魔教一家,但都不是什么正派人物。既然任東來看見了金蟬蠱,那他也多半能猜到我的身份,他到底是想……

        我抬頭看他,只見狗子笑笑,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不再吭聲,瞥了他一眼,就繼續(xù)向前走,小乖在后花園的某個假石洞前轉(zhuǎn)了一圈,見我來了,便高高興興地飛回到我身邊,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臉頰。

        我從袋子里拿出一顆西梅干,撕下一些果肉喂它。

        狗子瞪大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問道:“它喜歡吃西梅啊?”

        怎么?沒見過喜歡吃水果的金蟬蠱嗎?少見多怪,土鱉!

        我“嗯”了一聲,就見狗子十分欠揍地用手指逗弄小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拳頭那么大的香梨來,就要塞給小乖吃。

        我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皮笑肉不笑地威脅道:“任兄,金蟬蠱可是能食人血肉,劇/毒無比,被它咬一口,可是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任狗子看了我一眼,笑道:“所以它不愛吃梨肉?”

        “……對,它喜歡西梅、杏和葡萄。”

        “明白了。”狗子把鴨梨又收了回來,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羅盤。

        臥槽,你明白了什么啊,就明白了!你清醒一點(diǎn),這可是金蟬蠱啊!除了蠱母之外,毒/性最強(qiáng)的一種蠱蟲,教中會蠱術(shù)的不少,能煉出金蟬蠱的不超過一只手,能不能有一點(diǎn)尊重?

        我和狗子對話的時候,于道子全程平靜地看著我們,宛若一個經(jīng)驗(yàn)豐富的看熊孩子的老保姆,等我們扯完了淡,這才手起劍落,弧光劃過,干凈利索地將假石洞一劈為二。

        任東來沉默片刻,又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把羅盤又收了回去。

        我盯著地上的石屑片刻,小聲問道:“這里原本是不是設(shè)了八卦陣的禁制?”

        任東來點(diǎn)頭:“……對。”

        “你師兄……”

        “我只聽師父說,他是天生道體,但我也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什么,沒有想到陣法對于道子毫無作用,還是沒想到你師兄能如此簡單暴力?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dāng)陣法營造的假象偽裝被劈開后,石頭后露出了暗室的入口,小乖在我耳邊振翅,提示圣女可能就在里面。

        圣女在,那就算里面有刀山火海,我也必須進(jìn)入。

        正當(dāng)我要推開鐵門時,任東來拉住了我的手腕,笑道:“薩兄弟,稍安勿躁,我擅長卜卦,我先探路,讓師兄在最后壓陣,你在中間驅(qū)使蠱蟲,也能更好地查探密室的情況。”

        任東來的安排毫無問題,只是我實(shí)在不習(xí)慣被人一前一后夾著,倒不是感覺威脅……這更像是一種保護(hù),但,我從沒有被人這樣保護(hù)過。

        在魔教中,我們這樣的人,就是拿去探路和送命的,即便我是右護(hù)法的弟子,也依舊是被大人物們踩在腳下的螻蟻罷了。

        密室里潮濕昏暗,我看到陰冷的水滴順著石壁往下滑落,任東來一手拿著羅盤,另一只手舉著火折子向前走去,我能感覺到地勢下陷,也能看出周圍人工開鑿的新鮮痕跡。

        我想起了第一次看到蠱蟲坑的記憶,那堆蟲子密集的地方,也是那般黏膩、濕冷、昏暗、不見天日,血肉被一絲絲蠶食吞噬,還有腳下森森白骨和垂死之人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的嚎哭聲。

        我的腳步頓了頓,于道子清冷的氣息從身后傳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走得太慢,撞到了道長的身上。

        任東來正在專心卜卦方位,微弱火光在宛若迷宮般的幽深密道里搖曳,好像下一刻就會熄滅。我從來不知道我可能會有幽閉恐懼癥,又或許只是童年噩夢的侵?jǐn)_。

        “我手上有劍。”于道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嗯?”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所以,來什么,斬什么。”他的鳳眸里沒有半分動搖和畏懼,也沒有自傲和得意,有的只是平靜與純粹,似乎很自然地在陳述一個事實(shí)。

        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算出來,肯定是這條路沒錯了,都怪血腥味太重了,你的金蟬蠱聞不住方向,但我的卜卦肯定沒問題。”任狗子突然竄過來,臉上帶著滿滿自信。

        我:……不,其實(shí)我一點(diǎn)都不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手法。

        但狗子的決定,他師兄從來不會反駁,而我也不可能一個人走,只得保持著面無表情,跟著任東來穿梭于一個個岔路之中。

        終于,我們聽到了和之前不同的聲音,還有人類生活的氣味。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聞過,就是很多人擠在封閉狹小的地方,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會有的那種令人作嘔的熟爛的腥臭味,不過,好在血腥味被壓下去了。

        任東來將火折子移到前面,露出了無數(shù)個半人高的柵欄箱子,一層層疊放起來,每一個都疊了三四層,而大部分箱子里都有東西。

        我意識到了箱子里的是什么。

        那不是東西,不是動物,而是人,一個個活生生的女人。

        她們就被鎖在這一個個半人高的木箱子里,蜷縮著身體,連腰背都挺不直,像貨物一樣擺放著,像牲畜一般在箱子里吃、喝、排泄、睡覺,忍受著潮濕陰冷和無窮無盡的黑暗與絕望。

        以至于當(dāng)任東來的火折子靠近時,她們都無意識發(fā)出野獸受傷般的哀鳴聲,不敢直視那散發(fā)著光明與熱度的搖曳火苗。

        在那一刻,我甚至不知道,這里和魔教的蠱蟲坑,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阿鼻地獄?

        連任東來都說不出話,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阿媛不在這里,”于道子的話冷不丁響起,他看向我,“你的朋友呢?”

        我強(qiáng)忍著生理性的不適,點(diǎn)燃了自己帶的火折子,一個個箱子檢查過去。然而,我也沒有看見圣女,這里大部分都是木頭做的柵欄箱子,只有盡頭的幾個是精鐵做的,單獨(dú)放著,比木箱子要大上一倍。

        木箱子用來關(guān)押普通女子,精鐵肯定是用來對付有武功的人。

        我檢查了幾個精鐵箱子,只見小乖微微振翅,沒有停留在箱子上,但卻肯定圣女來過這里。

        “……我們得把她們救出去。”我聽到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澀。

        可連我自己都是知道這是天方夜譚,先不說我們剛才走下來時,我默算過,這個密道是深埋于林府之下,深度和面積都出乎意料,我們該怎么把那么多神智崩潰的人從地下帶上去?

        就說這可是林府,林靜深不算什么,但林老爺子的萬劍歸一在江湖上是和變態(tài)教主齊名的,狗子之前說他動的手腳可以拖住林老爺子半天,但半天遠(yuǎn)不夠我們撤離這些人。

        我們自己能逃出去就謝天謝地了,帶那么多人走簡直做夢。

        任東來沉默地看向我,他的臉龐在火折子的照耀下一般隱在黑暗中,他低沉的聲音在地底散開:“薩寧,光憑我們做不到。”

        “你們能聯(lián)系蜀山派嗎?”我又問。

        “我們可以聯(lián)系師父,但問題是,林氏不是傻子,一旦他們意識到秘密被發(fā)現(xiàn),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徹底掩埋地底的一切,切勿打草驚蛇。而且江南畢竟是林氏的地盤,就算我?guī)煾赣H至,也奈何不得林琦,何況蜀山離江南路途遙遠(yuǎn),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

        遠(yuǎn)水……魔教的江南舵在這里,也許我可以……以救圣女的名義,但陶遠(yuǎn)未必會聽從我的命令,給師父寫信的話又太耗時間。

        “先離開這里,再想辦法。”我迅速恢復(fù)了理智。

        任東來頷首,于道子自然是沒有意見的,正當(dāng)我們要離開時,小乖突然發(fā)狂般振翅,“嗡嗡”的聲音聽得人狂躁不安,而我的心瞬間沉入了冰底。

        小乖不會隨便這樣的,金蟬蠱聰慧無比,智商能比得上兩三歲的小孩。

        能讓小乖這般如臨大敵,說明有高手來了。

        而在林府上能稱作高手的——

        當(dāng)今林氏的老祖,林靜深的父親,任東來的外祖父,

        萬劍歸一“林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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