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流放文中的炮灰庶女(11)
一個時辰后,高盛揮手,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宣布:“在此地暫做休息,不許亂跑,違者以逃犯論處!”
眾人如釋重負,紛紛尋覓陰涼的地方喘口氣。
此處是一片小樹林,雖不算茂密,但遮擋烈日已綽綽有余。樹木高低錯落,枝葉間透下斑駁的陽光,投在地上形成點點光斑。幾棵大樹盤根錯節,樹蔭下是天然的涼棚,透著一絲清涼。樹林邊有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水流叮咚作響,偶有幾片落葉隨波逐流。
流放的犯人們此時早已疲憊不堪,有人一頭栽倒在樹下,直接閉眼休息;有人迫不及待地奔向河邊,直接用手舀起一捧水就往嘴里送;還有些人忍著羞澀,小心翼翼地走進樹林深處,趁著密林遮掩,解決生理需求。
蘇妙妙沒有跟蘇家人在一處休息,而是和衛衍找了個角落休息。兩人在各自家里存在感就不高,沒有人刻意去注意他們。
蘇妙妙還是謹慎地在兩人身上罩了一層精神力,其他人看過來,看到的是兩人在閉眼休息。
“累不累?”衛衍打開水囊遞給蘇妙妙。
蘇妙妙接過來喝了一口:“不累!薄痘A煉體術》的修煉成果每個世界都是跟著的,別看她這么瘦,但她的身體素質堪比特種兵,且還有靈泉水和精神力,這么點路對她來說真的跟玩似的。
“倒是你,累不累?”衍哥在小世界沒有外掛,會比較辛苦。
衛衍搖了搖頭:“我是練武之人,這點路不算什么。”他即使沒有記憶,也不會讓自己處于被動。
說到外掛,蘇妙妙從空間里拿出一枚儲物戒指,戒指是十分低調的銀戒,十分的不起眼。
她往里面放了好幾大罐靈泉水,還有裝著各種丹藥的瓶瓶罐罐,接著是各種吃食,從農家的窩窩頭到御膳房的山珍海味,再然后是衣物、武器,銀子,裝滿了半個空間。
她滿意地看了一眼這些準備妥當的物資,將儲物戒指遞給衛衍,特別霸總地說了一句:“隨便花!别B衍哥她可是認真的,說起來這儲物戒指還是他們在修真界的時候衍哥煉制的。
流放路上,有個空間衍哥會方便很多。萬一兩人不小心分開了,衍哥也不至于餓肚子。
衛衍見妙妙戲癮又犯了,暗暗失笑,眼中滿是寵溺,隨即故作嬌羞地看了蘇妙妙一眼,緩緩地伸出手,將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在她手背上撓了撓,夾著嗓子,故作柔媚地說道:“妻主大人對我真好,那妻主大人能親自給我帶上嗎?”
蘇妙妙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眼睛瞪得溜圓。要玩還是衍哥會玩,她不過是心血來潮想演一演霸總,這人倒好,直接給她上升到妻主了!
不過你別說,衍哥的相貌優越,就是這么故作嬌羞也不顯得女氣,那一眼含羞帶怯,還帶著一絲媚意,有種男狐貍精勾魂奪魄的感覺。
蘇妙妙承認自己有被勾到,她忽略自己有些發燙的耳朵,眼中帶著躍躍欲試。這戲她接了!
衛衍掃了一眼蘇妙妙微微泛紅的耳朵,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沒想到妙妙竟然吃這一招,看來以后得多勾引勾引她,妙妙面紅耳赤的模樣他百看不厭。
蘇妙妙像是被色迷心竅的女紈绔,直接拉過他的手,輕佻地摩挲了兩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帶著幾分痞氣:“當然可以!
衛衍嘴角壓都壓不住,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愛意,妙妙大概不知道她這模樣簡直可愛到爆。他故作嬌羞地低下頭,不能讓妙妙發現,否則妙妙炸毛了,這么可愛的一面他下次就看不到了。
蘇妙妙用精神力小心地刺破他的指尖,將一滴血抹在戒指上,戒指瞬間微微一閃,認主成功。
她鄭重其事地將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動作緩慢而仔細,仿佛在完成一場儀式。
衛衍看著她眼底的那一抹鄭重,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即使是玩笑的時候,他的妙妙對他都從未敷衍。
戴上后,蘇妙妙滿意地盯著他的手,翻來覆去地欣賞,忍不住感嘆:“衍兒的手果然和這戒指很配。”
“咳咳咳!”衛衍被她一聲“衍兒”嗆到,他嘴角抽了抽,這一聲“衍兒”的殺傷力太大了,讓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實在繃不住,這一局他認輸。
“哈哈哈。”蘇妙妙見他這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得意地挑了挑下巴。
她還不放過他,輕拍他的后背,故作無辜地問道:“衍兒這是太高興了?”
衛衍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塊點心塞到她嘴里:“快吃吧,一會兒還要趕路呢!毙睦飬s默默記了一筆,等兩人成親了,他一定換個地方讓她叫“衍兒”叫個夠。
蘇妙妙被一塊糕點堵住了嘴,給了他一個“你是不是輸不起”的眼神,最后還是放過了他。
蘇妙妙和衛衍這邊悠閑自得,仿佛在郊外踏青,完全沒有一點流放應該有的艱辛。與此同時,蘇家那邊卻鬧了起來。
在十里亭時,張家沒有給張氏送錢或物資過來,讓張氏氣惱不已。為了省錢,她只買了些粗糧餅子,干巴巴又硬得像石頭,啃一口都得費老大勁兒?伤稚系腻X財不多,她也不敢大手大腳。
相比之下,吳氏、柳氏和林氏倒是運氣好,家里人不惜傾盡力氣送來支援,不僅帶了不少銀錢,還備上了好保存的吃食,比如酥香的肉干、細膩的糕點和松軟的饅頭。
蘇璃月和蘇錦年坐在張氏身邊,手里拿著干硬的餅子,啃了兩口就嚼不動了?粗贿h處庶出的蘇錦琛,蘇綿綿,蘇淺淺手里的肉干和糕點,頓時心頭火起。
嫡庶有別,蘇璃月和蘇錦年在蘇家的時候,吃得穿的都比庶出高出一大截,如今這些低賤的庶出卻吃得比他們還好,這讓向來高傲的他們怎么受得了。
蘇璃月狠狠地咬牙,低聲向張氏抱怨:“娘,你看他們,不過是些低賤的庶出,竟然有臉吃得比我們好!有好東西不拿來孝敬你這個嫡母,分明是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張氏聽著這話,臉色越發陰沉。她手里的粗糧餅子干硬得像石頭,吃了幾口便硌得牙疼,再加上腿斷了,心里更加窩火。眼下錢糧有限,手頭拮據得讓她心生危機感。
為了她的腿,她還專門花了一兩銀子,請官差幫忙打聽這批流放人員中有沒有會醫術的,但是無論是蘇璃音,還是蘇妙妙,衛衍都沒有暴露醫術的打算。
前世蘇璃音倒是通過醫術幫了不少人,結果這些人最后反而成了夜羽寒的助力,在夜羽寒登基后也是上奏讓夜羽寒選秀的一員,這一世她怎么還可能傻傻的幫他們,她如今就是個笨手笨腳什么都不會的傻白甜。
蘇妙妙和衛衍最討厭麻煩了,自然不會暴露醫術,給自己找麻煩。
張氏冷冷地掃了一眼吳氏、柳氏和林氏,聲音不容置喙:“吳氏、柳氏、林氏,你們的東西都交到公中來!大家一同上路,吃喝用度自然要一起分擔,蘇家還沒有分家呢!”
吳氏、柳氏和林氏一聽,立刻變了臉色。
吳氏立刻冷笑一聲,她懶懶地靠在樹干上,語氣中滿是輕蔑:“夫人,你這話說得可真好聽。我們娘家送來的東西,憑什么交到公中?當初張家送什么東西給你,我可沒見你交到公中過?做人還是不要太雙標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屑和挑釁,坐在周圍休息的人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看過來。
柳氏雙手緊緊護住自己的包袱,雖然臉上帶著幾分怯懦,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模樣,但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噎人:“夫人,你向來高貴,不會眼皮子那么淺,看上我們娘家送來的三瓜兩棗吧?”
柳氏也抬起頭,臉上帶著怯懦,但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噎人:“夫人,你向來高貴,不會眼皮子那么淺,看上我們娘家送來的三瓜兩棗吧?”
林氏向來清冷,連看都沒看張氏一眼,但她絲毫沒有動作的姿態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根本不屑與張氏爭辯,更不會交出自己的東西。
張氏被噎得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三個女人,心中怒火越燒越旺。她猛地拍了一下地面,聲音尖銳而憤怒:“好啊,看來你們是翅膀硬了,連我這個主母都不放在眼里了!你們別忘了,你們不過是妾,妾通買賣!我就算把你們賣了,也是合情合理!”
張氏的一句“妾通買賣”,如一把利劍扎進三位姨娘的心里,吳氏、柳氏和林氏雖強撐著表面的鎮定,臉上的血色卻已褪得干干凈凈。她們心知肚明,張氏這番話絕非虛張聲勢,而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為人妾室的命運何其可悲,尚書府還在的時候,他們每活得如履薄冰,如今即便在流放途中,也隨時可能被主母賣掉換錢、或者送去討好官差,甚至更為不堪的結局,這在流放隊伍中并不少見。
吳氏畢竟有個兒子撐腰,稍稍有些底氣,她強撐著冷笑了一聲,抬起下巴反擊:“張氏,你別以為嚇唬我們就有用!我是錦琛的生母,你要是敢賣我,老爺醒了也不會放過你!”
張氏嗤笑一聲,眼神帶著諷刺:“吳氏,你當真覺得蘇沐風會為了你對我這個正妻不滿?我現在把你賣了,就算老爺醒了又如何?你覺得老爺還會為了一個一個已經是殘花敗柳的妾室罰我嗎?別忘了,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兒子,我的錦年可是嫡子,而你的錦琛,不過是庶出!”
吳氏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張了張嘴,卻一時無從反駁。她心里清楚,張氏說得沒錯,作為蘇沐風的枕邊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蘇沐風多么薄情寡義的一個人。
她身旁的兒子蘇錦琛雖然才十六歲,卻已經生得高大挺拔。他聽著張氏竟然想要發賣自己的母親,眼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他滿臉漲紅,剛要開口替母親出頭,卻被吳氏一把拉住。
“別沖動!”吳氏低聲厲喝,兒子要為她出頭,她很欣慰,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讓兒子落得個不敬嫡母的名聲。
柳氏在一旁聽得手心直冒冷汗,臉上的怯懦更濃了一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夫人,就算我們是妾,怎么說也算老爺的人。您這樣做,傳出去,置蘇家的名聲于何地?置老爺的名聲于何地?”
張氏冷冷一笑,眼神里充滿了輕蔑:“名聲?你以為現在的蘇家還有什么名聲可言?一個被流放的罪臣之家,還有誰會在意?倒是你,柳氏,一個卑賤的妾室,居然妄想替蘇家考慮名聲,真是可笑!”
柳氏被噎得啞口無言,臉色比雪還白,整個人幾乎搖搖欲墜。她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包袱,像護著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身體微微發抖。
她的女兒蘇綿綿年僅十六,生得眉清目秀,但此刻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她躲在柳氏身后,雙手緊攥著母親的衣袖,目光中滿是驚恐與不安,眼中蓄滿淚水,卻不敢哭出聲,只能咬緊牙關硬撐著。
林氏也不再沉默,冷漠的眼神盯著張氏,聲音如冰:“夫人,我勸你慎重。你若真賣了我們,有你這么個狠毒的母親,你的一雙兒女恐怕是也會受到影響。這里這么多人,可都看著你的所作所為,你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張氏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林氏這番話,句句戳中她的軟肋
她瞇起眼,盯著林氏,冷笑道:“林氏,果然你最會說話。你以為拿這威脅我,我就會怕了?我的兒女用不著你來操心,他們的未來如何,輪不到你一個妾室來多嘴!”
雖然這么說,但張氏心中卻難免生出幾分動搖。她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卻不能不在乎一雙兒女的未來。
林氏的女兒蘇淺淺站在一旁,始終一言不發。她生得清秀美麗,也一如母親般冷淡。聽著張氏咄咄逼人的話,她低下頭,避開所有人的目光。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袖口,指尖微微發顫,卻倔強地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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