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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六零冤種炮灰不干了(18)


謝金寶出院的那天,天色陰沉,像是被鉛筆涂抹了厚厚的一層灰色,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寒意。盡管醫生一再囑咐他繼續留院觀察休養,但他哪里還有心思躺在病床上?一聽到公安局讓家屬領取謝大山的骨灰,他便迫不及待地辦了出院手續。他擔心謝衍會把謝大山的骨灰領走,到那時,想從謝衍手中再搶東西,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拖著虛弱的身體,整個人看上去蒼白、瘦削,仿佛被生活的折磨抽空了所有的精氣神。原本有些肥胖的身材此時已經干瘦如柴,皮膚緊緊繃在骨架上,像是隨時會裂開一般。眼窩深陷,顴骨突出,青黑的疲倦繞著他的眼眶,像是無法抹去的陰影。

走在街上,他整個人顯得空蕩而單薄,松垮的衣服掛在身上,隨著他虛弱的步伐搖晃,仿佛下一秒就會滑落,像是一個行走的軀殼。他目光中透著陰郁和怨毒,如一條在陰暗角落中潛伏的毒蛇。

他走進公安局,辦理手續時,在冷漠的公安辦事員面前,謝金寶垂著頭,一副順從的樣子。

辦事員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厭惡。在查謝大山殺妻案件時,他們也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謝大山會發瘋殺人是因為知道自己被下了絕育藥不舉了,而下絕育要的人出了謝大山認定并殺害的吳秀蘭,還有謝金寶。兩人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都給謝大山下了絕育藥,雙倍的分量導致謝大山服用絕育藥過量,從而不舉。

謝大山對謝衍確實不好,若是謝衍報復他完全可以理解,但謝大山對謝金寶可是如珠如寶,謝金寶卻僅僅是因為擔心謝大山嫌疑他腿瘸,就給謝大山下絕育藥,簡直是個白眼狼。要不是謝大山不追究,謝金寶也會被抓起來。

謝金寶落得如今的下場,完全是自食惡果,根本不值得同情。

但作為公職人員,心中再厭惡,也沒有表現出來,將手續辦好后,就把謝大山的骨灰罐交給了謝金班。

謝金寶顫抖著手伸出去,骨節突兀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罐子,仿佛生怕用力過猛會將它打碎,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道地還以為他對謝大山多孝順呢。

抱著骨灰罐,謝金寶轉身走出公安局的大門。寒冷的空氣迎面撲來,他低頭看著懷里這個冰冷的罐子,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笑意,扭曲而陰冷的表情讓他的蒼白面容顯得愈發詭異。

他輕聲自語:“謝大山啊,你放心,我會找個‘好地方’安葬你。”那聲音低沉而惡毒,仿佛藏著無法抑制的惡念。

他抱著骨灰罐,腳步虛弱但堅定,徑直朝附近的公園走去。灰蒙蒙的天幕籠罩在他頭頂,像是隨時會傾瀉而下的暴雨。公園里人煙稀少,只有幾個人影在遠處晃動。謝金寶的步伐緩慢,但每一步都像是拖著沉重的怨恨。他穿過荒涼的小路,來到了公園廁所前。

廁所內彌漫著刺鼻難聞的惡臭,地面濕滑昏暗。謝金寶走進去,里面空無一人,正合他意。

他緩緩走到最里面的茅坑邊,整個動作似乎都被渾濁的空氣拖得沉重。他停下,低頭看著手中的骨灰罐,眼神漸漸冰冷,手指用力扣住罐蓋,伴隨著一聲輕響,罐子開了。

謝金寶盯著那罐灰白色的骨灰,眼中閃過一抹殘忍。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握著罐子的手突然用力一翻,骨灰瞬間傾倒而下,仿佛一陣輕飄飄的塵霧,直接落入了茅坑中,和那些污穢骯臟的排泄物融為一體,發出微弱的“撲通”聲。

“謝大山,你只是被槍斃,怎么能消我心頭之恨?我要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他咬牙切齒地低語,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怨毒。

他們村子里有種說法:骨灰混屎,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他久久盯著茅坑,像是要從其中看見謝大山生生世世不得好死的痛苦模樣。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心里那壓抑已久的憤怒和仇恨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宣泄。他的笑容陰翳而扭曲,若是這時候有人進來,恐怕會以為自己遇到鬼了。

“這才是你該有的下場。”他喃喃自語,仿佛徹底宣判了謝大山的命運。

做完這一切后,謝金寶的步伐輕快了許多,仿佛肩上壓著的仇恨終于卸下。他丟下那個空空的骨灰罐,連多看一眼都不屑,轉身離開了廁所,嘴角依舊帶著那抹陰郁而病態的笑意。

謝金寶回到村里,天色依舊陰沉,村里的道路潮濕泥濘,空氣中彌漫著稻草和泥土混合的氣味。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村口時,村民們的目光便像無聲的針刺,悄然投向他。平日里熱鬧的交談聲一下子低了許多,變得零星而細碎。幾個人圍在一起,目光不自覺地瞟向謝金寶,隨即忍不住竊竊私語。

“那是謝金寶嗎?怎么瘦了那么多?”

“瘦點算什么,命保住就不錯了。”

“命是保住了,不過聽說他真成太監了。你們說以后他還能娶妻嗎?”

話音一落,幾個人的眼神齊刷刷地往謝金寶的下身瞟去。雖然他們沒有刻意地盯著看,但眼底的好奇卻毫不掩飾。畢竟,在這閉塞的小村子里,太監這種稀奇的事情,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謝金寶的腳步猛然一滯,身體瞬間僵住。那些探究的視線,像是一根根利刺扎在他本就脆弱的自尊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眼底閃過一絲惱怒與屈辱。

他低著頭,拼命地加快腳步,像是逃命一般,但耳邊的竊竊私語卻依舊清晰可聞。

“就謝金寶那樣的人,就算沒殘廢,誰家的女兒敢嫁給他?謝大山再混賬,對他可一直沒虧待過,可他呢?給自己親爹下絕育藥,心也太狠了。”

“真是個白眼狼!這種人活該落得這下場,天理報應。”

以前的謝金寶就是個人憎狗厭的,現在知道他給親爹下絕育藥,村民們就對他更厭惡了。同情?這種人也配得到同情。

“太監”、“白眼狼”這些字眼刺激著謝金寶敏感的神經和脆弱的自尊,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擊打在他那搖搖欲墜的理智上。他猛地停下腳步,轉身沖向那些議論紛紛的村民,眼中燃起陰鷙的怒火。

“你們誰TM說我是太監?誰說我是白眼狼!?”謝金寶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

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大嬸非但不怕,反而滿臉不屑地叉起了腰,抬手一把將他推開,語氣里帶著濃濃的嘲諷:“說的就是你!怎么?太監不敢承認了?連親爹都下藥,不是白眼狼是什么?還敢沖我嚷嚷。”

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謝金寶眼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猛地揮起拳頭朝大嬸砸去。然而,常年做農活的大嬸可不是善茬,輕松躲過了謝金寶的攻擊,隨后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毫不留情。

謝金寶常年不干活,力氣本就比不上大嬸,加上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被大嬸這一推一打,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摔倒在地。他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咬緊了牙關,腰部和下身的傷口也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他的臉色瞬間發白,冷汗直冒。

“就你這慫樣,還敢跟老娘耍橫?”大嬸冷笑,眼里滿是蔑視,說著就想撲上去再扇他兩巴掌。

周圍的人立馬拉住她:“算了算了,別打了,謝金寶這剛從醫院出來,萬一有事就麻煩了。”

“可不是,萬一訛上你怎么辦?”

大嬸臉色一變,連忙停手道:“剛剛那可是他先動手的,要是他真有什么事,你們可得給我作證。”

“確實是他先動手的,我們都看到了。”

“放心,我們肯定給你作證。”

大嬸這才放心,冷哼一聲,不屑道:“哼,老娘今天看在你身上有傷的份上,懶得和你這廢物計較,你也別想訛老娘。多少次,老娘都敢說,你就是個白眼狼,如今成了太監也是活該!就你這孬種樣,還敢跟老娘耍橫,我呸!”

她啐了一口,滿臉嫌惡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揚長而去,其他圍觀的村民也紛紛散去,沒人再理會躺在地上的謝金寶。

謝金寶狼狽地躺在地上,手指緊緊抓住泥土,指甲深深嵌入泥濘中。他的眼神陰郁如深淵,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那些離去的背影,心中積壓的仇恨和憤怒像是被徹底點燃,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這些人都該死!

良久,謝金寶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一回到家,他根本顧不上休息,徑直拿起鏟子,瘸著腿來到院子里那棵老槐樹下。

他記得清清楚楚,前世謝大山在老槐樹下藏了滿滿一陶罐的金銀珠寶,只要挖出來,他就能翻身了!到時候,那些嘲笑過他的人統統都要為此付出代價!他可以雇一幫混混,把那些敢嘲笑他的村婦一個個教訓得慘不忍睹,最好把他們兒子的命根子也切了,看她們到時候還敢不敢叫他太監。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他掄起鏟子,對準槐樹下的地面狠狠插下去。濕泥飛濺開來,鏟子一次又一次砸進泥土里,伴隨著他急促的呼吸聲。謝金寶的動作越來越急切,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滲進他的眼里,但他完全不在意。

然而,挖了許久,卻什么都沒有挖到。

他停下手中的鏟子,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神閃過一絲疑慮:“難道是我挖錯位置了?”他喃喃自語,心里有些不甘。

他換了個地方,繼續揮鏟。但挖了一整夜,槐樹下的土層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依然什么都沒有。謝金寶累得精疲力盡,雙手已經起了水泡,身體也因過度勞累而搖搖欲墜。

“算了,明天再挖,有可能謝大山后來才埋在槐樹下的,但以謝大山的性格,那些金銀珠寶肯定被他藏在這個家里。”他咬牙自我安慰道。

第二天,謝金寶又拿起鏟子,繼續在院子里挖掘。這一次,他不僅挖槐樹下,還把院子里的每個角落都翻遍了。但每一次揮下鏟子,每一次泥土飛揚,帶來的依然是徹底的失望。日復一日,他的眼神里那原本閃爍的希望之光,逐漸被無盡的陰霾取代。

第三天,第四天……謝金寶幾乎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他每天重復著同樣的動作,挖,挖,挖,仿佛只有這個簡單的動作才能支撐他那脆弱的神經。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臉色也變得蒼白無力,眼底的黑眼圈像是頑固的陰影,但他依舊不肯放棄。

半個月過去了,整個院子和屋子已經被他挖得一片狼藉。院子里的地面坑坑洼洼,仿佛被嗆到洗劫過一般;屋子里的地面被掀開,露出潮濕的泥土。他的家不再是家,而是一片廢墟。可就算是這樣,謝金寶依然沒有找到他夢寐以求的金銀珠寶。

終于,挖到最后一個角落時,謝金寶已經感到筋疲力盡。他狠狠揮下最后一鏟,隨著泥土飛揚,地面依舊空空如也。

他丟下手里的鏟子,重重地喘了口氣,癱倒在地,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半個月的勞作不僅耗盡了他的體力,也徹底擊垮了他的精神。

“怎么會這樣……”謝金寶呢喃著,眼神空洞地盯著那片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土地。

大概是這半個月來,已經習慣了一次次的失望,他并沒有表現得崩潰或歇斯底里,他沒有咆哮,沒有痛哭,只是那雙陰沉的眼睛,晦暗得像是透不進一點光芒,十分滲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他看著自己滿是血泡的手,十指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滲出的鮮紅血滴慢慢滑落,他卻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蘇妙妙也沒想到,她不過是為了避免謝金寶找不到金銀珠寶上門找麻煩,特意收走了槐樹下的陶罐,順便填了點土,就讓謝金寶足足挖了半個月,該夸他特別有毅力嗎?

但當她看到謝金寶臉上那猙獰的笑容時,她皺了皺眉:“小六,嚴密監視謝金寶,時刻盯緊他,我直覺他現在特別危險。”

【好的,主人。】

與此同時,蘇妙妙默默在謝金寶身上留下一縷精神力,以防他走投無路做出過激的舉動。

之后的三天,謝金寶每天都會去黑市打聽汽油的收買,蘇妙妙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不過不知道他是想燒哪家?

終于在第三天,謝金寶買到了10升汽油。

當天晚上,蘇妙妙和謝衍睡得都比較警醒,謝金寶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看他當初給謝大山下藥就知道,所以他很大概率會在半夜行動。

果然,凌晨一點左右,半夜時分,那縷精神力捕捉到一股極度強烈的惡意。蘇妙妙瞬間從夢中驚醒,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小六的聲音也同時在她腦海中響起:【主人,謝金寶準備縱火了。】

就在她剛剛一動的瞬間,躺在她身旁的謝衍也猛地睜開眼睛,目光清明而沉著。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等待著。

當發現他走得方向是山腳下的茅草屋時,蘇妙妙的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了?怎么這個表情?”謝衍疑惑道。

“謝金寶想放火燒茅草屋。”蘇妙妙都有些心疼謝金寶了,她大概能猜到謝金寶的心理,她死了,謝衍肯定會痛不欲生,但燒茅草屋,她人都不在那里,他這不是燒了個寂寞嗎?要是謝金寶知道自己準備的魚死網破的最后一搏,卻是不過是燒了個沒用的茅草屋,怕是會氣得吐血。

蘇妙妙眼睛一轉,頓時有了注意。

她沒有急著去阻止謝金寶,反正貴重的東西都在她放在空間,茅草屋里不過是幾件簡陋家具,幾件衣服和一些吃食,燒了她也不心疼。

謝金寶拎著汽油罐,鬼鬼祟祟地靠近山腳下的茅草屋。他心跳加速,動作僵硬而急促,生怕有人突然從黑暗中冒出來將他逮住。夜風微涼,他卻滿頭大汗,緊張中夾雜著近乎病態的興奮感。他的眼神陰毒而狂熱,仿佛這場火焰能焚盡他所有的仇恨與痛苦。

謝金寶先將汽油傾倒在茅草屋的四周,燃料灑在干草上,迅速浸潤開來。隨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火柴,咬牙狠狠一劃。火柴頭燃起了一點微弱的火光,在黑夜中顯得異常明亮。

謝金寶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手中的火柴向著茅草屋邊緣的草叢一丟。

"轟——"  火焰瞬間竄起,如同饑餓的猛獸,瞬間吞噬了草叢。火焰順著干草迅速蔓延,幾秒鐘后,整個茅草屋的周圍都被烈火包圍。謝金寶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升騰的火光,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燒吧……都燒光吧!”他低聲喃喃,眼神中滿是快意,仿佛隨著火焰升騰的,是他壓抑已久的怨恨和嫉妒。

他恨謝衍打斷了他的腿,同時也對他嫉妒到了極點,憑什么都是謝大山的兒子,謝衍卻擁有一切,優越的工作,健全的身體,村民們的尊重,如今,他的人生再無希望,他連真正的男人都不是了,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別?既然如此,他便要拖著謝衍一起下地獄。

都說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他對謝衍還是很了解的,若是直接放火燒謝衍家,以謝衍的本事,他一定能逃出來,但謝衍會和蘇妙妙這個病秧子訂婚,定是喜歡到骨子里,若是蘇妙妙死了,他定會痛不欲生。

“著火啦!著火啦!”

空氣中倏地傳來呼喊聲,奇異搬地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被這聲音驚醒,連忙沖出家門,看到山腳下沖天的火光,紛紛提著水桶沖向往山腳下跑。

謝金寶聽到聲音,也沒有逃,反而興致勃勃地欣賞著這沖天的大火,只覺得它絢爛極了。還要等在這里,欣賞謝衍痛不欲生的模樣。至于被抓起來,他一點都不帶怕的,縱火殺人多半是死刑,他這輩子反正沒希望了,死了說不定還有再一次重生。

茅草屋本就易燃,還有汽油助燃,火勢蔓延得特別快。等村民們剛過來的時候,茅草屋已經燒了三分之二了,房屋的結構發出噼啪的聲音,隨時可能倒塌。

這么大的火勢,村民們也不敢沖進去,只能用桶打水滅火。當然,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這火像是被控制在茅草屋的范圍,沒有往四周蔓延。

“哈哈哈......”謝金寶的狂笑聲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刺耳,他的眼中燃燒著和火焰一樣的瘋狂,火光映照著他的臉,那猙獰的笑容如同惡鬼般扭曲:“沒用的,這么大的火,蘇妙妙在里面肯定燒死了。”

村長臉色鐵青地看著謝金寶癲狂的模樣,沉聲道:“謝金寶,是你放的火。”

“哈哈哈,就是我放的。”謝金寶笑得更加猖狂,似乎為自己的縱火而感到驕傲。

村長氣得臉色鐵青,指向謝金寶大聲命令道:“把他綁起來!等火滅了再交給公安處置他!”

村長的兩個兒子迅速沖上前來,扯過旁邊的蔓藤,將謝金寶牢牢綁住。

謝金寶沒有絲毫掙扎,反而笑得更為癲狂,眼中閃著邪異的光芒:“綁吧!綁吧!我跑什么?我要親眼看到謝衍跪在這里哭,我還要看著他心愛的女人化作灰燼……哈哈哈!”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被火焰吞噬的茅草屋,似乎已經預見了謝衍悲痛欲絕,痛哭流涕的模樣。

蔓藤迅速纏繞在謝金寶的手腕和腳踝上,他依舊毫無反抗,反而更加得意:“謝衍呢?他未婚妻都要燒死了,他怎么還不來?”

火焰吞噬茅草屋的速度比預想的還要快,村民們用水桶潑灑的水簡直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濟于事。眾人眼睜睜看著那茅草屋幾乎全然化作火海,焦急萬分,卻無可奈何。火光映紅了天際,濃煙滾滾,嗆得人們不得不后退幾步。

“蘇妙妙怕是真的......”村民們心中為蘇妙妙感到可惜,好不容易看著好日子要來了,怎么就遇到謝金寶這個瘋子。

與此同時,一道冷靜而有力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你在找我?”

所有人循聲望去,只見謝衍從黑暗中緩步走來。他的身影籠罩在夜色中,臉上沒有任何慌張與焦急,反倒顯得異常鎮定。他的眼神犀利而冷冽,仿佛看透了一切,掃過被火光籠罩的茅草屋,隨后將目光鎖定在被綁住的謝金寶身上。

謝金寶原本還得意洋洋,等著謝衍看到這場大火時的失態與痛苦。然而,當他看見謝衍那雙冰冷的眼睛時,心中的狂喜瞬間凝滯。他愣住了,滿臉的笑容慢慢僵硬,喉嚨里發出一陣難以抑制的干澀笑聲:“你……你怎么這么冷靜?蘇妙妙……蘇妙妙不是在茅草屋里嗎?”

謝衍的表情始終平靜而淡漠,那種冷峻的氣質壓迫得謝金寶呼吸一滯,心中陡然生出一絲慌亂。謝衍緩緩說道:“你以為,妙妙會這么容易被你傷害?”

就在這時,蘇妙妙的聲音幽幽從謝衍身后響起:“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衍哥帶我去縣城看病了,沒想到這么幸運,躲過了這場火災。”

她總要解釋一下自己大晚上的為什么不在茅草屋,她也不擔心別人去查,就在火勢蔓延的這段時間里,她已經瞬移去醫院補上了自己的就診記錄,還催眠了值班醫生和護士,讓他們腦海中多了一段她去看病的記憶。

謝金寶如同被雷擊般愣在原地,他的眼睛瞪得圓大,血絲密布,死死盯著蘇妙妙緩緩從謝衍身后走出的身影。他原本以為這場火會將她燒死,讓謝衍痛不欲生,卻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竟如同泡影般被輕易打破。

蘇妙妙的出現,就像一記重錘,擊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憑什么?憑什么你總是這么幸運?”謝金寶聲音撕裂般從喉嚨里擠出,充滿了怨毒、嫉妒和不甘。

蘇妙妙思考了片刻,認真道:“大概是憑愛吧,要不是衍哥愛我,緊張我,也不會一聽我不舒服記帶我去縣醫院看病。”

她憐憫地看著謝金寶,嘆了口氣:“哎,像你這種只懂得怨天尤人的人是不懂的。”

“噗嗤!”村民們忍不住笑出聲了,原本凝重的氣氛一下就緩和下來,連嚴肅的村長的忍不住勾起嘴角。以前蘇妙妙在蘇家總是苦大仇深的模樣,沒想到這才多久,就變得這邊調皮促狹。

眾人看了看謝衍,此時他嘴角微翹,正滿眼寵溺看著蘇妙妙。看來他是真的將蘇妙妙養得很好。

謝金寶卻覺得這些笑聲都是對他的嘲笑,他原本想通過這場火焰,徹底摧毀謝衍的幸福,報復自己這些年來被謝衍碾壓的屈辱。可現在,蘇妙妙的戲謔、村民們的嘲笑,謝衍淡漠的神情,仿佛一記記耳光,無情地扇在他的臉上。他不是復仇的主角,而是這場鬧劇里最可悲的小丑。

“啊——!”謝金寶徹底崩潰,仰天發出一聲凄厲的咆哮。

“吵死了!”蘇妙妙那輕飄飄的聲音卻不偏不倚地落入了他的耳中,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

謝金寶頓時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咆哮聲戛然而止,喉嚨里發出一陣干澀的喘息,眼睛猛地瞪大,仿佛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他原本癲狂的眼神瞬間被一片茫然和難以置信所取代,嘴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一個字。

他感覺自己的憤怒像是被硬生生堵住,所有積壓在胸腔里的怨恨與痛苦瞬間失去了宣泄的出口。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僵在那里,喉嚨里發出一聲微弱的嘶鳴,眼神中透著恐慌。

他之前的咆哮和癲狂,仿佛在蘇妙妙面前都顯得那么滑稽與無力。

此時,茅草屋的殘骸在火光中崩塌,發出最后的哀鳴。火勢漸漸減弱,村民們繼續用水澆滅火苗,終將那片焦黑的廢墟徹底撲滅。

蘇妙妙沒再看謝金寶,轉頭對村民們道:“謝謝大家大半夜的趕過來救火。”心里盤算著給這些村民準備些謝禮,畢竟這些人幫忙是情分,不是本分。村里并不是每家都趕過來的,像蘇家人就一個都沒來。

蘇妙妙謝過村民們,又轉頭對村長道:“村長叔,謝金寶就交給你了。”村里出了縱火犯,肯定是要村長出面的。

村長點頭:“好。”

最后,蘇妙妙拍了拍謝衍的肩膀,懶洋洋地道:“衍哥,咱們走吧,別讓瘋狗亂吠影響了心情。”

謝衍微微一笑,寵溺道:“好,正好我們的新房前不久修好了,你以后就住那里。”

兩人轉身的瞬間,謝金寶突然像是被觸動了最后一根神經,他猛地發出一聲沙啞的吼叫:“不準走!你們憑什么不理我!憑什么!”

他掙扎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然而由于被綁得結結實實,根本無法動彈。他只能用額頭狠狠撞擊地面,像是要用這種方式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不甘心!你們聽到了沒有?我不甘心啊!都是謝大山的兒子,憑什么謝衍有一切,而我什么都沒有!”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到無法再維持高音,斷斷續續地咆哮著,眼中充滿了瘋狂和仇恨。

蘇妙妙和謝衍頭也沒回,跟謝金寶這樣的人解釋,簡直是浪費口舌。

倒是村長看不過去,厲聲道:“憑什么?就憑謝衍比你努力!謝衍小時候吃了多少苦,現在他擁有的一切,跟謝大山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你呢?從小被謝大山寵著,不愁吃不愁穿,能上學,但你依然長成了現在這副廢物的模樣,能怪誰,只能怪你自己不努力。嫉妒謝衍現在擁有的一切,就先把謝衍以前吃過的苦吃一遍。總會在這里無能狂怒,廢物一個!”

村長的話像一把尖刀,直刺入謝金寶的心臟。他愣在原地,整個人如同一具空殼,顫抖著張開嘴,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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