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活著,再來給你搖桃花
即使面對禪迦婆娑和葉隱知心這樣世俗人眼的女神葉無道依然能夠嚴肅著開著玩笑做著壞事而心如止水但在夏詩筠轉身的那一刻他有種窒息的壓抑感覺早就能夠熟練掌握和控制情緒的他深深呼出口氣望著她的背影猶豫了下喊道:“這次北上只要我能活下來我還是會回來找你我必須知道這個答案!”
他那偉岸的身影隨之消失于夜色同樣決絕。
北上也就意味著要和龍幫正式對決出現什么樣的結果都不意外。
夏詩筠倔強而執著地走遠只是一路滴落蘊含太多沉重心思的淚水泄露了她的脆弱她被他看見太多的軟弱這一次她希望自己能夠堅強的離開。
葉無道最后那句話令她心痛得幾乎要蹲下去活下來?這是什么混帳話!他不是那個殺人都談笑風生的黑道梟雄嗎?不是那個在商場上指江山的怪才嗎?不是那個以欺負自己為樂的情場浪子嗎?這樣的混蛋怎么會死呢?
但她依然沒有回頭她不恨他了可她恨自己。
既然不能再對他殘忍那就只能對自己殘忍了。
回到房子關上門坐在地上疲倦而麻木有種痛痛久了就連淚水都懶得流出眼眶。
無意識看起已經看了無數遍的《教父》然后泡了兩盒方便面一盒放在茶幾上這都是葉無道在她生命蠻橫留下的痕跡。她抹不去也不想抹去這輩子還要靠這份苦澀的回憶支撐呢再痛也要去回憶。
愛情很苦?生活很艱辛?
她早就習慣了。在被年少地葉無道奪去貞操時夏詩筠就想明白了痛再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雖然可能要忍七十年。
胃第二天整個月涯網絡公司都議論紛紛起來因為他們的美女總裁竟然請假一天這在歷史上絕對是個破天荒的大事件所有人都開始猜測這位令他們引以為榮的上海市花總裁出了什么事情只有那位司機大叔地兒子褚鵬遠才根據父親昨晚津津樂道的嘮叨依稀推測出眉目他大致能猜出那個青年就是神話集團的創始人葉無道。至于具體生了什么他自然想不到畢竟他的所處位面和層次太低。
“是不是那幾個陰魂不散的公子哥又來煩我們總裁了?我要是認識上海新教父張展風。我一定請他擺平這幾個赤佬!”一男員工打抱不平忿忿道夏詩筠對她來不僅僅是上司那么簡單簡直就是他心目完美的女人誰敢褻瀆她他就跟誰急雖然胳膊細腿的他未必敢真槍實彈沖上去。口頭上撒氣或者腹誹還是不遺余力的也是能給夏詩筠添麻煩的公子哥。吐口水都能淹死他這種蝦米角色了。
“聽現在上海一個正廳級的副區長都能跟張展風有交往而自豪你算哪根蔥?”另一個員工不屑道。很顯然張展風在上海市民眼雖然是以一個黑道大佬地形象出現但似乎并不令人反感只不過這個代價就是張展風對市政建設的大力支持和近千萬的慈善捐助并且青幫也在暗替央做了很多不能擺上臺面地事情而這些博取政府歡心的大手筆都出自張展風的狗頭軍師李道明之手。
“張展風?上海新教父?啥東東?”一位女性員工好奇問道其實青幫新幫主張展風行事低調所以在坊間的傳聞并不廣泛生活在社會主義紅旗下的老百姓自然不清楚。更不要對黑社會地理解僅限于電影的上海女人了。
“不知道更好。”那個能出副區長跟張展風的男員工諱莫如深道顯然知道這種話題是禁忌。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這位教父級地大人物早就在見到跟主子在一起吃飯的夏詩筠時便把她認作了主母性質的女人夏詩筠就算是讓他吃屎他都會二話不的去做做奴才和狗也需要實力和忠誠不是?在一定才能的基礎上保證絕對的忠誠這就是見識到葉無道雷霆手段的張展風如今的處事之道如果不是近期他都在北方奮戰哪里會讓那幾個癟三來騷擾夏詩筠。
而在所有涯員工忐忑不安的時候夏詩筠正站在浦東國際機場地窗口望著那架從上海飛往北京的飛機消失于視線。
眼神復雜的她下意識地去摸脖子里那串琉璃墜子年幼時的印象早已模糊曾經稚嫩的誓言早就忽略沒有忘記或者鐫刻內心的只是那種溫暖的淡淡的感覺那個跟她拉勾的男孩是誰她不知道今天的她也不想知道。
這個時候一個拉著行李箱的人站在她背后同樣望著天空柔聲道:“我的時候每一次丟失東西心都會隱隱的痛但父親告訴我每個人都是在丟失后才一天天長大后來我慢慢知道愛慢慢懂得了珍惜生活往往就是這樣的得不到就注定難忘。所以一牽一掛一想一念一哭一笑積累下來就成多心事。”
夏詩筠沒有轉頭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下來更咽起來。
那聲音很柔和給人一種格外放松的感覺“我那個曾經我最看不起的父親曾經告訴我不要整天抱怨生活欠了你什么生活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以前我覺得他得都是廢話現在一想都是對的。”
夏詩筠擦干眼淚帶著哭腔道:“你跟我不一樣生活也許真的沒有虧欠我但你虧欠生活很多。”
那人輕輕脫下大衣給夏詩筠披上因為他清楚一個人心冷的時候就需要溫暖。哪怕一都好“生活欠你的我補償你。”
夏詩筠搖搖頭那傾城容顏竟然有了抹微微的燦爛微笑。這張凄美地笑顏足以令最鐵石心腸的男人動心“往往你最愛的你們卻最不合適。所以愛上一個人就等于給了這個人傷害你的權利。地時候我覺得我媽媽很可憐現在我才知道其實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最愛的人并沒有傷害她從來沒有。”
男人從背后摟住她的身體嘆息道:“我爺爺錯了葉家錯了你沒有錯。”
夏詩筠喃喃道:“那你呢?”
這個能夠讓夏詩筠不拒絕懷抱的男人自然只能是葉無道。他苦笑道:“我自然也錯了而且是離譜的那種。”
夏詩筠嗓音苦澀但容顏依然燦爛如那幅勃朗特的油彩畫《洗禮的圣女》般懾人心魄。道:“但你從來不后悔是嗎?”
葉無道頭他這輩子令他后悔至今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情。
便是那次失約。
夏詩筠轉身凝視著這個明顯讓她感受到不再危險尖銳黑暗而是愈來愈溫暖的男人似乎想要看清楚他臉孔背后地真實想法和真正情感。她把頭疲倦地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無力道:“承認我不恨你。比恨你艱難和痛苦多了。”
葉無道摸著她的柔順青絲對他來這個答案足夠了。
“餓了沒?”葉無道捧著她的臉頰道。
“嗯很餓昨天晚上吃了泡面后今天就再沒有吃東西。”夏詩筠有委屈道卸下防備地她再沒有像只渾身是刺的刺猬。從北京回來后她便告訴自己不能一直軟弱下去她怕自己會徹底淪陷進葉無道的世界她怕自己不再是那個不依賴任何人就能好好活著的夏詩筠她更討厭自己為了這個男人變得神經質和痛心疾!
“去新天地吃東西吧。順便逛逛那里。”葉無道提議道。
夏詩筠并沒有反駁雖然她對新天地毫無興趣可言。
只是開車操近路去新天地的葉無道看見一個路邊攤子地時候便停下車兩個如今俱是顯赫人物的男女便吃起了不到十塊錢一碗的牛肉面而且還是吃得津津有味地那種這讓不少食客都不由自主看看他們后再去看看停在外面的那輛嶄新保時捷心想難道如今有錢人都流行吃大排檔了?
“要不要去新天地逛逛?”葉無道邊吃面邊詢問。
夏詩筠搖搖頭。
“去過了?”葉無道隨意問道。
夏詩筠還是搖頭笑容很淡哀傷也很淡但沒有了茫然和徘徊只是有慵懶的味道淺淺淡淡地坐在葉無道身邊像個女人而不是女強人。
“你沒去過新天地?”葉無道詫異道他吃面的樣子可跟雅和紳士桿子打不著配合他的身份格外滑稽夏詩筠看著也想笑嫣然臉頰露出一抹柔情習慣了婚姻的女人都會告訴女孩世界上最安心的聲音是男人鼾聲其實道理是一樣的女人都喜歡自己在乎的男人在她面前露出最真實地一面。
“沒時間去。”夏詩筠很淑女雅靜地吃面聲音很柔。
沒有時間。
葉無道愕然之后便是釋然這也許就是她能有今天成就的原因吧這個世界上有才華的人不少這個世界上勤奮的人更不會少但是這個世界上勤奮到拼命的有才華的人卻是鳳毛麟角!
沉默兩人保持許久的沉默葉無道靜靜看著夏詩筠將面吃完。
他想興許他和她早就相忘于江湖了吧。
眼神溫柔醉人的他摸著夏詩筠垂下來的頭用一種異樣溫暖的更咽聲音道:“詩筠等你有時間了我答應你這次北上只要我活著回來一定給你要一樹桃花。你要是覺得一樹不夠那就給你搖整座桃圓的桃花。”
葉無道停頓了一下那從不為蒼生流淚的眼眶破天荒濕潤起來微笑著顫聲道:“如果我像當年那樣再次失約那我下輩子再還你。”
那一刻夏詩筠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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