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瑤的腳步輕得如同幽靈，無聲地游走在二樓的走廊上。四周一片寂靜，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香氣，那是蘇家一貫使用的昂貴香氛，柔和淡雅，曾經讓她覺得是家的味道，但此刻，這香氣卻仿佛帶著刺鼻的諷刺意味，讓她每呼吸一次都覺得惡心。

她沒有猶豫，徑直走向書房，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擰，沒想到門竟然就這么開了。

蘇妙妙：請叫我雷鋒。

蘇瑤瑤此時一心只想著報仇，根本沒多想，她緩緩推開了門。她的第一目標肯定是蘇明哲，而這段時間，因為小三和私生子的事情，蘇明哲一直睡在書房。

書房的布置一如從前，書架上的書籍井然有序，桌上放著一盞調節到最暗的臺燈，柔黃的光暈籠罩著整個房間，光線微弱卻足以讓她看清楚一切。空氣中還夾雜著淡淡的紙墨香味，與蘇明哲一貫的儒雅風格如出一轍。

書房的右側有一個小休息間，用屏風隔開，里面隱隱傳出微弱的呼吸聲。蘇瑤瑤輕手輕腳地走近，看到蘇明哲正安靜地躺在休息間的小床上，睡得正熟。床上的被子拉到胸口，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仿佛夢中也在思考著什么，而一旁的小桌上放著一杯半空的茶水，已經涼透。

蘇瑤瑤站在簾外，目光冰冷地看著熟睡中的蘇明哲。他的面龐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幾分安詳，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察覺一絲不對勁。

“可真是睡得安穩。”  她心中冷笑，緩緩走到他的床前，動作無比緩慢，像是怕打擾他的“美夢”。可她眼底卻掠過一抹森寒的殺意。

她緩緩俯下身，一只手精準地捂住了他的嘴，手指牢牢扣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讓他無法掙扎發聲。

蘇明哲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眼睛驟然睜大，滿是震驚和不解。他下意識想掙扎，卻被蘇瑤瑤另一只手的動作硬生生釘在了恐懼里。她的手猶如鐵鉗般伸向他的腿部，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時，用力一捏。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中格外清晰，蘇明哲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睛瞬間充血，痛苦讓他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但他的嘴被死死地捂住，只能發出低沉的嗚咽，像瀕死的野獸。

而蘇瑤瑤，陶醉地閉上眼睛，像是聽到了一曲曼妙的仙樂。她的唇角上揚，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一種病態的饜足。她低下頭，貼近蘇明哲的耳邊，輕聲說道：

“聽見了嗎？這聲音……真是美妙極了。”

她松開了手，還沒等蘇明哲張口呼救，迅速扣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扭，“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他的下巴瞬間被卸了下來。蘇明哲瞪大了眼睛，驚恐與痛苦充斥其中，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哼聲。蘇家的房間都是做了專門的隔音處理的，這點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蘇明哲，你說，如果我把你的每一根骨頭都捏碎，會不會更好聽？”

她的聲音輕柔甜美，像是在討論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卻如同毒蛇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讓蘇明哲的恐懼攀升到了頂點。他的身體因疼痛和恐懼而劇烈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求饒的意味，但因下巴被卸，他根本無法發出任何有意義的聲音。

“害怕了？”蘇瑤瑤微微歪頭，像是對他這種反應感到有些好笑，她的手緩緩移到他的另一條腿上，用力握住，仿佛在測試力度。

蘇明哲的眼中滿是驚恐，他試圖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她面前根本毫無用處，他不明白蘇瑤瑤怎么突然有這么大的力氣，但卻知道蘇瑤瑤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雖然不了解傅梟四人，但四個男人要一起購買一個女人，這顯然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上流社會不少人都有特殊的癖好，他當時就知道，落在傅梟四人手中，蘇瑤瑤一定不會好過。但即便如此，他最終還是將她賣了。蘇瑤瑤過去十八年享受了蘇家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也該為蘇家犧牲。

蘇瑤瑤笑了，笑聲低低的，宛如寒風拂過冬夜，帶著徹骨的涼意。

“這一條，應該也會有一樣美妙的聲音吧？”她語氣平靜得如同在討論一首歌。

她猛然用力，手下傳來骨骼碎裂的觸感，清脆而響亮，伴隨著蘇明哲的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回蕩在空氣中。蘇瑤瑤陶醉地閉上眼，仿佛在欣賞一曲優雅的交響樂。等她睜開眼時，那雙冰冷的眸子里只剩下瘋狂與復仇的快感。

蘇瑤瑤盯著蘇明哲，因為劇痛而面色扭曲的臉，嘴角的笑容逐漸放大，像是聽到了最滿意的回答。

她緩緩站直身體，抬起腳，用力踩在他的胳膊上，骨頭在巨大的力道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蘇明哲劇烈地抽搐，瞪大的雙眼充滿悔恨與求饒，他喉嚨里依舊只能擠出含糊的聲音，卻連完整的一句“放過我”都無法說出。

他后悔了，要是早知道蘇瑤瑤會變成這樣的惡魔，他一定不會賣她。

“現在知道后悔了？”蘇瑤瑤蹲下身，拍了拍他滿是冷汗的臉頰，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對他的反應并不意外，“早干嘛去了？當初把我賣出去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這只是開始。”蘇瑤瑤蹲下身，拍了拍他滿是冷汗的臉頰，語氣依舊平靜得可怕，“蘇明哲，你欠我20億，今天，你就用你的每一根骨頭來償還。”

蘇明哲的雙眼瞪得更大，連連搖頭，眼角甚至流下了眼淚，像是在做著無聲的懇求。

但蘇瑤瑤卻根本不為所動，她的手緩緩滑過他的肩膀，用力按住他的一條胳膊，露出一個病態的笑容。

“咔嚓！”“咔嚓！”清脆的骨裂聲再次響起。

接下來的時間里，房間內不時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對蘇瑤瑤來說，像是一首優美的樂章。

胳膊、大腿、肋骨，手腕，手指......無一幸免。蘇明哲被折磨得意識幾次渙散，卻又被疼痛硬生生拉回現實。骨骼碎裂的聲音和劇痛混合在一起，讓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墜入地獄，恨不得直接死去，但他的下巴被卸了，他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蘇瑤瑤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那已經徹底癱軟成一灘爛泥的身體，目光中盡是復仇的快意。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輕柔卻讓人不寒而栗：“放心，你不是一個人，我很快就會讓你老婆和兒子來陪你。對了，還有你的小三和私生子。”

她轉身走出書房，徑直去了周婉儀的臥室，周婉儀安靜地躺在床上，臉上帶著幾分歲月沉淀的優雅，可在蘇瑤瑤眼中，這覺得十分刺眼，如今她還能保持這份優雅都是建立在她的犧牲上的。

她輕蔑地嗤笑一聲，走上前，毫不猶豫地用被褥裹住周婉儀的上半身，將她牢牢控制住。周婉儀在睡夢中突然感到呼吸困難，猛然驚醒，剛要尖叫，蘇瑤瑤已迅速出手，卸掉了她的下巴。

“咔嚓！”

一聲脆響，讓周婉儀眼中瞬間充滿恐懼，嘴巴張合著卻無法發出一絲叫喊聲。

蘇瑤瑤看著床上滿臉驚恐的周婉儀，眼底沒有一絲憐憫。她伸手撥開周婉儀凌亂的發絲，動作輕柔得如同一位母親在安撫自己受驚的孩子，但她的話卻如刀子般直戳周婉儀的心。

“媽媽，”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詭異的親昵，“我一直都最信任你。蘇妙妙回來的時候，你抱著我，說我是你最珍貴的寶貝，是你唯一的女兒。可是呢？”

她的手慢慢收緊，捏住了周婉儀的肩膀，迫使她的目光與自己對上。周婉儀睜大眼睛，淚水不斷地涌出，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我被王大強和張春蘭抓走了整整一個月！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會瘋了一樣找我，會不顧一切地救我，可是呢？”蘇瑤瑤的聲音微微顫抖，但那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憤怒壓抑到了極致，“你竟然只顧著斗喬柔，只顧著保住你所謂的正室地位！我的死活，你根本不在乎，對不對？”

她冷冷一笑，眼神變得更加陰冷：“后來，我被蘇明哲賣給傅梟他們。媽媽，你用那些錢包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在傅梟他們手里過的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能睡得這么安穩？”

蘇瑤瑤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寒，她松開了周婉儀的肩膀，輕輕地搖了搖頭：“媽媽，你太讓我失望了。原來，你對我的愛都是假的，我只是你和蘇明哲手中的一個工具罷了。”

周婉儀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她連連搖頭，喉嚨中發出模糊的“嗚嗚”聲，眼神里滿是辯解與哀求。

她想說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她被王大強和張春蘭抓走，她以為她是自愿跟著親生父母回去的，她也不知道蘇明哲賣掉了她，也不知道那些錢是用她換來的。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嗎？蘇瑤瑤是她養大的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蘇瑤瑤有多嫌棄王大強和張春蘭這對親生父母，怎么可能會自愿跟他們走？蘇明哲是是什么人，突然要給蘇瑤瑤辦宴會，第二天公司就多了大筆資金，而蘇瑤瑤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作為枕邊人的她怎么可能一點猜測都沒有？

都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她和蘇明哲實際上一樣的自私自利，唯利是圖。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蘇瑤瑤自然是她最疼愛的女兒，但一旦涉及到利益，她就可以毫無猶豫的放棄她，甚至用她來交換利益。

蘇瑤瑤看著周婉儀痛苦又無辜的模樣，嘴角緩緩上揚，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像是在欣賞一場無聲的滑稽戲。她低聲笑了笑，那笑聲冷得讓人心底發寒：“你是不是想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周婉儀連連點頭，眼睛里滿是無辜，她拼命地想用自己的反應告訴蘇瑤瑤，她是真的不知情，她從未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哈哈哈.....”蘇瑤瑤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忽然笑了，笑聲逐漸變大，透著徹骨的譏諷，她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明明沒有一絲溫度，卻讓人聽了心底發寒。

蘇瑤瑤慢慢地彎下腰，湊近周婉儀，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心里：“媽媽，我今天才發現，你比蘇明哲還要虛偽。”

周婉儀一怔，連連搖頭，不是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被卸掉下巴的她甚至連搖頭都顯得如此無力，只能用那雙含淚的眼睛看著蘇瑤瑤，企圖傳遞自己的無辜。

“你什么都不知道？”蘇瑤瑤重復了一遍，聲音里充滿了鄙夷，“不知道我在王家遭受的非人折磨，不知道蘇明哲把我賣給了傅梟他們，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生不如死地活著……這些你全都不知道，對吧？”

“是啊，你永遠都不知道。因為只有假裝不知道，你就能心安理得地繼續做你的豪門太太！”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最后幾個字幾乎像是吼出來的。

周婉儀身子一顫，淚水滾滾而下，連連搖頭。

蘇瑤瑤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臉上的笑意猛地一收，她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床上的周婉儀，眼中滿是冷漠。她抬起手，握住周婉儀的小腿，語氣輕飄飄地說道：“媽媽，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所有欺騙利用我的人，付出代價！”

她猛地用力，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周婉儀的左腿骨瞬間碎裂。她痛苦地扭動著身體，雙眼因劇痛而瞪得滾圓，淚水不停地流下，卻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咽。

蘇瑤瑤沒有停下，手伸向另一條腿，“咔嚓！”另一條腿也隨之而斷。周婉儀渾身抽搐，眼中充滿了絕望與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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